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喘息声此起彼伏,J感到了下体被紧紧的夹住,那种被紧紧环住的感觉告诉他,他身体下面的那一个射精了。

 随之,他也被这种强烈的触感挑逗到了情欲的最高点。他迷恋这具身体,似乎找不到理由。小兔子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眼睛紧紧的闭着,额头挂着淡淡的汗珠。他的脸看起来总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此刻红晕弥散在脸上,更是异常的可爱。

 “喝水吗?”J低头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不渴。”小兔子翻了个身,抱住了J的身体“让我抱抱你。”J伸手搂住了小兔子,轻轻的抚摸着他微微颤抖的身体。“你要是总这么撒娇,其实挺可爱的。”

 “闭嘴。让我静静的躺几分钟。”小兔子经常会思考关于他和J的问题,他不能给他们的关系下个定义,太难了。似乎连接他们的只有情欲,只有身体。精神上,他不能和他相通,不是刻意的,而是本能的。二哥…我真的不懂得什么是爱。

 “电话给你。看看是谁打的。”J伸手拿过了小兔子的手机递给他。小兔子噼里啪啦的按着“是斑比。”J望着小兔子兴奋的眼神,忽然觉得特别的无力。

 “斑比!斑比!”小兔子在电话这头兴奋的叫着。“嗯,乖…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晚上看你演出,哈哈哈哈哈。”J看着怀里人兴高采烈的样子,忍不住就想让他不舒服。

 “你刚刚怎么不接电话?”陆天宇这头比较嘈杂。“嗯,刚才,嗯…”小兔子呻吟了一下。J在套弄他的下体。“你放手…讨厌…”“我明白了,你继续忙吧。晚上见,记得参加稍后的庆功宴。”陆天宇挂了电话。

 “这么快就挂了?”姚远凑过来八卦。“是,他在忙那档子事儿。”陆天宇无奈的说。“哈哈哈哈哈…”姚远笑得前仰后合。“色盲!你混蛋!”小兔子狠狠的掐了J一下。

 “你怎么这么烦人?”“你只有在做爱的时候才比较可爱。”J推开了小兔子,赤身裸体的进了浴室。小兔子慌忙拉上薄被,他就是不习惯看J的裸体。气氛冷了下来,有点儿尴尬。J,我们到底算什么?

 ***我从来没想过会对什么人认真。KK除外。我最怕别人用温情的面貌出现,然后狠狠的捅我一刀。比如KK。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不爱他了。如果是的话,为什么我总是会在梦中惊醒,然后想念他的味道?关于那个兔崽子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他让我精神错乱。…J。

 “起来,飞机可不等你。”J用力的敲着小兔子的脑袋。此时,小兔子正憨态可掬的躺在他的身边,均匀的呼吸着,软软的头发伏贴的散落在耳边。“你丫不说话真可爱。”J轻轻的在小兔子耳边嘀咕了一句。然后,开始用舌头撩拨他的耳垂。“嗯…讨厌…你让我再睡一会儿…”小兔子抚摸着J的背脊,低声的说。

 “操!这都下午两点了,赶紧起来,收拾东西,五点的飞机要是赶不上,咱俩都得挂。”J嘴上这么说着,可手开始不老实的在小兔子身上游走。

 “你混蛋,你这叫要起床吗?”小兔子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谁的手先开始不老实的?”“人家不是说,对于不安分的动物要轻轻的抚摸他的后背吗?”小兔子坏笑着。

 “什么鸡巴。我真想找个什么东西毁了你那张嘴,不说话明明很讨人喜欢的。”J说完,用嘴撩起了小兔子的睡衣。

 “不要啦!”小兔子推脱着。但是,当乳首被含住的时候,他也就只剩呜咽了。“我能不能不去啊?”J走在前面,小兔子跟在后面,嘴里嘟嘟囔囔。

 “你丫给我闭嘴,赶紧,登机!”“不是,你说我去见你妈干嘛啊?”小兔子拎着包儿,脚下跟长了根一样,寸步不移。“别废话,赶紧的。”“…我不去。”J懒得再跟他说什么,直接把小兔子扛了起来。

 “不要!放开我!你个色盲!你个混蛋!你个…”一路的谩骂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飞机腾空而起,小兔子坐在J的身边继续嘟囔。

 “真的,我没理由去见你妈,我根本不想见她,她跟我根本就没关系,还有,我绝对不要和黑社会再有什么瓜葛…”“需要什么吗?”空姐推着车子凑了过来,打断了小兔子的嘟囔。“橙汁。谢谢。”小兔子笑着说。

 “你丫学过变脸儿吧?”J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丧嘴!”小兔子瞟了J一眼,伸手接过了橙汁。“我接着说,我都两年多没见过林溪了,为什么呢?我不想见他,除非他能放弃老头子的罪恶勾当!”

