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跳了起来,那男孩猛地扑上前,扔开了手中正啃了一半的金黄鸡翅,油腻腻的手掌抱住了凌云的身体:“阿KEN哥!是你!真的是你!”

 上次留下MAIL说要定购《翻云覆雨》的朋友,我已都去信了,可是有几位没收到你们的确认信。假如真的决定要的话,请给我回信确认一下,以免我多算本数,麻烦了。***“阿杰!”

 鼻子酸酸的,凌云不好意思地看着象只无尾熊一样缠在身上的男孩,注意到四周已经有人好奇地看着他们过分亲密的举止:“你先下来,我们慢慢说。”

 呆了呆,阿杰忽然噌地跳下来,敏感地看了看他:“对不起,你…你现在是大学生了吧?我应该注意的。”

 心里莫名一痛,凌云紧拉住他油腻腻的手:“你说什么傻话?我记得以前我们说过,以后再见时,谁也不可以生分!”“哦。”阿杰很快地吐了吐舌头,鼻子抽动着,眼圈有点红了:“阿KEN哥,四年没见,我想死你了。…”

 身边一个陌生的男声粗粗地响起来,那个中年男子打量着凌云,笑得粗鄙:“杰仔啊,老相好哦?圈里人的话,晚上一起玩玩?”

 “不是不是!”阿杰慌忙把头摇得飞快“原来银都的旧同事而已!”“哦?那更好。”听到银都的名字,那半秃男子眼中的光芒忽然显了明目张胆的淫亵之意,悄然将厚厚的嘴唇凑近了凌云的耳边“会不会玩三明治?…”

 将脸移开老远,凌云温和清明的眸子忽然变得锋利:“先生,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出高价。”那男人继续腆着脸再次凑上,得寸进尺地将手掌暧昧地贴上了凌云年轻结实的臀线。

 冷冷地飞快擒住他的手掌,凌云不声不响地将他的一根手指向后掰去:“公共场合,请你自重。”…“哎哟!放手,手指痛死啦!”大叫起来,那男人跳起了脚。将他的手指松开,凌云拉过阿杰,冷冷望着他。

 触到他那凛然的目光,忽然而来的自惭形秽和四周惊异的眼光让那男人恼羞成怒:“呸!装什么,还不是银都出来的货色!你以为扮清高就能掩的掉一身骚味?…”

 “就算是银都出来的人,我保证每一个,都比你干净。”不卑不亢地开口,凌云并不愤怒。…“唉哟!”再度惊叫起来,那男子望着不知何时冒出的另一位斯文男子,手臂已经被那人狠狠拧在了身后。

 “道歉。”那斯文男子眼中凌厉的光芒和面容的斯文完全不相符,强劲的力道完全和凌云的小小惩戒不可同日而语,瞬间逼得那男人痛得吸气不已“不然你等着手臂断掉。”

 “我道歉我道歉!”杀猪般痛叫起来,那男人冷汗直渗。慢慢放开他,吴非重重将他推搡到一边。狠狠望着他们,那男人色厉内荏地冲着阿杰咬牙:“小贱货,过来!”

 颤了一下身体,阿杰低低对凌云道:“以后再联系吧,我得陪他,他包了我一个月。”怯生生地蹭到那男人身边,阿杰讨好地笑:“郑老板,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他们会这样…”

 “啪”地一个耳光扇上了他唇红齿白的脸,那中年男子恶狠狠掐了他胯下一把:“回到宾馆我再和你算帐,可别在床上求饶!”

 握紧了拳头,凌云忽然快步赶上正在离去的两个人,用力将阿杰瘦弱的身子拉回自己身边:“阿杰!回来,不要跟他走!”

 “可是不行啊。”结结巴巴地,阿杰瑟缩着:“银都的规矩,我不敢…”“只要用钱,都可以解决的,是不是?”温和开口,吴非的笑容带着让人安定的气息:“放心留下,我会保证你的安全,相信我。”

 瑟缩的神态消失了,阿杰大大黑黑的眼珠转了转,扭头冲那男人吐吐舌头:“郑老板,我要找我老相好KEN哥哥了,你自便?”“贱货你…”“停停停…你也骂不出点新鲜的,我教你好了。”咯咯笑着,阿杰俯嘴在他耳边骂了一串又脏又快的粗口“这样才骂得爽哦。”…坐在明亮的厅堂里,阿杰继续啃着油油的鸡翅,大眼睛不住地往凌云吴非两人身上转啊转。

 “KEN哥哥你现在长高了好多呢,我差点不敢认你。你现在好不好?”“我很好。”微微一笑,凌云看向了一边正微笑注视着他们的吴非。悄悄打量了斯文轩昂的吴非一眼,阿杰有点小小的惊奇:那个男人眼中的爱意瞒不过任何眼睛。

 “你和他…?我记得你不是GAY的。”他咕哝着。“现在因为他,是了。”甜蜜的感觉泛起,凌云红了脸:“对了…其实你们见过一面的。

 他叫吴非,那晚上,他和他的朋友曾经为我们解围。”拍拍脑袋,阿杰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那么,那天晚上的事,他知道?…”

