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扬…不,不要!”惊悸的急急喘息,他踢动着双腿,企图能暂缓着忽然的侵袭。不敢反抗、不舍再弄破他的伤口,不停的扭动和哀求却被秦风扬充耳不闻。

 忽然感到被抓住双足抬高了腿,秦风扬开始径直撕拽着他的长裤。“不,求求你!风扬我求求你!”

 哀切而惊恐地,感觉到双腿已经暴露在冰冷如刀的视线中,感觉到那只火热的大手已经擒住了自己那疲软的分身,羞耻绝望的感觉充斥着整个身心,某种恐惧而可怕的记忆在脑海中浮起,他开始语无伦次:“风扬你不要逼我,风扬!不要这样对我,…这样子,你你不如杀了我!

 你说过想我死的,怎么现在改了主意?…看在一场情分,你给我个痛快好不好?不不…我不要痛快,你把我碎尸万断,你把我千刀万剐都可以。

 …只要你别这样,你怎么折磨我都可以!”慢慢地,察觉到秦风扬的动作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他疯狂的讫语终于嘎然而止,浑身的颤抖却久久不能平息。

 “凌川?”声音古怪而沙哑,秦风扬静静看着他眼角的泪痕:“告诉我,冯琛他,…到底对你做过些什么?”

 沉思着,他强忍住心底的痛惜,语声却坚决而残酷:“不要逃避我的问话,假如你不回答,我有办法让你说出来…那个专家小组里,不缺乏世界有名的催眠专家。”

 “…秦风扬,你真的想听?…”微微笑起来,凌川漂亮的眼睛里是沉重的凄凉和些许疯狂:“好,我说,只要你不觉得恶心。…”身子微微颤抖着,秦风扬越来越紧的拥抱似乎并不能缓解什么。

 他低低而木然的声音回响在压抑沉闷的车厢里:“落在冯琛手里以后,他一开始只是把我赤裸着囚禁在他卧室里,方便他随时兴起的强暴。

 用的那些手段,不外乎是那些羞辱和工具的轮番上场而已。…可是他越来越不满意,因为…除了用药的时候,我从来不给他什么反应。

 只要不昏迷,我总是不停的骂他,也从来没有求过他一句。终于有一天,他笑着走进来对我说:凌川,有个办法一定可以让你主动求我上你。…

 “我笑着呸了他一口,骂他做梦,他也不生气,只是把我带到楼下的一间小黑屋里。…没有光线没有声音,只有一日三餐不太按时地从门下的小洞里塞进来。

 我开始还庆幸终于可以稍微休息,可是,后来我才发现…没有人可以忍受那样的黑暗和完全隔绝。…”忽然打了个冷战,凌川的眼神是疯狂的迷离:“不知道过了多久,五天,十天?…我不知道。

 当我终于有一天忍受不住地用头去撞墙的时候,我头顶的电视屏幕忽然亮了,你猜不到,在那个时候,那上面,放映的是什么。…”脑海中蓦然想起那间小囚室里高悬头顶的屏幕,秦风扬的心有种可怕的预感。

 震惊地看着凌川失神的眼眸,他咬紧了牙:“是…是什么?…”“是小云那晚被他凌虐时,他拍下的录像。…”

 痛苦无比地挣扎低语,凌川的眼中有了晶莹的泪水:“你不会明白,在那种漫无止境的黑暗以后,一个人有多么渴望光线和声音。我不想看,可以一闭眼睛,就忍不住睁开。…这个时候,冯琛忽然进来…”

 “…他笑着一边进入我,一边对我说,原来不要用药,你自己也能在这种情况下淫荡无比。…”

 战栗着,凌川死死闭上了眼睛:“就这样,周而复始的,总在我接近崩溃边缘的时候,他才无声无息的进来,抚摸,刺激,强暴。同时,放那段录像。…”

 猛然一拳砸在了方向盘上,秦风扬的脸色有如焚烧着狂暴的火焰。被那突然的喇叭声惊得浑身一颤,凌川茫然地看着他:“所以,我不是不能勃起,而是在那种反复的刺激下,我变得只能在看到特定的、凌云被强暴的那段录像时,才能勃起。

 …你瞧,就是就是这么恶心这么变态,现在你终于明白了,怎么样?好奇心得到了满意?…”

 无声的死死看着他晶莹的眸子,秦风扬忽然大力地把他拥进怀里,背上的伤口在这大力的动作下反复崩裂,却带来痛楚的快意。

 “凌川,和你无关。…是我,我把你推进那个地狱里。”哽咽着,秦风扬冷酷的褐色眼睛里是不能自抑的自责和悔意:“所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治好你。…”

 “秦风扬,我不要。我不要再把这些事说给不相干的人听,我不要一些陌生人把我象青蛙一样检查来试验去。…我受不了那种羞辱。”

 无助定定看着他,凌川头一次在秦风扬面前露出脆弱:“求你。…我现在一切都很好。如果你真的为我好,就放过我。”

 ***“凌川…”心痛无比地,秦风扬深深注视着他的脸庞,心里辗转不定。终于下定决心,他极尽温柔地吻上了凌川颤抖的唇瓣:“你才26岁啊,这么年轻的美好年纪,难道你要你的人生永远这样下去?”

 “我…我很好。没有性爱的生活,我这两年,一样过得很平静。”挣扎地转过头,凌川用波澜不惊的声音掩饰着自己的无力。

 “不,不会的。”继续颁过他的脸,秦风扬痛苦地直接戳穿他的掩饰:“没有一个男人受的了性能力的缺损,你那么骄傲,这样的打击只会一直折磨你。”

