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被他迷得七荤八素,冲口而出一句﹕“谢谢。”守着那监仓的另外两名警察皱着眉头。有需要说谢谢吗﹖然而,当他们触及那张俊美脸庞,还有那抹和善无害的笑意,他们皆成为他的俘虏。

 “放心,有我们在,他们不会搞事的。”进去之前,三名警察“安慰”他。拐了三个护卫,思忖间,他感激一笑。

 “谢谢你们。”三名警察同时脸红。***监仓内分开两排床位,一排大约十多个(实际数字某K不知道呢)两层高的木板床,而一层木板床大约只能容纳一个人睡。

 当他跟警察踏进去,与其它监仓内的囚犯一样,同样的猥亵笑声,同样的淫秽目光,不同的是,异常兴奋的情绪,也许他们以为他被锁在同一个监仓,他便会被他们予取予求。他冷笑一下。警察把他带到左排最后的两层木板床,而他住在下层,床上早已有他要用来每天清洁自己的用具。

 警察告诉他日常的时间表,向着其它囚犯喝道﹕“别给我搞事。”便离开,临走前,他吩咐守仓的警察留神,用意很明显。站在自己的床位前,仓内二十多个男人便向他挤来,脸上的淫贱的意图显而易见。

 放眼望去,二十多个男人全是些长相“过于平凡”的类形,不是独眼龙,便是金牙或满脸伤痕的,也难怪看到他便一副欲飞擒大咬的模样了。

 他虽然长得普通,但在这堆男人中确实会成为他们的猎物。永相随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样貌的杀伤力有多大。“嘿嘿,我预见到以后的性生活有多爽了。”一名满脸伤痕的男人伸出魔掌,欲在永相随的俊脸抚一把。

 “3758﹗别给我搞事,全部给我坐回去﹗”守仓的警察立见不对劲,喝。想不到成果那么快便出来。永相随暗忖。

 “啧﹗那些条子怎么突然变得谨慎﹖”号码是3758的男人嗤之以鼻,挥了挥手,叫兄弟们散开,二十多个男人虽然各自回到自己的床位,可是猥秽的目光牢牢地紧锁住永相随。

 “喂﹗你们该知道规矩,凡是老子看中的人,除非老子玩腻了,否则你们一根毛也不能碰﹗”一把浑厚粗嘎的男音窜进耳里,其响亮的嗓音,永相随只觉得耳朵被轰得嗡嗡作响。说话的男人从永相随的上层木板床跳下来。男人脸上虽没有刀伤,亦没有一整排金牙或是缺少了一只眼的独眼龙等等,不过他长得亦不怎么样,眼睛不会特别大,又不会特别小;鼻梁不是特别挺,又不是特别斜;嘴唇不是特别薄,又不会特别厚…总体而言,一张脸平凡至极,但神情凶悍,给人的感觉却变得粗犷不已。

 他的皮肤又黑又粗的,肌肉偾起的壮硕身躯,加上大约185公分的身高,骤眼一看还以为是从动物园里逃出来的猩猩。这男人就是这个监仓的老大﹖然,此刻永相随的心里却闪过亲切感。总觉得他很像谁﹖“阙哥﹗”

 二十多个男人一扫猥秽的一面,尊敬似的喊道。冷阙,一个在他记忆里不可取代的男人…***“喂﹗想不到你这人模人样的小子竟会严重伤人,真是人不可貌相。”

 被唤作“阙哥”的壮硕男人面向着永相随,粗糙的大手猥琐地对永相随上下其手,奇异的是,永相随只是站在那里任他在自己身上胡来,男人得寸进尺,大手潜入单薄的囚服,摸索里面的光滑结实。

 只是抚摸,男人的下跨便已经顶起没有什么掩护作用的短裤,大手的抚摸动作越大越渴望,翻动囚服的动作亦起急切,使那片完美的肌肤显露在众人眼前。

 咽唾沫的声音陆续响起,淫秽的笑声伴随而来,猥亵的目光流连于那片随着时而翻起的衣罢而若隐若现的肌肤,有些自制力不足的人,男性象征亦已勃起。

 永相随毫无反应的任由男人的手越发往下,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他的神情,一双漆黑眸子读不出他的感觉。

