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之后两个人又抱在一起躺了会儿,然后严正均就放手起身开始整理衣服。

 “要走了么?”

 听着沐澈就像要被抛弃了一样可怜的嗓音,严正均回身又给了他一个安慰的亲吻“是要走了,不过回去之前我还要去个地方。”

 “去哪里?我能不能一起去?”

 “这么粘人,你一个人要怎么办?”

 “…”沐澈只能失落的低着头,不再坚持也不再追问。

 “跟我装可怜啊?”严正均失笑,伸手潜沐澈也把凌乱的衣服整理起来“你只要乖乖的听话,带你去也可以。”

 “我会听话,再也不自做主张了,主人说什么,我就听什么。”

 “你说的噢!再不听话我就要罚你了噢!”

 “一定听话!”

 得到再三的保证,严正均才带着沐澈一起上了出租车,然后到了远郊一片高档别墅区。说它高档,是因为这里别墅的密度,你就算不用消音器在这里开枪,离你最近的那幢别墅也听不到。

 等到车停在某幢别墅门口之后,按门铃男仆通报又是一通等候,直到五分锺后才看见姗姗来迟的冥王。

 “好不容易逃出来,你倒很有闲情的还来找我?”看见严正均冥王并没觉得意外,倒是看见沐澈有点出乎意料。

 “托你的福我才非逃出来不可,不过来感谢你一下末免太不够朋友了。”靠在舒服的大沙发里,严正均冷笑着回敬了句。

 虽然衣服整理过,不过衬衣上点点不太明显的污迹却被冥王看在眼里。更何况沐澈现在温顺的坐在严正均身边的模样跟在绝色时判惹两人,不用脑子想都知道两个人好好温存过了。这么一来他简直亏更大了“朋友一场,不用太感谢我。”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这个人,向来是别人敬我一尺,我就敬别人一丈。”

 明摆着话里有话,冥王也早知道他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不禁替自己叫起冤来“虽然目的不纯,不过也算歪打正着,解了你们的相思之苦,你不用这么恨我吧?”

 “你少来,照你这么说,你杀了人拿遗产的还得谢谢你了?”

 “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帮我照顾阿澈。”

 冥王一愣,然后很邪恶的笑了起来,眼神放肆的在沐澈的身上转着“你早说啊,这种好事我很乐意帮忙。”

 严正均却是冷笑“你觉得我会给你好事?”

 “你帝君向来是不吃亏的,我知道。”他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虽然挖他的墙角,不过也是因为沐澈太合他的胃口才没忍住。不说沐澈的话,帝君算是他少数看得顺眼的人之一,两个人虽然没有深交,倒也算气味相投的朋友。

 “没错,所以让你照顾阿澈只是利息,我们现在该来算本金了。”

 “我就知道没这么便宜的事。”而且先算利息再算本金,只怕等本金算完了,这利息也会变样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也许还很有趣。”

 严正均淡淡的笑着,那微微翘起的嘴角,此时却比冥王看上去更像个恶魔。

 “!、!、!…”

 今天的绝色充斥着震撼心脏的强劲节奏,当中不时夹杂着暧昧勾人的阵阵低喃或喘息。打着雷射灯光的舞池里,一个充满活力的身体正在热情的舞动着。细瘦的身材、柔软的腰枝、随着音乐疯狂的舞动,魅力四射的身影让舞池中其余的人全都变得暗然失色。

 阿全在绝色转了圈,当中跟几个熟人打了招呼,心思却一直在寻找某个人的身影。

 几个S看他走过身边,大声的叫他或者吹着口哨,不过阿全却全不在意,只当没见听的走过。

 他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冥王。他是冥王专属的奴隶,当然不会对别人的招呼做出回应。只是最近他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有点失落,帝君抱着奴隶出现在酒吧时的画面,时不时的总在他的脑海里出现。

 那才是帝君专属的奴隶,是帝君向所有人宣告的。而他这个所谓的专属,只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因为他只愿意服侍冥王一个人,所以他是冥王的专属。但是冥王对他是怎么想的,他却从没有问过。

 以前他可以不问,是因为冥王是一个很讲究的人,即使不讨厌也不会允许别人靠近,他只会让自己喜欢的东西留在自己的视线里。所以阿全一直相信,冥王是喜欢他的。只是现在,这个喜欢已经变得远远不够,他想要的是更特别的东西。

 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阿全高兴的立刻走了过去,却在走近后发现,一个人影早已经跪在冥王的脚边。

 冥王身边的奴隶他全都熟悉,几天前最后一个奴也被冥王厌倦而赶走了,照理说应该只有他一个人才对。难道才几分锺,冥王又有了新的奴隶?

