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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疼不疼?”

套房里,温暖的橘色灯光亮着。

陆周沉轻搂着沈幼,在床头点了支烟。

其实刚才他已经开走了,开了段路,扪心自问,想不想跟她上去。

当然想。

那还等什么?

于是立马找了地方掉头,把车停在酒店楼下,让徐淮找人来取车,在楼下便利店又买了盒小雨伞,步履匆匆上了楼。

他一进门,攻势猛烈,知道女人第一次会疼,只是不知道会这么疼,沈幼疼得直接把他踹下了床……

他就没怎么弄,草草收了场。

沈幼有些困倦,窝在被子里,有些虚弱地应声:“还有一点。”

这……

跟她看教学片的时候,不是一回事啊。

陆周沉好像能洞察她在想什么似的,吻了吻她额头,勾着笑问:“怎么样?跟你看的是一回事吗?”

沈幼气他嘲笑她,掐了他一把。

不料,陆周沉捏住她纤细的手指在手里把玩:“别乱动。”

沈幼感受到被子里的异样,是真不敢动了。

陆周沉平息了一会儿,掐了烟,躺进被窝里:“下回再试试。”

刚才疼成那样,陆周沉想着,她肯定没那啥。

他们的房间,是落地窗的设计,窗外,就是北城最好的夜景。

沈幼睡不着,想起来:“我想喝一杯香槟,可以吗?”

陆周沉顿了顿,点了头,捏了捏沈幼鼻子:“一小杯。”

他总这样,其实不太愿意让她喝酒,但她要是撒个娇,他就纵容她一点。

沈幼找衣服穿,陆周沉按住她手:“着什么急。躺着,我给你找。”

说完,陆周沉翻身下床,弯腰,拾起自己的内裤,沈幼忙闭上眼睛。

陆周沉嗤笑一声,套上内裤,去她行李箱里翻衣服。

“要哪件儿?”

“杏色那件。”

陆周沉挑了挑眉,拎起杏色丝质的睡衣,拿到床边来。

她的衣服,多数中规中矩,但这睡衣,好像有点性|感。

沈幼自己套上,解释了一句:“穆婉送的。”

穆婉家里做内衣的,款式多到不重样,每年给沈幼送了不少。

陆周沉咬唇笑了笑,弯腰,捡起地上的内衣,搓了搓鼻尖儿,坏笑着问:“这也是吗?”

“喂——”

沈幼刚想夺过来,被人先吻住唇,等她穿了衣服,他抱起她,去落地窗前的沙发里,给她倒了一小杯香槟。

沈幼小酌一口,坐在他腿上,问:“这次……要紧吗?”

她在问他被撤职的事情。

陆周沉慵懒地靠着沙发,撤了撤她睡衣上的线头:“不是大事。”

沈幼心想,这还不是大事啊……

陆周沉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低头亲了亲她耳垂。

“养你还养得起。”就算撤职了,他还有股票的。

“喂!”她不是这意思……

“我有存款的。”她自己能养活自己。说起存款,那画,还没着落呢,陆周沉不会是忘了吧。

陆周沉拍拍沈幼脑袋,挠了下眉说:“我赚钱养你和你有没有存款没关系。你的存款,想怎么花都行,不用跟我说。”

“……”

怀里的人没动静。

他搂了搂人:“吱个声。”

“好。”沈幼听话应声。

他继续:“喂这个词,不太好听,我建议你换一个。”

沈幼眨眨眼睛:“还有吗?”

陆周沉抿了她的香槟:“想不想听我的建议?”

“什么?”

陆周沉嘴角漾着得意的笑意,在她耳边低语了一个称谓后,哄她:“试试?”

“喂——”她刚想说话,陆周沉又惩罚似的吻住她。

沈幼彻底不敢再这么喊他了。

一番唇|舌纠|缠后,两人忽然没了声音,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窗外,夜景璀璨。

她摸了摸他被汗湿了的头发,娇羞地问:“刚才,你……尽兴了吗?”

陆周沉抱着人,目光瞥向窗外:“尽兴了吧。”

语气里有点幽怨。

沈幼知道自己这问题是蠢了点,他根本没怎么弄,她就把人踹走了,怎么可能尽兴?

这么一想,她又臊又愧疚。

她拉了拉他睡衣,想到刚才那场面,心跳不自觉加速起来,抿了抿干燥的唇,主动说:“那、那再来一次?”

陆周沉动了动清瘦的喉结,本想说算了,耐不住身体的诚实。

“真的?”

沈幼点点头。

陆周沉低头吻了吻她,抱起人,警告:“这次可别踹我了,不然以后遭殃的是你。”

“……”

好在,第二次,沈幼是真没再把人踹走了,咿咿呀呀,到了凌晨才停,结束后,倦的不行,直接睡死过去。

*

次日,沈幼直接起不来床,在酒店待了一天。

陆周沉这一天都在徐淮那里。

晚上,徐淮在饭局上喝多了。

陆周沉扶着他:“回吗?”