 “嘿嘿,真是棒极了的极品﹗小子,告诉你,男人和女人被隔开的地方可以发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而我是在这里的老大,想安全渡过这两年,你便要做我的人﹗”

 男人收回手,把裤内昂起的灼热向永相随的腰下一顶,霎时间,监仓内猥秽的笑声倍加响亮。

 “你们是否想出去跑场﹗﹖”守仓的牢警再次喝道,不忘忧心地瞄了眼永相随。才刚进去便几乎控制不住这班蛮人,若再待久些…他实在不敢想象永相随往后的日子。

 “啧﹗迟早连那条子的娘也一起操﹗”男人满口粗言。永相随不理睬他,整理自己的床铺,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只是一块木板外加一张薄毯。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好奇地问,虽然在牢狱中多数以囚犯的号码来称唤,但是他这个监仓的兄弟们也是以名字来唤对方。“永相随。”他淡淡地回答。“永相随﹖怪名字,”左右晃了晃头,有点憨傻地续﹕“不过蛮好听的。”

 喂﹗玩水﹗什么玩水﹖你的名字不是叫玩水吗﹖天…是永相随,你就玩水,真不知道你的耳朵要来干什么﹖永相随﹖怪名字…不过蛮好听的…脑海里的嗓音与面前男人的重叠,蓦地,他终于发现为何自己会觉得男人有亲切感。

 他很像拥…忆起自己的好友宁拥,他的嘴角向上扬起。男人捕捉到那抢夺了世间万物美境的无瑕笑容,好不容易平息的欲火再度苏醒。

 他用眼式示意周围的兄弟,其它的囚犯立即会意过来,若无其事的坐在永相随那一边的下层木板床,有些囚犯有意无意的站在监仓的中央,遮挡任何会让牢警看到永相随那床位的视野。

 永相随亦注意到他们异样的举动,眼中掠过算计的光芒。“嘿嘿嘿…”男人一副享受美食的模样,扑向不知何时已在床上的永相随。

 “小子,老子叫冷阙,记谨我的名字,因为这名字的主人将会操得你哭喊着“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永相随一脸受惊,顿时惹起冷阙的兽欲。

 “大伙儿,你们敢回头看一眼,别怪老子割下你们的那话儿来收观赏费﹗”这么棒的极品,除非他玩腻,否则绝对不能让其它人共赏,兄弟也没情讲﹗众人一惊,头颅都不敢动一下,只是把聊天的声音提高,来淹没他们一会儿发出的“声音”他们往时虽然跟冷阙要好,然而,却没有人有胆违背他的说话,因为冷阙不仅说得出便做得到,他的拳脚功夫更是厉害,整个监仓二十多个男人从未有人赢过他,哪怕是其它监仓的囚犯亦然。

 是故,身为冷阙的兄弟,其它监仓的囚犯亦不敢随便找他们麻烦,一直与他们对抗的另一个势力亦不敢轻举妄动。

 “嘿嘿,是时候享受老子的美食了。”冷阙一只大手迅速地把永相随的手腕锁他的头上,庞大的身躯切入他修长的两腿间,不容他挣扎。满意地看到永相随的惊恐,他俯下头在那姣好线条的颈侧啃咬吸吮,发出“啧啧”的淫秽声音,还要一边说着“好棒”听得最接近他们的囚犯身体也热起来。他的另一只手潜入永相随的囚服下,享受那完美的肌理线条。才十八岁便练出这副身材,真是不得看小。

 这个念头才甫闪进冷阙的脑中,永相随便立刻证实给他。只见永相随原本被冷阙的大手锁在头上的两手,轻而易举的一张,实时挣脱冷阙的压制,冷阙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的唇便被永相随的两片柔软所堵住。

 冷阙被吓得睁圆眼,手欲一拳揍向他,却被永相随一个翻身,登时被压在他身下。众人全背对着他们,再者他们聊天的声音之大,浑然没发觉左上角最尽头的床位上,俩人颠倒的战况。

