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钱五忍不住“啊--哈哈哈--”地狂笑起来。随行还抓了几名宫女,手下的一班头领们也各有所获,念及今天晚上有秀色可餐,虽没有折樱那么美貌,却也个个是国色天姿。欲火烧头的一众匪徒,迎合着头领,整个大堂登时传来震耳的轰笑声。

 地牢位于地下,里面阴湿黑暗,是在屋子里的地下挖出来的大土坑。如果没有顶上一盏小油灯,将是一片完全的黑暗。

 潮湿的空气中尽是霉味,几乎没有通风的设计,不知道关过些什么人,四处散满了恶臭,郁闷得让人无法呼吸,折樱更加是紧紧地掩住鼻孔,快要被臭气薰晕过去。

 从油灯里射进来的极少量惨淡光线,令环境变得更为凄惨。接连受到惊动的折樱无力地靠在墙角,满身的珠翠被人摘去,发髻被拨掉金簪后蓬松地散开,向来爱惜整洁的她,也无力去整理仪容,上好的织云庄贡绣衣裙被扯烂,尤其是袖口,一缕缕地挂在手上,露出一截皓腕。

 平日里坚定清朗的丹凤眼早就失去了飞扬神彩,惘然地看着前方,似乎在寻找缥缈未定的未来。

 珍珠也没比她好多少,好在身上没有什么值钱事物,只有一块挂在腰间昊赐给的玉佩被贼人抢去,手上的伤没有得到救治,大块的血块凝结在伤口上,隐约有白色的骨头从暗红的血块中伸出来,痛得令人恨不得立刻晕过去才好。

 “皇后,皇后。”珍珠放低声音轻轻地叫唤,见到折樱坐在那里打盹,生怕她就此睡过去。小时候听宫里的嬷嬷说过,如果受到巨大的痛楚和打击,千万要保持清醒,否则会大伤元气。

 现在折樱肯定是受到胎儿的折磨,如果晕过去,说不定会伤及腹中的孩子。“嫌我死得不顾快吗?”折樱无力地抬起头来瞪了一眼,看见仇恨的珍珠,听到他的声音,的确令精神振奋一些。

 珍珠知道折樱在责怪自己差点暴露她的身份,如果贼人知道他们是帝王家人,肯定不会放虎归山,说不定立刻被杀了灭口。

 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珍珠也只好住嘴收声。两个人默默地呆在充满污浊空气的昏黑里,不再言语,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珍珠在想,如果皇后没有被抓来多好呀。不需要昊救自己,死在盗贼的手里,一了百了,倒是干净。可是现在折樱和将出世的孩子也被抓来了,昊一定会派兵马来救人吧?

 到时把山团团围住,昊带着兵马打上来,穿着武将帅袍的昊一定英武极了,可惜不可以亲眼看见。如果没有皇后,昊会不会来救人呢?也许不会吧,他恨我,巴不得我早点死了呢。

 满心以为昊绝不来救自己,加上身上一阵阵如刀砍的痛楚,珍珠的神志也开始迷乱起来。折樱半闭合着眼,头也是昏昏的,只有集中精力从眼睫下不住盯着珍珠打量,才找到清醒的感觉。

 我一定不能比他先死,明还在肚子里呢,一定要把孩子生下来。皇上一定会来救人的,不会抛下我们母子不管。倒是他,怎么还没有死掉呢?出了那么多的血,骨头都出来了,都还没有死掉,还安然地坐在那里,脸上居然还有一抹微笑。

 杀千刀的强盗,居然敢强抢本后,等皇上来了来了,一定要把这群人全部斩首,不,要诛他们的九族。明好象意见很大呢,不停地踢我,很辛苦吗?很难受吗?是不是想出来了?

 昏暗的光影里,时间在静默中流逝。虽然两人同患难,却无法勾通一语。有灰色的小飞蛾不停地向灯火里扑出,成功地被烈焰烧尽,发出滋滋的惨烈声音,声响虽然小,在这寂静的地牢里,却听得二人心头愈加凄苦。

 不知过了多久,最后两人的脑海中都只剩下一句话:会死在这里吗?一个是热烈地期待,一个是冷然地抗拒,可是谁也没有逃离的办法。钱五进来的时候,两人同时一惊,坐直了身体。见到向折樱越走越近的钱五,珍珠大呼:“你想干什么?”

 折樱不是不想喊,只是身娇肉贵的千金小姐,不管怎么心机狡诈,这一刻也被吓得说不出话来。钱五进来的目的,从他不断发出淫笑的神情和燎烧起雄雄欲火的眼里,可以一目了然。

 “干什么?你看不见吗?拿她来下下火呀。”握住起折樱的手臂,钱五拖着折樱就要走,哪里想到珍珠奋身过来,单臂抱住了自己的腿。

 “让开。”钱五抬腿猛踢,出乎意料地没有踢开抱死不放的珍珠。“不要。”珍珠的嘴角已经流出血来,依然坚定地不肯松手。

 “你说不要就不要呀,老子杀了你。”从腰里拔出匕首,高高举起,却没有刺下去。钱五被珍珠扬起的头镇住。刚才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青年,现在从他眼里射出的却是可以杀人的怒火,怒火中冒出鄙夷、不懈、痛恨、哀求的火苗。

 同时,却是美丽的,一张绝然的小脸,在暗色的灯光下,因为强烈的情绪,染上一层淡色的光彩,凸显出他原本隐藏起的美丽来。

 刀插回刀鞘,把掌中的女人交握左手,右手扣住珍珠的后颈,轻松地把珍珠拎起来,捏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脸对上自己的眼。

