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舞的丝,飘逸的纱,层层叠叠半透明的纱帐轻轻垂下,遮掩着女子美丽的侧脸,让人看不清楚。

 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应该是女子的孩子,可爱的小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吮着手指安静的睡眠。站在女子旁边的男人有着飞扬跋扈的剑眉,薄而淡的唇有着无情的味道。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为人父亲应有的慈爱,皱起剑眉问着站在一旁的侍从。“你说他就是巫家几百年来等待的解咒之人?”

 “是的。”侍从从身上掏出一张泛黄的书页“这张在巫家代代相传的纸上写着解咒的方法,而三少爷正是巫家第二十一代中出生便带有灵力的。

 巫家家主代代相传的口述是二十代以后出生的天生带有强大的灵力的孩子便是解咒人,可以解除巫家所受的诅咒。”“是吗?”巫家第二十代家主巫棣歙看向女子怀中的婴儿“这孩子既然是解咒之人,便不能轻忽对待了。”

 巫棣歙猛地从女子怀中夺过孩子“这么重要的孩子,我要亲自教养,不能让这个女人消磨了他坚韧的心。从此以后,这个孩子与你毫无关系,你不是他的母亲,不能再见他!”不顾女人的哭求,巫棣歙穿过层层纱帐将孩子抱至阳光下高高擎起…

 “从今日起,这个孩子取名为巫暮瀚,是我巫家的三少爷!”***巫暮瀚模模糊糊的张开眼睛,他又梦到了那一幕,那决定他往后命运的一刻。自从十年前他用灵力追踪过去时看到后就不停的出现在他梦中,让他怎样也无法忘却。

 有时他会想,如果他不是背负着这样的命运出生,是不是,就不会遭遇到那些,不会成为今日的巫暮瀚?但是一次次的午夜梦回,空寂的夜让他知道过去是无法改变的,他能做的只有顺应天意,将巫家所受的诅咒解除。

 眼角瞥到了一丝银亮的秀发,顺着发亮的发看过去,他看到了翔睡得香甜的容颜。巫暮瀚一凛,猛然坐起身来。他们不是到了灵界的通道中么,怎么会在此昏睡?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青草茂密的铺在地上,间或点缀几朵叫不出名字的小花,阳光自书页间隙洒落,带着暖暖的味道。

 几只艳丽的蝶在花间飞舞,玩转动人的舞蹈,细细的鸟鸣自林间传来,仿若天籁引人入胜。不远处,细细的小溪拍打着圆滑的石头叮咚作响,为这美丽的景致再添一抹动人魅色。这里决不是巫家!巫暮瀚没有欣赏景致的心情,粗鲁的摇醒正自酣睡的翔。

 “嗯?”揉着有些酸涩的眼眶,翔迷迷糊糊的看着巫暮瀚“天亮了吗?”看到他迷糊的样子巫暮瀚不禁有一丝好笑“天亮了?你还睡得很舒服嘛!”

 张大了眼睛看向四周,翔才发现这里不是他每天醒来的巫暮瀚的寝房。对了,那天他陪瀚参加什么家主的试练,然后被瀚抱着跳进一个很深的洞穴…“这里是哪里?”

 翔新奇的看着周围,原来地底是这么漂亮的吗?“我也不太清楚,”将翔自地上拉起,巫暮瀚看着潺潺的溪流“也许,是灵界的入口吧。”

 第三层封印,将灵界通道尽头封印,让人无缘得见。破解之法,无。想到曾经看过的字句,巫暮瀚心中一片沉重。

 前两层的封印破解之法早有记载,凭他的灵力破解起来并不困难。但是这第三层封印无形无象,连封印在哪里都不知道,更不用谈破解了。

 但是灵界他是一定会去的!掬起一捧清澈的溪水,看着晶莹的水珠滴滴自指尖滑下,巫暮瀚猛一甩手,水珠沿着抛物线飞出,映着耀目的阳光绽放七彩的光芒,正如命运不可预测般落向不知名的地方。

 “沿着溪水走!”巫暮瀚坚定的站起,有水的地方一定会有人家的,如果这里有人的话。清澈的溪水蜿蜒漫流,悠悠的似没有尽头。巫暮瀚和翔沿着溪流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太阳落下去,天空挂满了星子,看到的依然是空旷的草地茂密的树林,一丝人烟都没有。

