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呼啸着,众人又冷又累又饿,少不免有人在心里将夏尔骂个千遍万遍,如果不是夏尔在此,封旗陛下断不会每年都来巡视,拖累我们受这一年一次的罪。

 当然,腹诽可以,却没有人敢随意乱动。别说封旗,即使是夏尔,也不是好惹的。前方尘土飞扬,引动夏尔眼中跳动的光芒。陛下!封旗陛下,来了!身后早跪得垂头丧气的众人也骚动了起来。

 一队队的护卫策马奔来,整齐一致的排成队列,散于大道两旁,气势肃穆的停马恭候。这队伍显然久经训练,马停后,人人意气昂扬,却不发一声,更厉害的是,连所有的马也控制得当,没有发出任何的嘶叫。比起刚刚策马时的震天剧响来,现在的寂静更让人产生敬畏的感觉。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等待封旗的到来。

 “哒哒哒、哒哒哒…”一阵马蹄声隐隐传来,在这安静的时刻,就象踏在人的心上一样。此马显然速度很快,隐约的马蹄声很快清晰可闻,转眼间就到了众人面前。

 骏马一声长嘶,猛然人立起来,停在夏尔的面前。所有人都伏身低头,不敢随意窥望,但都心知肚明,封旗陛下已经驾临。

 夏尔低头看见骏马停留在自己身前,想到马上的人,心里一阵激动,低眉高声唱诺:“臣羽圆将军夏尔率达也门众官,恭迎陛下!”身后众人也忙叩首,齐声高喊:“恭迎陛下!”

 马上的封旗没有回应,不知道在想什么。当然,绝对没有人敢去问他。人人屏息伏在地上,等待指示。大道上尘土再次飞扬,马蹄声响如雷震耳,轰然来到封旗的身后,才整齐一致地停了下来。

 封旗显然是在最后一段路上孤身快马而来,贴身卫队到现在才赶上。至于他为什么甩下卫队策骑而来,恐怕就是为了早点见到夏尔吧。

 夏尔将军真是极得陛下的爱宠呢!跪地的众人都不由想到这个可能性,胆大的还偷偷的将眼光放在夏尔的背上绕了两圈。“夏尔。”封旗低沉性感的声音从马上传来,带着一丝夏尔极为熟悉的邪气,轻易让夏尔的心灼热起来。

 “抬起头来,让我好好瞧瞧你。”夏尔浑身一震,从命抬头。还未看清马上人儿的模样,封旗弯腰大手一伸,扯住夏尔的双肩,用力一带,堂堂大将军竟然就这样被直接抱上了马背,侧坐在封旗的身前,美目直对上君主闪着精光的眼睛。

 此刻面对,夏尔才知道他有多么思念眼前的人。浓密的双眉,高挺的鼻梁,坚毅得象用刀刻出来的轮廓,配上那闪烁着邪恶气息的眼眸,还有那正拥抱着他的充满了爆炸性力量的双臂,这些都让他浸入骨髓般的思念。

 一丝愧疚涌上心头,他怎么会为了夜寻而挣扎思考过是否要背叛眼前的人呢?带着海般的深情,索而族的第一美人向帝朗司帝国最至高无上的封旗陛下送上了火热的吻。

 不顾是在众人面前,放肆的用红艳的舌感受着封旗的爱宠。“哈哈哈…”长吻过后,封旗发出豪迈的笑声,扫视依然深伏于地上的众人一眼,淡淡发令:“进城。”

 立刻,马蹄声震天响起,扬起满天沙尘。封旗拥着爱宠的夏尔,昂扬进入达也门城门。封旗与夜寻命运的交错,即将开始。***夏尔的府邸,因为封旗的到来而沸腾。

 穿着华服的侍女将各地的时鲜美果络绎不绝地端入,以准备今晚盛大的宴会;侍从们则三五成群地爬上正厅各个高点,悬挂对陛下表示尊敬之意的彩带。

 律朗奔走于前院各处,满头大汗地指挥着。在远离正厅的一个雅致别院中,数百个宫廷侍卫神情肃穆的团团戍卫着,这里的宁静,与正厅的喧闹相比,就象是另一个世界。

 “哗哗”水声响起,封旗从可容数十人共用的大理石浴缸中,挺起了上身,一身的风尘已经完全被洗去,舒服地叹了一口气。一条丝布覆上他的背,夏尔带着颤动不已的思念,擦拭着这君王充满力量感的肌肤。

 封旗不用转头,回手一抓,把夏尔纤长的手指举到唇边,轻轻一吻。手指的主人仿如触电,不由得也跟着微微一震。

 “夏尔…”封旗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轻轻呼唤,挑起所有深藏的柔情。夏尔深情回应,释放心底日夜的思慕,将胸膛从后而上,缓缓而用力地贴上封旗宽广地裸背。

