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未常和宁拥看着那架保时捷以[正常]的车速消失于转弯位。相随是还没察觉…还是早已有觉悟?他要守护的人越来越多,先是他的三个弟弟和父亲,后来便多了大哥和自己,现在还增加了一个洛煌。

 就算他们每一个人也得到了幸福,但谁又能保证在相随往后的日子里,不会又多了几个他在乎的人?

 无奈地摇摇头,他欲转身回诊所之际,眼尾瞟向自己的大舅,发现他依旧维持和前几秒一样的姿势,没有回诊所之意。

 “大哥,你还呆站在那里干嘛?”宁拥没有反应,然,垂在身旁两侧的大手握了又放,放了又握,宛如在隐忍什么似的。“大哥?”程未常再唤。“老子突然想到一件事…”“嗄?”

 “只要臭小子身边的人被伤害,他便会为那人报仇…那么…如果被伤害的人是他,他身边的人是否应该为他做些什么?”程未常冒出冷汗,隐若猜到宁拥的意思“大哥!难道你想…”

 “老子现在很不爽!”宁拥忽然怒吼∶“那个混帐记者小子竟然令臭小子这么憔悴!老子不会放过他的!”“大哥!”拜托!事情已经够复杂了,他还要插只脚进去!“你这样做只会令他们之间更加复杂而已!”

 “我不管!总之老子就算日后终生被人恶整,也要教训那个混帐的记者小子!”唉!这人真是…程未常虽然百般无奈,但还是紧跟住宁拥,免得他又闯下什么弥天大祸,到那时不仅什么事也做不到,更会增添相随…和自己的麻烦(这才是重点)。***

 寻遍了世界背面,半世纪追忆,才算是挂念谁要看最美笑脸,吻你半支烟,仍领略到缠绵遗忘全世界剩低宽广两肩,仍能怀抱你当告别是磨练可以分为什么不可以等,剩下多少的光阴总可分享半边枕,即使只得这半生

 为什么不可抱紧,为另一半存在过半边天,多一世吻…保时捷的收音机播放着陈晓东的半边天,聆听着歌词的他,出现一刹那间的恍神,使他没有注意到前面不远处突然出现的人影。

 歌曲完结,他回过神来,蓦地发现车子距离极近地向着一个行人驶去。他反应迅速的猛力地踏住煞车器,狂猛的冲力使车子快要撞向人影,他立刻扭尽軚盘,车子侧过身擦过人影,为免车尾会扫到那人,他立即将軚盘再次扭尽至反方向,使车子绕过人影,来到人影的身后。

 停住车子,他跳下车,走向那个倒在地上的行人。是个女人。“你没事吧?”手中拿着手机,欲叫救伤车。虽然他肯定自己没有撞到这个女人,但安全起见还是应该叫救伤车。悦耳得使人陶醉的男声窜进耳里,女人悠悠地张开眼,一张俊美得令所有生物也疯狂迷恋的脸庞映入眼中。

 女人眼睛倏地睁大,表情恁地不能置信、恁地…惊喜?“是你?!”***在凉风轻拂的夜里,梦是不是会特别清晰?“今次…你来…可以吗?”

 我面对着你,羞赧的目光不敢看向那张似笑非笑的俊美脸庞,只是羞红了一张脸,一直盯着地板,紧张的心情使我的手冒出汗水,绞紧衣衫的下摆。天哪!我究竟何时学会了永相印的习惯?你好象猜不透我的用意,沉默了一秒钟左右,才逸出你那像醇酒般使人陶醉不已的男音“为什么?”

 我脸上的羞红更甚。这种事…教我如何说出口?难道告诉你那个程未常说什么做爱能看出一个人对自己的感情?假如对方对自己粗暴,即是他对自己没有爱,只想发泄欲望;如果他不停地需索着自己,代表他对自己拥有强大的占有欲;倘若对方动作虽然粗暴,却又带有丝丝温柔,口中不断地说着愤限的说话,则表示对自己又爱又恨;若是他对自己…

 “煌?”你用着那悦耳的嗓音叫唤我。其实,我从来也没有告诉过你,我真的好喜欢你叫着我的名字,那会让我感到很充实,让我感到在眼前的人不是我的幻觉,亦不是我太过迷恋而想象出来的画面,而是你真的站在我的面前,轻唤着我的名字。

 “我…想你拥抱我…”我想感受你对我的感情,在你我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知道自己在你的心里是特别的。你为了我而牺牲,我不会再蠢到以为自己对你来说是一文不值“只要是你…我愿意…愿意…在你的身下…”

 我是那么的爱你,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纵使我的心曾被你伤害过无数次,更为你残酷的一面而恐惧担怯,甚至恨过你,曾想毁灭你…但我终究还是无法否认,我最爱的、深深地爱着的…始终还是你…

 “爱你…所以我甘之如饴…”以往,当我每次对你这样说时,也会带着剌探的意思,然而,从今以后…不会再有剌探的口吻,有的全是对你的爱意。

 你回应我的是默然,我不知道你那如神只般俊美的脸容上是怎么样的表情;亦看不出你那深沉又莫测高深的神秘眸子底下,蕴藏着怎么样的情感;更猜不透你那如迷宫般复杂绕道的脑袋在想什么。

