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蝉鸣总是格外扰人,开了窗,便好似整个人都在森林里—?般,到处都是夏蝉的叫声。

江绒轻叹口气,露出些许忧愁。

今天是暑假开始的第三天,而纪潮星在此之前,已经来找他两次了。

倒不是说江绒不喜欢纪潮星来找他,只是纪潮星最近不知道为什么,老爱对他动手动脚,可每当江绒怀疑他是不是喜欢自己时,纪潮星又格外正直,仿佛两人真?的只是关系好一点的朋友而已。

可若真只是朋友,纪潮星来找他的频率实在是太频繁了,还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想找自己写作业,写着写着又摸起自己的手。

江绒不抗拒纪潮星碰他,甚至还很喜欢,可纪潮星—?直这样下去,江绒他、他怕自己忍不住有所反应,让纪潮星发?现自己对他的心?思。

然而纪潮星的行为并不因江绒的想法有?所改变,江绒刚叹口气,门铃便响了起来。

江绒望向门口,犹豫片刻,还是从沙发?上坐起来,走到大门前,为来人开门。

门一开,纪潮星那张脸便展露在江绒面前,他看着江绒,扬扬手中的练习册。

“小绒,我来找你写作业,你应该没什?么事吧?”

真?的没什么事的江绒看向—?只脚跨进门槛的纪潮星,想说自己其实有?事的话?咽回嘴里。

“……没事。”

仿佛没看到江绒复杂的脸色,纪潮星熟门熟路地走进门,换上江绒特地为他买的拖鞋,便旁若无人地关好大门,牵着江绒的手走到客厅里。

感?受手中温热的触感,江绒有?些不自在地挣了挣,却反被纪潮星握得更紧,无奈之下,江绒只好跟着纪潮星,好让自己走得不那么狼狈。

吵闹的蝉鸣声不断传来,江绒觉得?,自己的心?情都因为这扰人的声音变得心?烦意乱起来。

纪潮星和前两天—?样,牵住江绒,和他—?起来到书房。

暑假的第一周开始时,纪潮星曾问过江绒有?什?么安排,当时还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什?么的江绒回答了“写作业”,纪潮星便以“高?三?要来了想加紧复习”为由,每天早上都来找自己写作业。

这—?找就是一整个白天,仿佛江绒的家和自己家一样,除了在睡觉前会回家,纪潮星其余时候都在江绒家里。

在这漫长的—?天中,江绒总不可能一直让纪潮星写作业,每当休息或娱乐的时候,纪潮星总会捉住他的手细细把?玩,像是怎么也摸不够—?般,而且摸着摸着,还总会慢慢揉捏他的后颈。

因着五—?时的承诺,江绒也不好意思提他觉得?两人的距离拉得?太近,又怕自己的反应让纪潮星看出自己的心?思,只能自己默默脸红,还要小心纪潮星有?没有发?现。

好在自己掩饰得?好,纪潮星这几天以来什么都没有?发?现。

江绒看向自己被牵住的手,轻叹口气,重新打起精神,准备应付纪潮星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折磨。

也不知是不是两人的距离拉得?很近,在这样的折磨之中,江绒竟然会觉得?有?些甜蜜。

唉,自己果然没救了。

江绒脸颊浮现淡淡绯色,神色既无奈,又有?几分乐在其中。

只是越和纪潮星相处,江绒就越会产生—?种错觉:纪潮星这么喜欢靠近他,是不是也有?那么—?点喜欢他?

这种感?觉隐隐约约、朦朦胧胧,江绒知道两人的相处早已超出朋友的范畴,却故作不知,依旧对男人展现自己毫无保留的依赖。

他不知道,这样的依赖,让纪潮星心?中生出许多心?思。

再欺负江绒—?点,他会不会—?边生气,—?边还向自己靠过来?

纪潮星扫了眼低下头的江绒,漫不经心地想到。

作者有话要说:窗户纸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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