肖远航今晚也喝了不少酒,脑袋也有点晕乎乎的。他是和赵炳南一起上的楼,打开自己房间的门,招呼了赵炳南一声,他就跟了进来。一进屋,肖远航就把衬衫脱了扔上床上,光着膀子坐到床上,招呼赵炳南坐。
刚才在酒桌上,肖远航越喝感觉越热,但桌上既有分局领导,还有许多女同志,根本不可能像和朋友喝酒那样,热了就光膀子踩着啤酒箱子喝。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随便了。赵炳南也把衬衫脱了下来,搭到了坐椅背上。
肖远航突然想起自己的上衣兜里还有一盒良友烟,刚才喝酒的时候,酒桌上是分局客运科给上的石林烟,张朝荣局长不吸烟,他在的时候谁也没吸,他一走,客运科和职教科这帮烟民就狂吸了起来,这时,肖远航就不好把良友烟拿出来了,有嫌客运科上的烟不好的嫌疑,好心反而起不到好效果。
“赵哥,抽支烟!”肖远航把良友烟打开,抽出一支递给了赵炳南,擦燃火柴给他点上,然后给自己了点上。
赵炳南吸了两口看了一眼香烟上的牌子,笑着说:“小肖,净抽好烟啊!”肖远航笑了一下说:“也不是,我不怎么吸烟,这不来桐水集训么,就买了两盒。诺,这盒给你!”说着,就把手里这盒已经打开的良友烟扔给了赵炳南。
赵炳南伸手接住,望着肖远航说:“小肖,给我了你抽什么啊?”
肖远航说:“我烟轻,一天有两支烟就够了,刚才不是和你说了么,这次来我带了两盒,包里面还有一盒。”
“谢了,那我就拿着了!”赵炳南本来对肖远航的印象就不错,见他这么大方爽朗,心中十分的高兴,他也喜欢交朋好友之人,觉得肖远航这样的人可交,所以就没再客气。
肖远航吸了一口烟问道:“赵哥,你们林泉有多少人口?”
“这个我还真没注意!”赵炳南被肖远航这个问题问得一怔,他还真不知道林泉有多少人口,街头街尾就那么多人,他基本上都认识。想了想说:“我估计镇里大约能有两三万人吧,加上散落在农村和山里的,也不会超过六万人!”
“小肖,你问这个干嘛?”赵炳南最后补了一句。
肖远航笑着说:“我就是随便问问。”
赵炳南一听也笑了:“你说话给我的感觉怎么像领导似的,一般领导才问这样的问题。”
“领导啥呀,你也知道,我就是小列车员,赵哥才是领导呢。”肖远航一边吸烟,一边调侃着。
“屁吧,要是车长也算领导的话,那领导岂不是太多了!”赵炳南随口发了一下感慨,然后问道:“小肖,你今年多大了。”
肖远航回答说:“我今年18,你呢,赵哥?”
“啊?你才18呀!”赵炳南一听肖远航才18岁十分惊讶,惊叹了一声说:“小肖,你可是前途无量啊,这么小年纪就获得了分局技术状元,我估计你20岁之前一定能当上车长!我今年都32了,前年才好不容易熬上个车长!”
肖远航笑着说:“这次我也歪打误撞,瞎猫碰到了死耗子,不然,分局的技术状元怎么可能轮到我?”
赵炳南用手指虚点着肖远航笑着说:“小肖啊小肖,话可不能这么说,你也不能妄自非薄,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技术状元可不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就能撞上的,必须得有深厚的功底,你就别和哥谦虚了!”
“哈哈哈…”说到这里两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又聊了一会儿,肖远航问道:“赵哥,林泉站货物处你认识人不?”
赵炳南说:“认识啊,怎么你要发货?”
肖远航说:“准确的说是我朋友想在林泉发点货,我朋友是做山货生意的,你们林泉是各种山货的产地,那的价格便宜。”
赵炳南说:“发点山货还用到货物处吗,在我的车上给你捎就行,千八百斤的都不是问题,你那朋友总不能要发一火车皮吧?”
肖远航知道赵炳南做为林泉到古河这趟车的列车长,想在火车捎点东西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东西少就放在车厢里,东西多就放在行李车中。但是他要运的是松树籽,属于林业部门控制的物资,这么大的量在旅客列车上捎太不安全,必须走铁路货运的渠道,林业和公安部门设卡只能检查公路,铁路不在他们检查的范围之内!
想到这里肖远航笑着说:“虽然没有那么夸张,但也差不多少,因为山货的价格较高,我朋友想用集装箱发货,这样可以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一说集装箱赵炳南就明白了,铁路上最小的集装箱是一吨箱,就是说肖远航的朋友一次最少发2千斤的货,这么多的货物在旅客列车上带还真不方便,如果被领导检查发现了自己得吃不了兜着走。
“你是想用集装箱走零担吧?没问题,我有一个小兄弟就是货运值班员,如果你想整车发货请车破有点难度,但是用集装箱发零担货物却一点问题没有,保证给你优先装车!”赵炳南一听肖远航的朋友只是要用集装箱发货,拍着胸脯向他打了保票。
其实,肖远航在打听了松树籽的行情后,早已经想好了从林泉往古河运货的办法。公路有检查站就走铁路,林业部门到站台上堵截旅客列车,听就走货运。而走货运用集装箱是保险的,只要认识了林泉站货运部门管装车的人,在金钱开道之下,只要谎报一下货物品名就行,集装箱一关门一上加封,谁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等货运到了古河车站,肖远航货物处也有关系比较好的朋友,到时把集装箱直接从货场里拉出来,卸完货之后再空箱送回去了,既安全又保险!
肖远航笑着说:“那我先在这里谢谢赵哥了,如果我朋友要去林泉发货的话,到时我一定找你帮忙。”
赵炳南拍着胸脯说:“没问题,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到时你往我们车队打电话就行,如果我不在,你告诉我们车队的人那天来就行,到时我去车站接你!”
“当当当”这时,肖远航房间的门被敲响了。肖远航大声说:“请进,门没锁!”
门一开,林泉列车段的参赛选手列车员白晓莉的头探了进来,看到赵炳南后便说:“赵车长,你果然在这里,李姐找你有事儿。”
白晓莉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头湿湿的显然刚洗完澡不久,上身穿了一件肥大的汗衫,身体很丰满,她一探头进来,从领口便看到里面白花花的一片,肖远航不由得暗暗感叹,看来全国的列车员都这习惯,洗完澡都不戴胸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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