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二人见他有些激动,忙安抚住他。“不行,我不要生孩子,这个孩子我不要。”其实并不是他不想要这个孩子,而是…他怕生孩子,当初眼看着这二人是怎么把孩子生下来的,当时巫天宇的心中就已经对此事有了阴影,如今要他自已个儿来生一个,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嘛。

 “天宇,你不能这么任性啊,这孩子虽说不知是我和俊淇哪个的,但总也是我们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将他扼杀于腹中呢?”一旁的思瑞好言相劝。“就是嘛,再说当初可是说好了,一个生一个的,怎么轮到你就不肯了呢?”蓝俊淇在一旁道。

 “不要不要,我就是不要生,就是不要。”巫天宇满口的不答应,开始耍无赖。要他生孩子?除非他下辈子转世做了女人再说吧。一人吵闹,二人相劝,三人在屋外扭作一团。

 “哪位是神医阁下,请您一定要救救他。”篱笆栅栏外传来一人的声音。三人同时回头看向那处,只见一白衣男子容貌有些狼狈,正背着一个已近昏迷的人站在那里。

 巫天宇走向他去,此时他满肚子火没处发泄呢,这到好,眼下正有送上门来的。C:卡…就到这里。这下大家知道了吧,其实小钟钟和小冰冰也真是运气不好,来得不是时候,正撞到火山口上了。

 好,前因后果已经说清楚了,且说如今小钟钟和小冰冰这可怜的二人命运将会如何。“那好,要我救他可以,但我的条件是要你从此离开他,永不与他相见,这个条件你可答应?”

 巫天宇话出口后冷眼旁观。此时,一个已经昏迷躺在地上。一个跪着,满脸是泪的看着昏倒在地上那人,神情悲切。

 “我…”冰焰看着地上那人,一脸的伤心欲绝。只见他嘴唇颤抖的开了口。“我…”“好了啦,别我、我、我的了,我刚才是在开玩笑的呢。”巫天宇撇了撇嘴看向一边。其实他刚才只是说说而已,谁叫他正好心情不爽,这两人也真巧运气背。

 所谓医者父母心,他哪能真这样铁石心肠呢,要知道他自己也娶了两位妻…呃…夫人,哪会不知道与爱人分别的痛苦。“啊?”冰焰一时呆跪在那里,还没回过神来。巫天宇看了他眼觉得心里有些内疚了,刚才好像做得太过火了些。

 “行了,你起来吧。”他上前扶起跪着的人。回头对着身后两个冤家道。“这人你们抬屋里去。”

 便转身头也不回的进屋。要在以前他断不会这么命令这二人的,向来只有这二人吩咐他做事,可眼下谁叫这二人做了对不起他的坏事了呢,呵呵,如今可是孕妇最大。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呆站在那里的冰焰还没明白过来。这神医果真如外界所传闻的一样脾气不定。看着一蓝一红两个男子把地上的人抬进屋里,他赶忙也追了进去。

 如今,只希望这神医真能救得了他。***屋内,冰焰焦急的在病房外等着。为什么说是病房呢?因为门上挂着一块“病房”

 二字的牌子。之前巫天宇命那二人把人抬入病房内,便将他们都轰了出来,说是他诊病怕有人在一旁打扰到他。所以冰焰也只得在房外头等。

 “坐下歇会儿吧。”蓝俊淇拉他到桌旁坐下,给他倒了杯茶。“你在这里急也没用,一切交给他就放心吧。”那个‘他’当然指的就是巫天宇啰。“多谢。”冰焰端起茶杯饮了一口,顿时口内生津,喉口甘甜。“好茶。”

 冰焰不禁赞道,心中疑惑,这种茶不应是平常人家里会有的啊。蓝俊淇微微一笑,茶好那是当然的,这可是进贡到宫内的贡茶,‘那人’年年都会送来。

 低头,继续削着手中的一木剑。那两个孩子如今也大了,开始想学武,先给他们木剑让他们练起来。此时红思瑞走了进来,手中拿着药盒。

 “先给你包扎一下吧,看你身上受伤了。”“有劳了。”冰焰起身答谢。红思瑞上前为他上药包扎。“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我姓红,名思瑞,这位是蓝俊淇。”“红兄、蓝兄,在下冰焰。”冰焰抱拳道。“冰兄有礼了,大家随便称呼便好。”红思瑞做完包扎工作,将东西整理回盒子里。“不知里面那位神医是二位的什么人。”冰焰很是好奇。“那是外子。”

 红思瑞笑了笑,转身出屋。冰焰顿时呈石化状。到不是因为他们都是男子,而是这二人先不说容貌出众,他们呼吸吐纳间气息绵长,武功断然是不凡,怎会共侍一夫的呢?也难为他们如此的恩爱。

 回想先前瞧见的那神医的样貌,虽说不算平庸,但也不见得哪里有出色之处啊。正纳闷间,巫天宇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冰焰赶忙上前。

 “神医,他…”巫天宇摆了摆手:“不碍的,我有办法医治,只是…他这情况到很是特殊啊。”没想到竟会碰到这样的病症。

 “对了,你对于他的这种…病症可有了解?”还是问问看吧,说不定…约莫一柱香的时辰后,冰焰将他所知的情况对巫天宇说了一通。“原来如此。”巫天宇点头笑道。“呵呵,真没想到现在又遇到个同乡。”得把这事给徐冉说说。

