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味道清甜凉爽,非常好闻,玄谷忍不住深深呼吸了几口。载着她的巨大红荷又是一阵剧烈抖动,与此同时,玄谷身下更是湿润泛滥成灾。

——唔,不,不可以……花蜜全溢出来了……

萍汀拼命压着即将脱口而出的尖叫,将花瓣收拢得更紧,千重莲瓣,一片一片,几乎全死死绞缠在了一起。

他十分庆幸现在不是人族的样子,如果是的话,玄谷一定会看到他的双腿怕是要磨蹭着绞成一条麻花——真是太羞耻了。

玄谷的袍角都被涌出来的不知名水泽湿润了一大片,座下的黏腻逼得她不得不站起来,在黑暗中摸索着扶住了萍汀的花瓣,问道:“萍汀,是水漏进来了吗?”

萍汀的身体小幅度颤抖得不像样子,话也说不出一句,在前面引路的墨华察觉到了他的窘迫,只能返回来,在外面替萍汀出声解释:“有一点点水漏进去了,不过没关系,萍汀他已经将花瓣闭紧了哦……我们现在再穿过一片鱼群呢,躲避的时候会有一点点颠簸哦……”

墨华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轻踹了萍汀这个不争气的家伙一脚——多好的机会,如果是他的话,他就把花瓣收拢得紧紧的,把那个人逼迫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动弹不得,用自己的花瓣碰触她的全身,还要恶劣地用他的花蕊蹭她的脸颊,抚她的红唇。

那张漂亮的脸上涂上他污浊的花粉,一定非常、非常好看吧?

——唔,光是想象一下,他的花蜜好像要喷出来了。

那就都喷到她身上好了。

墨华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又愤恨不甘地看了一眼萍汀巨大的本体,在他耳边低声呢喃诱惑:“你敢对她这么做吗?胆、小、鬼。”

萍汀压抑自己可耻的欲/望都很辛苦了,哪里还能再分神说出半句话。他其实,真的好想像墨华想象的那样,对玄谷做那些过分的事情,可是……可是那样的话,会被她讨厌的。

红莲中细小的花蕊蜷曲起来,轻轻地,神不知鬼不觉地,蹭了蹭玄谷的腿。

悄悄留下一点点他的痕迹和气味,就足以让萍汀开心得要命了。

他确实好胆小啊,胆小到什么都不敢说出来。

玄谷靠在红莲的内壁上,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刚刚通过妖灵契约,她本来想借墨华的眼睛看看外面四周的情形,不成想却感知到了她那只小妖宠的心思。

想用花瓣困住我?想把花粉涂在我身上?想把花蜜喷在我身上?

玄谷眯了眯眼睛,无声地勾唇冷笑。

很有想法啊。

玄谷轻轻摩挲着黑暗中的花壁,便又是一阵极为剧烈的抖动,同时,她的脚下莲蓬上,咕叽咕叽涌出水声。以妖灵契约为桥梁,玄谷通过墨华,观察到了萍汀最真实的反应。

爽得已经快要哭出来了哦。

红着脸缩成一团的样子,还真是,比以前更可爱了啊。

既然萍汀是这个反应的话,和他双生的墨华,其实会有一样的反应吧?

谁都没有看到,那黑暗之中,恶劣却美艳如同罂/粟般的笑,比引诱人堕落的魔,还甜美的表情。

我很期待你的反应啊,我的小妖宠。会不会比萍汀更可爱呢?

萍汀根本没有怀疑这是玄谷恶劣的挑逗,他的那个地方敏感的要命,现在的情形比玄谷把手伸进他衣服底下还要糟糕得多。而更让他有苦难言的是自己还不能表现出一点点异样。

脑子里都是乱七八糟的浆糊,他没有办法顾虑到别的事情,甚至连继续下沉都没有办法,墨华只能牵着满脑子只有发/情这一件事的萍汀继续向下游。不知道煎熬了多长时间,终于沉到了蓬莱秘境的水域底部,也是沧泽建起珊瑚水晶宫的地方。

考虑到玄谷此刻是个凡人,没有空气的话就不能在水底生存,沧泽还特地开启了珊瑚水晶宫外面的隔水结界,让里面像陆地一样适合凡人生存。而他们这些大妖可不像凡人那么脆弱,有水没水短时间内对他们的影响都不太大。

沧泽和萝烟落地化出行走的双腿,没一会儿,就见一朵巨大的红莲有些失控了似的,直坠下来,若非墨华在前面牵引,只怕这朵巨大的红莲都会把沧泽的水晶宫的宫殿房顶砸塌。

甫一落地,一束红光炸开,萍汀化出身形,腿一软,就要跪下去,墨华在他跌倒之前,忙去扶住了他,背身挡住了玄谷看过来的探究目光。

萍汀的脸红得要命,抓着墨华胳膊的手指都在颤抖。这狼狈不堪的样子显然是不能再出现在玄谷面前了,现在萍汀心颤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办法说出来,干脆直接躲进了墨华身体里,倏地消失不见了。

玄谷勾了一下唇,又恢复成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还要故意问墨华:“萍汀怎么了?”

