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 娜娜变得格外迷惘
89 娜娜变得格外迷惘
其实，与红唇同样着急的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她就是同样痴迷于宁宇的娜娜。在省城期间，娜娜是宁宇名义上正式承认的女朋友。虽然宁宇遭遇娜娜妈的打击之后有了退缩的想法。但是两个人还是扭捏地走到现在了。娜娜到龙都，不能不与宁宇有绝对的关系。
宁宇也不能否认，他的仕途快车道娜娜的爸爸张书记起到了最为关键的着用，要不是他将他推荐给市委王明书记，他现在恐怕还是省报的部门主任。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叱咤风云的副厅级领导干部，也更不可能掌控这么庞大的两个重点改革工程。所以，娜娜其实也是很特殊的。她一直都暗中将宁宇当成了她未来的夫君，只是这段时间宁宇整天天马行空地忙碌，根本就没有时间来顾及她。但是，当她听宁宇被上级纪委找去谈话，她的头脑中立刻嗅出了一种硝烟的味道。
娜娜很清楚，爸爸本来是不想告知她这个消息的，爸爸一直把她当成孩子看。不论什么事都希望她能看到光明的一面。老实讲，她喜欢爸爸的这种风格，为何要把事情都想得那样糟糕呢？让自己的神经舒缓一点没有什么不好。可是，妈妈知晓了这个消息之后，还是风急火燎地给她来了电话。
娜娜已经躺在床上了，她伸手将手机拿到了手上，只听见妈妈和爸爸在争执。妈妈有些歇斯底里地：“都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了，你还不告诉孩子，难道你想让孩子也跟着她去受苦受累吗？”
爸爸：“我你也是的，还是大学教授，怎么能听风就是雨呢。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这个消息了。”
妈妈：“你什么？你不告诉这个消息？老张啊老张，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我们不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吗？难道那个宁宇去死，我们家娜娜也要去殉葬吗？我可不像你们农民那样愚昧，我早就过了，农民终归是农民，是享受不来富贵的。你看看，我准确了没有，他才到位置上几天啊？竟然都弄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来，叫人如何能够放心啊？我建议让娜娜辞去她的那个什么网络集团的总编辑，还是回到省城来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吧？”
爸爸：“你简直就不可理喻，农民怎么啦？我不也是农民吗？我现在不是做了党委书记了吗？你是贵族家庭出身，你不也是一个普通教授吗？”
妈妈：“我就知道你有多愚昧，难道你当党委书记就有多了不起，骨子里还是一个立不起来的农民。我才不要我女儿再找一个农民老公呢，我必须给娜娜一个电话，起码也让她自己站出来做决断…”
听见两位老人因为宁宇的事情又在争吵，娜娜的心情就格外混乱。但是这一次她能够感受到，一定是宁宇出现了很重大的变故，要不然，身为教授妈妈也不至于这样歇斯底里。但是不管怎样，她对妈妈的态度是反感的。毫无疑问，妈妈的态度却无意识间激发了出来了她的反叛精神。虽然她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她已经决定了要与宁宇站在一起。电话里随即传来了妈妈激动的声音：“娜娜，我是妈妈。”
娜娜不冷不热地：“嗯，知道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妈妈：“是啊，这么晚了，没有大事我怎么会拨打你的电话呢？有一件事情，妈妈得负责人的向你讲清楚。”
娜娜：“嗯，你吧，我在听呢。”
妈妈：“有关部门已经要对宁宇展开调查了，听还是省纪委和中央纪委的人，我想这件事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程度了。你是知道的，我和你爸爸只有你这样一个女儿，我们是希望你幸福的，你最好是找时间回来一趟吧。另外，我考虑再三，你还是回来工作为宜。是在没有别的地方去，你可以先到我们的学校图书馆工作，今后在谋好的发展…”
娜娜打断了她的话，问道：“妈，事情严重到什么程度你了解吗？”
妈妈：“不管什么程度，连中央纪委都出现了，这个人也许就不会有任何前途了。这一点难道你不明白吗？”
娜娜无语，妈妈的话虽然令她反感，但是妈妈传递的绝望信息她是能够感同身受的。倘若妈妈的是事实，那么宁宇也就成了永远别想翻身的咸鱼了。也许他会在监狱里度过很长一段时间，也许他会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成为一个有政治污点的无业游民…想到这一切，她的心里也不由得发慌发凉。
见娜娜没有话，妈妈又问：“娜娜，你再听妈妈的话吗？”
娜娜支支吾吾地应付着妈妈，头脑一遍混乱。不想电话那边爸爸已接过了电话。爸爸：“娜娜，刚才妈妈给你传递消息是没错的，上面确实要找宁宇谈话，但是现在尚且不知道是什么结果，我个人的判断没有你妈妈的悲观，我更相信这是一场误会，或者一个滑稽的玩笑。我对宁宇有一些了解，但我觉得他不至于蜕变得这样快…”电话的那边，妈妈吗几乎是喊道：“我老头子，你就不要这样固执了，不要干扰孩子的判断和选择，你都是党培养教育对年的干部了，难道你对党的内部纪律还不了解吗？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难道组织上会开这样严峻的玩笑吗？”
妈妈的话，更让娜娜惴惴不安。爸爸辩解：“任何事物都有两面性，完全可能就是一个传言，一切要等到调查完之后在下结论好不好。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之前，先入为主是要犯主观主义错误的…”爸爸妈妈一辈都是在这样的争执之中度过的，这让娜娜别样烦恼。
最后爸爸还是：“娜娜，我什么都不敢肯定，也什么都不敢担保，我想最好是等一等，时间可能会解决一切，任何从动都是不理性的，你明白爸爸的话吗？”
娜娜却异常坚定地：“我相信这是一场误会。”
也许家里的电话是按了免提的，只听见妈妈：“娜娜，我可提醒你，当初他到我们家的时候，就带了不该带的东西，当时我和你爸爸不是还要报警吗？那个时候起，我就有所警觉，你们俩也太天真了，相信这是误会？倘若这个通知时误会，当初他带回来的那个偌大戒指呢？怎么解释，也是误会吗？再有，你爸爸当年高升的时候，他一个小记者，哪里来的那么多钱买昂贵的手表？这些都是可能发展成为纪委找他谈话的源头。换一句话，他对你爸爸会这样，他就不会对他的其他上司和领导这样吗？…”
妈妈的话，让娜娜如梦惊醒。是啊，这一切该怎么解释呢？宁宇这个人的经历简直也太复杂了，社会上的三教九流交往太多，不排除他被诽谤，但是也不排除宁宇为讲义气接受过各种送礼，也将这些东西送给了他的上级呢？这一来一往之间，不就是行贿受贿罪了吗？也许张书记也在思考宁宇当初的一切，两个人静静地听着娜娜妈的数落，谁也没有轻易开腔。
只听见妈妈：“你们还是回到现实世界来吧？不要那么固执己见了，你们两个一个是研究生，一个大学教授，都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人，莫不成你们都成了爱做梦的文艺青年了？所以我建议，娜娜最好是辞去你的那个什么总编，回到爸爸妈妈的身边比什么都重要，也比什么都实际，免得成为别人的陪葬品。我的话虽然刻薄，可我自认为是有道理的。你们慢慢想想吧，不要再这样拖延下去了…”
也许是妈妈的话击中了要害，爸爸和娜娜都无言以对。最后，爸爸嘀咕道：“明天我不是还要到龙都开会吗？这个会还是宁宇主持的呢，到时候看看情况，我在和娜娜商议一下好了，现在不要再了，让孩子也休息吧…”此刻的娜娜，满脑子的迷惘，还去哪里寻找睡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