 封旗转身,面对这为自己而受尽相思之苦的爱将;秀发如丝,肌肤如雪,丹凤美目如着了火一般,炙烧着热烈的爱恋;一切就如当日初次相拥之时。

 赞叹的目光由下而上扫至,唤出夏尔脸上两朵罕见的红云。两人在浴池中央赤裸相对,不发一语,却轻易地将淫秽地气息散发于四周;仅仅是无声地对望,就已让欲望和放荡渗入脉搏。

 热气上升,在二人额头凝结成珠,又顺着脸庞缓缓滴落。相思伤人!封旗低吼一声,长臂圈过身前的人儿,痛吻起来。

 唇内传来甜蜜地疼痛,每一个角落均告失守,染上敌人的浓烈气息。夏尔欣慰---他至高无上的君王啊,狂暴依然。

 水花四溅,拥成一团的两人倾身一侧,沉入温热白涛之底。积聚一年的渴望和思念,不断地沉淀…沉淀…沉淀…风毕云收。

 已换上衣裳的夏尔,收拾方才展露的娇人美态,恢复恭敬和那在战场上显露无疑的从容坚毅,离开封旗对他有无限磁力的环抱。“陛下远到巡视,辛劳多日。臣准备了几个孩子,献给陛下。望他们的尽心侍侯,可以稍慰君王的劳累。”

 封旗没有阻止夏尔逃出自己双臂之间,只是将带着邪恶笑意的目光定在夏尔领口的一处欢爱痕迹,弄得刚刚回复镇定的夏尔,差一点又把所有的端庄自如抛到一边。

 情动不已但又偏偏要勉强克制的夏尔,是封旗的最爱。“哦,你又找了什么好东西?年年都要送五个孩子给我,想要他们代替你么?”

 “若能日夜服侍陛下,夏尔求之不得。”封旗颜色稍变,沉吟片刻,温言答道:“夏尔,达也门是军事重城,我不能把你调回都城。”

 早就知道答案,但再次亲耳从封旗口中道出,毕竟有点灰心。夏尔眼中黯然,低身行了一个礼:“还是请陛下御览臣的心意吧。”转身唤道:“来人,传中贵、图立、非元、凌纷、夜…”

 夜寻欢笑的脸忽然不期而至地浮现在眼前,让夏尔把口中要唤出的名字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夜…也要他们…沐浴好了再过来。”喉咙干涩,竟然吐不出那个熟悉的名字。

 为什么不说出那美丽的名字,难道自己的忠诚就如此的不坚定?看着刚刚才有合体之欢的君王一无所知的等待着,夏尔只想赶紧逃开他的目光。恭身行礼道:“男孩很快会来侍侯陛下。臣还要去准备今晚的宴会,请容臣先行告退。”

 匆匆离开,背上还感觉到封旗的灼热目光。看着颀长的身影消失在院落出口,封旗收回怀疑的目光。夏尔,今天很不对劲呢。四个千挑百选的美丽男童,被带到封旗的面前。

 原本就美好可爱的身体,经过尽心的调教,显出娇媚淫秽的诱惑,一举手一投足,都有掩不住的风情。中贵、图立、非元、凌纷,在地上跪成一排,等待封旗的摆布。任人摘采的模样,份外惹人怜爱。夏尔倒也算用心了。封旗一点也不着急,轻尝杯中的美酒,懒懒看着脚下的“礼物”再可爱的男孩,也不过是玩物而已,现在的封旗,又怎会被轻易激起情欲?“都上来侍侯吧。”封旗显得有点无聊的吩咐---总要给夏尔留点面子。四人领命,按照教导的规矩,跪行到封旗的身边,将平日调教所学的工夫完全用到封旗身上。

 封旗身上的各个敏感之处,立刻受到了无微不至的照顾---除了封旗的唇,那是低下的男宠,无缘触碰的禁区。殷勤的服侍挑起了封旗的昂扬,却引导不了他喷发的欲望。封旗伸手拉过一个男孩,挑逗他下体的脆弱。

 “…恩…”图立受过调教的身体立即灼热,半眯着媚人的眼,情动地呻吟起来,呼吸逐渐急促,眼看要到达快乐的边缘。我可不是来让你快活的。封旗眼里闪过残虐的光,将图立放倒膝上,手指探入柔嫩的洞穴,轻轻抚摸内壁。