墨华捻了捻指尖,揉去从萍汀身上沾来的那一丝丝水迹,回过头看着玄谷,那双荷红色的花瞳里,跳动着某种奇异而魔魅的焰火。

他轻声道:“他有些累,便回去休息了。”

玄谷亦直视着他,眼神清锐,仿佛已经看穿了一切,却好像只是在单纯地看着他。那双过于清澈的眼睛里,印着墨华充满了引诱和欲/望的眼睛。

“是吗。”玄谷的眼里涌起了一丝奇诡的笑意。

粼粼诱人。

墨华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在勾引她,还是她已经勾引了自己。

下意识垂下眼眸,避过玄谷的眼神,水红色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唇。墨华知道,不止萍汀逃不掉,他自己可能也逃不掉的——没有人,能在玄谷面前逃得掉。

谁都没有意识到的暗流在墨华和玄谷之间涌过,沧泽大大咧咧地将玄谷引入自己的宫殿,墨华随后跟上,主人家又对他们两个一番殷勤招待。沧泽命人捧出三百年的陈酒珍酿,萝烟亲手为玄谷斟上。

看起来很能喝的沧泽其实是个虚架子,面前的五六坛酒还没喝一半,他便醉了。但是他看起来十分高兴,大声嚷着,拽着一坛子酒和他面前见到的每一个人都要碰一下,很快人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墨华也不会喝酒,比沧泽酒量还要差,只喝了一杯就倒了,迷迷糊糊歪在玄谷身上不肯起来。

玄谷低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上的墨华,复而转眼去看面前为她斟酒的萝烟。她伸出手指轻轻摩挲拨弄了一下那盏酒杯,倒满的酒水一下洒了半杯出来。

玄谷似笑非笑地看着歪坐在她桌前,醉态朦胧的萝烟——他也喝了不少,但是情况要比已经喝疯的沧泽和已经喝晕的墨华好上很多。

“怎么,你想灌醉我吗?”玄谷半磕着眼,视线轻轻扫过萝烟晕红的脸。

那姿容秀丽的鲛人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玄谷,更凑近了看她。他身上沾着浓重的酒气,近看时,晕染着酡红酒色的面颊更仿若凝脂桃花。

“我见过你,小帝君。”看起来醉得不轻的鲛人,吐字却清晰异常。

“哦?”玄谷一手撑着脸颊,挑眉一笑,风流诱人的很。“什么时候,在哪里见过我?”她漫不经心地问着,捏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萝烟的视线落在她沾了酒色的唇上,轻声道:“两万三千四百年前,我五百岁的那一年,你来过东海,我见过你。”

“是吗?”玄谷将杯中酒饮尽,随口说了一句,“那么久之前的事,我大约是忘了……”这可是句大实话,当年她何等风光,三界十荒,多少魔君妖王都没有什么机会见她,更别提一个小小的鲛人了。这鲛人说见过她,可她却完全没有见过这个鲛人的印象。说完之后,玄谷突然觉得不大妥当,现在她还指望着从这个鲛人这里得到一滴鲛人泪珠,若是让这鲛人误以为她眼高于顶,看不起他就早把他忘了,心中有怨气,不肯配合给他泪珠,就不太好了。

正当玄谷准备再说什么挽救一下的时候,萝烟却说:“我记得,永远都不会忘记的!”他的眼神越发炽热地看着玄谷,“那一年新任海王即位,要给他新建一座行宫,他们看上了我们族人所住的地方,便想霸占。我们不肯,他们便要杀我们。”

萝烟永远不会忘记那个从天而降的背影。水中飞扬的沾血桃花,还要同族的哀哭尖叫,水妖们一颗一颗沉入水底的头颅……

那个踏着鲜血和死亡而来的天神,萝烟却一点都不害怕,因为她保护了他们。

玄谷的动作太快了,几乎是呼吸之间,就已经解决了那些屠杀他们族人的水妖,挑起那百十来颗头颅,消失不见了。萝烟当时并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他也一直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凭一个背影,一直铭记到现在。后来,万年流离失所的流亡生涯,东躲西藏之际,更没有机会去打听寻找当年庇护了他们的那个人。

后来在这蓬莱秘境之中安定下来,偶然间从沧泽口中听说了那用一枝桃花,杀尽十荒的小帝君,萝烟的心便一颤,强烈的直觉告诉他,他一直想要知道的那个人,可能就是这个小帝君。

“哦——你是东海的那个鲛人族群里的啊……”玄谷勉强有了点印象。

“对,我是那些鲛人里的其中一个。”萝烟弯着眼睛笑了起来,他看见了玄谷眉心的那朵桃花印记,大着胆子,情不自禁伸手去抚摸,“小帝君,你就是用这桃花,杀人的吗?”

“嗯,杀过很多。”冰凉柔软的手指,轻轻点在玄谷眉心,她没有躲开。

“它真漂亮啊……”萝烟醉眼朦胧,痴迷地看着玄谷的眉心。

也许是他离玄谷太近,打扰到了歪在玄谷肩上的墨华。墨华半睁着眼睛,狠狠推了萝烟一把,萝烟一下摔倒在地上,醉醺醺地趴在了那里,起都起不来了。

把萝烟推开之后,墨华嘴里嘟囔着:“不许你碰……她是我的……是我的……”呢喃了一会儿之后,墨华就继续睡得不省人事了。

玄谷看了躺在地上的萝烟一会儿,又歪过头冷眼看了肩上的墨华一会儿,伸手一推墨华,墨华的脑袋“咚”地磕在了酒桌上,软软地垂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沧泽:吨吨吨.jpg

渣作者:大兄弟别喝了,你头上好像有点emmmm

沧泽:你懂个毛,这叫酒入愁肠心作痛(说着说着就汪呜呜呜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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