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安局刑侦科办公室里。

 博书:“怪不得我要去追他的时候,你还拦住了我。”

 小戴:“要不然,怎么叫瓮中捉鳖呢!”

 博书:“他人呢?让我来对付他!”

 朱辉:“不慌,他现在是我们最重要的人证,我们要在最关键的时候才打这张牌…”

 博书:“那林新会不会…”

 小戴:“会什么?你还怕他寻短见不成?这种人要是会寻短见,历史故事中就不会有叛徒和汉奸了!”

 博书:“倒也是。不过——不会有人想要灭口吧?”

 小戴:“这回让你说对了!不过,头早就安排好了,他现在可是咱头‘金屋的谁也别想找到他!”

 博书:“真的?”

 原来,跟小戴去约会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新。当博书正要去追林新时,小戴拦住了博书,是他让林新“有机会逃跑了”林新跃入水中后,就向那条无人“看管”的小船游去…

 却说。那天小戴和博书离去以后。丽珠也想了很多很多…她想起了周凤不久前跟她地一次聊天。

 丽珠清楚地记得:就在周凤“自杀”前两天那个晚上。周凤来到了丽珠地家。两个闺中密友很久没有这样在一起聊天了。她们喝着茶。回忆起当年地往事。周凤显得很伤感。临走时。她把一个方纸包交给了她。要她以后交给晓凤。她双手握着丽珠地手。流着泪说:“阿珠。我地羞。我地辱。我一辈子地委屈和苦楚都在你地心中了!晓凤虽说是吴蜡这个孽障地骨肉。但好歹总是我地女儿。她是无辜地…”说到这里。周凤突然跪了下来。“呜呜”哭出声来。丽珠连忙扶起周凤。她忍不住也哭了起来“阿风。你这是何苦呢?苦日子都过去了。阿腊虽说过去有愧于你。可现在对你还是不错地呀!晓凤都长大了…”

 丽珠一边说,周凤一边无奈地摇着头“正因为晓凤长大了…唉,那孽畜并不知道晓凤是他地亲生女儿…”

 “你干吗不告诉他呢?”

 “我不能太便宜了他。之庆辛辛苦苦把他地女儿养大了。他却把之庆送进了鬼门关!这孽畜。罪过啊!我能让他白捡一个如花似玉地女儿吗?我要让他在绝路上走到尽头地时候。再知道这一切。让他这辈子再没有悔过地机会!丽珠姐啊,我好恨哎!我有冤无处诉啊!你能帮帮我吗?我不能让这个孽畜害了晓凤啊!”说完,忍不住又“呜呜”地哭起来。

 “看你说地。你现在转了正。迁了户口。在学校又当上了副校长。教出来地学生又多又有出息。也好算是‘桃李满天下’了!你应该高兴才是。”

 “对,我本应该高兴才是。想当年,为了入团,为了证明‘出生不由己,道路可选择’,为了证明我是一个‘可以教育好的子女’我是宣了誓,戴上了我梦寐以求的团徽,才来到了南江县的。我和之庆都是一样的,我们曾下决心要为改变农村的落后面貌而献身。想不到,之庆在这里丧了生,我在这里失了身!年轻人的理想主义啊…”良久,周凤:“我真不知道应该是悔还是恨,唯一可以庆幸的是,我总算在这里找到了一个教书的职业,为溪北乡还培养了几个人,也还算没有辜负之庆临死前对我的嘱咐吧!”

 丽珠:“周凤啊,人生在世本来就不如意事十**嘛,能有你这样的成就,也可以算是成功的了!你可不要太想不开了。”

 周凤:“丽珠姐,我这一辈子走到这一步,心中的委屈再也没人可诉,我是一直把你当成我自己的亲姐姐了…”话没说完,周凤又哽咽起来。

 丽珠忍不住抱住了周凤:“好妹妹,快别伤心了,那些事都过去了,我看你呀都是做月子时落下的病,体质差了,难免心情不好,明天,我陪你到医院去找那个中医开几帖中药调理一下吧。”

 周凤:“丽珠姐,你想错了,不是我胡思乱想,是这畜生动了歪脑筋了!”

 周凤跟丽珠讲起了,几天前吴蜡和她的争吵:

 吴蜡:“这个晓凤真是越长越漂亮了,活脱脱一个当年的你!”

 周凤:“当年的我又咋啦?”

 吴蜡:“漂亮呀,可爱呀!”

 周凤:“无聊!”

 吴蜡:“怎么无聊啦?你不听人说‘女儿就是父亲前世的情人’吗?”

 周凤:“你怎么净讲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呀?”

 吴腊:“怎么不着边际啦?我常想,晓凤要是我的亲生女儿就好了。这孩子太可爱了。”

 周凤:“呸,你不配!”

