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他是你亲哥,你怎么还…是他强逼你么?”他一脸关怀。我摇摇头,心想简扬你别把我想成什么正人君子,良家妇女了,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的。

 “那…你们到底…余岚,这可不行,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么?你们这样,就是叫乱伦,乱伦是啥你知道么?”他好像有点激动,开始语无伦次了。可我仍然沉默。“余岚,你得理性一点啊。对方可是你亲哥啊。”他继续说。

 其实我也知道他并不是在责怪我,他只是想帮助我,但此刻我真的不想让他帮忙,让他插手,因为我知道结果只有一个。现在我还没有心理准备接受这个结果,在我的心底里,仍然舍不得结束这一切。

 我几乎是抱着走得一步得一步的心态。所以我仍然沉默。简扬见我一脸别扭,也拿我没办法,叹口气就说:“算了,我不管你听不听得入耳,总之,我告诉你,逃避不是办法。

 你们俩为啥会走到这一步,你不说,我也不会知道。可哪些事该做,哪些事不该做,我想你还是会知道的。余岚,你是男子汉,有些事就得勇敢一点面对。你明不明白?”

 我仍然不做声,我实在不想跟他讨论这问题了,而简扬也始终是聪明的,他见我不愿答话,也就知难而退,回过头继续往前走了。

 他心里明白,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已经在我心中起了作用。往后的一整个晚上,我都心不在焉的,玩也玩得不够尽兴。

 半夜回到家,阿景哥已经睡了。他已经好久没睡过自己的床了,老是跟我挤一张,关于这个姐已念过他无数次了,可阿景哥耍起赖来,是无人能及的,姐也只好只眼开只眼闭。

 我蹲在床边,看着阿景哥的睡颜。他睡得很安稳,紧闭着眼睛,卷曲着身体,就像一个几岁大的小孩子,我忍不住伸手轻抚他露在被子外的头发,心中问着自己的是:真的该停了么?

 ***五月,家中的气氛有点改变了,因为那阵子姐跟阿鹏哥之间不知出了啥问题,老是在吵架。

 最初好像是为了姐工作的事,其实我们全家人都知道阿鹏哥一向不高兴姐在外面工作的,男人嘛,大概都是这般的吧,只是他们那次吵过以后,就三天两头便发生争执,都是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儿,闹得家嘈屋闭的。

 我也是那时才晓得原来阿鹏哥发起火来,是绝不能小看的,好几次他一声暴喝就把小铃吓得红了眼圈。

 不过这对姐却是起不了作用的,他们吵了这么多次,姐半次都没哭过,每次都镇定非常,大有江湖女子的风范。

 其实姐看起来虽然一副弱质纤纤的模样,实际上固执得很呢,也许是从前捱得苦捱得多吧,这么一点程度,吓不到她的。我想这点阿鹏哥应该也是知道的吧,因为我觉得阿鹏哥也是被姐这种性格吸引住的。

 对于他们俩争吵的事,我没太在意,套句港人的老话:两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不碍事的,反正有吴妈妈盯着,轮也轮不到我管吧。

 再说,那会儿我也在烦恼自己的事,根本没空去管他们。自从中仔的生日会那天以来,简扬没有一天不在怂恿我结束跟阿景哥的一段关系的,说是怂恿也好像难听了点,正确来说,他是在辅导我。

 而我每次都是拼了老命去扯开话题,这点简扬当然也看的出来,但他不会太过逼迫我,他喜欢一点点地说服我,每到一个关节儿就会放我一码,我觉得他在这方面真是蛮懂技巧的。

 我自己心底里也是懂的,我当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只是我始终闯不过最后那一关,我很矛盾,既没有胆量继续走下去,也拿不出勇气开口喊停。

 每次跟阿景哥上床,我都会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了,可是到了隔天再次被拽上床时,我又会毫不犹豫地去脱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日复一日,没完没了。

 我常想,自己可能没救了,逃不出去了,一辈子都得这般过了。但理性告诉我,绝不得就这么沦陷,不然我跟阿景哥两个人都就这么完蛋了,我不想连累阿景哥啊。

 日子就在我的挣扎中一天天过去。踏入六月,期末考快到了,简扬本想约我每天放学后在学校图书馆念书,可被我拒绝了。

 我已经够烦了,现下还加上考试的压力,我实在再也受不了简扬那些说教了,即使明白他是为我好,我也尽可能的不想跟他见面,我真的没那能耐了。

 只是我发现在家里根本是没办法念得到书的。那天晚上我趴在床上,才把课本翻开没多久,阿景哥就欺上来抚摸我的身体,亲我的颈背。我没管他,他就进一步把手伸进我的裤子中,我连忙翻身推开他。

 “哥,我得念书呢。”其实我还想告诉他,他自己也是得念的,他也要考试了。可是他只沉默地把我按回去,让我回复刚才的姿势,我想他的意思是说他忙他的,我可以继续念,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我再次坐起来。

 “不行,哥,今天不行。”我边说边拉着裤子的橡皮筋,因为他正拼了老命想把它扯掉。我知道一旦被他扯掉了,我当天就不用旨意能念半页书了,所以我死命抓紧裤头,都快要被他拖下床了。

