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趴在玻璃柜上,一次又一次的隔空摸着那个木人。“傻瓜,那只是木人啊!你怎么可以挫骨扬灰啊,你是王,怎么可以那样委屈自己。笨蛋,你个笨蛋,子卿,你就是一个傻瓜!”幸福的微笑着,眼泪却早已湿了自己的衣襟。

 从包里拿出工具,在玻璃上轻轻的画出一个圆,小心翼翼的推了推那画出来的区域,玻璃就那样脱离了整体。杨灵异把手伸了进去,小心的拆掉那些感应器,弄出了木人,带着木人,离开了文物保护局。

 木人身上的白色粉末一点一点的像灵异覆盖过去,那件华衣又渐渐地变成了它原来的鲜艳颜色。灵异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都多少年了,你还这么黏着我?死了也不罢手吗?苏子卿,就这么不想放过我吗?你还真是厉害,还能找到我!”夜风拂过耳旁,听着像是得意的笑声,看来,某人很得意啊。“这个木人真像我。”杨灵异低语着。

 在月岩市的另一个角落,身穿紧身衣,盘着头发的司徒无影已经成功的潜伏进了叶挝的办公室。黑暗的办公室里,只有隐约看到一套沙发、一个桌子和办公桌。那个办公椅上躺着一个人影。月光有点亮,就算不完全能看清对方的五官,但是还是有一个模糊的影子。

 司徒无影高举着手枪,对准了叶挝的脑袋,按照她的技术,这一枪一定可以要了叶挝的命。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身后的黎祭猛得给了司徒无影一击,直接打掉了她手上的抢。

 司徒无影一惊,后又很快反应过来,想要出手反击,却被对方捷足先登,一个反手,牢牢地扣住了司徒无影的手臂,黎祭下手之狠,骨头错位的感觉让司徒无影的额头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咬着唇,硬是不叫出声来。

 “黎祭,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女子?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虽然她的年龄是大点,但毕竟也是女的,还是一位客人!一点也不懂得待客之道。”叶挝起身,向司徒无影走来,微微弯下身,用右手的食指勾住了司徒无影的下巴,使她被迫看着自己,俊俏的脸庞,靠的那么近,要是换做那些无知的少女,也许已经幸福的晕死过去,

 司徒无影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脸,只是淡淡的“呸”吐了他一脸的口水,这让叶挝很是受伤,有多少女子希望自己能够靠近一点,吃一下自己的豆腐,对自己如此不屑的女子,还真是少见。这让他很受伤,难道是自己的魅力打折了!?

 叶挝直挺了一下腰板,对着黎祭吩咐道,“放了她吧,你先出去,我跟她谈谈。”黑社会的老大会跟你好好谈谈,这是什么鬼话啊,想必是叶挝今天吃错药了,要不然就是被什么人给换了灵魂。

 他站着,看着一直按着自己手臂的司徒无影,声音恢复了原本的冷淡,“说吧,为什么要杀我,我跟你应该没有什么要算的账吧,司徒无影!噢,应该叫你一声无影姐。”叶挝笑笑道。

 “你给我滚,你没资格唤我一声姐,怎么?死到临头了才想起说好话,我司徒无影的高帽子你是戴不起的!”司徒无影不屑的看着叶挝。

 “无影姐,在孤儿院的时候,你可没有用这种态度对过我,带着我一起逃出那个地方,一直照顾着我的人也是你。你的手艺应该也没有退化吧!要不然那些报警器怎么可能会一个都没响?可是我就是不明白了,无影姐,试问我叶挝哪得罪你了,让你要我的小命!”叶挝很是无辜的对着司徒无影说道。

 说是司徒无影的手艺,就是暗自她的偷技。很小的时候,他们两个是在同一所孤儿院里一起被收养的,但是那个院长就是一个精神病,动不动就来虐待那些孩子,司徒无影和叶挝也没有好到哪去。后来是实在受不住了,趁着无月的夜晚,偷偷地翻墙出了孤儿院,开始流浪的生活。

 小小年纪,哪有钱养活自己,看着比自己还要小的叶挝,司徒无影实在不忍,只能去偷去抢一些能吃的食物,刚开始经常被那些店主打的遍体鳞伤,可她就是抱着食物不放,后来店主也就罢手了,那些产品就算要回去,变形成那样,也是卖不出去了,只能当做自己倒霉。

 小司徒无影抱着那些食物,拖着受伤的身躯,一瘸一拐的回到叶挝的身边。后来,再一次逃难中跟叶挝走散了。谁知,十载过后,再次遇见的时候,他已是争霸一方的老大。自己却没有那么的幸运,为了生活,只能偷东西过日子,那些伎俩也就被自己磨练的如火纯青。

 “你少给我装无辜,真没想到,我居然养大了一只白眼狼。现在的你,到底视人命为什么?一个十万的砚台就可以要了人家两条人命,你还是不是人啊?”司徒无影愤怒的冲着叶挝吼道。

 “无影姐,我什么时候为了什么破砚台去要人家的命了?”叶挝微皱着眉头,完全想不出跟这事有关的事来。

 “呵,不是你做的又会是谁?那个闹事的还是你的手下黎祭,怎么?堂堂月岩市黑市老大的叶挝敢做还不敢当了?真是笑话,”司徒无影鄙夷地笑道。

 “你说黎祭?砚台?噢,那事啊,谁叫那人要跟我较劲儿,我就叫黎祭去给他一点颜色看看,没叫他要了人家的命,只是教训一下而已。”叶挝很是无所谓的说道。

 “教训?你可知道,就你的一句话,两条人命就归黄泉了。”司徒无影彻底愤怒了。

 “无影姐,我是月岩黑市的老大,我有必须要维护的尊严,要不然你叫我怎么驾驭那些人?无影姐,事已至此,也无法挽回了,至于你说的事,那是黎祭那小子的失职,我会把他送到姐姐手上,一定会给姐一个交代的,这样可以吗?”叶挝扶着头,无奈的闭上了眼。

 门口的一个黑影闪过,面露出凶光,手里的匕首晃着盈白的寒光,“这是你找死,不能怪我。”咬牙说出了这话,静静地隐入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