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意识,还有意识模糊,无法思考地不断被陆绅侵犯他身体的每一处。从不知何时开始,他能感受到的除了陆绅带给他身体的疯狂刺激外…再无其他。
再也感受不到饥饿,口渴等任何生理需求。无法判断时间的流逝。不知道是如何开始的,也不知道何时能够结束。不知道这会不会只是个不断重复的梦?
还是说…真实?为什么…会如此叫人猝不及防的变成这样?不明白。恍惚间,安久新的脑海似是茫然地有过如此疑问,可他无法思考,维持不了理智的脑袋给不出答案。
朦朦胧胧地,安久新还曾想起,他似乎有过想和陆绅讨论何时离开酒店回到大学城…至少他想在这里待到月圆夜过后…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完全不知道。每天不知道多少次失去意识,也不知道多少次能睁开双眼却无法思考,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又好像只是在不断重演,直到…三天后。周一,傍晚,此时已是天色将暗,在红日还未垂落时满月已是浮上了黄昏的穹顶。
刚进食完毕,精力充沛的陆绅正以人类的形态准备回到酒店。…日间是不方便好似夜晚般一直以狼人的形态行动的,但仅是进食而已的话,只要稍微注意一点点就足够了哦…在即将踏入酒店时,陆绅精致帅气的面容上的惬意微笑忽然隐隐有了丝变化。陆绅停下了脚步并转身,抬起头对着某个方向眯起了漆黑的眼,意味不明的视线眺望着傍晚时略带金红色的天空。
仿佛远远的看见了什么,感应到了什么,陆绅黑沉的视线像是锁定了某个猎物般缓缓地在傍晚的高空中移动着,抬高的视线隐约地有逐渐降低的趋势。…哼哼…真好啊!是三个送上门来的肉质绝佳的侵略者呢…?大大的咧开嘴露出两颗尖锐得让他更添致命魅力的虎牙,陆绅弯着浓黑的眉眼,脸上带着愉悦又期待的阳光笑容离开了酒店,离开了市中心。
***机场。一名身形单薄又莫名有种矜傲贵气的棕发青年,与其身旁簇拥着他的一男一女一同走出安检。
肤色白得有种透明感的青年就像个中世纪的贵族般,姿态优雅闲适,在他左右跟随着他的隐隐给人以一种下属甚至是仆人感的是一名身材健美的灰发白种男人,与一名非常丰腴性感的黑发亚裔女人。
通过严格谨慎的安检程序离开后,灰发男人不耐地开口以英文抱怨:“这里的安检难道没有繁琐过头了吗!哼…真是座恐慌得叫人烦躁的城市。”
“…似乎是有原因的,至少据我所知国内并不会在特殊时节以外的情况这样…”黑发的亚洲女人虽然也在用英文对灰发男人回话,却明显就是这个国家的人。
女人在回话的同时亦是在观察四周,很快便从机场几个正在播放新闻的屏幕上发现了机场会如此严格的排查巡检的缘故…
原来是近期来本市的监狱中大量罪犯都无故失踪了,每天,每过一段时间便会有新的失踪罪犯,并且全部都是重罪者。大量的罪犯忽然从监狱中消失不见了,这的确是非常叫人恐慌的事,到底是他们在监狱里被私下里处刑了,还是说这些有着各种心理问题以及严重犯罪记录的重刑罪犯全部都…
越狱了?若是这些罪犯都逃出了监狱,那么今后这座城市的安全问题的确就很是叫人担忧了。
这样严重的事件就算是整座城市因此陷入恐慌也都一点不奇怪了,毕竟谁也不想自己身边偶然出现的一个向自己搭话的陌生人或许就曾是个爱好碎尸剥皮的变态连环杀人犯,又或者自己的孩子出门时有什么奇怪的人…
在女人将正以中文播放的新闻转述为英文告知两名同行者后,青年与灰发男人同时在脸上闪过了意味不明的了然笑意。
“哼…初生者不愧就是初生者,太愚蠢了!竟然干得这么显眼,明明满大街随便哪一个都可以不是吗…不会每次吃完后都忍不住想吐,还要一边以那些人罪有应得为理由来安慰自己吧?”