 到眼前一看,阿全惊讶的发现,那竟然是帝君的奴隶,那个叫阿澈的。

 冥王对他有兴趣阿全早就知道,只是帝君的奴隶向来都很忠诚,更何况是这个被帝君公告过专属的。所以阿全一直没太把他放在心上,但是为什么现在他会跪在这里?

 沐澈跪在冥王的脚边等着冥王的指示,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很整齐,脖子上也没有带上代表着奴隶身份的项圈,只是安静的守在一边。

 冥王一早就看到了过来的阿全,看他还愣愣的站在那瞪着沐澈,冥王冷声到“怎么?想伺候连招呼都不打了?”

 阿全这才如梦初醒,忙跪到了另一边,低头亲吻冥王的鞋。

 “以后阿澈会跟在我身边。”

 只是简单的告诉他一声,甚至连看也没有往他这里看一眼,对阿全来说,这简单的一声更像是在警告他不要跟阿澈过不去。

 沐澈友好的对他笑了笑,阿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笑得很难看,他只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僵硬得快要动不了了。

 冥王和沐澈似乎都对舞池里的那个男人很有兴趣,一直都在看他跳舞,只有阿全跪在那,心里完全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我是不是眼花了?”

 冷冷的,一个声音突然出现,三个各想着心事的人竟然全都没有发现有人靠近。被吓了一跳之后才转头望去,脸色不善的阿飞正狠狠瞪着沐澈。

 昨天才被阿飞臭骂了一顿,沐澈顿时低下头想做个鸵鸟。

 “要是觉得自己眼花了,可以先去看看眼科。”冥王淡淡的说着,伸手让沐澈倒酒。

 “是你耍了手段,还是某条狗自己耐不住寂寞了?”阿飞一屁股坐到了一边的单人沙发里,显然不打算走了。

 “阿飞,你到现在还没放弃么?”

 阿飞脸色一沉,更难看了“我跟阿君是朋友,他走之前叫我替他照顾,我当然要看着他。”

 “可是为什么,我从你脸上看见的却是赤裸裸的忌妒呢?万人迷的飞少爷,是不是太难看了?”

 “…”阿飞气的“蹭”的站了起来“这跟你无关,现在问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还不是托你的福,你把他骂的那么惨,帝君只能连夜回来把他托给了我。”

 这次阿飞是真的愣住了,死死的瞪着冥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不明白么?你这个保姆不合格,所以被开除了!”

 “不可能,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不亲口跟我说?”既然都已经跑出来了,都有空去见冥王了,至少可以打个电话,亲口告诉他吧?

 冥王却冷漠的笑着“帝君会生气也很正常吧?他自己都没说什么了,你凭什么骂他的狗?”

 他也只是一时气过了头而已,阿君一心护着沐澈,沐澈却这么不知好歹,他实在气不过才骂了他…

 “早点接受现实吧!帝君已经是这条狗的了,不要再妄想了。”

 阿飞气的握紧了拳头,瞪着冥王像随时会扑上去一样。原以为他会就这样气极了离开,没想到他瞪了会儿,却重新坐了回去。

 “哟!好像比以前成熟了?”

 “既然阿君没跟我说叫我别管了,我自然还有责任看着他。冥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冥王只是笑了笑,眼角忽然看见又有人朝他们这走了过来。

 走过来的男人身材高挑,如果不是他带在脖子上的项圈,很难把他跟奴隶联系起来。而他带在脖子上的项圈也跟普通的奴隶不同,那是红馆专属的男奴项圈。

 男人一路走到了阿飞跟前,跪下俯身跟阿飞打了招呼“好久不见了,飞少爷。”

 沐澈好奇的盯着那个男人看了两眼,他并不认识红馆专属的项圈,却认出这个男人就是那天演现场秀的男奴,好像叫原。

 阿飞心情很不好,不过也没有迁怒到原身上的道理,只是点了点头算打过招呼。看出阿飞心情不好,原似乎就有点犹豫是不是该离开,但是看阿飞没有赶他走的意思,于是大着胆子留了下来。

 整个气氛有点诡异,五个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声。原和阿全在旁边伺候,看主人没有说话的意思自然不敢出声。阿飞还在气头上。冥王和沐澈,却是盯着舞池里跳得疯狂的那个男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