 “永相随﹗你别不知好歹﹗你不让我上,不做我的人,你在这徊牢狱里的两年不会好过﹗尤其是你这副模样…”所有说话再度被永相随的唇堵住,口腔被他的舌尖翻弄,两手居然被永相随压制得无法动弹。

 “呜…”逐寸逐寸在口腔内逼进的舌头,掠夺他能够摄取空气的空间,冷阙几乎被吻得窒息,原本凶悍的眼神渐渐涣散迷蒙,引起他一波又一波的颤抖,炽热占染他的双颊,身上散发的热力足以融化俩人。

 实则,冷阙平凡粗犷的样子着实很难令人吻得下,可是对于曾为了赚钱而与无数女人上床的永相随而言,实在不算什么,毕竟更老更丑的﹑更美更嫩的他也上过,长久以来,使永相随分别不到人的美丑,换句话说,除非脸上有个人的特征,如监仓内那些金牙﹑疤痕等等的,否则在他眼里,人类没有美丑之分。

 为此,他不晓得自己的长相使男女老嫩也为之疯狂,百花都要为他开放。用尽最后一分理智,冷阙甩开那令人上瘾的嘴唇,气弱地呼喊﹕“兄弟们,把他从老子身上…”未竟之语被永相随再一个翻身截去,现在的情况变回冷阙压在永相随身上。

 众人闻见冷阙的呼喊,回过头,虽然冷阙是压在永相随身上,俩人衣衫不整亦是正常,可冷阙一脸红晕,急促喘着气,眼眸好象荡漾着水光。反之,永相随的神态像是在享受美好时间似的,悠悠闲闲。

 “阙哥,你…”他们不是笨蛋,一眼便晓得战况的发展。冷阙宛如逃离瘟疫般,以生平最快的速度逃回上层的木板床,毯子掩过头。

 “妈的﹗我竟然被你…被你…天啊﹗刚刚在你身下的人不是我﹗那人不是我啊﹗”教他如何承认自己刚刚竟沉溺于那一吻中﹗﹖全场萧静。良久,永相随打破这片沉默,噗哧的笑出声,他悦耳清脆的笑声有一种奇怪的魔力,使听见的人的心情倏地愉悦起来,令在场的囚犯莫不跟随他发出开朗的笑声。

 他们很久没笑得如此开心了…“你还真厉害,连阙哥也敢上。”其中一人笑说,这又引发更响亮的笑声。

 “妈的﹗你们笑什么笑﹗﹖”冷阙揪起毯子,脑羞成恼地咆哮。跳下床,他不甘地把永相随扯离床,猛力地把他压在墙壁。“操你娘的﹗老子要跟你决斗﹗”

 “喂﹗你们…”牢警立即用钥匙打开铁闸,进来欲阻止他们。猝地,冷阙一恍神,永相随手挣毫不留情地撞向冷阙的胸口,冷阙痛呼出声,却反应迅速地抡起拳头揍挥向永相随的腹部。

 永相随的腹部受到重击,他咬紧牙关,吞下呻吟,一记右勾拳反击,重重地击在冷阙的下颚,冷阙顿时一阵晕眩,永相随见机把他的脸颊压在墙壁,紧揪着他的头发,在他的背后拗着他的左手。

 “不会吧…阙哥竟然输了…”众人看得呆掉,饶是冲进来的牢警亦反应不来。谁会料到一向被称为长胜将军的冷阙,居然输给一个才被关进来的青年﹗﹖“放开我﹗放开我﹗”

 冷阙挣扎不得,心中暗自惊讶永相随的臂力。若他晓得永相随自十一岁开始打黑市拳击,几年下来在地盘搬搬抬抬,就连搬运工人他也做过,会有如斯强劲臂力,他都会觉得理所当然。

 永相随放开了他,转身向着牢警歉意地道﹕“对不起,我不会再有下一次。”一句“不要紧”几乎冲口而出,幸亏牢警还能抑制自己,改口﹕“一要再有下一次了。”语毕,便回去守仓。

 “老大﹗”二十个男人忽然向着永相随喊。“你们有没有搞错﹗﹖这么快便倒戈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