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园中,他两腿张开﹑手挣搁在滕盖上坐在围住花圃的石砖,嘴边叼着一根香烟。还是碰回股票吧…只是他连一百块也没有,连入仓也不能,怎么买股票﹖

 就在他为了钱而苦恼的时候,他的亲姨便突然出现。“我给你十万,但条件是陪我一夜,让我在这晚感觉到此生最爱的情人是你。”对于霓裳的条件,他又怎会不答应。

 “先付五万,完事后再付五万。”他用指头捻熄香烟,淡淡地道。大体上做爱的细节,他在电视上看过,所以他有样学样的套用在霓裳身上,显然效果十分成功,因为事后霓裳问他是否已经不是处男。不,你是我的第一次。还记得当时的他是这样回答。其后,他便没有再去见霓裳,而霓裳亦没有再来找他。恋曾经问过他,霓裳是那个女人的妹妹,为什么不恨他﹖他笑了笑,告诉恋,霓裳是另一个人,那个女人又是另一个人,陷害爸爸的人又不是霓裳,怎么能把对那个女人的恨意加诸在霓裳身上呢。

 不论如何,他蛮感激霓裳的出现,她不仅给了他十万,更让他发现了另一种赚钱的方法…跟女人上床﹗

 有很多时候,他故意走到有很多妓女出没的地方,或许他看上去不像一个十三岁的男孩,不知为何那些女人通街的男人不找,偏偏会第一个问他愿不愿跟她们过一夜。

 (某K﹕-_-你不知道吗﹖)她们的本意是想要他付钱跟她们上床,可他反问她们﹕“你想跟我上床,你便要付钱。”很奇怪,她们痴呆地望住他的脸好一会儿,竟然回答“好”好象逼不及待似的,(某K﹕-_-你真的不知道吗﹖)他没有深究,拿出医疗咭证实了相方没有性病,他们便上床做爱,完事后他拿了钱,洗个澡便走,他不想带着一身香水脂粉味回家。

 不只是妓女,只要在打工的地方,那些女人有意地暗示他,他也没所谓,有钱给他便行了。靠着这“行”

 及黑市拳击,他渐渐越赚越多,爸爸的住院费已不是他的烦恼,弟弟们的生活也有改善,弟弟们喜欢去麦当劳,所以他带着弟弟去麦当劳的机会也增加。

 不过,去麦当劳也会给人缠上。那年他十四岁,原本他在麦当劳放低了三个弟弟,自己一个人去买印上学所需的物品,怎料印却喊着要跟他去,无可奈何之下便牵着他到书店。

 孰知汹涌的人群使他跟自己的弟弟分散,他焦急的四处找印,找回他的时候,印的身边便多了一个人。担忧的他也不作多想便一拳揍过去,只是没想到就这样跟那人结下孽缘…

 “从今天开始,老子便是你的死党,你有什么烦恼的事,老子替你撑﹗”那一天,他认识了一生中的其中一个好友---宁拥。只不过迄今为止,他好象从来也没替他撑过什么,反之是他不断的帮他解决烦忧,不过算了,有这么一个搞笑的好友也不错。

 往后的日子中,拥总会常常缠着他,不管他走到哪,拥必会出现。想当然尔,他去打黑市拳击的时候,他亦跟着去…***

 “妈的﹗这是拳击﹗你干嘛拗着臭小子的手﹗﹖你犯规﹗裁判﹗他犯规啊﹗”宁拥紧张地大呼大喊,眼看永相随的左手快要被对手拗断,若不是永相随用眼神制止他,宁拥看来会冲上前去揍那男人一顿。

 裁判吹着哨子,两手用力的想分开俩人,却徒劳无功。“我不能输的﹗我不能输的﹗你认输吧﹗你认输的话我不会拗断你的手﹗”男人慌乱的喊道。永相随的左手被男人拗在背后,他却浅笑,淡淡地说﹕“我不会认输的,我知道你需要钱,但我亦一样。”

 “你﹗”男人气不过“架勒”一声,永相随的左臂逞现不自然的弯度,可怕的是,他的笑脸居然不变,仿佛浑然不痛。

 他不是不痛,但是他表现出很痛的样子,拥会更加担心他,所以他笑。只要他笑,身边的人便会笑…趁着男人一瞬间的僵滞,他向左旋过身,挥出右拳,击败男人。“臭小子﹗”宁拥再也按捺不住,爬上擂台,冲到他面前。“天﹗你的手…”

 “没什么,断了而已。”他不在乎的笑说,不过他的笑脸今次对宁拥没效。“笑笑笑﹗你就只会笑﹗给老子去医院﹗”“不会吧﹖要把酬劳用在医疗费上吗﹖那么我不就是白打了一场﹖”蹙起漂亮的眉头,他不甚愿意。

 “像电视那样用木柴缚着断掉的位子便行了嘛。”“你脑子被人打傻了吗﹗﹖混帐东西﹗你不去医院,我便即刻告诉你三个弟弟,你瞒着他们打黑市拳击﹗”唉,他原本打算用这期酬劳买玩具给弟弟们玩的啊…“还有﹗你以后别再碰黑市拳击﹗”宁拥得寸进尺地吩咐。

