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你让我自我娱乐一会儿行吗?看看,我媳妇长得还真不赖。”周瑞笑着说。“去你妈的。换台!”陆天宇抢过了遥控器。“你俩一会儿晚上床上闹去,看着真他妈的乱心。”姚远怒视着二人。陆天宇不理他,直接换了台。

 一个职业的播音腔传了出来“今天中午1点30分,政治家乔震天的别墅起火,他的长子,娱乐界的知名人物乔健死于火场。不久前,他的著名唱片公司BLUERECORD被业界后起之秀W唱片收购…”

 呲啦,陆天宇换了频道,下意识的。“…被诅咒的豪宅,政治家乔震天购置的豪宅近期遭到了诅咒,不仅他本人被暗杀在这里,今天清晨,其妻子自杀于此,中午,房屋起火,其长子命丧火海…”陆天宇不停地换着频道。

 “本台最新消息…”“现插播紧急新闻…”所有的电视台都在争相报道乔健的死亡消息。陆天宇关上了电视。“死有余辜。”秦飞开口了。

 “吃饭吧。大爷们。”姚远招呼着。瞪了秦飞一眼。“这个做的很好啊。”J完全不顾忌尴尬的气氛,塞了一块小甜饼到口中。“猪头!”

 小兔子踢了他一脚。吃晚饭的时候,大家气氛还是挺和谐的。每个人有说有笑,就是都在下意识的回避电视新闻。因为陆天宇还挂着吊瓶,大家没有闹到很晚,不到11点就做鸟兽散。

 “行了,这三大瓶子都算打完了。”周瑞拔出了针头。“嗯。手都木了。操!我要洗澡。”陆天宇说着,开始在衣柜里翻找衣服。“还找个鸡毛衣服啊,反正一会儿也得脱。”

 “去你妈的。”陆天宇给了他一个大白眼,转身进了浴室。周瑞看着陆天宇从脖子上摘下的钥匙,拿了起来。他给他这个干嘛?“你丫当自己是思考者呢?”陆天宇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周瑞还在看着那把钥匙。

 “找练呢吧?”周瑞回头看着他。“我看你嘴又想当烟灰缸了。”陆天宇说着点上了烟。“我说…”“有话快说,有P快放。”陆天宇斜了他一眼躺到了床上。“你知道他留给你什么了吗?”“不知道。”“明天你自己去K银行看看吧。”

 “不看。有什么好看的。”陆天宇望着天花板。一个人的生命原来可以如此之快的流逝。“看看吧。搞不好是个炸弹。”周瑞笑了。“那你替我去看吧,我还没活够呢,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你丫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还不是你丫先开始无聊的。”“操的累得。”周瑞压住了陆天宇。“怎么着?自愿当烟灰缸来了?”周瑞把他手里的烟拿了过来,在床头的烟灰缸里按灭了。

 “不当就不当吧,你掐我烟干嘛啊。”“干你,还能干嘛。”“滚蛋。”陆天宇用腿使劲儿的顶了周瑞的下体一下。

 “操!你丫够狠!”“你丫这色鬼就该断子绝孙。”“哦。你想让我断子绝孙啊?那你不用这么费劲了。我肯定得断子绝孙,除非你能生孩子。”周瑞笑了。“你!”陆天宇被噎的愣是没说出话来。“我什么我?来吧。”

 “崩溃!”熟悉的身体,熟悉的做爱方式,性高潮轻易的就到来了。一切就是这么简单。“你说咱俩能好上一辈子吗?”周瑞贴着陆天宇的耳朵说。

 “ontheroad,stepbystep。”陆天宇轻声的说。第二天一早,陆天宇用那把钥匙打开了K银行乔健开户的保险箱。里面有着很多资料,其中包括BLOODYROSE前三张专辑的版权合约。

 以及,一张2000万的银行存折。密码就写在资料上。陆天宇看着这些,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你用这些给我补偿?用不着吧。可笑。乔健。你怎么这么可笑啊。***

 一年后…宽阔的舞台上,陆天宇从上向下俯瞰,有那么多诚挚的面孔在望着他们。最后一曲缓缓结束,陆天宇决定说出一早就想好要说的话。

 “非常感谢大家这么久以来的支持,bloodyrose能够走到今天,要感谢每一个愿意和我们一起分享音乐的你们。我有一个秘密,一直藏在心里。今天,我想,应该说出来了。”