 斜眼看着纤细的身躯紧绷着沉浸在达到快感顶峰的前奏中,刚刚还在温柔抚弄的手忽然用力一掐,将无法可忍受的痛楚加诸在男孩正在享受无比快乐滋味的分身之上。

 “啊!”图立一声惨呼,滚落在封旗的脚下,身体痛苦的蜷缩着,双手紧紧捂着下体的脆弱之处,鲜血从指缝间渗了出来。

 其他三人都吓得脸无血色,停了下来。封旗神色如常,象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懒洋洋地向图立发话:“你很不喜欢服侍我吗?叫得这么惊天动地的。”

 “你刚刚不是很舒服吗?继续浪,让我听听你的淫叫。”封旗残忍的吩咐道。图立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触怒了封旗陛下,却知道如果不遵照命令行事,必定会召来更大的处罚,忍着下体的巨痛,断断续续地强自发出呻吟。

 封旗皱眉:“你这象临死的哀嚎,哪里有半点高兴的样子。也好,你想死,我就成全你---来人,给我狠狠的抽。”

 侍卫将伏地哀求的图立扯下台阶,知道封旗的脾气,也不把他拖出院外,就在屋内按在地上,用浸了水的皮鞭一下接一下的抽打起来。

 封旗冷冷地看着眼前的惨像,拧过脚下战抖的凌纷,把他的脸按在胯下。早吓得胆战心惊的凌纷乖巧的将封旗的硕大含入口中,小心的侍侯着,不敢有一丝大意。

 看着细嫩的肌肤被凶狠的皮鞭划开,带出一道道的血花。一种凌虐的快感窜入下体,身体一阵哆嗦,释放出白色的欲望。

 凌纷忙按照律朗所教导的张口将所有的污秽吞下,并且用舌头清理好封旗的下体,整理好君王身下的衣裳,小心翼翼地退到一边。

 “陛下。这个男孩已经断气了。”负责鞭打图立的侍卫上前奏道。封旗毫无感觉地看了那已经全无生命的身体一眼,淡淡道:“拖下去吧。”

 仿佛那只是一件无用的废弃物。无趣…虐杀这些毫无反抗力的男孩已经不能带给封旗多大的刺激。高大的身躯站了起来,封旗烦躁地挥退正要跟随服侍地侍从:“我要独自走一走,不许有人打搅我。”

 众人伏地,紧张地跪送尊贵的陛下离开别院。烦闷在封旗心中滋生。拥有四海,还有什么是我渴望得到的?***郁郁不欢地游走在夏尔偌大的府邸,封旗越发不耐。

 什么叫至高无上?什么是功绩震朔古今的伟大君王?当攀到虚荣的高峰,才发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在最峻峭的峰岭,已经没有人能触碰孤寂的心灵,即使是有着最温柔的爱意、无比宠爱的夏尔。该死的!封旗拔出腰身上的宝剑,向身旁的一棵梅树挥去。眼光随着剑尖转动,一幕动人心弦的美景滑入眼帘。宝剑及时扭转方向,圆满地绕了一圈,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回到镶满珍贵宝石的鞘中。

 夜寻卧在居于梅林中的小湖旁。有着魔力般吸引力的脸靠在已经枯黄的草地上,睫毛覆盖着美丽的眼睛,身上穿着纯白的长丝袍,似乎还是感觉到寒意,将一袭名贵的貂毛披风紧紧覆盖在起伏的身躯上,只有在梅林的枝杈透过的阳光所印出白光的地方,伸出一只小巧精致的美足,光华在肌肤上流动,晶莹得仿佛那是由最珍贵的宝石所制。

 象大棰猛然敲击在心上一样,封旗呆立在树后,动弹不得。这一定是天上的仙子,无声无息地降临凡尘,只怕一受到惊动,就要飞身而去。

 不过—---即使是天神的子嗣,也不能让他轻易逃开。久违的渴求,重新充斥在封旗奔腾的血液里。饭后的午睡没有持续多久,夜寻感觉到一种让他很不舒服的目光,正在他的身上黢巡。睁开流转着灵光的眼眸,脚步踩在枯叶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夏尔。”夜寻立起上身,斜靠在梅树上。来的正是夏尔。离开了封旗,却没有心思处理宴会的事情,随便吩咐了一下侍从,就前往寝房找夜寻,结果这不听话的人早溜了出来。

 四处寻找,总算在湖边看见熟悉的窈窕身影。“夜寻,不是说了,不要离开寝房的吗?”被说的人一点受教的意思也没有,悠然道:“平日不是都这样吗?我本来想去找凌纷他们的,结果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所以就只好一个人到这来睡觉啦。”

 “今天不同,今天…”夏尔思量再三,还是叹了一口气,将话说完:“今天…封旗陛下…就在府里面。”“那又怎么样?”夜寻依然无所谓,转头一想,脑中灵光忽现:“哦,你把凌纷他们送了给封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