 “同乡?”冰焰不解他何以出此言。巫天宇见状,对他道:“这事以后给你细说一下,对了…”突然他想起什么事来,对着身边的蓝俊淇道:“小淇,我想吃鱼,你现在去给我去抓吧。”

 “好,我这就去。”话音刚落,人已不见了踪影。冰焰很是惊叹那人的武功了得。哎?抓鱼?那可是要跑到山下啊,他能在晚饭前赶回来吗?看着巫天宇,发觉他眼角旁有颗朱红色泪痘,如红宝石镶嵌一般很是好看。见他只笑了笑。回头对着屋外边大声嚷道:“思瑞,我今天要吃糖醋鱼,别忘了糖少醋多点。”

 嘿嘿,现在有特权了就要充分利用啊。回头看冰焰还呆坐在那里。“你即担心他,那先去看看他吧,等一下吃饭了叫你。”“哦,好。”冰焰起身走向病房。

 “爹爹、爹爹…”身后同时响起两个童声,冰焰转头看了看,见到两个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儿跑到巫天宇的身边围了过来。“爹爹,我刚才看到蓝爹爹使了轻功下山出去了,好厉害哦。”其中一个道。“是啊是啊。”巫天宇答道。

 “我们今天晚上有糖醋鱼吃了。”“爹爹,你是不是怀上小娃娃了?”另一个道。“谁…你们听谁说的?”巫天宇气急。“思瑞…究竟是你们两个谁说的…”

 声音渐渐变轻,冰焰步到屋内,门帘将屋外的声音阻隔,再也听不真切了。不知以后,我和钟是否也会有自己的孩子呢?想到这里冰焰苦笑了一下,笑自己有些傻。

 一路尾随的追兵都还未能摆脱,如何去想将来?而他们…是否会有将来?走到床边坐在床沿边上,此时昏睡在床上的人面色苍白,但已经没有那种即使在睡梦中仍是不安生的感觉了。

 抻手摸了摸他的脸庞,摸到的,是那人近一个月来削瘦的颧骨。心中并不好受,知道他一个月来所受的煎熬定是常人无法忍耐的,但是他却为了他硬是撑了下来。

 “钟…”冰焰轻轻的唤他的名字。知道昏睡中的人无法回答他,冰焰上半身轻轻趴在钟的身上,耳朵贴在他胸口,听着他一下下的心跳声。

 他是活着的,他现在是活着的,而且听那神医所说,钟他一定会有救的,这样就好,这样就够了。突然门外传来了吵杂的声音,不安的感觉顿时涌上了头心。不好…莫不是…思及此,冰焰赶忙提剑冲出屋去。

 莫不是那帮人找了上来吧。待冰焰冲出屋外时,看到的情形是…十几二十个黑衣人被打趴在地上,陆源一手撑着剑硬是站着身子,一手抚在胸口,嘴角挂着一丝血迹。

 蓝俊淇和红思瑞两人手中拿着剑,看样子他们已经动过手了,而他来得晚了。想那陆源和那些手下身手很是不错的,却会败给这二人,这二人到底是何人物?“喏,交给你了。”

 蓝俊淇将手中用草编绳串着的,还在挣扎着摆尾的鱼抛给了一旁的红思瑞。红思瑞接过后说了声“我去准备晚饭。”便进了屋去。“你们打不过我们的,识相的就快快离开。”蓝俊淇。“我们走。”陆源挥了下手示意撤退。

 “走拉,回屋去。”见他们走了,巫天宇没说什么,拉着两个孩子就往屋里去。他的晚餐还没准备好呢。冰焰站着没动,看着那群人离去的地方。他们…那人,是不会死心的,冰焰心想。***

 经过连日来巫天宇的全力医治,钟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据他所说,也就再需要一个多月便可以帮他将体内的毒素全部清除,不过这段时间内,钟还是处在半昏迷的状态中的,所以冰焰每日每日都寸步不离的在照顾着他。

 另外,那些追兵吃过上次的亏后,如今虽说是不敢明着过来捉人,但却仍旧不死心,便在半山腰处安顿下来,估计那些人不达目的是决不死心的。这些天,冰焰变得越发的沉默了,每每看着昏迷中的钟总会不自觉的发愣。

 其实他是在想着他们的将来。毕竟他现在在巫天宇的家里,每天看到的都是他们一家五口那种甜蜜的生活,总也会受些感染,总会不自觉的也想设想一下他与钟的未来。

 他们将来是否也会如此?找一处林山隐居,身边有最爱的人相伴,再有孩子伴于膝下,共享天伦之乐。

 每当他想到这里,总会将这不切实际的幻想抛掉,因为他明白,只要一天追兵不撤,那人不死心,他便没有一天有安生日子过。但这件事又该要如何解决呢?“看来你有烦心的事在困扰着你啊。”

 红思瑞走过来,递了杯茶给他。“多谢。”冰焰接过却不饮,只是拿在手中,看着杯内的茶叶浮浮沉沉。红思瑞坐到他身前。“可以对我说说吗?”冰焰摇了摇头:“并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这事实在是太复杂了,我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这样啊,那你有没有想过,将问题从根源上去解决呢?”“从根源上去解决?”“是的,勇敢的努力去面对,一味的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是啊,一味的逃避并不能解决根本。冰焰心想,但是…难道说,真的要再次面对那人,将一切问题的根源解决掉?可是…

 想到要面对那人,冰焰一阵恐惧。看到他这样,红思瑞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事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可是要拿出万般勇气来的,像他自己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