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煌想了一下,才幽幽地说∶“永相随…是一个不被任何东西束缚,不被任何东西迷惑,像是看透世间的一切,没有任何眷恋,像风的男子…”

 说到这,洛煌不禁黯然下来,续道∶“如此洒脱的气质,加上俊美刚强的容貌,只要见过永相随一回的人,不论男或女、老或少,也会对他朝思暮想,渴望能再见他一面,看到了一面,却又想看多次,没完没的。

 永相随的存在,足以令世间万物也为之疯狂!”对,上天给了永能俯视一切的条件,他是那么的完美,所以世界上每一个知道永存在的人,甚至乎自己和永的三个弟弟也不能例外的堕进一个叫[永相随]的深渊里,再也不能走出来。

 “永,你为什么…”“煌,你知道吗,你的答案和我预料中有很大的不同,害我也不知怎样说下去…”永相随收回望住星星的视线,望进洛煌那犹似黑潭的一双眸子。“永?”

 永相随奇怪的说话令洛煌涌起了不好的预感。“不过算了,我不喜欢做事太过拖拖拉拉,这也不是我的性格。”他漾出一抹洒脱、看透了一切的笑容。

 “我们这样的关系而足足维持了一个月了吧?!真不可思议,我从来也没想过我能和弟弟以外的男人这般亲蜜。”

 “等等,永!我…”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大,他不禁出声阻止他说下去,他怕他将会听到一些足以毁灭他仅有的幸福感觉的说话。然,永相随抢着他说∶“但是,我已经对这个游戏感到厌烦,所以我想也是时候和你说清楚了…”

 “不!”他失措地大叫∶“我不要说清楚!我们现在这样的关系不好吗?我…”“其实你那时偷拍我的照片及那盒录影带一早便已经被你毁灭了,是吗?”他愕然地看着他。

 “你…是何时知道的?”虽然他是需要那些东西才能留在永的身边,但同时他也知道那些东西如果被曝光的话后果会有多严重,所以预防万一的情况下,他一早便将那些东西烧毁。

 “你成为了我情夫的第二天便知道了。”第二天便知道?那他为什么…“只是我那时觉得应该为生活增添一些娱乐,才让你留在这里。”他看出他的疑问。

 “可是我现在再也没兴趣维持这段不清不楚的关系。”洛煌的身体不断颤抖,不能置信地看着永相随。

 “不…你说的不是真的…你不能这样说!”洛煌如狂风骤雨般吻住永相随,肆虐他的唇,粗暴地吞噬他柔软的双唇。他以为这样做的话,永相随便说不出那些话来。然而,下一秒钟便发觉自己被永相随压倒在地上,怎样也挣脱不了他的压制。

 “别以为我反抗不了你。”永相随淡淡地说,然后坐了起来。洛煌也坐回来他的身旁。“永,求求你,别赶我走…求求你…”他的声音说到后来声嘶力竭的。

 “我会做那些事也是因为想留在你的身边…”永相随皱了皱眉。“煌,你冷静点听我说…”“我不听!”他嘶哑地怒喝。“你怎能这么狠心…”永相随立刻不满地道∶“我又如何狠心了?”

 “你这样还不叫狼心?你在抹杀掉这一个月来我俩的关系!或许你觉得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我让所有对你的悲伤及痴情沉默到现在是为了什么?我只是想一直待在你的身旁啊!”“所以我才叫你冷静地听我说…”“我现在已经很冷静了!”二人顿时沉默下来,互瞪着对方。“我是说…”

 “别说!什么也别说!”这一刻,永相随终于也忍受不了,他深呼吸,顾不得洛煌愿不愿意便在他耳边大叫∶“一起生活吧!”

 洛煌一脸惊愕,随后不信地看着他,怀疑自己刚刚是幻听。终于也肯听他说了。“如你昨天在记者招待会时所看到的,有很多时候我也会被人问及关于情人的问题,不论是异性还是同性,身为一个明星是不可能让他们知道这一方面的事。”

 他露出一抹温煦的微笑,如春风般暖和。“我知道你不可能不在意吧?!因为你一直认为自己只是一个威胁我的情夫…这种日子还会侍续下去,你对我们二人暧味不明的关系也会越来越不安。

 所以我想对你说清楚我的想法,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可以的话,不仅是以情夫的关系…而是真正的在一起…”“这…是真的吗?”洛煌傻傻地看着永相随。“是真的。”“真的吗?”

