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失血脱力,珍珠的叫声越来越小,只剩下低泣的声音,钱五的眼睛鼓起来,还在对付珍珠体内不肯出来的东西,在尾椎处用力按压,希望可以把它挤出来。珍珠的头垂着,被散开的发完全盖住,折樱看不见他的眼。不知道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啊,怎么会担心起他来了,不是一直想要他死吗?“啊--”珍珠一声尖叫,身体完全绷起来向上挺,折樱再看,原来钱五强硬地把两只粗大的手指头戳进去,可能拿到了皮棒的末端,发出得意的嘿嘿笑声。

 “这回逃不掉了吧,小乖乖。”钱五伸手去抓珍珠的手,穿过倾泄的黑发,摸过去,又急忙缩回手来,摸到了一手的泪水。

 “真是的,怎么弄得这么脏?”边说,拿到皮棒的手指用力,把它向外拔,珍珠吃痛,下面却更紧,哪里肯放松半刻,钱五拔了几次都松脱,又强硬地插入手指再拔,痛得珍珠把一头乌发晃得象黑旗飘飘。

 “求你饶了我吧。”从嘴角挤出无力的字句,珍珠宁愿此刻就死去,也不想再接受折磨。钱五正玩上瘾来,哪里会听他言语。伸手抓过椅背上的破布,擦去珍珠脸上的泪水,整只硕大的手掌扣住整个脸部,令得珍珠无法再摇头,再以肘按住背部,这回再也无法动弹。

 这一次似乎颇为顺利,又拔了一次,拔出一寸,已经半寸露在外面,可供钱五拉住拔出。钱五却又不再拔,思索了一下,捏住棒尾,抽插起来,突然的骚动令珍珠身体一颤,竟然再搞不清楚是痛苦还是骚痒,引起体内莫名的热流。

 “啊,是个骚货,被人家这样弄会有反应。”钱五好象找到新奇的玩具,一只手拔插,另一只手揉捏起来。

 被大掌蹂躏的面孔,一会不能呼吸,一会不能合扰嘴,一会眼睛被挤压,珍珠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任由钱五整弄,银色的津液控制不住地流出,在半空中划出一道淫靡的银丝。

 玩弄了好一会,一点点地看着膝上的人变得娇软柔嫩,钱五才肯停止。小心地把低泣的珍珠放到床上,让他面朝下俯卧,钱五则提起珍珠的两腿,挤进他的中间。珍珠开始还意识到些什么,挣扎着扭动身体,却哪里挣得开,只是更加诱人。

 让柔白细腻的男人两腿夹住自己的腰,钱五把早已贲张的怒热贴近男人的玉门,男的身体又是一颤,明显地恐怖着想逃脱。

 “哈哈哈,今天夜里就别想逃了。”下身一挺,珍珠的身子也随之挺起来,却再无力发出悲嚎。男人的巨大象灵蛇一样钻进紧密的肉洞,被火烫的幽谷包裹住,夹得快要断掉的紧窒让钱五不停地发出怪叫的满足声。

 “啊,好热呀!”“啊,好紧呀!”“啊,再夹紧一点!”被肮脏的强盗强暴,酸楚的泪水堵在珍珠的胸口再也流不出来。凄然欲死的痛苦胜过下身不断受到狂猛冲击的伤口,胸前的空气好似被榨干了,无法呼吸,与身上粗浊的喘息声形成鲜明对比。

 把最爱惜的手掌伸进嘴里用力地咬下去,受辱的屈辱是否可以随着血一同流出来,如果可以那么快快地流吧,快点流干好早一点干净地死。用力地咬着,还是忍不住哭了,无声地颤抖哭泣。

 “从来没有被人夹得这么紧过,啊!”完全没有注意到身下人的反应,钱五在驰骋又驰骋,象驾着心爱的骏马上草原上奔驰,而身体的某部分又在最舒适热烫的地方进出。

 不论抽插了多少次,仿佛都得不到满足,身下的昂然只会越来越巨大,越来越紫红。蓄满精液的分身已经肿胀到自己都受不了,却一点出没有喷出的意愿。啊,让我再强壮一点,让我再勇猛一点,在这桃源般最美丽的地方成为盖世无匹的英雄。

 钱五觉得自己已经是英雄了。肆意狂狷地占有,嚣张无度地掠夺,身下的土地完全属于自己开垦,柔软而甜蜜的土地。

 没有留意到已经粗暴地伤害了手中的人,下身的伤口随着加重的动作越来越大,鲜血洒上床上,衣襟上,地上,在明晃晃的烛火里开出艳丽的鲜花。有节律的抽插令珍珠的身体产生反应,一阵猛然的抽搐,突然死死地扣住正想退出的钱五。

 “啊!”钱五再也守不住精关,心不甘情不愿地在珍珠的身体里射中浓浊的体液,同时眼前一片白茫,发出失控的惊叫声。

 “啊!”这一声是折樱发出来的女声。突然倒在身上的身体令珍珠想到胜帝,胜帝在高潮中倒在自己身上死去是一声永远无法惊醒的噩梦。

 身上再次压下来的重负告诉珍珠,这种事情可能又一次发生了。不停地流淌到身上的暖热,为失血过多觉得寒冷的身子带来暖意,连鼻孔前床单的浊臭也变得遥远了,越来越浓的血腥味道仿似烛火散发出的青烟,弥散在整个屋子里。

 慢慢地抬起身体,向后看去,伏在珍珠身上的身体滑落,分身也从珍珠身体里滑出来。“啊。”

