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其实我比较希望您对我说爱上同性是错的…”他顿了顿。“那么我便有正当的理由对他死心。”神父摇摇头。“您是那么的爱他,您会因为他是男性而放弃爱他的心情吗?”

 洛煌一呆,才说∶“不…能…不能…我就是该死的不能!”他用尽全力一拳搥在长椅上。

 “我爱他!我不是因为他和我一样是男的才想放弃爱他,这根本不是性别的问题!如果是的话,我当初也不会追着他跑!可是…他不断给我的伤害…给了我希望、却又让我失望…这样的反反覆覆…我受不了啊…”他哽咽道。

 “神父,请您告诉我这一切是错的,我不该爱上他…请您告诉我…让我死去爱他的心…”神父和蔼地伸出他苍老的手,轻轻覆在洛煌紧握的手上。

 “孩子,心处在混乱的思绪里判断,只会令答案变得更加复杂。神圣的教堂能令您的心平静下来,天主会倾听您的悲痛,您就住在这里一段时间,待您的心平静下来后,便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这个健议不错,他确实虽要一个能治愈伤口的地方。他疲倦地合上原本是炯炯有神、却因被情爱折磨而黯然下来的眼眸。“如果…我找不到答案呢?”神父轻拍他的手。“就算您找不到答案,答案也会因您而来。”

 “答案…会来吗…”***就如神父所说的,他过了一个星期的休息虽仍找不出答案,但[答案]却因他而来。洛煌站在教堂内两排长椅的中央,惊讶地看着双手插在褛袋、背着阳光站在教堂门口的永相随。

 他…是来找他的吗?洛煌的思绪猛烈摇荡,灰暗的心情出现一丝雀耀。随着优雅的脚步,永相随脱下遮掩他神秘色彩的眸子的太阳眼镜,来到洛煌面前,虽是随意的动作,但却无意间为神圣的教堂增添一片引人入胜的美色。

 洛煌霎时间忘记了二人之间的事,陶醉在使人忘我的画面。这俊美男子迷人的本事又更上一层了。

 “煌…”俊美男子发出他记忆中那令人心醉神驰、骨头酥麻的磁性嗓音。洛煌怔怔地看着他。很想他、想念得连心也揪痛!“我很想你。”温柔的低语附在永相随耳边响起,虽简短,却蕴含强烈的思念与爱意。

 语毕,洛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猛然地将永相随揽进怀,狠狠地将他禁锢在内。心窝再没说谎,无论永伤害了他多少次、加诸于他心灵上的伤害有多深,但在再次看见他的刹那间,他便已经不再介意了。

 “你来这里是为了找寻答案,而我是为了给你答案才来这。”他平静和煦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波涛,让洛煌不禁以为他们之间从不曾发生过什么。这也是他受到伤害的原因之一,一直也让他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那么,答案是…”他有些吵哑地道,心在剌痛着。永相随轻轻推开他,缓慢地从褛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盒,将它打开,露出两只设计特别、写着[煌]、[随]的戒指。他将红盒摆在手掌心上,伸出手让两只漂亮的戒指面向洛煌。

 “娶我,好吗?”声音此终是平平淡淡、又俊又美的脸也没什么表情、深不可恻的眸子更看不出什么。他错愕地看着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同时患有幻觉及幻听。

 “好吗?”他又问。这次他终于证实自己没有幻听,眼前的一切也不是幻觉。他感到自己的心快要跳出心口,心跳的速度更是可以用光速来计算。婚姻,他从没想过的束缚形式,亦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和自己日夜盼望的人,加上无形的锁链。

 同时他也知道,这个名为婚姻的锁链怎样也锁不住那个像风的心,却反而会将自己的心锁得更紧。

 能娶到自己一生最爱,有谁会不高兴?但他却是例外,因为风是不会停留,你何曾听说过风只会吹一处地方?锁链更是不可能锁住风,终使今天得到了婚姻的保障,但到了明天却仍是不能承诺什么。

 “好!”他苦涩地笑着。他答应,不管永有什么意图。没有疑问;没有猜恻;没有迟疑,只有一个[好]。这次反倒是永相随呆住了。

 “你不问为什么吗?”他摇摇头。“没这个必要,因为我爱你,无可救药盲目地爱着你。”对,因为爱他,所以其他的已变得不重要,他的前途;他的未来;他的心情;他的自我…只要是永要求的、只要能伴随着他…其他的已不再重要…永相随怔怔地看着洛煌。

 老实说,他很难不被他的行为感动,也或许是他们一直是以同样的心情对待所爱的人,总是让他不由自主地在乎他起来。

 而且在他身边能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服感,一种被人照顾的感觉。越来越习惯煌的陪伴、对他越来越眷恋…渐渐地…渐渐地…“永…”