 秦飞看了姚远一眼,低声问“他要干嘛?”“你问我我问谁?”“我一直在想,我的一生最想要的是什么?为此我苦痛挣扎了很多年。今年,我已经27岁了,从正式出道到现在已经三年了,这三年当中,我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

 我曾经一直以为音乐是我最终的梦想。可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我越来越发现,我要的不是这些。我爱音乐,因为音乐给了我生存下去的希望。但,一直支持我走到现在的。

 可能,并不是音乐,而是,一个人。这个人对我是如此的重要,他给我无私的支持,给我无私的爱。

 因为繁忙的工作,我们很少见面,但就是这种距离让我发现,我是这么的依赖他,这么的爱他。一点虚伪的成分都没有。今天,我想在所有喜欢我音乐的人面前坦白,我爱上了一个人,一个和我有着相同性别的人。

 你们可以不理解我,也可以鄙视我,但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可以用人格来负责。”台下,寂静无声,每一个人都在专注的听着。姚远轻声弹起了钢琴,行云流水,每一颗音符似乎都在争先恐后的打动每一个聆听者的心灵。

 台下,很多人举起了荧光棒…像一波又一波的海水,洗涤着每个人的心灵。陆天宇跳下了舞台,向坐在VIP席上的周瑞伸出了手。“操!你丫…”周瑞都无语了。“我说,明天我们的唱片要是一张都卖不出去了,你是不是就赔大了?”陆天宇笑了。

 “赔?我赚大了。”周瑞一把搂住了他。舞台上的探照灯打在了两人的身上,这一刻,定格成了他们爱情的永恒。***“老师,您看,这么布置可以吗?”“我看成,他都晕了,你就别问他了。”秦飞笑着说。

 “去你的。”姚远推了他一把。“对不起,画展明天才开始开放。”小助手看到有人推门进来了,赶忙说。“我操!这绝对是脑海中的朋克啊。”进来的人盯着姚远的画说。

 “装孙子是吧?”姚远尖酸刻薄。“是是是,也不是谁装孙子,偷偷摸摸的就要开画展,也不跟大家言语一声。”陆天宇摘下了大大的墨镜。

 “还不用真名。操!”“我这不是想靠自己的实力吗?我可不想人家说,你看,bloodyrose的键盘手开画展了,这就失去我做这件事的目的了。”姚远从身后抱住了陆天宇。

 “又开始起腻是吧?秦飞把你媳妇拉走。”“哈哈哈…你们俩啊…我不管。”“哪天我把你媳妇按床上你就管了。”“粗俗!”姚远狠狠的掐了陆天宇一下。“哎呦我操!”陆天宇差点儿没跳起来。“这是阿姨吧?”他看着墙上挂着的油画说。

 “嗯。你怎么看出来的?”“不知道,直觉吧。这是她年轻时候的样子?”“是啊。美吧?”“嗯。跟你一样美。”“滚蛋!我是女的啊?”“你说呢?”

 “我抽你!”“阿姨还在旅行?”“是。但明天回来看他儿子的画展。”“还走吗?”“不走了。”“真好。”

 “是啊。”***“我说你怎么能这么烦人啊?”小兔子一边画着设计图一边骂。“不知道。天生的吧。”J在打游戏。“把你声音关小点儿!”“不想。”“那你去死!”

 “不要。”“…你的房子什么时候能入住啊?”“不知道。”“…”“你丫轰我是吗?”J突然反应过来了。“是啊。多明白啊,傻子都知道。”

 “我操!死了…鸡巴的游戏!”“你听没听我说话啊?”小兔子把笔扔下了。“啊?说什么了你?”“崩溃#¥%…×—((%%¥¥!”

