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李放性别薛定谔】
非唯一番外,后面世界为了调剂心情可能还有。
*峨嵋派里原有男弟子,我私设一下,将他们人道毁灭……啊,开玩笑的,就当他们全学成下山好了。
哭了,我真的哭了,我才马好峨眉第一章,4k多……写的超级满意,晋江给我抽没了????我昏头了01.林仙儿
许是死前黄粱一梦,抑或真是重来一回,她发现自己醒了,此时年仅6岁。
凭着前世的一丝蛛丝马迹,与因缘际会,她成功拜入了移花宫。
她知道有个少年会在他十六岁的时候成为天下第一,知道他容色无双。
但她不知道他的童年是这样的。
孤独、倔强。
她使尽了浑身解数,定要他爱上自己,被移花宫主责罚也不肯退后,于是成功了。
他们做了一对怨侣。
泡沫破裂,海市蜃楼,恩爱只在起初。
他原来也不是那么无情,明知她和其他人勾勾搭搭,还是舍不得杀她。
但舍得离开。
她已经重新夺回了前世的一切,唯独她的手,不再如过去完美,那上面布满了剑茧,还有被处刑时留下的细小伤痕。
少年曾经捧着她满是鲜血的手,在灯下用丝绢给她细细擦去脏污,上药,包扎。灯光温柔,他垂睫,瞳眸清透。
她又追逐着他,似乎后悔莫及。
她征服这个人,反之亦然。
02.游龙生
游龙生渐渐学会了如何冷不丁地插入别人的场合。
比方说,有哪个姑娘来找李放,起初他只是生闷气,后来就学会了自如地接过话题,在一刻钟内将人带走。
渐渐地,武林上对他们的议论多了,姑娘少了,男人多了。
他闷闷地说,“飞剑客可以,上官飞可以,就我不可以。”
李放道,“可以什么?”
游龙生小心地瞥了他一眼,见他神色无异,凑过去飞快在他颊边啄了一下。
“可以这样。”
李放:“……”
他头疼地说,“他们都不可以。”
游龙生道,“是么——我不信。”
李放道,“你不能专于打理家业么,想这些有何益?”
游龙生道,“我同你说过,我已后悔了。”
李放道,“我知晓,总不见你做什么,成日跟着我。”像这样怎么可能追回两情相悦的情人?
游龙生叹口气说,“我已在做了。”
李放忽地说,“你在向我求爱?”
游龙生:“……”
他不可置信地道,“你竟知道?”
李放说,“我若喜欢谁,他想什么,我都会知道。”
游龙生:“……”
他闭了闭眼,沉默不语。
李放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蹙眉,用剑鞘打了他一下,“你在做什么?”
游龙生睁眼,凤眸烁烁,看着他道,“算良辰吉日。”
藏剑山庄大喜,庄主亲自算出来的吉时,下了好大一场雪,天地银白。
李放穿着吉服,不得已和那些江湖人推杯换盏,好在他不易醉,也算镇定。江湖人一时不知该如何祝福他们,男子大婚,当世罕见,可却没几人敢议论,盖因两位新郎官,一位武功绝世,一位权重势高。
李放后来抱着醉倒的游龙生进了青庐,他醉了就会无赖许多,昔日他硬是拖着李放要问问题时,他就知道了。
游龙生脸上两坨红晕,抱着他,把脸埋在他脖颈间不撒手。
李放道,“松手。”
游龙生一动不动,“松什么?今夜到明日都不要松了才好。”
他闷闷地说,“我上次松手的时候,你一年都不见人影,我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李放道,“以后不会了。”
游龙生凤眸微眯,“你和移花宫主真没做什么?”
李放道,“没有。”
游龙生说,“是么——我不信。”
李放:“……”
他神色如常,语气也很自然,“不如我看看好了。”
语罢就去碰他的衣领,李放叹了口气,“你想做什么,尽管做好了,大婚之夜,我会拦着你不成?”
游龙生道,“我怕你觉得我冒犯你了。”但又很想冒犯。
他记得李放有时莫名很守矩。
李放道,“六礼已毕,本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静静看着对方,道,“何况我如何会不愿意呢?”