 好在两人的体力都不错,也没有怎么觉得累。如果找不到封印的话,如果就这么迷失在这个未知的世界的话…牵着翔埋头前进的巫暮瀚无法遏止想法向灰暗处靠拢。未知的恐惧,对未来的茫然以及对过去的怀疑紧紧缠绕着他。

 “瀚,你走得太快了!”扯了扯巫暮瀚的袖子,翔银色的眸子在暗夜中闪烁。猛地回头,看到的就是闪亮的银眸。纯然的眸清澈透明,没有半点杂质,看到这双眼眸,巫暮瀚紧绷的神经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放缓了脚步“累了?”

 “没有…”翔看了看天“天黑了,不是该睡觉了吗?”“是啊,天黑了,要睡觉了…”跟着翔看向天空,呢喃着无意识的话语,巫暮瀚放松一笑,觉得天幕深邃,十年的努力,终会有结果的。

 身心放松的同时,觉得这路也不是特别漫长。带着翔走了不知有多少时间,一直到晨曦微露,巫暮瀚终于看到了远处应该是村落的景象。一条条的青藤软转盘绕,古老的墙壁斑驳参差,从残缺的墙壁间看过去,几栋带有欧洲古典气息的小屋静落其间。

 四下张望,巫暮瀚看到溪旁有个少女正在洗衣服。少女的穿着明显不属于现代,仅是一条白缎从身上绕下,在腰间希了繁复的结然后自然垂下成为裙摆。

 既不是东方也不是西方的服饰却又透着古典的华丽感,虽然巫暮瀚早预料到这里不是平常的世界,但是看到少女的装扮仍是有些惊异。“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巫暮瀚拉着翔上前,难得的绅士风度更显示出男性的魅力,让少女看着红透了双颊。

 “这里是灵界入口,”少女甜甜一笑“我是灵界村的微兰,神告诉我们要欢迎每一位来客。左侧是村子入口,右侧是通往挑战者之乡的道路,客人如果想要进入村子请走左侧,我会为您带路。

 如果想进入灵界请走右侧,挑战者之乡欢迎每位挑战者。”握紧了翔的手,巫暮瀚可以感到微兰的身上并没有灵力,但是她熟练的介绍却让他意识到这里似乎经常有陌生人出现?“我想知道,怎样进入灵界。”

 “灵界?”少女歪头,思索了一阵,随即笑开“神所在的灵界在挑战者之乡的后面,只要您可以通过挑战就可以见到神了。

 如果是去朝圣的话,客人可以来我们村子稍事休息,本村是为朝圣的客人准备的。”没有对少女解释他并没有朝圣的意思,既然有休息的地方巫暮瀚也不客气,拉着翔巷左侧走去。

 灵界村的人非常好客,听说巫暮瀚是来朝圣的都非常欢迎。巫暮瀚拉着翔走进村子东头的宅子,这是专门为客人准备的住处,宽敞的房间中镂花着意非常精致。

 最里面的房间是卧房,铺着淡蓝色的床单,看上去非常舒服。巫暮瀚拉着翔往床上一倒,头沾上枕头意识就开始昏沉,将翔调了个舒服的姿势抱在怀里,用手盖住那双好奇张望的银眸“睡吧。”

 没有仔细听翔又嘀咕了什么,他保持着这个姿势慢慢沉入黑暗。***樱花飘落的季节,十八岁的巫暮瀚新奇的看着眼前的湖光山色。他从出生开始就被父亲刻意与外界隔离,日夜不停的做着增强灵力的训练。

 到了十八岁,他终于有了踏出巫家大门的机会。一阵风吹过卷起满天花瓣,天空洒满华丽的飞樱,绮丽的景象看得巫暮瀚忍不住伸手去接那片片绯红。他不知怎的来到了这个地方,漫天的樱花美得让人炫目。

 “咳咳!”轻微的咳嗽声响起,巫暮瀚猛地回头,就见一个洁白的身形向他倒来。直觉得伸手接住,巫暮瀚才看清那是个一头长发的女人。

 “谢谢。”女人扶着他的手臂站直,顺滑的黑发自然分开,露出精致的五官。女人极美,是那种看不出年龄的温柔婉约,尤其那双清澈的眼眸,像是剔透的镜子反映着世界的形貌却没有自己的存在。

