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份的傍晚,校园里的角落、草丛之中,闷闷的虫鸣声已经悄悄的开始酝酿,西边天空滚烫的橙红色云彩飞扬的黄昏跟学校里一盏盏亮起来的路灯交相辉映。

黄昏的日光微弱的落在教学楼楼顶的砖瓦上,反射着浅浅的光芒,教学楼仿佛一个见证过无数学子艰辛汗水挥洒的老人家,风骨飒飒的落在这里,不悲不喜。

高二高三的教学楼在过去的两天作为高考考场,即将在第二天作为高三学业水平测的考场,黄色的警戒线绕着教学楼拉了一圈,轻飘飘的跟着热风鼓动,往日这时候一个个亮灯的课室也安静的暗着。

反观另一边,正对着学校正门,处在学校中轴线上的高一的教学楼,可谓是灯火通明。

思雀刚到高一的教学楼楼下,想要感叹一句物是人非,就被从后面走过来的文旦希抓住了手臂,顾时愿在她另一边也架住了她的手臂,两个人拉着她上楼。

“你们干什么呀?”

“好不容易大家都回高一这栋楼了,我们班的人说要去以前班上聚一聚,给你发微信你没回,刚好在这里碰到你,走走走,一起去。”

顾时愿嘴里的“我们班”肯定不是说的是她现在高二的班,而是说她们三个人的高一的班级,高一四班。

四班比十二班要高一个楼层,两个人架着思雀没在十二班的楼层停留,抓着她直接上了一层楼。

思雀无奈的笑了,“我又不是不去,你们两个这样,强盗绑架一样的。”

“哎呀,这不是习惯了嘛?你想想过去两个月,我们两个哪儿能挨着您老人家的边儿呢?”

顾时愿说话带着些调笑,又有些阴阳怪气的。

“早餐有专人买,要么就是跟你亲亲男友出去吃,中午饭也轮不到我们,第九节课一下课你就消失了,晚上下了晚自习还要跟人去操场走上一两圈,周末就更别说了。”

顾时愿叹了口气,跟文旦希对视了一眼。

“这不就,一看到你就下意识的先抢为敬,免得关大人又从哪里冒出来把人给拐跑咯。”

文旦希也跟着点头,“虽然他老人家今天算是彻底从曾会解放了,但我们还没反应过来呢。”

说完,她笑着捏了捏思雀的脸。

思雀梗了梗脖子,“哪、哪有十元你说的那么夸张!”

这不是因为她和兮兮不同级,很难碰上面,再加上他又快要毕业了——现在是已经毕业了,所以才争分夺秒的想要多相处相处嘛。

再说了,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的大半时间都是在学习好不好!第九节课她都在跟物理作斗争!

而且她也不是每天都跟他待在一起的呀,这两个人哦,就是故意夸张的。

顾时愿摇摇头,“说不过说不过。”

两个人同时放手。

“到啦。”

这会儿还早得很,大家几乎都在回学校的路上,四班已经挤满了人,全都是熟悉的面孔,看到过来的三个人,纷纷露出笑容。

“旦哥!十元!麻雀儿~”

“小麻雀好久不见啦!”

女孩子们都围过来,摸摸思雀的脑袋,捏捏她的小脸蛋,还有趁乱拍了拍她的小屁|股的。

好多人因为分了班,楼层不一样,平时都不怎么见。

大家凑做一堆,在熟悉的班里,像是回到了一年前似的。

男生们也跟着起哄,“哇,瞧瞧,这是谁来了,这不是关夫人吗?”

关耶溪几乎每天早上给思雀买早餐送过去,两个人偶尔中午还会在自习室一起自习,下午第九节课也有人撞见他们两个人在阅览室,更别说周五下午关耶溪雷打不动的送思雀回家了,目睹的人更是不少。

听说关耶溪还在自己桌洞里常备了一盒止痛药,还有一些养生的茶……

学生在学校学习本来就十分枯燥,八卦自然就成了他们的调味剂,稍有一些风吹草动,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文旦希用拳头捶了一下那个说话的男生,“说什么呢?”

她们可以说,这些人不能随便拿这些事情调笑思雀,小姑娘脸皮薄着呢。

围着思雀的女生们也转头瞪他。

“就是,是不是你暗恋关学长不成,看见我们思雀就觉得眼红?”

“不会说话就闭麦。”

“班长!把他的麦给关了!”

男生连忙求饶,在嘴边做了个拉链的动作,“不劳各位姑奶奶动手,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程申卫哈哈大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兄dei,这才多久,你就忘了班里惹谁就行,就是不能欺负小麻雀这件事情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四班的人,特别是女生,对思雀那叫一个宝贝,别人说半句她的不好听的都不行。

之前刚入学的时候,有几个好动的男生见思雀小小只又软绵绵怪可爱的,就去逗她,结果被几个女生看见了,把他们整的连连告饶,还被文旦希修理了一顿,保证下次再也不了,这事儿才算过去。

围着思雀的一个女生摸了一把她的小脸,笑的贼兮兮的,“恋爱养人啊,我们小麻雀这张小脸本来就水嫩嫩的,现在更好看了,白里透粉的。”

他们进了课室随便找位置坐下。

斯斯文文的班长站在讲台上,抬了抬眼镜,“我跟高二四班的班长说了一声,他们班的同学今天会晚点来,大家可以多聊一会儿,但是自己带过来的垃圾要自己处理。”

“知道啦班长!”

思雀她们几个坐在窗边,窗户敞开着,热风轻轻的往里面吹,外面走廊上站着几个女生在聊天。

聊了一会儿大家最近的状况,几个女生就安耐不住的开始聊起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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