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人家的SexBar快被你们拆了﹗相随山长水远的到来,你们就不让他休憩一下么﹖他受伤未愈啊﹗”永相依的原意是想让他们体谅兄长,却没想到又引发更恐布的嘈音。“相随﹗你受伤了﹖谁敢碰你一根毛﹗﹖告诉我﹗老子帮你报仇﹗”

 “相随﹗你伤在哪﹖伤得重不重﹖痛不痛﹖”“相随会受伤﹖不可能吧﹖有谁可以伤到他吗﹖”“相随﹗你…”“好了,”永相随漾着笑意。“我没大碍,大家不用担心。”

 “妈的﹗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动我的兄弟﹗﹖”“不是啦…”“永﹗”洛煌趁着他们一群人在吵闹间欲钻进永相随所在的核心,下一刻却被某个不识抬举的人揪住他的衣领,阻止他接近永相随。

 “喂﹗你这家伙哪里来的﹖”扯住他的人正是小何。方才二人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全投向永相随,忽略了站在一旁的洛煌,小何亦没有留意到,便自自然然的误会洛煌是混水摸鱼的人。

 “告诉你﹗你最好给我滚出去﹗还有,你今天看到的﹑听到的全给我忘掉,否则有什么对他不利的消息传了出去,老子不仅斩掉你的手手脚脚这么简单﹗滚﹗”

 他欲把洛煌抛出SexBar之际,一只手坚稳有力地抓住他的臂膀。“小何,等等。”永相随不知何时来到小何身边。

 “他是我带来的人。”小何放下洛煌,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他,再望向永相随,荒诞的想法在脑海一闪即逝,至少他认为是荒诞没错。“他不会是你的那口子吧﹖”他的一句成功的令全场萧静下来,众人莫不惊讶地审视着洛煌。

 “喂,刚刚小何说啥﹖”“他好象说那个男人是相随的那口子。”“真的假的﹖他左看右看也跟我们和相随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不就是呀,那个瘦不拉鸡的男人似乎适合一些平凡地过一生的上班族,他跟相随八字不合的样子嘛。”“怎么…”当当浑厚却扮作娇滴滴的声音在众人窃窃私语的你氛响起。“当当觉得他跟“阙哥”很不同耶。”

 现在,连窃窃私语亦消失。阙哥﹖洛煌没有错过整句句子的重点,察觉到这个人名使全场的气氛陷入一片死寂。眼稍瞄向永相随,只见他依旧他的招牌笑容,仿佛没有注意到“阙哥”这两个字。

 “你…这个白痴当当﹗”下不第一个发难,他一脚踢向当当的屁股。“什么也不提,偏要提阙哥﹗”逐下不后,众人亦一并涌上,每人皆也一手教训似的捏住当当的皮肉,无一不在骂那个200厘米高的巨人。吵闹之中,隐隐若若听到他们在说﹕“白痴当当,之前已经警告过你别在相随面前提起阙哥啊﹗”

 当当被捏得滴下泪水,可怜兮兮地道歉。阙哥…这个阙哥到底是谁﹖为何这群人对这个名字如此小心翼翼的,不愿在永面前提起﹖思索间,手掌被纳入另一只温暖给予强大安全感的手掌,他知道,是永。

 永相随冲着洛煌一笑,拉住他步向吧台,接着两手搁置在洛煌的双肩,轻微一压,示意洛煌坐上吧台椅。“人家明白了﹗相随是想调制“幸福”﹗”永相依站在吧台后一边用布抹着杯子,一边端测永相随的用意。

 毕竟知兄莫若弟,这次被永相依猜中了。“调制﹖”洛煌一楞。“永懂得调酒﹖”“人家的相随以前打工时曾做过bartender喔。”相随便相随,为何要加上“人家的”﹖洛煌感觉上有点剌耳。

 “那么“幸福”是…”他说话的同时,永相随右手撑在吧台的桌面,手微使力,双脚一跃,横身跳过吧台,来到永相依身旁。漂亮﹗这一记跳跃,再一次使那一群男人的注意力回到永相随身上。

 “咦﹖相随不会是…”“不是“不会是”﹗一定是才对﹗他要调制“幸福”﹗”“真的吗﹗﹖我好想喝,很怀念喔。”“相随﹗我也要喝,调制一杯给我吧﹗”二十多名男人如野兽般奔跑至吧台,你揍我一拳﹑我踢你一脚的争坐着吧台椅。

 永相随淡淡地浅笑,把永相依替他预备的几樽不同款式的酒,逐一依照份量倒在调酒杯中,盖上调酒杯的盖子,把调酒杯从左手抛高,伴随着翻了几个圈,调酒杯几乎要碰到酒吧的天花板之际,开始往下降,永相随的右手稳稳的接住它。

 简单的动作,没有花巧的技术,在场的所有人依然屏息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可对永相随来说这不是必要,因为调制“幸福”

 不需要太多动作。他打开调酒杯的盖子,把杯内混成浅绿色的酒倒在一只小巧的酒杯。一杯小巧得用手掌也可以覆盖的浅绿色酒,亦没有什么吸引视线的装饰,不过就是令人忍不住的想品尝它。

 “你猜这杯“幸福”会给谁喝﹖”“当然是给我啦﹗”“不﹗给我才对﹗”“不是啦﹗该是给人家才对,人家是可爱的弟弟嘛﹗”饥饿中的野兽形容此时的永相依正是恰当非常。哎,没办法,谁叫他就是调不出相随的“幸福”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永相随把这杯“幸福”推到洛煌面前。