游龙生低声道,“等下你就后悔了。”
03.阿飞
他二人仿佛是水到渠成。
忽地有一天,阿飞要带他去白飞飞墓前。
礼尚往来地,李放带他去了李秋水墓前。
简单地,没有繁琐的礼仪,他们结为伴侣。
阿飞比成亲前活泼了许多,当晚,他拿着白玉甲犹疑地研究了许久,英俊的脸上满是疑惑。李放和衣靠在一边。
阿飞问,“不会痛么?”
李放道,“不会。”
他简直有太多问题问了。
后来李放轻叹,“你真要疑惑,自己穿上算了。”
阿飞摇摇头,把白玉甲放下了,“我只是怕你穿上不适。”
他认真地说,“你怎么样,我都不介意,但是它若对你的身体不好,以后便不要穿了。”
李放若有所思地道,“的确,偶尔女装便算乐趣。”
他的女装打扮让整个江湖迷惑而震惊。
如杜鹃所说,他本可以让江湖倾倒,也的确如此,狂蜂浪蝶不绝。
某日清晨,阿飞举着白玉甲面无表情地道,“今日该男装了。”
他们的生活很有趣。
阿飞总会莫名其妙卷入什么案子中,以他们的武功,抽身也容易,只是抽丝剥茧般剥离一段爱恨,固然让人唏嘘,能挽救悲剧也让人欣慰。
他们在江湖上浪迹久了,就去找喜欢的地方隐居,有时是江南,他喜欢二人在莲叶间划船,很奇怪他这样的人,会喜欢童趣的事。李放却喜欢去京城,两人在巷中并肩,偶尔买些吃食给嬉闹的童子,然后在山宇间踱步。
他二人总是在喧闹中,如平静的一角,仿佛只温和地注视彼此。
潇洒,安定,似乎不能并容的词,几乎概括了他们的一生。
04.花星奴(丹萼)
有没有过一个可能,少主曾经也爱过她?
她凝视着明亮的日色,眼前一片模糊,只见七点火星。
她的记忆迅速褪去,停留在一处不再往前。
狼狈的少女跌跌撞撞地走在溪涧边,初见少年。
他收剑,冷冷地投来一瞥。
她低下头,下意识不想教他看见自己沾了草土的脸。
少年不语,只是递来一块锦帕。
她攥着它,慌张地跑开了。
次日,怀着不知道什么心思,她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又去了那条偶遇的溪涧。临到时,她的心怦怦跳着,带着难言的紧张和喜悦,看着玉兰树下的少年。
她轻声道,“昨日……,谢谢你了。”
少年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她问,“你在看什么呢?”
少年答,“看落花。”
“为什么?”
少年:“练剑。”
他的话很少,可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会回。
只是总是她在说,难免有些难堪,好像自己太轻佻了,忍不住道,“你是不是不想同我说话?”
少年说,“想。”
他慢慢道,“我不常,同别人说话。”
“是么?”她笑开,却没在意他为何这样说。
她每日都来。这溪涧间除了她二人,不再有别人,偶尔还借后厨姐妹的灶,给他做了饭菜带来。
她做什么,不管怎么样,他也不挑。
他的住所不常有人去,连她也不知晓,有日在宫中,瞧见他在教人学剑才知道。
那女弟子见了她,怯怯地喊了一声师姐,便跑开了。
她问,“她是谁?”
少年道,“不知道。”
她哦了一声,“不知道你就教。”
少年道,“她哭了。”
就她会哭?少女想。
她依然没有想到,为何对方见到她如此害怕。
等她在幽深的水牢里想明白。
第一天,她还想着他会发现她不见了么?
后来她想,他是不是忙着教谁学剑,根本没发现她消失了?