 “是真的。”“真的吗?”永相随再次漾出令人屏息的笑容,双手勾住洛煌的颈项,拉下他的头。他凑近他的耳畔,微微吹了口热气,感觉到洛煌身体一颤,他的笑容更深。

 “是真的!”洛煌激动地将英气的脸深深地埋在永相随的颈窝中。原来真的会有这么的一天,像梦的一天…看透洛煌的想法,永相随收紧两臂,紧紧地揽住他,给他自信和坚强。

 这一晚,二人在星空下清晰地感受到那瞬间的幸福。可是,一刹那的幸福又能维持多久?***

 在摄影棚内,聚光灯强烈照射在灰暗的背景,永相随光祼着全身坐在冰冷的地上,腰臀至大腿间只盖住一张纤薄的丝被,勉强覆盖住他的男性象徵,他两腿微张开,双手的手腕被锁上铁链,垂下头,表情是恁地空洞。

 所有人也忘了自己的工作,侵溺在永相随制造出来的桃色蛊惑世界当中。那些女人,不用说肯定是无法自己地为他着迷,连在场的男性也不能从他身上移开目光,不论是任何人看到这画面,也绝对会心跳不已、血脉贲张,对他产生性冲动更是免不了的事。

 摄影师好不容易才鍞定自己的思绪,支起支架上的相机,但他虽然很想做个专业的摄影师,可是面对这种情欲澎涨的画面,他还是禁不住借着摄影机的镜头贪婪地注视着那令人心醉神迷的男子。

 摄影机闪光不断,直到监制人吩咐所有人休息一下。“Jos花,辛苦你了!”监制人看着永相印帮助永相随固定着腰间的丝被,这一刻从诱人的遐想中回过神来,下一刻却又再次堕进那抹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中。

 “不,没什么!”永相随客气地道,然后转头对永相印说话。待永相印走开后,永相随向他点了点头便走向更衣室。

 “永相随!”蓦地,每日一吼的经理人冲到他面前。永相随双手交叉在光祼的胸前,背部微微倚在平滑的墙上,姿势师气但又潇洒,他好整以暇地问∶“又怎么了?我的经理人。”

 经理人看着他一副轻松的表情,在他的眼里,永相随的脸上就像写着[我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的字句,明白他只是在明知故问,他的怒气立刻以三级跳直升上顶级。

 “你、你还在装傻!我不是叫你今早回公事谈新人的事吗!?但你不单没有出现,连电话也没一个,打你的手机又不通!你究竟去了哪儿!?”嗯…确实有点事,但没有理由要他那么坦白的吧?“我只是起床晚了。”他说。

 “那你的手机又为何不通?”“没电。”经理人怀疑地看着永相随。如果他是别人,一早便已经相信了相随的说话,但他可不是。“算了算了,你这阵子也忙坏了,下午跟我回公司吧!”

 “啊?下午不行呢。”“为什么?”他今天的通告颇松动,应该有时间延迟,为什么不行?“我今天下午以后全日请假。”“你请假?!”经理人刚刚熄灭的怒火瞬间又再燃点。“你请假为什么我又不知道?!”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他说得如此理所当然。“你、你这混帐!你知不知道你是很忙很忙的,哪里来美国时间给你请假?!”永相随无辜地看着他。

 “我知道我很忙很忙,但我也知道我很久很久也没休息过了,我真的很累啊!”听到这,经理人立刻泄气,相随的通告大多数都是他帮他接的,频密的工作确实从来也没让他休息过,但相随却没有埋怨,甚至乎一丁点不满也没有。

 如今他却对他说累了,看来这阵子真的是忙怀他了吧!看见经理人一副歉意的样子,永相随在他看不到的时候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

 他一直以来也将所有负面的表情掩饰得很好,就是为了能在必要时随时随地请假,延迟了通告也没有人舍得骂他半句。“你就别多说了,我已经叫印帮我将今天下午的通告全改,公司那方面便要麻烦你了。”“相随,对不起…”

 经理人想为自己的不体谅而道歉,可是永相随只是背向他,叫他别在意,然后便走进更衣室。经理人为自己有个体贴的大将高兴,站在原地傻笑,但他却完全没有发现自己被骗了。***

 永相随戴上帽子墨镜来到这间优静气氛的餐室。幸好今天洛煌因为太久没回报馆而被强逼性地召回去,如果不是的话他也不知道如何摆脱那只苍蝇了。

 在思索期间,他已经推开餐室的门,走向那名坐在餐室中央的美丽女子。“你便是煌的情人?”女子上下打量才刚坐下的他,心中微微闪过惊讶。

 她原本以为来的男人应该是娘娘控、嘺声嗲气的,同性恋不都是这副样子的吗?但没想到眼前的男子完全散发着男人魅力,就算他遮掩了样貌也难以令人忽视他的存在。“询问别人前,你是否应该介绍一下自己?”永相随大方的让她打量个够。

 “我是宽颂凝,如我昨天在电话里说的,我是煌的未婚妻。”她高傲地说。只要一开始说出这个身份,对方的锐气便会被削减,那么之后劝这男子离开煌便容易得多。

 只可惜,她错估了永相随。“未婚妻?不是两年前的吗?”永相随装作很惊讶,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是那回事。话说回来,他现在为什么会和煌的未婚妻在一起?

 这件事要说回昨天煌还没小窝的时候,当他拖着疲累不堪的身躯回到小窝,二话不说便倒在床上,合上眼不到一秒钟,床边的手机便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