 半声惊叫被珍珠塞在自己的嘴里,钱五已经变成一具无头尸体,而折樱正高举着一把还在滴血的大刀惊呆地站在身后。

 怎么会是皇后?折花的手里握着大刀?拈绣花针的力气一刀斩下了钱五的头?“当啷!”雪白明晃晃的大刀突然跌落地上,折樱颤抖地倒下去。“不…不可能是我…”连折樱自己也不能相信,颤抖地哭泣声泄露出事后的胆怯。

 “皇后,起来,我们要抓紧时间逃走。”折樱的身体比珍珠受难后的身体还要虚弱,完全无力地任由珍珠把她从地上挽扶起来,亲手杀死匪首的行为令她太过震惊,完全失去了行动能力。

 “快,醒醒,我们再不逃走,会走不掉了。”见到折樱的情形,珍珠知道再叫也没有什么作用。抓起钱五的衣衫套上,拿着烛台点着了床幔后,两手一把抱起体重超重的折樱向外跑。

 受伤断骨的手臂突然吃力,象有锯子来去锯动一样地痛楚,珍珠仍然不肯抛下折樱独自逃命。屋外有十五的月光,照得大地象铺上了一层银霜,圣洁,美丽又带着一点月之精灵的妖艳。

 山风席席,吹得人站立不稳。春寒料峭,夜间尤其寒冷,珍珠打起冷颤。手臂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断掉,可是逃走比较重要。出到屋外,四顾茫然,根本不知道哪条是下山的路。

 比人还要高的野草在山风中猎猎作响,身后响起火焰的声音和呼喊声。风中有清幽的花香传来,怀里的折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孩子--要出来了--”滴滴嗒嗒从指尖淌过的热液,是刚刚破胎的羊水。老天,你让我怎么办?后面的追兵,手中的折樱又要生孩子,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有人声漫过来:“你们那边,我们这边,四周围搜,他们逃不远。”

 不,不,一定要逃出去,决不能再让他们抓到,否则皇后和孩子都要死。再不能顾及那么多,珍珠抱起折樱向草丛中走去,也许没入比人还要高的蒿草,可以侥幸地逃出生天。

 不知道身处何地的珍珠迎着月光,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前不停地走,临面而来的茅草尖利的草沿拉破了衣衫和露在外面的皮肤,月华清冷地看着痴人木偶般地前行。血珠一颗颗地沁出,珍珠浑身湿得象个血人,打湿的衣襟全部贴在身上。

 手臂痛得失去了知觉,麻木僵直的眼里只剩下月光,遥远得永不可企及的月,仿似昊的笑脸,挂在天上,伸手,纵身,不能碰到衣角。

 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走,心里只剩一个念头:走,不能停下,停下就会死,一尸两命!冷月。如刀的草。寒风。动物惊跑的声音。夜袅哭丧的叫声。…见到草上挂着一片白羽,是什么鸟的羽毛?折了翼吗?折樱一声比一声痛苦的呻吟。

 突然间,腿一踏空,失去重心,全力地护着折樱滚下去。不停地滚。石头。树。荆棘。夜。杀意,如刀悬在头上。扬起,用不屈的目光望着锋刃上的青芒,瞳孔缩成一点。刀,破空而来。死。结果--没有死。每一样可以毙命的东西都没有杀死两人,折樱再次发出惊叫“啊,要出来了。”

 还是痛,珍珠已不想逃了。人一停下来,就不想再动,是惯有的惰性使然。折樱要生了,就在这生吧。把折樱扶着躺好,双腿架起来,下身已糊满了血。

 孩子的头已经出来,在月光下,一个小小的肉球。从没有觉得哪一刻生命有如此之美,好似自己正在从折樱的体内诞生。

 “皇后,用力呀。”折樱却好似睡过去一般,孩子卡在一半,再不肯出来。别动我,让我睡吧。折樱在梦里低叫,却扭不动珍珠的固执。

 “生吧,求求你,一定要生他下来呀。”整晚上没有大声哭过的珍珠却嚎啕大哭起来,好似在求妈妈诞下自己。早该晕过去的珍珠,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不停地摇动灰心丧气的折樱。

 “别摇我了,生出来也会死的,让我现在就死吧。”听到折樱说出放弃的话语,珍珠象疯了一样,握住折樱的双肩,对着月狂叫:“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放弃,你看看他,他的头已经出来了呀,他是你的小生命呀,看他多可爱,就象挂在天上的月亮一样的美丽,你怎么可以这么容易就放弃他呢?他是昊的儿子呀。”

 听天昊的名字,折樱缓过神来,举头望着皎洁清冷的月,轻声地无意识地说:“好冷。”“冷是吗?这个给你。”

 珍珠硬生生从自己身上撕下带着血的衣衫,全部裹到折樱的身上去。仿佛被珍珠的赤诚感动了,或者是孩子的第一声啼哭,唤起了极度虚弱的母性,折樱的腹部再次收缩,孩子在珍珠的目光下缓缓的先是肩头,接着一双小手,再接着是腿,最后是一对有着十颗小珍珠般脚趾头的小脚。

 “啊,出来了,全部出来了。”比母亲还要喜悦的珍珠,抱起孩子,毫不顾忌污秽,张口咬断了脐带,可爱的月这精灵抱到母亲的眼前。孩子的眼里,映着两颗圆月,笑着咧开了嘴。

 “好可爱的孩子。”珍珠和折樱第一次同时讲出同样的话语,露出同样喜悦的微笑。轻缓的风中有淡然甜醉的花香,象月神送来庆贺的消息,欣喜在月光里洋溢,从月之银华传递出去,传到广袤的无边大地。

 静静地,珍珠抱着孩子,在风中,昏倒在折樱身上。昊并没有象大家预想的那样立即回宫,反而在青松山山脚扎下了营帐,立刻调来五千兵马,把青松山围了个结结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