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还算不错,半个月以后,在我自己的执意要求和医生的默许下,终于可以出院了。

 剧组上下居然还给我开了个欢迎会,搞得我措手不及。我刚进门林就开心的扑上来,不过一看到我身边的胡军她就有些胆怯,脚步硬生生停住,站在一边,冲我慢慢甜甜的笑开来。我也冲她点头微笑示意。…除了关导,胡军,和林,没人知道我住院的真实原因。

 关导对外宣扬的病况是我的角膜炎又复发了,结果大家居然一起送了我一副名牌墨镜当做康复礼物,我傻笑着一个劲说谢谢谢谢,把那墨镜戴在脸上摆很酷的POSE,又惹得一阵哄堂大笑。

 吃饭的时候胡军一直坐在我身边,我要夹稍远一点的菜他就很快的替我夹来,生怕我的手上伤口会碰到什么。

 他的动作并不大,只有几个知道内情的人才明白怎么回事,他忙的时候,我仿佛感到心底的那一点温暖正在慢慢的蔓延开来,很舒服。

 吃过饭,补拍了两场戏,导演照顾我第一天开工,便宣布提早休息。…大家都散去了,关导嘱咐我们两句也离开了。

 我和胡军则一起徒步向饭店走回去。…月色很好,我们并肩慢慢的走着。青岛是个很美丽的城市,即使冬天的风吹在身上都很温柔,也并不十分寒冷。

 通往饭店的路边就是海,无边夜色下,海水一片淡淡的白,看不清波浪起伏,耳畔只有哗哗的海水的拍打岸边的声音,让人的呼吸都觉得舒爽静谧。

 …我转头看他,忽然脱口道:“…我在这拍戏拍了几个月,还是第一次觉得,这海真美。”他看向我,温和的笑笑,没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来,拉住我一只手,揣到他的衣袋里去,一个暖和的角落。

 …我吸一口气…“师哥,我们有多久没有这么一起散过步了?”他“恩”了一声:“真的…很久了。”

 我微微笑:“师哥,你还记得北京那条小路吗,那年的雪,比今年的大多了…其实,北京的冬天也很有味道,至少可以打雪仗…”听不到他说话,我自顾自的说:“你知道吗?那次,哥哥来北京,我问他哪个城市适合生活,他说加拿大…”

 想起哥哥幸福的样子,我不由得又发自内心的微笑起来。“哥哥说…加拿大的阳光很温暖,但是空气很湿润。那里家家都种好多花,花的品种也不同…那里有好多鹿,鹿还会去啃那些花儿…两个人住在那里,可以养花,喂鹿…可是还不能让鹿吃了花…”

 我喃喃的回忆着那些温暖的画面,仿佛自己也置身其中,那么甜蜜…茫然中,身子一暖,已在他的怀抱中。他站定了,伸手揽住我。

 “…你要是喜欢,哪天,我们也去加拿大。”…我一下子笑出声音来,抬头直视他:“说好了,师哥不许赖皮!”“恩,师哥说话算数。”他认真的看我。我笑得更开心,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弯了腰偏头看他:“师哥,你来追我吧!”

 他站在那里摇摇头。我哼一声,眼珠转转:“…老了?跑不动了?!”…他忽然一下子冲过来,我哇的一声大叫出来,撒丫子就往饭店跑,他在后面一边跑一边喊,也听不清喊得是什么。我边跑边笑,无比开心。…师哥,那个加拿大,在这样的雪夜,就像头顶的月亮一样,或盈或缺,永无定数。

 然而,它毕竟曾经美丽的,存在过。***一头冲进饭店的房间里,两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他叉着腰,费力的笑着看我:“…想不到,你小子还跑得挺快!”

 我擦头上的汗:“小瞧我?我可是当初校篮球队的队长!”他有些惊讶,笑道:“真的?…我当初也是校队队长呢。”我更惊讶,大笑起来:“…好啊!十年中戏,校队队长胜利会师了!”

 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睛里似乎进了粒沙子,我一边笑一边伸出手去揉。他停住笑声,紧张的走过来,拉开我的手:“怎么了?眼睛又疼了?”

 我摇头,半眯着眼睛嘟囔:“…进沙子了。”他伸出手来,轻轻翻开我的眼皮,然后微微的吹,声音低低:“…好了吗?”眼泪流出来,沙子似乎消失了,睫毛上沾了水珠,我费力的眨了眨,又笑起来:“好了,师哥真厉害…”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我和他的呼吸声。我只听到面前他的喘息渐渐沉重,那感觉我再熟悉不过。眼睛还睁不大开,索性伸出手去摸索他。他拉住我的手,我顺势扑到他怀里,抱住他,不再放开。

 他的唇无声的压下来,我仰起脸迎合,那熟悉的舌急切的席卷在一起,他独特的香烟的味道再次肆无忌惮的侵占我的味蕾…

 真是奇怪,为什么我平时也抽骆驼牌,可是就是没有他口腔中这股浓重的烟味吸引人呢?…我在与他吻到双颊滚烫的时候迷糊的想着。

 …他的齿印印上我的锁骨,不轻不重的咬啮。我呻吟出声,狠命的掐他的腰。他的动作温柔得让我崩溃,我两腿不争气的发软,咬牙切齿:“…师哥,要做…就快点…”

 他顿了一下,脸一下子埋到我的项窝,扣住我的身体,两个人一顿挣扎,滚到床上去。他的手一路下滑,被他碰触的地方如同烧灼般的疼起来…忽然那个紧要的关口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身体惊悸一颤,登时弓起…一声“师哥”

 !脱口而出。空气里顿时充满了潮湿的暧昧…他很小心的顾及着我胳膊上的伤,进入的时候我感到他身上也冒出了层层的汗,我甚至握不住他的肩膀,像两尾滑腻的鱼儿相互纠缠。疼…从来没这么疼过!下面许久未开的紧窒似乎是在被一点点重新撑开,涨满,他缓缓抽动的时候,那交合的一点和胳膊上的剧烈疼痛同时震起,我下意识的拼命狠狠咬住嘴唇。他停住。我疑惑的睁眼看他。他眼里犹豫:“…烨子,疼…就别做了…”

 那怎么行?!我拼命摇头,凑上唇去吻他,狠狠的烙下吻痕:“…我不疼,师哥。”…天知道,我期待你的怀抱,你的吻,你的动作,你的味道…期待了多久。差一点,我就期待了一个轮回,一生一世。这失而复得的喜悦,岂是这小小疼痛,就能停止得了?…

 当我感到整个身体被他完全穿刺的时候,似乎自己所有的水分都蒸发得干净了,我用力的抱住他强壮的肩头,那一刻我宁愿连灵魂都是他的,连一丝空间也不留给自己…

 …那股熟悉的热流奔涌而来的时候,我整个人几乎,都轻飘飘的到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