 “你丫闭嘴吧!你嘟囔的我脑袋都疼了,一会儿我保证你能见到林溪。”“你说什么?”小兔子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我说,一会儿到了纽约,我保证你能见到你大哥。你耳背啊你?”J拉下了眼罩。

 “我根本就不想见他!”纽约的午后,大街上的行人并不是太多。天气不冷不热,刚刚好。“我能不能先去一趟扣子大街?”小兔子拉了拉J的衣角。

 “…行吧,你还真是…”看小兔子细心的在不同的商店中选购着各式各样的扣子,J苦笑了一下。

 一个男孩怎么这么喜欢这些?“嗯,这个太好了!”小兔子嘴里念念有词“老板,针线借我!”J从来都不知道,小兔子的英文讲的这么流利,而且,这条街上的店家跟他都是这么的熟。“你要针线干嘛?咱们得赶时间。”J贴在小兔子耳边说。

 “靠。我记得你说过你妈爱美的,我做了衣服给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扣子,你总不能让我送没有扣子的衣服吧?”

 小兔子白了J一眼。他细心的缝着扣子,完全没有想到J会突然的挑起他的头,然后深深的吻上。店主笑了“他是你情人啊?”小兔子脸绿了“J!你混蛋!”

 “这是你家?”小兔子望着面前的建筑不可思议的问。“确切的说是我妈家。”J刷了一下卡,从正门旁边的侧门进去了。“天啊,这玫瑰园太美了!”小兔子面对着满园怒放的玫瑰眉飞色舞。

 “…你俩肯定合得来…”“少主,您到了怎么不打电话?一会儿夫人又要责备我们了。”一个中年侍者必恭必敬的说。

 “没事儿,哪儿用这么麻烦啊,我妈在吧?”“在,在,夫人一直等着您呢。”小兔子看着这个一口伦敦腔的老管家,笑了笑。“您好。”老管家必恭必敬的开口。小兔子忽然大笑了起来。“你疯了啊?笑个鸡巴?”J盯着小兔子。

 “没事儿,随便笑笑。”“我说,你丫把你那墨镜摘下来吧,这儿没狗仔队。”“我乐意戴着,我喜欢,你管的着吗?”小兔子漫不经心的说。“真他妈的…你看看你自己今天的打扮。”J咬着牙说。

 “咋了?”小兔子低头看了看自己,亮黄色的T-SHIRT,胸前画着一个卡通企鹅,脖子上是一些细碎的项链,咖啡色的长裤简单合身,腰上挂了无数条闪亮的装饰链子。帆布鞋,上面满是涂鸦。摸摸脑顶的兔子耳朵线帽,小兔子没觉得什么。

 “没怎么啊,已经没有太花哨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着装,小兔子嘟囔着说。“…我现在有点儿感谢自己分不清颜色了,要不天天得被你刺激到。”

 J喜欢简单,任何事情都是如此。可小兔子喜欢复杂,最喜欢衣服混搭。“你那不叫分不清颜色,叫色盲!”

 “去你妈的!”小兔子和J的母亲ANNA第一次见面,彼此都大吃了一惊。ANNA看起来很年轻,跟小兔子以前在照片上见到的基本上没变样儿。“天哪,天哪,他,他是羽化的设计师呢!”ANNA几乎要抱住小兔子。

 “嗯,是,我忘了说了。”J坐在沙发上喝着咖啡。“你这个死孩子!妈妈我很喜欢那个品牌的。”“…阿姨…你汉语说的真好…”小兔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嗯,好歹J他爸爸也是汉语教授,以前跟他学的。”

 “哈哈…”小兔子干笑了两声。“冒昧问一句…你几岁了?对外是不是虚报年龄了?”J的咖啡猛的喷了出来“妈!”