 “什么﹖那你要我以后怎么赚钱﹖”“老子怎么知道﹖总而言之不能再打黑市拳击﹗”永相随再次无奈地叹息。就这样,他便莫名其妙的被拥禁止再碰黑市拳击。***

 没有了黑市拳击的酬劳,在十四岁至十七岁期间,他不断的打工﹑换工作。从餐厅的待应,到招待员﹑售货员﹑搬运工人…总而言之,想得出的工作他也曾做过。

 其实这也不错,因为从中他亦学到了不少东西,例如他曾经在法国餐厅作待应,那间餐厅有不少法国人光顾,招待他们的时候,听着他们口中的法文,他也便学会了讲法文。

 打工的期间,他没有中断跟女人上床来赚钱,毕竟只有打工的话,他不足够支付爸爸的住院费。

 曾经他有去赛车,那时相识的人愿意借车子给他,原本也是屡次胜利,亦赚了不少,可有一次几乎撞车,又被拥禁止了。

 不久,一间酒吧的老板不介意他的年龄,愿意让他在酒吧中当调酒师,原因…只为了他的样貌能吸引很多客人…男人或女人皆是。

 “约书亚,今晚你一个人﹖”一名打扮成熟的女人向着他抛媚眼。约书亚,这个名字是老板帮他改的,他说在酒吧中最好不要用真名,后来“约书亚”这个名字,便演变成他成为明星后的英文名字“Jos花”

 “我是很想今晚能抽空陪伴着你,毕竟我等了你很久耶,只可惜今晚真的不行。”他一边拿着布抹杯子,一边歉意的说。女人陶醉在他那优雅迷人的笑容,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

 “为什么﹖今晚你有什么特别事吗﹖”永相随安抚似的在女人的红唇上轻啄一下。“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弟弟与好友说要跟我庆祝。”“真的﹖我也想和你庆祝,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对了﹗你今天是几岁生日﹖”

 他依旧挂着微笑。哎呀呀,过了今晚他才十八岁,这女人大概不会想知道。“哎,ELSA,你别独占约书亚好不好﹖”一名男人亦来到吧台前。

 “约书亚,你别只玩女人嘛,男人给你的快感可是还要比女人强数倍的喔,考虑一下我吧﹗”永相随双唇蠕动了一下,欲说什么,此时他的老板却向着他叫道﹕“约书亚,时间差不多了,你先走吧﹗”

 “好的﹗”他笑着向两位客人道歉,接着便回更衣室换下制服。离去前,他的老板左望右望,谨慎地险查周遭没人,才喊﹕“相随,祝你生日快乐﹗”

 他噗哧的笑出来,挥挥手表示他听到了,转身便离开酒吧。本以为,自己的生日只是很普通的日子,所以一直以来也没有庆祝,不像弟弟们的,他们生日时,他总会买他们最想要的玩具给他们。

 然而,今年他们说十八岁是成人的日子,一定要庆祝。他却预料不到,十八岁是他人生中另一个转折点…***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步在蛋黄的夕阳下,顿生感慨。

 最后一次跟爸爸庆祝生日,已是遥远得捉摸不到的景致。曾几何时,他们每年的生日开始欠缺了爸爸的存在,爸爸不再捧着精美可口的蛋糕,不再送生日礼物给他们,不再抱起他们说“生日快乐”不再和他们一起吃蛋糕,不再…已不再了…马路上的车辆呼啸而过,吹起的风扬起他柔软的发丝。忽然间,他轻笑出声。搞什么,恋他们在等他,自己居然在街道上发愁。

 受不了的甩了甩头,举足踱步。就让一切随时间消逝…不过为何生日要在卡拉OK店铺庆祝呢﹖来到店铺前的他,略微凝惑。

 算了,弟弟与拥喜欢就好。永相随好象忘记了今天是他的生日。步进店铺,无视女侍应多余的痴迷目光,跟随着她来到已被弟弟与宁拥订下的厢房。

 甫转动门把,打开门,室内卡拉OK的音乐突然响起,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三个弟弟及好友平排﹑手搭肩的站在荼几上的三层高蛋糕后,四人手握麦克风,伴随着音乐而唱﹕

 “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You,HappyBirthdayto相随,HappyBirthdaytoYou…”

 永相随怔怔地凝睇着眼前四张笑得开心快乐的脸,耳畔传来他们高声唱起的生日歌,俊美的脸上逐渐漾出温暖笑容。

 他关上房门,来到他们面前,孰知四人此时笑得意图不明,各人手勾着前面的人的手臂,最头的宁拥开始带步跑,四人围着永相随在团团转,一边再度高唱﹕

 “恭祝你生辰满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年年都有今日,岁岁都有今朝,恭喜你,恭喜你…”“你们…”失笑地看着在身边团团转的人墙,心中的激荡却不如表面上的平静。“拥大哥﹗你麦克风的电线勾住我的脚﹗”“三哥,你的那条电线缠住我的身体啊﹗”“二哥,绕住我手臂上的东西是什么来的﹖”

 “妈的﹗怎么变得这么狼狈﹗﹖”一曲终结,场面登时变得滑稽搞笑。率先大笑出来的是今晚的寿星公,然后像是接二连三的,宁拥﹑永相恋﹑永相印﹑永相依亦逐一发出他们清脆的笑声。

 弯曲路同实,多得亲善一个你温馨的笑声,默默散出温柔无尽关心,暖意透我心坎中伴一起走过冰冻人世间多少空虚伤痕几多孤单伤痛几许忧郁失落多少伤心故梦幸有你却是全程为我心痛人世间多少关心关怀几多知心好友一起悲欢激动开心伤心与共

 幸有你抗寒流暴雨冷冻来日岁月,尽管冷漠和冰冻仍陪伴着你,来分担心碎与心痛仍陪伴着我,我的心不再怕冰冻…

 眼神温柔地凝视着他们的笑脸,他很高兴此生能拥有这么为他的弟弟及知己良朋,若能可以和他们在一起到永远,有多好…“好了啦,臭小子是时候许愿吹蜡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