 可是这些全部都不重要,只因我明白不管你对我做些什么,也是为我着想,让我得到幸福…或许假如我早一点弄懂你的用意,我们之间便不会经历这么多伤痛欲绝的事…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因为我知道你会给我幸福…而我的幸福,便是能永远和你在一起。猝地,你叹了口气,叹气…是什么意思呢?你越过我的身侧,坐在床尾上,一双长腿自然地张开,如艺术家的手向后撑在床上,抬脸看着天花板,像在想什么。

 一个普通又简单的举止,由你做出来却是师气得不得了,即使你静止不动,仍能酝酿出魅惑心灵的魔力,你也许不知道,这样子的你依然能使万物为你倾倒。我惊叹地想。发觉和你一起生活的日子里,我依旧学不会对你的完美免疫的能力。

 你垂下头来,柔软的发丝滑过你线条优美的侧脸,我的下体也随之骚动,体温上升,呼吸也为你紊乱;四目凝视的同时,我的心犹如小鹿乱撞,看见你的笑容,我甚至乎有股冲动想和你的偶象迷一样为你高呼狂喊。

 告诉我,如何才能减少我对你的爱?不可能吧?我也不认为自己对你的爱意会有减少的一天,反倒是会日溢增加,填满整个世界也说不定。

 你定定地凝视着我,目光与笑意是恁地温柔…我从未看过的温柔…就在我快要溶化在你的温柔海之际,你宠溺似的轻说∶“有些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被你吃得死死的…自你的出现后,真的影响了我很多…”

 什…什么意思?我的心快跳了几下。此时,你站起来,向着我伸出你的手,就像是王子邀请公主跳舞的优雅举止,使我脸上的红晕蔓延至脖子。你笑说∶“今夜,让我实现你的愿望。”

 我只觉得自己的脸宛如发高烧一般,我几乎怀疑如果把一只生蛋放在我的额头上,会否将它蒸熟?涨红着一张脸,我赧然地伸出手,横放在你为我张开的手掌,手心与手心互贴着。

 在静谧的空间,我们的心灵是否如这双连接的手一样,维系在一起?你看穿了我的思绪,俊脸上的笑容更深,轻轻握着我的手,将我拉近你身前,顺势的用另一只手绕过我的腰背,环住我的腰。

 虽然只是几个动作,却熟练得很,旁人一看便晓得你[身经百战]。我讨厌地想,没办法,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忌妒的心嘛。你[噗哧]地轻笑出声“你和我一样吧?”唉,又瞒不到你了。

 “煌,你随时都可以拒绝。”原来你已经感觉到我隐忍的不安。确实,一向在性事上拥有主导权的我,要和你倒转位置,成为下方,虽然是自己提出来的,我的心仍隐隐不安与怯懦。

 但另一方面,我又期待着…在我们的性事中,你会怎样对我?我用行动回答,像以往一样揽住你,吻住你,你任由我的舌翻搅你温热的内壁,漂亮的唇瓣被我姿意肆虐。

 “唔…”真好听的吟哦…咦?为什么你的眼中有笑意?我再听清楚…难、难道…这声吟哦竟出自我的口中!?“啊…”再一次逸出口的轻吟惊醒了我,才发现不知何时起,我的唇型己经被你的舌尖描画。

 沿着我唇瓣的线条,你灵巧的舌尖探入我的口腔内,舔舐我的每一颗皓齿,啃吻我的唇瓣,接着将我的舌拖进你的口中,与之纠缠着、嬉戏着。

 我被吻得无法呼吸,你紧紧地吸附着我的唇瓣,逼得我连喘息的时间也没有,就在我快要窒息时,你才放开我的唇。“呼…呼…”我启唇汲取着空气。现在才知道,原来你的吻技真是一点也不逊于我,肺部活动比我还大。

 你闪亮着神秘的眸子,轻语∶“煌,你决定清楚了?我不介意在你的身下。”噢,你不行动快点的话,我怕自己克制不了对你的欲火,转眼间便占有你。“不要紧,来吧!”闻言,你微一使力,我们双双倒在床上。“煌…”

 随着你的轻唤,纷纭的轻吻落着我的脸,从我的眼眉、眼睑到鼻梁、鼻尖、脸颊,降落至我被你吻得红肿的唇。轻轻柔柔的,像是在抚慰一只胆颤心惊的小猫,让我存有丝丝不安的心也被安抚。

 “嗯…”天啊!我快受不了!真想一个翻身将你压倒,然后占有性的挺身,把自己的欲望在你温热的体内抽送。

 天晓得我要用尽所有的心神才能压抑住占有你的渴望。此时,你从我的脸上移至我的颈侧,轻啃我敏感的地带,舔吻我的喉头。

 “啊…”我像是被电殛一轰,整个头向后仰,身子因喉头传达脑中的酥麻感而僵直,在身侧的两手抓着床单。不行了!我感觉到自己的欲望肿涨得快要撑破我的裤子,我现在只想从裤里掏出我的硕大。

 脑海的念头早已经附诸在行动上,被你吻着的同时,我的手便迅速灵活地脱去我们二人身上的衣服,让我们祼裎相对。已勃起的硕大没有裤子的困禁,立刻精神奕奕地弹起,抵住你结实的下腹。

 你从我的喉头处抬起脸,漾着兴味的目光看着我,在我和你数不清的欢爱中,首次,我竟然觉得尴尬羞涩,巴不得把自己那张红通通的脸和跨下的昂扬用枕头遮盖住。

 “第一次…”好听的嗓音有些吵哑“第一次发现…原来煌的身体很敏感呢。”我的脸彷如[轰]地被你炸得更加羞红,红晕之上再增添一层煽情的娇艳“你…你说什么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