 结果,争持了半天,他还是不成功,我以为他要放弃了,正想松手,他却突然用一手按着我上身,另一手隔着布揉搓我的鸡巴。

 而这回要放弃的人就换成是我了,因为我马上就被他挑逗得勃起了。我喘着粗气把裤子踢掉,并一把把教科书拨到地上…

 就这样,我又一次犯了同样的错误。就像之前的每一次,在做完后我都后悔非常,十分自责。我告诉自己,不能再拖,真的不能再拖了。六月中,学校的气氛也越发紧张了。随着考试的开始,我悄悄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考试期间,我一直心神不灵,坐立难安的。因为我对自己许下了诺言,考试的最后一天,就是我跟阿景哥的最后限期。

 我心里矛盾着,挣扎着,一方面等待着考试的结束,另一方面又希望它永远别完结。可要来的,终究会来。六月底,考试结束了。那天,我跟阿景哥直接从学校回家,哪里都没去。

 晚上,我俩躺在床上,互相凝视。我看着阿景哥明亮的眼睛,挺直的鼻梁,性感的唇瓣,开始情不自禁的靠近他,拥抱他。

 我们动情地亲吻,用舌头来舔彼此的唇跟牙齿,一边慢慢地脱着对方的衣物。我怎能害了你,哥,我不能,我不能啊! 我在心中一遍遍地呐喊着。阿景哥轻轻把我压在身下,然后从我的颈窝一路吻下去,我的锁骨、胸膛、小腹,都让他吻遍了。

 是我的错觉吗?我觉得那天的阿景哥比任何一次都要更温柔。可想到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接受他的温柔了,我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接着,阿景哥把头凑到我腿间,舔我的阳具,并慢慢把它含进嘴里,小心地替我口交。我勃起了,很快就在他口中射了出来。我喘了几下,翻身起来,让阿景哥躺下。

 我趴在他身上,陶醉地瞅着他,然后慢慢把臀部移到阿景哥的老二上方,一下子就坐了下去。

 阿景哥兴奋得轻哼了几声,倒是我痛得疵牙咧嘴的。我用手撑着两边,借着臂力上下左右地摆动着臀部,一边等着阿景哥的高潮。“很痛吗?岚,很痛吗?”阿景哥用既是痴迷又是怜爱的眼神看着我,我摇摇头,朝他苦苦一笑。

 “哥,你舒服就好,你舒服就好!你高兴了,我也就不会痛了。”我也不知自己为啥能说出这样子的话,可那一刻,我心底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完事后,我只穿一条内裤躺在阿景哥怀里,心情就像快要接受死刑的犯人一样。我双手握拳又放松,重复了几次,终于下定决心开口。“哥,你醒着吧?”我没回头看他,只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我不敢看他啊!“哥,我有话得跟你说呢。”

 我自顾自地说着,虽然他没给我反应,可是我知道他还没睡着的。我越来越紧张,抓着棉被的手,掌心开始泌汗了。

 “我说啊,哥,咱们今后别睡一块了,好不?”可阿景哥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只听到他从背后传来的呼吸声变得有点急速了。我虽然紧张,但也只好继续说:“哎,哥,你听的到呗?我说我们今后…不行睡一块了。”我开始有点儿结巴:“也别再…玩这个了。”说完的同时,我感到阿景哥从背后把我越搂越紧了,我想他其实是明白我的意思的,他只是不愿去面对,就像之前的我一样。他什么都不说,只紧紧地抱着我,我不得不挣开他。

 “哥,你到底听没听懂?”我狼狈地跳下床,回过头说:“我们真不可这样了!真的不可了!你是我哥,我的亲哥啊!”而阿景哥只茫然地坐起来,幽幽地看着我。他什么都没说,只微微颤抖着,向我伸出一只手,可我没去接,反而向后退了一步。

 那一刻,阿景哥的眼神是那么的悲伤,我清楚地看到他渐渐眼泛泪光。可我又能怎样?我自己的眼泪又何尝不是快要泛滥了?“哥,你听我说。”

 我跪在了阿景哥的跟前,拼命忍住泪水:“哥,我知道你疼我,从我出生那天起,最疼我的人就是你了。所以,我才不可毁了你啊!你知道,这样下去,咱俩都会完蛋的,你明不明白,你明不明白啊?”

 几滴泪终于从我眼眶涌出来,落在我的面颊上。“岚,别哭,岚。”阿景哥先是伸手替我抹去脸上的泪水,渐渐把脸也凑过来,想用舌头去添我的泪,可被我躲过了。我摇着头站起来。

 “哥,你比我大,也比我聪明,我说的话你也是懂的,对不对?”我瞪着阿景哥通红的双眼:“回头吧,我们回头吧。”

 “别说了,岚,你别再说了。”阿景哥痛苦地摇头,再次伸手想来抓我,我又向后退了几步。几乎在同一时间,门外传来姐的声音。

 “小岚,你们怎么了?半夜三更的吵什么呀?”我没管姐,只默默擦干泪水,低头盯着自己的脚趾,我已经不敢再看阿景哥的眼睛了。

 “总之,哥,我们以后别再这样了。你对我的好,我自然是懂的,也一定会牢牢记住。可我是你弟,也只能是你弟,我不能对不起你啊。你知道,你…这辈子都是我的好哥哥,这个是永远不会改变的。”说完我看都没看阿景哥就打开房间的门往浴室跑,身后传来的是姐的唤声:“小岚?你怎么哭了?小岚!啧,你们两兄弟啊,就不能和睦一点啊!真是!有啥好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