 永相随回过神来,不知何时他已经回到洛煌的怀里。洛煌的胸膛紧贴着他的,他充满情欲地吮吻他敏感的颈恻,大手霸气地在他的臀上按下,紧贴住他的下腹,不断来回摩挲着他的臀部。

 他难耐地逸出呻吟,加速了二人奔腾的情欲。洛煌忍无可忍地吻住那完美线条的唇“不行…这里是…教堂。”

 他一边这样说,却又舍不得离开那销魂的地方。永相随露出笑容,分别了一个星期的情欲,二人也难以抗拒。男人嘛…无论在何时何地也不忘使用下半身的思考方式。

 洛煌抱起永相随撞进容纳到三个人空间的告解室,速忙关上门,扑向那令人心乱的男性躯体,尽情在告解室内寻爱。

 从教堂另一道门出来的神父,看到告解室那异常的震动,只能无奈地叹了气,关上教堂的大门,听到那属于男性、却又令人血气贲张的呻吟声及粗重的喘气声,又再叹了口气。唉!这两个孩子真是…这里可是神圣的教堂啊!

 ***激情欢爱过后,洛煌揪起座椅上的纱布覆盖住二人赤祼的身躯,像抱住价值连城的宝贝般,温柔却有力地拥着永相随。

 “永,你瘦了。”他心疼地紧拥着他。他总是不太关心自己的身体。在永身边他需要担心很多事,但他却甘愿承受他带给他的不安。“上次…对不起,竟向你乱发脾气…”“算了。”他不喜欢记着这种事。

 “永,唱首歌给我听好吗?”舒服地依偎在洛煌怀里的永相随此时倏倏地张开眼眸。每一次离开你,都觉得舍不得,我知道你等我滋味难受每一次见到你,都想要告诉你,你对我多么重要人在天涯,心里是你,情话只好放心底拥抱世界,拥抱着你,永远不变我的心

 把所有的爱都留给你,把所有思念留给自己虽然我不能在你身边,我的心希望你能看见把所有的爱都留给你,多少的风浪自己渡过,希望有一天不再飘泊我依然听见你对我说

 你爱我…他在这宁静的教堂里唱起这首歌来,迷人的声线透过歌曲来传情达意。只可惜,听的人却没心思了解歌中内容。

 “够了,我跟你只要像现在这样就够了,只要你愿意让我待在你身边就好了!我这样就满足的…不要再离开我…我不想失去你!”

 洛煌激动地将额头抵着永相随满布吻痕的背部,更加用力地抱紧他。坐在他身边、听他唱歌的情景,他不知还能维持多久…永相随无言地让他抱着,直到他感到背部被一股温热的液体弄湿,他才在心里重重地叹气。

 拿起放在一旁的戒指,转过身,看了眼洛煌泛红的眼睛,将一只印有[永]的套在洛煌的中指,自己也套上另一只印有[煌]的。“你也不想想我为什么会容许自己在你身下呻吟、解放、甚至忍受那被贯穿似的进入、以及被一个男人拥吻。

 一开始虽是被你下媚药,但之后我也有机会反抗的,不是吗?”呆愣了下,洛煌张大的嘴险些合不起来。想不到他说得那么露骨,看来他真的开始不耐烦了。

 “你更不会去想我为什么要你娶我,如果我要结婚的话,我不会去娶个女人吗?为什么要嫁给你这个男人?你当我是开玩笑的吗?”“你的…意思…是?”他错愕、不信地问着。“煌,你的聪明自信究竟去了哪儿?”

 永相随印上他的唇,在洛煌的嘴边轻声说∶“你还不明白吗?我会这样做全是为了你啊!”惊喜、愕然、不能置信…洛煌用尽全力地将永相随搂入怀,再也不放开。

 在五月二十九日的下午七时四十五分,洛煌终于也得到了永相随的全部,包括他的心!***“结婚?!”永家所有人难得一致地叫了起来。

 永相随双手掩盖住耳朵,栖息在洛煌舒适安全的怀里。洛煌温柔地凝视着他,一只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杆、另一只手怎样也不肯离开他的发丝,强烈散发着对永相随的独占欲、及隐藏在心坎里那害怕束不住洒脱的心的不安。

 “我反对!”“人家不赞成!”“我…”永家三兄弟同一时间站起来,否决这项[婚事]。至于他们的伴侣却各有各的沉默着,开始为他们与爱人的[未来着想]。

 “相随,他照顾不了你的,不久前他才让你的心绞症复发啊!”排行第二,成熟的永相恋首先发出他反对宣言。无可否认,他是有私心的,谁叫他自小便暗恋自己的大哥,虽然不久前才接受了向自己告白的耿谁,但也不可能要他立刻就变心吧?“你有心绞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