 洛煌一脸茫茫然,浑然没想到他会调酒给自己喝。“啧,今次又没得喝了。”“唉,谁叫相随每次只会调一杯“幸福””

 “不行﹗我抗议﹗”下不从侧边的小门进入吧台,扯着永相随嚷着道﹕“你只调“幸福”给你那口子就算了,但至少要弹琴安抚我们没得喝的失落﹗”众人听见永相随“将要”

 弹琴,脸上的失望立刻被兴奋取代,再度热闹地欢呼。“下不,我才刚到不久而已,怎么也不待我坐一会儿便要我弹琴﹖”他哭笑不得的。

 “谁鸟你﹗﹖去去去,你知道我想听什么的﹗”下不绕到永相随背后,推着永相随到酒吧角落的一座演奏用大钢琴。“相随﹗你也知道我们跟下不一样想听什么的﹗”一群男人异口同声地附和。“是﹑是。”

 无奈地摇摇头,他揪起覆盖着钢琴的布,拉起琴键的盖子,随便按了几下琴键试音。“永也懂得弹琴﹖”他究竟还懂什么﹖洛煌的疑惑很快便得到答案。

 “相随不仅懂得弹琴,还懂得弹树琴(RP)﹑电子琴(基本上也差不多弹法)﹑拉提琴(包括大﹑中﹑小提琴及低音大提琴)﹑吹笛(任何一种笛)﹑萧(任何一种萧)口琴﹑喇吧(任何一种喇吧)﹑打鼓﹑玩锣等等。

 总而言之,你说得出的乐器也难不到他。”永相依语调中说不出的骄傲,仿佛自己才是那个晓得玩所有乐器的人。“这未免…”太夸张了吧﹖“顺便告诉你,相随至少也会讲十种语言,流利得宛如第一语言。”

 “哪十种﹖”“中文﹑英文﹑日文﹑法文﹑德文﹑韩文﹑俄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阿拉伯语。”

 回答他的竟是原本站在不远处的小何,他坐在洛煌身旁,指着那杯“幸福”说﹕“你不喝便给我。”洛煌瞪了他一眼,两手环住那杯酒,一股不自然的感觉自他心中油然而生。比起永,他只懂得讲两种语言,乐器也一概不晓。

 “听二哥说已往相随还小的时候,老爸便已经要他学习很多事物,还要让他照顾我们三个弟弟,说是训练相随成为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所以相随的童年是围绕着学习和照顾。”

 永相依停下手边的工作,瞟向用调教着钢琴椅的永相随。“二哥还说相随自少学东西一碰便晓,老爸有这么一个天才儿子,就更加希望能好好的培育他。”

 洛煌过了一秒才说﹕“在我面前的他,不是那个样子。”像个千依百顺的温柔男人,有些时候又好象随时可以放下一切的洒脱。身侧的小何灌了口永相依拿给他的啤酒。

 “大概是他看穿你的大男人主义不想情人比自己更能干,所以在你面前刻意隐瞒自己的才能。”洛煌没再出声,沉思地凝视住握紧的酒杯,杯内浅绿色的酒产生微微的波动,他举高酒杯,浅尝美酒。

 入口的是淡淡的苦涩,又仿佛有些微的酸意…给人一种想哭的冲动,到最后遗留在口内久久不散的余味,却是清甜馨香的感觉,沁入身心,萦绕心头。

 很特别的酒,不像其它烈酒般烧干喉咙,反而给予滋润。俗语说“酒入愁肠愁更愁”这杯“幸福”

 却能冲洗愁苦,方才的郁闪荡而无存。难怪那群男人抢着要这杯酒,毕竟人生于世上,又怎么可能没有东西要愁,喝了这杯酒,什么也不用再愁,着实令人回味无穷。

 “岂只那么简单。”永相依像是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你喝了这杯酒有什么感觉﹖”“苦尽甘来。”四个字表达从苦到酸再变清甜的感觉。“告诉你,人家喝了后只有清甜的感觉。相随研究这杯酒,并把它改名为“幸福”最主要的原因是它能令人品尝幸福的滋味。每个人对幸福的滋味不同,所以喝了这杯酒,感觉亦不同。”

 “你得到相随的过程看来蛮辛苦呢。”小何咯咯地笑。得到相随…洛煌不自觉的掟放出甜蜜的笑容。我得到了他…对呢,我得到了他﹗***

 就在三人闲谈间,钢琴声徐徐响起,悠悠的乐曲传入在场所有人耳内,酒吧徒留那动人的旋律,每个人陶醉在永相随的演奏,堕入那独特而具魅力的悠和韵乐空间。

 (某K﹕就是背景音乐)永相随修长有男性骨感的十指在琴键上飞舞,双手奏出一连串绚丽撼人的琴音,额前的黑发丝自伴随着弹奏间柔雅地飘荡,洒脱优雅的气质自琴姿表露无遗,长睫半遮住的俊眸,在钢琴前的永相随,散发着另一种的男性魅力,换来全场如痴如醉的目光。

 洛煌静静地聆听着,那个俊美的演奏者透过乐曲传递着他深藏的感情,自己的情绪也伴随着乐曲而高低起伏,乐曲隐藏着的澎湃感情,亦让所有聆听着感受到。

 “浓烈的思念,又散发着一丝丝的哀愁。”洛煌喃喃道。他在思念谁﹖为何而哀愁﹖(某K﹕请听背景音乐)“很好听的乐曲,相随说这是老爸的最爱。”

 永相依再一次解答他心中的疑问。原来如此,是为了那个把自己与世隔绝的男人。“可是却不是相随的最爱。”小何冷不防的插进来,眼睛却没有离开弹琴中的永相随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