 真的不是一般的美人呢,如果不是一个男人,肯定是个绝代美女。优雅的轮廓一点也不比地上的女人差,完美的额头,修长的眉,焰火般的眼,笔直高挺的鼻,细致的嘴唇,竟然有令人想咬一口的冲动。

 有钱人的东西就是不一般,连男人都长得这么细皮嫩肉的。可惜不是女人呢。“呵呵,可惜你是个男人,不然用你代替她也可以。”钱五叹了口气,把珍珠扔回地上,又去抓折樱,右臂却被珍珠抱住。“求你,别去动她,会伤了孩子的。”

 “闪开闪开。”钱五快被珍珠闹得不耐烦了,再次用力挥开珍珠,这次手上用了三分内力,扬手间碰到受伤的臂,珍珠吃痛地飞跌向地牢一角。

 折樱被抓住拖向楼梯,就在要上楼梯的刹那,发出凄然的惨叫。如果--如果--真的发生恐怖的事情,怎么回去面对昊,自己也不要活了。

 折樱猛然向墙壁撞去,想自杀而死,却被钱五死死地扣住手腕,头部惨然地停止在离墙一拳之地。“啊--”孱弱的女子发出悲惨的惊哭。

 “住手!”听到珍珠突然发出的一声爆喝,钱五愤恨地回头看最后一眼。珍珠的长裤被他亲手撕开,雪白四肢大大地张开,露出私处隐约的密洞,洞里赫然有些什么东西,因为太过昏暗看不清楚。

 “别去--动她--用我--代替吧--”远处传来的颤抖的声音令折樱安静下来,从模糊的泪水里见到,珍珠抖个不停的手里捏着青色长裤的布条,脸上却露出一抹比冬雪还要凄寒的苦笑。要死也因该我去死吧。折樱死了昊一定会心痛的,一尸两命,还有未出世的婴孩。

 如果我死了,前仇旧怨,一笔勾消,在件大快人心的事,说不定有人会额手称庆呢。一个人的牺牲,可以让许多人快乐,何乐而不为?虽然非常的令人羞辱,但终是死有所得呀。

 这具残破的身体,早在被黑衣人侵犯的时候就应该毁灭了,到今天居然能派上用场,真得呀。

 珍珠自虐般地笑着,笑得折樱心惊胆颤。他想做什么?讨好匪首吗?向强盗们献身求生吗?真是淫秽下贱呀。可是他好象在救我,恶人只顾看着他,丢下我了呀。

 钱五没时间思考,两只眼睛好似要掉出来一般,向着珍珠的身子冲过去,提起他的一只腿,把头凑上去,清楚地欣赏着珍珠的秘花,还有里面的皮棒,涎水不由控制地流出来,不停地发出啧啧声。

 “没想到,没想到呀,活了半辈子,没想到男人也可以这样用。”不管珍珠身体颤抖得厉害,钱五把他抱进怀里,边走边嗅他身上散发出的淡香。走近楼梯口,仍然没有忘记拉上折樱。如果这个男人的不能满足自己,还有个女人。

 一边扣住挣扎不停地珍珠,一边拽着折樱回到房里,路上遇到一个手下,钱五还不忘记大声叫道:“今天夜里大家要尽兴呀,哈哈。”

 “是呀,是呀,头领手上抱一个手里还拖一个,恭喜恭喜。”手下没看清楚珍珠是男子,还以为是个女人,连忙向钱五恭喜个不停,钱五也乐得笑开了花。***

 “不要--”“口里叫着不要,心里很想要吧?”一进房,将珍珠抛在床上,钱五抓了条麻绳胡乱把折樱绑了,就转身恶虎扑食般扑过来。

 明晃晃的烛光下,钱五看清楚珍珠的幽穴里是一个黑色的皮革,已经完全顶入内部,与艳红的密肉切合成一体,根本不可能用手指拿出来,如果不靠珍珠自己排出,只怕将成为今天夜里欢好的第一重障碍。

 “来,把它弄出来。”回来的路上,钱五已经想通,怀里的男子,应该就是传说中富贵人家养的娈童吧,听说享用起来的滋味比女人还要消魂。

 钱五坐在床沿,把珍珠的身体反转过来放在膝上,伸手就去抠挖,可是皮棒已经嵌入体内,一时半刻哪里拿得出来,倒是已经把玉门弄破了,害得钱五满手的血,急得两眼发红。

 被钱五一只手按住背部,象被按住的龟,珍珠四肢悬空地乱摆,却揽不到实物,挣脱不开,口里不停地叫喊,钱五哪里会听。

 折樱一个人蹲在屋角,没有人理会,先开始慌乱无比,生怕钱五再向自己落手。看到钱五全部注意力全在珍珠的身上,玩得起劲当她作无形,才渐渐安静下来,想着逃生之计。

 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才是。趁钱五不注意,折樱暗暗打量。屋子不大,光钱也够,一眼可以看个通透。简单地木床上,钱五正在对珍珠施暴,把手绑上了,发泄一样疯狂地拍打着珍珠的玉丘,两只粉白的肉丘已经被打得象粉花一样的绯红,动人的颜色。

 屋里一桌两椅一柜,柜子上放着那把大刀,刀上还有白天砍人后鲜血。烛台放在桌子上,还有一只茶壶,几个杯子,方便喝水。床头有几个坛子,不知道是酒还是其它的东西。

 还有一些家具,简单的锄头,铁锹等,也认不全究意是些什么。再看,已经没有什么家俱,椅子上搭着钱五白天穿过的外衫,还有从珍珠身上扯下来的破布,珍珠现在全身光裸着,还在挨打,背上也被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