灰发的健美男人脸带嘲讽,还做作地学起了孩童哭泣担忧又忍不住渴求的表情。先前一直没说话的棕发青年开口了:“我看不像哦,短期内量就已经大到这种程度…绝对不会是“脑袋”还停留在人类阶段的家伙能做得到的,甚至就算是上瘾了都太夸张了,不过…敢做得这么明显,还是太过自信狂妄了,这才不知道畏惧。”
听着两人的话,女人有些不自在,毕竟他们说的那种事…她也还无法习惯。她真是怎么都想不到当初她明明都逃走了,竟然还是很快又被追上了…
就算她在近两个月前已经完成了转化成了一名狼人,她也还是做不到将不久前还对她来说是同类的人毫无负担,毫无压力的当做食物,每次她都…
可是那种滋味又是让她那么的…除了那叫人矛盾的食欲,更糟糕的是她还莫名其妙的多了个…主人!她失去了自由!噢…多想找人倾诉她的烦恼,然而那唯一或许能理解她的人却…不过,今夜过后就不一样了,她可以随时跟他交流他们共同的烦恼了。
既然她已经在无法抗拒的无奈之下有了个必须得服从其命令的主人,那么和她有相同遭遇的那个大男孩也应该跟她一样!“好吧…您是对的,主人。”
灰发男人耸肩,又转向女人问道:“快点找到那个家伙吧!你不是认识他的吗?凭着气味要找到应该很容易吧?我们可是需要在今夜搞定他的!”
“那你呢!人是你转化的,你难道感应不到吗?”女人情绪不佳的烦躁回话,她在突然化为狼人后就是因为被这家伙感应到了才会因此被迫多了个主人,成为他人的奴仆!
就算这个所谓主人现在在外面看起来还算和蔼亲切,可是…唯一的好处,大概也就是在这个主人心情好或者认为有必要的时候会帮她在月圆夜维持理智。
就像今夜,能够保有理智的她和这个粗鲁的狼人便要趁着那个曾经很是合她心意的男生发狂时将他带回主人身边,然后由主人将他变为他们的同伴。在灰发男人再度开口前,棕发青年平淡地打断了两人即将开始的争吵:“行了。
怎么…难道都到这里同处一座城市了,你们两个都还感应不到他的所在吗?”“…抱歉,主人。”灰发男人有些紧张,似乎非常畏惧青年会生气。
同样紧张又无奈的表示自己也无法感应那人的所在后,女人又忍不住问道:“主,人…当初寄给他的那瓶?”
“呵呵,叫‘主人’,你还没习惯吗?都要两个月了呢…”喜欢被叫主人的棕发青年轻笑了声后,随性地摊摊手:“他并没有喝下去,所以一时之间我也找不到他呢…主要还是要靠你们两个了哦!嘻嘻…不过你们现在感应不到他,也就是说他比你们都要强大啊…”当初那瓶东西只是青年心血来潮的一个试探罢了,如果那个初生的狼崽子受不了诱惑喝下去了,一切当然就会顺利的多…只是那样一来也就表示…那个狼崽子不过是个跟他身边这两个仆人差不多程度的玩意罢了。
这样一来,他也就不会有太多兴趣了,甚至于现在他只要随便一个意念就可以叫那狼崽子自己送上门随他调教!可那个狼崽子并没有喝下去!所以现在有了叫他亲自来一趟的意义!他想要个更强大的奴仆!
狼人这种生物不同于他的种族阶级分明,且各个阶级实力悬殊,狼人虽然相互之间实力差不了太多,基本上各个都等同于他的种族中的高等实力…
然而也还是有区别,有特例的,比如,这和狼人最初作为人类时的体质强弱就很有关联,而蠢货狼人们转化完成,身体稳定下来后,通常来说,除了愚蠢地互相吞噬之外已是无法再通过进食有太大的改变了,但不论如何这也还是很重要的一种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