 “当然。”凌云点头:“事实上,他后来一直在医院里陪我。”想到那些尚没挑明情谊的日夜,吴非守候在自己病床前的点点滴滴,他含笑回望着吴非。

 羡慕地看着他们交错的眼神,阿杰喃喃低语:“阿KEN哥,我就觉得你是个好人,一定会有好缘分的。”“阿杰,这么多年,你还留在银都?…”心里痛痛的,凌云想起以前在银都看到过的这孩子身上累累的伤痕。

 “阿KEN哥,只要看到你一切都好,我就安心了。”他强作出欢笑:“你出事后我拼命求大堂经理告诉我你在哪家医院,他们就是不告诉我。紧接着我就被一个客人包到外地陪游,回来以后,就更找不到你。”

 慢慢地,他的大眼睛里有了雾气:“你不知道我这几年多内疚多害怕,我后来听抬你上担架的几个保安说你当时的样子,哭了好多天。…假如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得罪那个变态,也不会被整得那么惨。”

 “阿杰?…”温柔地注视着他,凌云道“是我自己不小心进了客人的房间,就算我不进去,你也一样要受那场罪,就当我帮你档了,又有什么关系?…”

 “嗯?”呆呆看着他,阿杰有丝茫然:“你自己进的房间?不是啊,是他们把我们强拉进去的啊。”

 “我们?…不,只有我一个。”紧紧蹙起眉头,凌云看着他:“那晚,的确是我自己进的那个房间,没有人拉我。”愕然张大了嘴,阿杰讶然指着他:“你…你那时昏过去,难道对后来的事一点都不知道?”

 “什么后来的事?”冷静而清亮的声音响起,吴非紧紧逼视着阿杰,温和的眼光忽然有种锋利:“你仔细说。”忽然有种模糊的奇异感觉,他的心在砰砰加快,这个男孩子的只字片语,已经似乎有种惊雷炸响在心田。

 看着吴非和凌云异常的神色,阿杰张口结舌:“那晚我按时来到那个港客的房里,看到你…你和他都睡在床上。那个人好像睡着了,而你…我见你光着身子,叫了几声也叫不醒,后面那个样子,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给上过啦。”

 胆怯地看看吴非铁青的脸色,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你别那么看我啊,阿KEN哥哥他又不想的。…”忍耐地挥挥手,吴非惊觉出自己的失态,握住凌云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的手,他道:“你继续。”

 “其实那客人还算好的,看得出来给…KEN哥哥你用了不少润滑剂。”阿杰喃喃道:“我看你的样子,倒象是低血糖又犯了。我就把你解下来,背出那房间。谁知道,刚到门外没几步,就遇见为难我们的那个变态香港佬…对啦,就是你们在楼下包厢打招呼的那个人啊,鹰勾鼻子,你们认识的。”

 “冯琛?!”吴非脱口而出。“是啊,我记得你们叫他冯总的。”阿杰急急点头:“他看到我们两,似乎很生气,就叫保镖把我们抓了起来,然后…我只知道他把你一个人关在房里,我…我就被他的保镖扒了衣服,留在外间里。”

 抽噎着,他开始大滴大滴地流泪:“我吓坏了,想到他一开始在包厢就那么变态的,生怕你在里面挨不过去,就一边服侍那两三个保镖,一边求他们换我进去。

 可是他们不放我,又干前面又操后面,我后来也昏了过去。…”“阿杰!”震惊无比地,凌云慌乱地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滴:“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后来我醒来,正好听见里面那个姓冯的王八蛋叫人进去。他们把你抬出来,还问里面要把你扔哪里。那个变态就说,扔到他们出来的那房间门口就是了,这还问来问去的?…我看你那个样子一动不动的,又是哭又是骂,结果就被堵了嘴巴。”

 茫然地,凌云看着吴非,触到的,是同样因为震惊而有点混乱的眼神。“吴非,不是秦风扬。…是别人。”他喃喃低语。

 怎么是这样?怎么可能是这样?!握紧了手,吴非的心混乱如麻。秦风扬,他竟然在这样的阴差阳错中被误会了整整四年?没有人真正向他叙述过凌云到底受了怎样的伤害,而他自己,也以为大家只是在愤怒他的误认和不分青红皂白的强上!上帝。…靠上绵软的椅背,他的脑海中是越来越大的疑问:凌川的举动。

 …如果说他也知道了这些,那么,大家一直想不通的他为什么要打击冯琛,就有了最充分的理由。

 “凌云!我去找秦风扬,这件事,一定要当面说清!”他匆匆起身,心里苦涩不堪:难怪秦风扬会对凌川的背叛愤怒如斯!难怪在他心里,这样的报复根本就是小题大做!

 昨天有位朋友通过建行汇款85元到我帐上,可是到现在也没来信告诉我你是谁,汗啊,请一定记得来信告知你的地址,将来我好寄书啊…:)

 另外有朋友问《翻云覆雨》书中有没有番外,我和小编沟通后,他们说有,但是用原先的那个还是用新的,还没最后定。***明亮的阳光,在暗紫色沉重窗帘拉开的刹那,晃到了李亦航的眼。

 似乎没办法承受那明媚到刺眼的光明,他重新拉上了窗帘。…室内,重回阴暗。凌乱的床铺上情事的痕迹依然浓重,提醒着昨晚那场激烈而突然的性爱。

 怔怔地,他揉了揉酸痛地快要折断的腰身,想起了半夜里那突然推门而入的身影。微熏的酒气,痛苦的眼眸,秦风扬几乎是粗暴无比地把睡眼惺忪的他掀翻在床,无言地开始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