 “你丫急什么啊?你有生理期啊?”“啊啊啊!不画了!画不了了!”“那就一起打游戏啊。跟游戏机我老打不过,还是跟你打有尊严。”“去你妈的!”“我说。”“说。”“你别老跟周瑞他媳妇混在一起,你看你,他骂人你都学会了。”

 “我还学会抽你了呢!”小兔子说着扑了上去。***我和那个男人好上了。我不知道怎么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迷恋他身上的味道,我迷恋他身体的轮廓。我迷恋…但我知道,这不是爱。

 这辈子,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人。…小兔子。小兔子下了飞机,揉着微微发涩的眼睛,时差有点儿让他崩溃。在巴黎呆了将近四个月,可恶的设计选题,可恶的选题会议,可恶的一波又一波的讨论。都去见鬼吧。终于都搞定了。走出拥挤的人潮,小兔子拎着行李,用手遮住刺目的阳光,呼吸着这个城市特有的气息。7月,闷热,呼吸痛苦。

 “你丫傻了?这边!”J站在机场外的停车场,冲小兔子挥了挥手。“你才傻了。色盲。”小兔子无心跟他争执,撇了撇嘴。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开你那破车,看了就堵的慌。黑色看着就压抑,对了,我忘了你是色盲了,还有,四个轮子看着就怪异,再有,我说了一万遍了,最讨厌劳斯莱斯…”小兔子还没说完,J一把揪住了他。

 “你丫皮痒了吧?”把他的行李扔到后座上,人扔到了副驾驶上。J发动了车子。“斑比今天晚上几点演出?”小兔子摘下墨镜,整个人放松的靠在了副驾驶上。“你心里除了惦记他,还惦记什么啊?”J歪头看了小兔子一眼。“反正不惦记你,能少看你一眼我都觉得无比幸福。”

 “扯吧,你就扯吧,尽情的扯,扯的越舒服越好,能扯多远扯多远,来吧,扯。”“神经病。看着路,注意红绿灯,色盲,撞了人我还得跟着倒霉。”

 “去你妈的,你给我等着,小兔崽子!”“问你呢,斑比他们的演出今天晚上几点开始?”“9点。”“嗯。现在3点。呵呵,真好。”“你把镜子拉下来照照。”“干嘛?”“跟个贱B似的。”

 “你混蛋!”小兔子扑了上去。“去去去,滚蛋,我开车呢…操!你丫放手啊!”“天啊!我的屋子怎么了!”

 小兔子对着一片狼藉的屋子几近歇斯底里。“嗯,前几天赶一个活儿,临时占了你的设计台搭了个简单的局域网。”

 “我不想听你废话,我就想问你谁让你可以这么放肆的占领我的地方!你那破房子不是早就搞定了吗?赶紧搬走!看见你我就心烦!”“真的?”J一把把小兔子拽到了怀里。“你、放、手!”小兔子猛的用手肘顶了J一下。

 “得了吧,别挣拔了,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搞的我每次都跟强奸似的。”“你混蛋!你是世界上最混蛋的一个!怎么能有你这样的人?没天理了!”当小兔子被扔到床上的时候,谩骂终于停止了。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身体,侵蚀着小兔子的每一根神经。

 “我说,你丫怎么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跟猪说话有意义吗?”“啊!”猛的被掐住腰部,小兔子本能的叫了一下。“流氓,你就是个流氓。”“嗯,对,我就流氓,关键是有你陪着我耍流氓。”

 “啊!彻底崩溃了!”放肆的吻,粗鲁的抚摸,小兔子对这些再熟悉不过了,他喜欢跟J做爱,即便他总是很粗暴,但那种癫狂的感觉让他痴迷。

 小兔子经常暗暗在想,我骨子里是不是一个比较淫荡的人?在情欲弥漫的空气里,小兔子眯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手指不自觉的深深陷入了J的皮肤中,他喜欢抓他,他喜欢咬他,喜欢在他身上留下各种各样的痕迹。

 在性事中,他们似乎都喜欢虐待彼此,只有这样才能互相得到满足。这种变相的折磨自始至终持续,以至于每一次两个人都搞的伤痕累累。手机猛然响起,刺耳的铃声不停的折磨着小兔子和J的耳膜。

 “嗯…放开我…电话…”小兔子呜嘟的呢喃着。“在我的床上你就别想没用的了。”猛的进入小兔子身体的最深处,J用力的拽住了小兔子的头发。

 “啊…”小兔子用力的抱住了J。电话渐渐没了响动,房间中的性爱渐渐到达了高潮。“不行了…真的不行了…”小兔子哀求着,可压在他身上的身体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求求你…嗯…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