 “我今年29,没虚报年龄。”小兔子无奈的解释着,长一张娃娃脸真是罪过。“真好,真好,J这孩子以前总找一些不着调的小不点儿。”ANNA拉着小兔子坐了下来。小兔子怎么也不能把面前的这个人跟SW联盟的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首领联系起来。

 “阿姨,这个是给您的礼物。”小兔子把刚刚包装好的盒子递给了ANNA。“我现在可以拆开吗?”ANNA像小孩子一样笑着。

 “当然可以。”ANNA小心的拆着盒子,就像一个刚刚得到糖果的孩子。“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紫色?”ANNA看着手里的晚礼服惊叫着。

 “…猜的。”“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你,”ANNA说着,站起来,拉开了装满瓶瓶罐罐的玻璃柜,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子“J说你喜欢香水,这是我自己配的。”

 小兔子接了过来,打开精巧瓶子的盖子,闻了闻“哎呀!太独特了,真好,真好。”小脸儿马上眉飞色舞。“阿姨,你真是此中高手啊!太厉害了!超级喜欢!”

 “哈哈哈…”ANNA爽朗的笑了“我喜欢你,小可爱。”两人马上打成了一片。J看着愉快交谈着的两个人,觉得自己的预感无比灵敏,他俩果然出奇的合拍。

 “对了,说说婚礼的细节吧。”ANNA给小兔子倒了一杯咖啡。“什么?”小兔子的脸差点儿掉到地上。

 “什么婚礼?阿姨你要再婚?”“啊?”ANNA一脸正经“小可爱,你说什么呢?我再婚干嘛?是你和J的婚礼啊。”噗…猛的一下,小兔子把喝到嘴里的咖啡如数喷了出来。

 “J,你没跟小可爱说吗?”“等等,等等…阿姨,你说我和要和他结婚?”小兔子端着杯子指着J。

 “是啊,你们俩好了这么久了,早就该结婚了,你哥哥稍后也会过来。”小兔子直勾勾地盯着ANNA“我是男的。”

 “是啊,你是,我看的出来,当然小可爱你是男孩子,我知道啊。我很赞成,这是性取向问题,没关系的,J就是这个样子,我知道的。”

 “上帝!”小兔子觉得自己彻底崩溃了“J!你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认识KK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或许,我也是。那一年,我二十四岁,他十四岁。我们相差整整十岁。我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充满了偶然,我也不知道最初他吸引我的是不是性。

 但,最后,因为一个偶然,我们走上了持枪相向的道路,那时候,我才知道,我早已爱上了他。KK,如果,那时候你取走了我的性命,我们,是不是,就都可以幸福了?…J。下大雨了,在这样一个夏季,在这样一个城市,在这样一个场合。

 “大少爷,回去吧。”“让他们都回去吧,我还想再呆一会儿。”KK直视着墓碑,面无表情。黑衣男人点了点头,转身对身后的队列做了一个手势,撑着伞的人们开始转身离开。

 男人们都穿着黑色的西装,女人们都穿着黑色的纱裙。是的,这是一场葬礼。KK对自己说。他的养父的葬礼。那个禽兽不如的、老奸巨猾的男人的葬礼。

 而,送给他这场葬礼的人,正是KK。老不死的,你也有今天?知道什么叫养虎为患吗?地狱里去思考吧。你早该死了,我忍了你这么多年,要的,就是你的权利,要的就是你的财产。我要它们,因为,J。

 “KK,小心感冒。”男人站在KK身边,两张撑开的、黑色的伞,就像蝙蝠的翅膀。“杰,我只想呆一会儿。你不要干涉我。”只有在没别人的时候,展杰才会叫他的名字,这是KK的要求,他说,叫我的名字吧,我自己都要忘记自己的名字了。

 展杰不再说话,默默的看着眼前无数的花束。他从来不会违逆KK,因为,他的一切都是KK给的。一个雨夜,一个天使一样的男孩,在这个浮华的都市中,给了他第二次生命。

 真的,KK对于他,就是天使,即便,他比蝎子还要毒。躺在墓地里的这个男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他一直看做娈童的男孩会最终取走他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