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进厕所,不出所料,里半个人影都没有,阿景哥二话不说就把我拽进最里面的厕格。我们面对面朝着马桶撒了泡尿,拉链都还没来得及拉上,阿景哥就把我推到墙上,亲上我的嘴,一边还用手套弄我的鸡巴。我早料到他会来这套,所以并不吃惊,反而也伸手掏出他的老二替他手淫。

 接着阿景哥用一手脱去我制服的钮扣,并开始吻我的脖子,锁骨,胸膛,小腹,最后一口含住我的鸡巴,用力地吸吮着。

 其实我早就习惯在这种环境搞,所以我没呻吟出声,只沉重地喘着气。我一手撑着背后的墙,一手抓住阿景哥的头发,没多久就泄了,精液全都被阿景哥喝了进去。

 我倚着墙喘息了一会,正打算跪下来替阿景哥含,他却突然一把扭过我的身体,让我面朝墙壁,并把我的裤子脱到膝盖的位置,扒开我的屁股。“哥,这个回家才弄呗?”我回过头,小声地说。

 可他却充耳不闻,还开始往自己的手掌吐唾液。我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只好再次背过身去,并弯下腰,用两手撑着墙壁。

 其实我有点怕,因为以往我们从没在这种地方肛交过,我们顶多是做到口交而已,于是我咬紧牙关,就怕自己发出声音惊动其他人。我感到阿景哥抹了一把唾沫在我的肛门处,然后缓缓把老二捅了进来,并开始抽插。

 我尽量把腰弯下去,以方便他的动作,一边还得拼命忍住声音。后来阿景哥把一只手伸到我面前,他想让我咬,但我拨开了,我把他的手移到我胯下,让他替我手淫。

 阿景哥在那边抽插了百来下,还是没有射,厕所陆续有人出入,我开始急了,连忙用力收缩肛门内壁,夹紧他的棒,就是想他快点高潮。而这招果真管用,我才缩了几下,他就泄了。

 “哎,哥,你怎射进来了!”我怕被人听到,只好小声地抱怨,一边用面纸去抹,好不愧狈。

 “对不起。”阿景哥在旁边也有点手忙脚乱,我想他刚才大概是太兴奋了,竟然来不及把老二拔出来,还真是第一次。

 等我清理好了后,钟声也响起了,我吓一跳,原来我们一弄就花了这么多时间,心想早知道就别让阿景哥在这里操,没想到处理善后会这么麻烦,这么狼狈。

 我匆匆替阿景哥整理好制服,再梳理好自己,就飞也似的冲出厕格,却没想到厕格外竟然站着一个人,我当堂愣住了。“余岚,你也瞒得我久了。”简扬站在那儿,一脸挑衅地说。

 ***“余岚,你也瞒得我久了。”简扬站在那,脸上带着挑衅的微笑,可我知道,他其实震惊得很。

 也对,没有谁能在撞破两个男生在学校洗手间鬼混还能保持镇定的,即使那个人自己也是同性恋,即使那个人早就知道对方是同性恋。当然那时的我还不知道,简扬其实早就知道我是,他不过在等我亲口承认罢了。

 多年后当简扬告诉我这个事实时,我只能苦笑以对。那天我们三人一个震惊一个吓呆一个置身事外,僵在厕格前面好几分钟,还是我先拽着阿景哥逃跑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有意无意地躲着简扬,我怕啊,面对着他我只觉羞愧难当。而简扬也始终是温柔的,他知道我在躲他,也没强逼我,没死缠烂打。

 老实说,我真庆幸那天撞破我们的是简扬,不是别人,如果是别人,我此刻还能站在这个校园里面么?再次跟简扬正面接触,是一个礼拜后的事了,地点又是那个他妈的洗手间,我心想这个洗手间真跟我过不去。

 “嗨。”他边洗着手边朝我打招呼。“嗨。”我看都没看他。“你们今天好像有小考喔?我听你们班的中仔说的呢。”他笑着说。我心想中仔你人缘真广。“嗯。”我随便应答。

 “你准备好了吧?老杨出的试题可难着啊。”他继续轻松地说着,可我却觉得自己手心冒汗。“好了。”我只想快点离开,匆匆洗完手就想往外跑,却在拔腿前被人一把拉住,我心想余岚你今次死定了。“哎,余岚你喜欢吃饺子么?”他在我耳边轻声说着。

 “啥?”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饺子喔,我老妈昨天做了很多呢,你要不要来吃?”他说的友善,我却听得心惊胆颤。“不,不用了。谢谢你了。”说完我就甩开他的手,飞也似的冲出了洗手间。真是吓死我了,饺子?我心想到了你家就不可能是吃饺子这么简单了,搞不好得被你严刑拷问呢!