最后她想,就此死去好了。
意识渐渐模糊。
幽深的水牢忽然被打破了,露出明亮的太阳,白光刺目。
她看见七颗火星,还有流转的银纹。
少年的声音远到好像从天外响起。
“和我走吧。”
他终于来带她走了。
05.上官飞
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是怎么想的。
是不服?因他打败了一直强势的上官金虹,却这样年轻。
是倾慕?他风姿卓著,执剑如仙。云生海楼,上官飞见龙小云使过,可真正见了原创者那一剑,才发现如此惊艳,以至于深深刻入记忆。
他厌恶他的同性情人。荆无命的存在,让他的母亲郁结而死。而他不可否认,自己又嫉妒着他的情人。
他嘲讽他,既想让他从神坛跌落,又想借机与对方更近些,而非遥望着被武林人高高供起的天下第一,绝世天才。
明明不喜他多情,可如花星奴一般,他又无数次在未来恨他的无情。他要永远同一个死人争了么?甚至争不过。
一时不知是讽刺还是自得,如李放那般冷若冰霜,也唯有他能教他露出些其他表情。
……坏处是,对方心高气傲,被他戏弄了定然不服,起初被占便宜,还是懵懵懂懂的,后来多了,许是私下也去研习了,他再也占不到任何便宜。
上官飞道,“你究竟去哪里学了这些?”
李放道,“你倒是猜猜看。”
他铁青着脸问,“南风馆。”
李放不语。
上官飞道,“你自诩守礼,居然去那种地方?”
李放镇定地答,“你不也去么?”
上官飞道,“不一样。我去只是想知道我父亲是怎么想的。”年少时,他一度以为荆无命是上官金虹的私生子,后来总觉得奇怪,有意去南风馆混迹,才知晓是怎么回事,但也只是观察罢了,不曾做什么。
李放道,“我去也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上官飞道,“你早该知道了!但你怎能这样知道?”
他冷冷地道,“你点了哪些人?”
李放道,“都很出名。”
上官飞冷着脸扭头就走。
他在最出名的南风馆里,守了一个月,也没见到少年的身影。
等他带着眼下乌青回来,只能看见少年气定神闲地在饮茶看书。
封皮上赫然是三个字:南风馆。
上官飞把书抽走,语气冷硬,“你去的就是这座南风馆?”
李放嗯了一声,“你倒去了真的,如何?”
“不如何。”他冷笑道,“看的我一腔火。”
李放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上官飞看到他这样仿佛懂了其实什么也没懂的样子便生气,好像只有自己一人为此烦恼,嘲讽道,“你若在里面,我也不至于憋着火了。”
李放被他嘲讽多了,已不再轻易被挑动怒火了,镇定道,“不必,去了烦恼根便可。”
上官飞以前从未想过他会说这些,想来也算他一手造成,若非他喜欢占这些嘴上便宜,对方也不会学的这样快。
他咬牙道,“你也舍得?”
李放道,“不舍得。”
上官飞怔住了。
少年若有似无地笑了笑,向他敬了一杯茶。
上官飞低声道,“这可是你说的。”
他握着李放的手臂,“走。”
李放:“去哪?”
上官飞道,“教你些书上没有的。”
06.杜鹃
勇敢追求,总会有回应。
雪鹰子鼓起勇气向李秋水求爱,于是得到了她和其他男人的儿子。
雪鹰子:“……”
天山来了个小师弟。还是个不苟言笑的小师弟。
师兄们商量了一下,怎么也逗不了他开心。
二师兄说,“很简单,给他找个女人最好,我每次找女人都——”
大师兄给他一个盖头。
某日,师兄群体看到小师弟和小师妹肩并肩走着,一时大为惊奇。
杜鹃道,“哎,你来的巧啦,明日带你去看我养的小猪,现在正是好看的时候。”
小师弟没有说话。
杜鹃道,“你不想看么?”
小师弟低声道,“我没见过。”
杜鹃道,“那你以后有的看了。”
大师兄眉头紧锁。
二师兄道,“你还打我,我就说,没有哪个男人不好色。”
大师兄沉吟片刻,道,“不尽然,我只是在想,杜鹃从谁那里学来的,她以前不是从不肯让别人看她的猪么?”眼下为了讨好小美少年,竟然主动要带人家看。
二师兄道:“……是啊,咳,是谁呢?”
杜鹃学会的越来越多了。
小时候,她只会带人家看猪,长大了,就带人家去看花,给人家做衣裳,梳头。小师弟父母双亡,她就带他回了自己家,等再回来时,连婚约都定了。
直到大婚那天,大师兄还皱着眉头沉思,究竟是谁教了她这样多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