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一直胡闹到半夜才睡下。不知是不是因为身体太过兴奋,赵景承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他梦见留学时的好哥们一条胳膊搭在他肩上,笑得不怀好意:“…所以你终于和Alex搞到一起了?这几天常见他来找你。”

 “胡扯。他是我朋友,我还没饥渴到对朋友下手。”他给了朋友胸口一记肘击,满不在乎对方呲牙咧嘴的表情“而且他哪里都好,就是太刻板不对我胃口,哪怕是你都比他甜一点呢,要不要我们试试?”

 他模糊中看到简安宁冲他们走过来,朋友在挥手示意:“说曹操曹操就到。Alex,这边!Clark和我正要去找你,今晚去我的公寓怎么样,派对时间到了!顺说我最近新上手一款游戏,我们可以联机对战。”

 简安宁看了朋友一眼,目光静静落在他脸上:“我以为你们已经成年了。”“得了,别装作上次Clark玩的时候你没在旁边看。”朋友叫道“说定了,我们还要去叫别人,回见!”

 “我带食物和饮料过去。6点在你那里见。”简安宁点头答应,又转过来对他说:“想好吃什么了短信发给我,路上注意安全。你要的书我放在车上,晚上回去时别忘了带走。”

 “这么贴心,安宁,记得提醒我节日给你寄感谢卡。”简安宁一直看着他,赵景承发现他的容貌在慢慢变化,一点点变得更加英俊、更加成熟…真是奇怪,他之前都没有发现那张脸比他熟悉的要年轻许多。

 他看见简安宁对他笑了笑,那笑容格外有味道,简直有点勾人的意思了,他不知怎么就亲了上去,简安宁激烈地回吻,直吻到他喘不过气来。

 赵景承猛地睁开眼,大口喘息。害他差点窒息的罪魁祸首正压在他身上,餍足地半闭着眼,舌尖轻轻舔舐他的嘴唇。

 “一大早就这么精神,看来昨晚还没被折腾够。”赵景承肆意抚摸他光滑的背肌,玩笑道。那人从他身上翻下来,仰面躺着,边笑边求饶:“景承,你饶了我吧。”

 赵景承想到昨天把他绑在镜子前,用手指、舌头和道具一次次玩弄他到高潮,听着他混乱的喘息和呻吟,欣赏他难得外露的羞耻神情,那情景实在美妙极了,现在想想还有点意犹未尽。

 赵景承没预备大早上再来一次,果断爬起来穿衣洗漱,顺手把简安宁也拉起来“今晚不用等我吃饭。”简安宁闻言马上警惕:“你要出去玩?”

 赵景承不由一笑:“看看你,要是我说‘对’,你是不是要哭了?”简安宁还握着他的手,拇指在他掌心摩挲一会,问道:“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让你在朋友面前很尴尬?”

 赵景承耸耸肩:“才怪。我很得意,但你又不许我拿这个炫耀。”这下简安宁也笑了。赵景承这才说:“一点别的事。别总把我想得那么贪玩。”

 简安宁把他拉进怀里,揉搓他睡乱的头发。喜欢这个人已经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恨不得把他藏在别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让他永远只属于自己…

 从外面回来时,人果然不在家里。简安宁暗叹了口气,正准备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忽然在玄关看见一个牛皮纸信封。

 几乎迫不及待地,他打开信封。里面装着一枚钥匙和一个字条。字条上写着一个地址,一个他很熟悉,却还从来没有去过的地方。他用最快的速度开车到了那个地方,用钥匙打开门。

 完全多此一举的行动,就算保安没有电话确认过,那个人也一定知道来的人是他。果然,赵景承仰躺在长沙发上,枕着双手,一见他进来就打趣道:“还真是爱缠人,一天没见就找到我家来了?”

 简安宁随手把外套扔在一边,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俯身把两人的距离凑得极近:“来看看你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要检查吗?”赵景承仰起头索吻,却被他稍稍拉开点距离躲开了。简安宁摩挲着他花瓣似的嘴唇,声音喑哑:“你在引诱我?”赵景承飞快地撑起上身在他唇上啄吻一下,笑道:“你还需要引诱?自己乖乖就上钩了。”

 简安宁托着他后脑让他坐起来,又在口袋里取出个精致的小盒子放进他手里:“回礼。”不用打开赵景承也知道里面是什么,无奈道:“真是个急性子。我们才认识多少天?”

 而且他敢肯定简安宁不是看到钥匙后才去买的,说不定准备了多久。简安宁不说话,在他身前单膝跪下,取出盒子里的戒指,拉过他的左手,把那枚银色的指环缓缓套进无名指。温柔的亲吻随后落下,虔诚地印在手指和戒指上。

 “安宁,我真受不了你这套。”更受不了的是我居然还挺喜欢的。赵景承脸上烫得厉害,连忙抬手遮住了。他不肯处处被动,抽回手站起来,命令道:“把衣服脱光。”

 同往常一样,简安宁站起身来,直视他的眼睛,毫无异议地照办了。赵景承绕着他慢慢走了一圈,用目光抚触他健康、修长、美好的躯体,沉声问道:“告诉我,你是属于谁的?”

 他很快听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属于你,赵景承。”“很好。以后这具身体只有我能看,也只有我能享用,记住了吗?”

 “心都是你的了,何况身体。”赵景承从背后抱住他:“安宁,你…是个很特别的人。”简安宁把手搭在他手背上,声音满含笑意:“谢谢。我该把衣服穿回去吗?”赵景承笑着在他肩上咬了一口。看看时间还早,便说:“穿上,然后陪我打盘桌球。”

 “遵命,主人。”“再这么称呼,我看你就没必要穿衣服了。”简安宁回身反抱住他,胸膛不断传出热意,在他耳边诱惑道:“要穿的。

 我进一球,你脱一件,反之亦然,怎么样?”赵景承从不在这方面示弱,当即答道:“太文雅了,干脆玩裸体斯诺克不是更好。”简安宁假做沉吟,最后提议:“输家任赢家处置?”

 赵景承偷扫了一眼他腿间一览无余的景色,哼道:“这么胸有成竹?我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