 吴腊:“既然她不是我的女儿,那就好!”周凤:“你这个下流胚子,你想干什么?”

 吴腊:“这可是你自己的旧情人说的,王昭君嫁到匈奴后,单于死了,她不是也要下嫁给她自己的儿子?何况我还是她的继父?”

 周凤:“你个畜生,她是你的女儿!”

 吴蜡:“她不是我的女儿,我告诉你,她是袁之庆的女儿!袁之庆霸占了我的老婆,我要他的女儿偿还他欠下的债,有什么不可以啊?”

 周凤:“你这个**的畜生!”

 吴蜡:“**,乱什么伦?古今中外,老夫少妻还少吗!装什么假正经呀!”

 周凤:“你个畜生,你害死了她的父亲还不够,还要害她呀!”

 吴蜡:“你别乱说啊,凭什么说是我害的他呀?”

 周凤:“哼,你别以为别人都是傻瓜,你做的那点子事谁看不出来呀?”

 吴蜡:“看出来就看出来!人都死了,你到阎王爷那儿告状去吧!”

 周凤:“那你棉胎柜里的钱呢?”

 吴蜡:“你敢偷翻我的棉胎柜?”

 周凤:“我才懒得翻呢!那是你自己让我晒你的棉被的!怎么?怕啦?你见不得人的事多了!”

 吴蜡气急败坏地:“你当心,哪天我连你也做了!”

 周凤:“你以为我怕呀?我都死过几回了!”

 吴蜡:“我知道你不怕死,当年你贪图袁之庆是华侨,嫌贫爱富嫁了他,后来,你贪我权势嫁了我,现在,你转正了,女儿户口解决了,你过河拆桥了!”

 吴蜡话音未落,周凤随手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朝吴蜡砸了过去,吴蜡早有防备,一闪身躲过了:“哼,说到你痛处了吧?”

 周凤:“我有什么好痛的!我知道,你以为占有了我的身,就占有了我的心了,可是,我还是嫁给了袁之庆,那才是你的痛处!”

 吴蜡:“让你说对了,那是我的痛处!可我还是娶到了你!不管你是为女儿还是为伍敏,毕竟你还是没能躲得过去!我说过了,我就是一指观音,我让你躲过去,你就躲得过去,我不让你躲过去,你就别想躲过去!”

 周凤:“我躲什么?我早痛够了!你爱怎么说都没关系,只是我告诉你,你别想动晓凤的脑筋!”

 吴蜡:“那要看我高不高兴了!”

 周凤:“你要是动了我的女儿,我就跟你拼了!”

 吴蜡:“等我收拾了你,再痛痛快快地娶了袁之庆的女儿!那小姑娘还挺听我话的呢!说不定她真会答应我也不一定呢!”

 周凤:“你做梦!想得美!你个畜生!你自己作孽,迟早会有人跟你算帐的!”

 吴蜡:“算吧,算吧,你到阎王爷那儿跟袁之庆一起算吧!”

 丽珠:“天哪,那吴蜡真的打起晓凤的主意来啦!”

 周凤:“不止一天了!刚来时,他烦晓凤,我就烦他。后来不知什么时候,他突然对晓凤亲热起来,有一天,晓凤洗澡,他居然偷**看,被我现了,我这才知道这个畜生存的是什么心思!他还以为我不知道呢。以后,我就留了一个心眼,处处提防着他,怕他伤着晓凤。”

 丽珠:“真是太过分了!他就不怕天打五雷轰吗?看我明天怎么收拾了他。”

 周凤:“不行,他这个人的脾气我知道,他要是知道我跟你讲了这些,他连杀了我都能做到,他现在口口声声要报之庆的夺妻之仇呢!”

 丽珠:“真是心理变态!”

 周凤:“让他糟蹋的黄花闺女还少吗?他倒玩出念头来了!居然打起女儿的算盘来了!”

 丽珠:“那是他还不知道晓凤是他的亲生女儿!”

 周凤:“难道袁之庆的女儿就能动吗?”

 丽珠:“当然不能,这只是他的一个借口罢了!如果说当年他对你那么做还有一点爱可谈的话,现在他所做的一切,就纯粹是出于**女性的目的了!”

 周凤:“我也越来越现他这个人有点心理变态,怎么钻到这个牛角尖里就回不出来了呢?”

 丽珠:“岂只是有点!根本就是变态!他不出来也得出来,他再不出来就悔之晚矣!”

 周凤:“我看他呀,是不见棺材不流泪了,我现在是成了他的绊脚石,眼中钉、肉中刺了!我真担心哪天他真会对我下毒手呢?”

 丽珠:“那不至于吧?”

 想到这里,丽珠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想不到吴蜡真的会对周凤下了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