 那次之后我还有几次不得不跟简扬交谈的情况出现,有单独的,也有其他人也在场的,可出乎意料地,他就是一次都没再跟我提起过那件事,他表现得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倒是我每次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他会突然问我什么惊人的事情,可到头来他却只字都没提起过,好像根本没放在心上似的。

 这越发显得我的紧张是那么的多余。我觉得奇怪,一直纳闷着。可后来我终于想通了。简扬对于那事,其实是想采取“心照不宣”的态度,他不想让我尴尬,让我难堪。毕竟事实摆在眼前,他已经没必要多此一举,逼我亲口承认了。关于这点我实在是太感谢他了,我又一次体会到他那温柔大方的本色。

 一个月过去,我跟简扬渐渐又熟络起来,关于那件事,谁都没再提起过。每每聊到有点敏感的话题,我俩都会有意无意地轻轻绕过。我佩服简扬的大方,更佩服我自己的厚脸皮。

 可事实就是这样了,如果要我因这事而跟简扬成为陌路人,我也舍不得吧。至于我跟阿景哥,是再也没有在学校干过那些事了。从前我在学校搞会觉得刺激,会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可现在被人撞破了,我才知道后悔,正所谓“见过鬼都怕黑”我是打死也不再干那种事了。有几次跟阿景哥上厕所,他又想拽我进厕格,我都挣扎着逃开了。我觉得我自己心底里其实已经烙下一点阴影了,有时跟阿景哥在家中做,我也会有点心虚,时常死死瞪着门口看,就是怕有人突然撞进来看到我俩。

 对于我的心不在焉,阿景哥很是不满,每次我一不专心,他就拼了老命操我,把我弄得死去活来他才甘心。

 而且他最近爱上了一个姿势,我不知他是从哪学来的,就是把我夹在他与墙壁之间,让我的背靠着墙,双脚勾着他的肩膀,他自己就跪在那边猛抽插。

 老实说我很不喜欢这个姿势,因为这不方便于进入,每次都得花很多时间才完全进的去,而那个过程,是最痛的。自从换了这个姿势,阿景哥就没有一次是赶得及把他的老二抽出来的。每次他要高潮了,就会“岚,岚…”的叫,然后把所有精液射进来,我怎推都推不开他。

 我习惯都会数着他分了几下射的。他最高纪录是十次,我想他那次真是兴奋死了。高潮过后,阿景哥就会搂着我躺下来,一边吻着我脸上、身上的汗,一边“岚啊,岚”的直叫。我常常想开口说阿景哥你别再叫了,你叫得我的心又乱又痛呢!可我就是一次都没敢真的说出口,我怕他真的不再叫我。那会是什么的感觉,我不敢想像…

 ***四月的某天,中仔在自己家中搞了一个生日派对,几乎所有他所认识的人都被请来了,好不热闹。

 在人群中,我看到了简扬,他正在跟一名女生谈笑,我没叫他。那个女生我认得,跟阿景哥同班的,名字我是忘了,可我记得学期初的歌唱比赛她是有参加的,但结果好像落败了。

 大伙吃吃喝喝,玩到晚上,饮品喝光了。中仔差我去买,我不愿,他就叫别人,可连续叫了几个人,都没人肯听他的,大家都正玩得高兴呢。

 最终还是得猜拳决定,竟然是我输了,我心想我真倒楣。走到门口,有人拦住了我,一看竟然是简扬,他笑笑说要陪我一块去。

 我们买了三十多罐汽水,扛着回去很是吃力,汽水罐子们在塑胶袋里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街道异常宁静,我想起那个刮着风的夜晚,简扬在巷子里在黑暗中说我的唇很冰…现在那条黑色的围巾,还躺在我家衣柜的某处呢,我老是忘记要还给他。

 “哎,余岚,你还行呗?”简扬见我越走越慢,不禁停下来回头问我。“没事没事,这些汽水真他妈的重。”其实是我自己在那边发呆,才不知不觉放慢了脚步。简扬叹口气,走过来从我手中的袋子拿出几罐汽水,放到自己的袋子里,扛起来又继续走:“快走吧,他们还等着呢。”我心里虽感谢他,可口里却对他说:“小心你的袋子破呢。”

 我们又继续走着,简扬在我前方一直低着头,默不作声的,不知在想什么事情的样子。罐子依然随着我俩的脚步当当地响着,我听着这种声音,只觉无比轻松,心想夏天应该快到了吧。后来不知走了多久,简扬忽然开口了。

 “哎,余岚,有些事,我知道我不说不行。你…你愿意听么?”他没回头,也没停下脚步,仍然笔直的朝前方走着,看起来是那么的漫不经心,倒是我听他这么说完,冷汗都泌出来了。

 我沉默,认命地等他说下去,心想简扬你不是真的想现在来拷问我吧?事情都过了一个多月了,就不能放我一马么?“你知道的,余岚。”

 简扬语气平静:“有些事你不爱听,我也就不会明说,因为也没这个必要。可是,有几句话,我还是一定得说,这点你也是明白的,你也就别怪我了。”

 他不停绕着圈子,我心想简扬你别折磨我了,想说啥就说吧,别把我弄得步步惊心了。简扬深呼吸了一下,又接着说:“我之前不知道,可刚才跟婷婷聊天,她给我看照片,我才知道了。”

 他叹口气:“那天跟你在厕所的,是你哥吧?”我有点吃惊,一时之间不知该怎样回答他。我一直以为简扬是知道对方是我哥哥的,就是因为我以为他明知这一点,也还愿意体谅我,我才特别的感谢他。可原来我一直搞错了。我是常跟简扬提起阿景哥没错,可现在想起来,他的确跟阿景哥素未谋面。

 他之前大概以为那天在厕所看到的,是我的某个朋友。“余岚,他是你哥吗?”简扬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是的。”我还能说啥?“你们…不是亲生的么?”他好像有点明知故问。“他是我亲哥。”我已经无话可说。

 听完我说,简扬的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我想他是早在心里猜出几分了。他沉默了好久,似在挣扎些什么,接着才无奈地叹口气说:“你们何时开始的?”我没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