徐淮摇摇头,在沙发上坐会儿。

“你也知道,我根本不喜欢接管这些事儿。”

“我大哥当兵,这些事,我不接,就落到莞尔头上。”

“嗯。”陆周沉知道徐淮今天是醉了。这些话,平时虽然两人心知肚明,但绝对不会说。

哪有那么多如意的事?

如果人生能如意,他和沈幼,不会分开这么久。

这么想想,他倒是有点想沈幼了,不知道她晚饭有没有好好吃。

昨天他是真算见识了她有多瘦,今天走的时候,给她点了一堆吃的,晚上还得回去检查她有没有好好吃。

陆周沉皱了眉:“回家去。”

徐淮摆手:“我知道,我这次是真闯祸了。”

陆周沉此刻爱莫能助,毕竟,他还自己还陷在沼泽地里。

说来也巧,徐淮的事儿,也是这两天出来的。

徐淮吐口烟:“哎,你说,我们算不算难兄难弟啊?”

陆周沉随口说了句玩笑话:“不算。我有媳妇儿你没有。”

徐淮:“……”

算了,还是回家吧,省得在这儿看某人得瑟。

这天,两人到徐家,见徐家门口停了辆军用吉普,还没进门,就听徐莞尔咋咋唬唬地:“大哥,你终于舍得回家来了?”

徐漳也疼这个妹妹,不过,不像徐淮那样毫无原则地疼。

他休假回来可不是玩的,劈头盖脸地问:“你二哥呢?”

徐莞尔刚想说什么,外头,徐淮喊人了。

“大哥?”

徐漳看看满身酒气地徐淮,冷了脸,把人叫进去:“去书房。”

徐淮立马清醒几分,他拍了下脸。

草,不是做梦。

他大哥回来了???

有救!!!!

陆周沉倚在徐家门外抽了根烟。

头上是一轮满月。

所以你看,人生啊,也没那么不如意。

*

徐漳回来第二天,徐淮定了个饭店,几个人一起吃顿饭,替徐漳接风洗尘。

沈幼和徐莞尔坐在一起,两人头凑一起点菜,陆周沉和徐淮聊天。

几分钟后,徐漳才姗姗来迟。

不是迟到,是一分钟不差到了包间。

徐莞尔见了徐漳,笑嘻嘻地叫了声:“大哥,你怎么一回来就忙得不见人呀?”

徐漳揉揉徐莞尔的头,看了眼陆周沉,陆周沉也正好看着他,陆周沉叫了声“大哥”。

徐漳点点头,算打过招呼。

这两人不熟悉,但颇有惺惺相惜的味道。

陆周沉听徐淮说了,徐漳准备转业了。

而徐淮,算解放了,至少,肩上担子没那么重了。

徐漳今天着装很随意,但人高马大,身材挺拔,毕竟他比陆周沉大几岁,眉宇之间,也比陆周沉多几分老练。

沈幼盯着徐漳看了几眼,总觉得有些熟悉,于是,又忍不住看了几眼。

陆周沉早见沈幼看徐漳好几回了,剥好的虾,也扔进了自己嘴里。

这顿饭吃得轻松,很早便结束了。

*

晚饭结束,徐家司机送陆周沉和沈幼回酒店。

车上,陆周沉侧头问:“后天回去的机票买了?”

沈幼心不在焉,囫囵点头。

陆周沉有些烦躁,舔了舔嘴唇,撇头,看看窗外。

沈幼打开手机,不知道在搜什么。

陆周沉随意地瞄了一眼。

看她在翻徐莞尔的朋友圈,还把他们兄妹三人的照片放大了看,当然,重点是在徐漳身上。

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看别的男人???

陆周沉不动声色,看着她继续。

她居然还在饶有兴趣地翻着,翻完朋友圈,还去翻徐莞尔的微博,完全没有理陆周沉的意思。

陆周沉半降车窗,一手搁在窗上,侧着头,继续看着她,见她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总算是忍不住了,轻飘飘地问:“沈幼,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什么?”沈幼不明所以,一抬头,却被人吻住了。

还有外人在呢!

司机是个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好像见怪不怪似的,默不作声地开车。

反抗无效,沈幼就没动了,等陆周沉索取完,才喘口气。

陆周沉挑了眉问:“喜欢军哥哥?”

沈幼无辜地看着他,脸上红晕未散,解释了一句:“不是。我好像见过徐漳大哥。”

陆周沉搓了搓鼻尖,心想,梦里吗?

他气恼,把她外套的帽子往上一勾,罩住她头:“不准再提他了。”

沈幼反应过来,转头,捏了捏他耳垂:“你吃醋了?”

不吃醋不是男人!

但陆周沉没说话。

沈幼发现这人是挺爱吃醋的,忍不住去拉他手,收起手机。

陆周沉这才算满意了。

不过,这天晚上,沈幼还是被好好地收拾了一番。

她算是明白一件事,千万不能惹他吃醋。

晚上,沈幼躺陆周沉怀里,总算想起来,徐漳是谁。

“我想起来了!”

“什么?”陆周沉躺在床头,闲闲地问。

“我想起在哪见过徐漳大哥了。”

陆周沉:“……”

她还有精力想东想西?看来收拾得不够!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23点更新。

亚洲醋王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