 发出了一声类似受伤的野兽的叹息,秦风扬不停的吻着他的脸,他的唇,他的眼帘。…“让我看着你好起来,凌川,坚强一点,发生了的事,让我们一起面对。”

 “不…不。”挣扎着躲避着他的吻,凌川的声音忍不住带了哽咽:“秦风扬,不要逼我,我会恨你。”

 “凌川,就算你恨我,我也要一定要强迫你。”痛苦地凝视他,秦风扬眼前,似乎浮现凌川那久违的飞扬笑颜:“我想看看你由衷的笑容,在阳光里。

 …我不能看着你这样慢慢枯萎下去。”“秦风扬,你根本就是自私!”凌川在听到他的坚持后忽然爆发,愤怒地狂叫:“你心里想的,只是把我治好以后,你就可以享用我的这副身体!”

 ”你明知道不是!”脸色变得难看,秦风扬恼怒地低叫。咬牙切齿地冷冷怒视,凌川嗤笑:“我说最后一次,我的身体,我作主。你敢逼我做任何事,我永远不原谅你。”秦风扬静静看了他一会,按下了所有车窗的暗锁,飞快发动了车子。

 …“你去那里?”惊叫起来,凌川愤怒无比。“去医院,我背后的伤一直在流血。”温柔地安慰着,秦风扬冷静的声音带着疲倦。

 不再开口,偷眼看看他背后一小片血迹,凌川颓然地想说什么,终于闭上了嘴。看着车停在那栋小小的白色楼宇前,凌川的脸色有点狐疑:“这不是你住的那家医院。”

 “私人医院,我有什么头疼脑热,基本来这里。”简单做答,秦风扬拉他下了车。身形一晃,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我的头…有点昏。”

 慌忙扶住了他,凌川急急地将他半背半拉地带到那间医院里,微微的苏打水气味,一身白衣的护士小姐,看来是家私家医院,他微微松了口气。

 坐在诊疗室的椅子上,秦风扬冲着那高鼻深目的医生点了点头,向着凌川一指:“就是这位先生的病,要麻烦您。”

 惊诧地飞跳起来,凌川的心一阵激怒:秦风扬!他骗自己来这里!刚跑到门口,几个身材健壮的保镖已经礼貌地堵在门外,询问地看着秦风扬。

 “凌川,你先去门外等一会,我和这位医生先谈一谈。”坚定地看着凌川愤怒的眼神,秦风扬毫不退让。…坐在门外的长凳上,凌川木然地看着脚下的地板和眼角雪白的刺眼的墙壁。

 身边的大汉无声地围在左右,重新给人被囚禁被监视的错觉。不知过了多久,秦风扬终于打开了门,站在他的面前,神色奇特而复杂:“凌川?…”淡淡抬头,凌川浮动着冷意的眼眸看着他:“怎么样?有了决定?”

 “是的,我要把你留在这里。”秦风扬的脸有丝抽搐,同时流动柔情和冷酷:“我对专家转述了你的遭遇,他说,有很大的把握治好你,只是,治疗的方法会有些难熬,有些极端。”“比如怎样?”

 漠然看着他,凌川的手指甲掐进了手心。“比如,模拟一段时间你原来的境遇,关黑屋,同时给予一定的良性刺激。”秦风扬急急地补充:“可是医生会考虑你的承受能力!”

 “不,…我不要。”惊跳起来,凌川似乎想拔腿而逃,刚一抬腿,四周冷漠的保镖已经沉默地围了上来。“秦风扬,我不是精神病人,没有医生可以强迫我做这种治疗。”他强抑住惊惧,企图回复镇静。

 “对,严格地说,这是违法。那个专家,他对你的病例很感兴趣,我保证这里与世隔绝,所有的护士都会守口如瓶,他才答应做这个尝试。”

 看着他那刀刻般的脸庞上再难动摇的坚定,凌川终于认命地放弃,轻颤低语:“秦风扬,不要留下我,请你。…两年前你留下我,把我推到黑暗里,今天,不要再来一次。”

 紧紧把他抱在怀里,秦风扬似乎觉得这是他们之间最后的拥抱一样用力。忽然想起两年前在那个昏暗的船舱里,自己也曾这样紧紧抱着那个生命垂危的他,唯恐失去。

 “…秦风扬,你真舍得。你不怕我会发疯吗?”淡淡摇头,凌川眼里有丝一闪即逝的绝望。“凌川,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安抚地温柔吻着他的眉眼,秦风扬喃喃低语,用尽最大的自制力。终于抬起头,凌川似乎也感到了掩藏在秦风扬心中,那和他一样的痛苦和接近疯狂的坚持。

 “风扬…”他绝望而留恋地看着这残忍而温柔的爱人,心里的酸楚和激痛交织如潮汐:“如果你留下我,我发誓,无论出去后怎样,我绝不会再和你在一起…”

 浑身一僵,秦风扬看着他认真无比的眼睛,觉出了痛彻心肺的悲凉预感。“恨我吧,凌川。…只要你好起来,从今以后生活在阳光里。”

 忽然疯狂地把他按在墙上缠绵热烈地吻下去,攻城略地,辗转不休。秦风扬似乎知道这次之后,就是他们之间再难逾越的距离。不知多久,秦风扬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