 只是一眼,巫暮瀚就被这双眼眸吸引。这也注定了日后,命运的脱轨。“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女人抬头,看向巫暮瀚,似乎是吃了一惊。

 “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了。”“我会来陪你的!”巫暮瀚冲口而出,瞬间愣住。他并没有想这么说,但是看着女人说话时寂寥的表情,原本要说的话不知怎的就变成了这句。女人也愣住了,但随即一笑,宛如暗夜中静静绽放的幽莲。

 “好。”原本的懊恼在看到女人的笑时化为乌有,巫暮瀚轻轻拂下女人黑发上沾到的花瓣“你可以叫我瀚,告诉我你的名字!”“瀚…”女人若有所思的嘴嚼着这个名字,并没有被巫暮瀚霸道的语气惹恼。“真是个好名字…”

 无形的风撩起女人的长发,飘散的黑发和着绯红的花瓣纯粹的耀目。“樱莲…我是樱莲…”***“樱莲…我是樱莲…”

 幽幽似叹息般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回荡,那天漫天飘零的樱花仿若就在眼前,然而巫暮瀚终是意识到那一切都已经是遥远的回忆了。暖暖的阳光铺满室内,该是中午了吧。巫暮瀚想起身,却发现胸口沉甸甸的。

 原来是翔不知什么时候趴在了他身上,睡得口水都流在了他身上。巫暮瀚有些好笑,昨天走了一晚之前又流失了太多灵力,所以这一觉睡得深沉,竟连翔什么时候赖上来都不知道。

 “起来了。”摇着身上的人儿,巫暮瀚其实早就想要他了,只是前一次被迪打断一直没有继续的机会。也许,现在是个不错的机会?“嗯?”

 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翔擦着嘴角的口水,迷茫的银眸正对上巫暮瀚。就是这双眼眸!巫暮瀚全身一震,一开始他就是被这双仿若樱莲的清澈眼眸所吸引,才会留下不是邪灵的翔。

 如今被这么一看,欲念顿时大增。一个翻身将翔压在身下,巫暮瀚利落的扯开翔的腰带,翔美丽的裸身立刻展露面前,在阳光下流露白玉般的光泽。

 “又有奖励了吗?”翔立刻来了精神,银眸闪闪发亮。“唔,”巫暮瀚忙着在他身上点火,没怎么搭理他。

 翔的身子一次比一次更加迷人,触手尽是弹性绝佳的肌肤,像是要将手掌吸进去却又立刻被弹出来。舌尖轻轻拨弄着胸前两朵绯红,看着翔难耐的扭动身体,巫暮瀚轻笑道:“真是敏感的身体啊。”

 雪白的身体在淡蓝色的床单上扭出绮丽的弧线,翔舞乱了一头银丝,脸颊一片潮红,银眸渐渐染上情欲的颜色,美丽的惊人。

 巫暮瀚分开了翔修长的腿放在腰侧,手慢慢顺着脊柱滑下股间。粉色的褶皱微微颤动着,似乎在等待人的采撷,邪邪一笑,干燥粗糙的指腹轻轻磨擦着紧闭的穴口。

 幽闭的褶皱敏感的收缩着,翔拧着腰想要躲开,身子却被禁锢着无处可躲。就在室内气氛越演越炽,立刻就要一发不可收拾之际,一阵不寻常的震动从地下传来,紧接着猛烈的敲门声响起…

 “客人,快跑!不好了,邪灵来袭了!”---巫暮瀚想过召唤邪灵,也真的这么做了。虽然最后召唤出的并不是邪灵,而是翔这个不知是什么的灵。但是此刻,好不容易和翔的情事渐入佳境却突然被人打断,巫暮瀚也不禁在心中暗咒邪灵。

 迅速的将还在迷乱中的翔拉起,胡乱的套上衣服,低咒着如此好脱的衣裳为什么穿起来这么费事,巫暮瀚拉着翔有些狼狈的开了门。门只打来了一条小缝,就被一股巨大的冲力顶开,数道黑影瞬间飘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