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警官截住江歇去路,实属情况紧急。这个xie教危害已久,受领导高度重视,属于重点打击对象。

他跟着江歇走到办公室,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江医生,抱歉,好像耽误了你的事。”

从警官能感受到江歇和温琅之间的别扭,想到这又跟了句抱歉。

江歇摇了摇头,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着,开始描述病情和手术过程:“配合调查应该的。”

“应该说是警察的直觉吧,我们搜查许娜房间时,看到那些照片,就意识到有问题。”从警官说着回忆起贴满墙壁的照片,每一张上都画着红叉,格外骇人。

江歇闻言,手下动作一顿。

从警官坐在沙发上,接着说:“让你见许娜,也是特事特办。”

想起许娜油盐不进,从警官就有些无奈:“她被捕后提出愿意用教徒资料换取和你的会面。正好我们准备请你来了解情况,这才权衡之后,申请了特批。”

江歇听后,点了点头说:“能见到她也是意料之外,当时的想法是能帮上忙就最好,当然我也想知道许娜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件事搁下暂且不提,到底还在审讯取证阶段。夜逐渐深沉,从警官和江歇配合着,把需要的材料做着整理。室内除了键盘敲击声和偶尔的对话,只余一室咖啡香。

才送走从警官,江歇打算去病房看看。还没走出几步,却见郑砚浓朝他走来。他脚下步子明显不稳,一看就是喝了酒。见状,江歇抿了抿嘴。

“去哪儿?”郑砚浓伸手打算揽住江歇的肩,却被他躲开了。

“喝酒了就不要往我医院跑,这里不是让你续杯的地方。”虽然江歇嘴上嫌弃,却还是带着郑砚浓回到办公室。

郑砚浓笑容明朗地跟着,可眼睛里却带着明显醉意。

“别生气啊,我也是实在没地方去,才来找你的。”郑砚浓眨着眼,声音低了下去。

“我去忙,你自便。”江歇把窗开了条缝,好让酒味散出去。

“等等呀,给我充下电。”说着,郑砚浓把手机扔给江歇,坐在沙发上倒头就睡。

见他喝得烂醉,江歇把正在充电的手机拔掉,把郑砚浓的插了上去。

接着,他上楼去看病人,离开前特意调高了空调温度。

等到h流量麻药退了,江歇给他做着详尽的检查。与此同时,简单补眠的郑砚浓惊醒了。短暂的睡眠让他好了些,只是仍旧不太清醒。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拽了拽皱起的衬衫,随手抓起桌上的手机便离开了。他需要的是酣畅淋漓的醉意,而非孤身一人的寂寞。

出门打了出租车,郑砚浓朝着房城最大的夜店走去。车子向前飞驰,他看着路边霓虹一言不发。

下了车,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钱,郑砚浓没打算要找零,在司机的叫声中摇摇晃晃地入场。

虽然他看起来有些狼狈,可举手投足间的讲究还是引来不少搭讪的人。坐在吧台,郑砚浓笑着拒绝了一个又一个,最终接受了来自留着及腰长发女孩的邀约。

两个人在吧台共饮了一杯马蒂尼,调笑了几句就进了舞池。迷乱的灯光和麻痹神经的音乐,时不时贴着皮肤的热舞,让郑砚浓暂时忘却所有。

温琅的电话,就是在这时拨进来的,奈何夜场音乐震天,沉浸其中的郑砚浓并没听见。

她坐在沙发上心怀歉意,垂在膝盖上的手,正不自地觉搓揉着衣料。对于晚上的争执,她现在回忆起便生出几分不安。

如果不是肖娆开解,她可能意识不到,是她的想法狭隘了。

第一通电话拨了许久,都没能接通。左思右想,温琅发出了第一条微信:“可以,谈谈吗?”

舞池中,郑砚浓脸上的表情逐渐淡去。音乐越来越吵,昏暗环境里的镭射灯光让郑砚浓无端烦躁,最终他搂着女孩的纤细腰肢朝外走去。

“帅哥,要去我那吗?”女孩借着路灯见郑砚浓皮相不错,心里更满意了。

“还是去我那吧。”说着郑砚浓带女孩去他经常住的酒店,微微挑起的双眸中,仿佛蒙了层雾。

长久的等待让温琅反复点着手机,属于江歇的对话框迟迟没有收到回复。她点开公众号看了看,本来打算转移注意力,却潦草地翻翻,最终退回到聊天页面。

她在等,等江歇给她一个赔礼道歉的机会。

郑砚浓仰着头躺在浴缸里,水并没放多少,温度也不是太高,只因为某个人曾说过,酒后不应该泡澡。

鼓膜仿佛还在震动,郑砚浓朝着窗外看去,灯光星星点点,却唯独没有一盏给他。

女孩冲完澡躺在床上,听郑砚浓的手机响了,便拿起赤着脚走进浴室。

“你手机响了,是微信。”女孩坐在浴缸边,背部倚靠着郑砚浓。

“说什么?”郑砚浓慵懒地看了看手机一眼,字体重影,让他想吐。

“头像很清纯的女孩想和你聊聊。”留着精致美甲的女孩子点开温琅的头像看了看,真是个元气十足的小可爱。

“聊呗,”说着郑砚浓打算接过手机,却在手指快要碰到时缩了回去,“你帮我回复,好不好?”

酒后,郑砚浓的声音带着几分低哑,他发梢正滴着水,眼神迷离却又格外撩人,女孩子又有什么不愿意的呢?

就在温琅想要放弃时,江歇那边回了一条:聊什么?

正流失的希望在这一刻迅速恢复,温琅抱着抱枕往沙发背靠了靠:“晚上,对不起。”

女孩子读出温琅的微信,郑砚浓闻言笑出声。那笑声很好听,可明显多了几分无奈。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啊……”郑砚浓看着水中的倒影,伸手拍了一下,留下水波阵阵。

温琅收到回复,生出几分紧张。晚上她态度的确不怎么好……

“要不要见面?我可以去找你。”有些话是不是当面说更好呢?温琅捏住手机的手,渗出汗来。

郑砚浓看了看裹着浴巾的女孩,又看了看正躺在浴缸里的自己,唇边涌起淡淡笑意:“不用见面,没空。”

等女孩子回复完,郑砚浓趴在浴缸边上朝她勾了勾手指。

“干嘛?”女孩子把手机放在大理石台上,带着几分明知故问,她靠近郑砚浓,轻啄了他的唇。

“你说呢?”郑砚浓伸手把人箍住,加深了这个吻。接着他把人拐进浴缸,微凉的水从浴缸里溢出。

温琅因干脆了当的拒绝陷入无措,她只觉得紧咬的牙关有些发麻,甚至有些喘不上气。

左思右想,她又发了条消息过去:在微信上说也行。

发出之后,温琅又开始等,等待昵称变成正在输入中。

等郑砚浓把餍足的女孩子从浴缸里抱出来,两个人站在淋浴下。温热的水,催生出几分睡意。

裹着浴衣躺在床上,郑砚浓把头埋进枕头,一动不动。

女孩子还挂记着未完的对话,赤着脚又去把手机拿了过来。见温琅执着,她伸出手指,推了推郑砚浓的肩。

郑砚浓眯着眼侧过头,说了一句:“让她别固执了,我不值得,我们不合适。”

说这句话,仿佛用了他全部力气。才从和别人的鱼水之欢里找到些慰藉,可这一刻却仿佛被抽去了所有欢愉和快|感。

女孩子依言一字一句打了过去,正要放下手机,听郑砚浓又补了一句:“及时止损。”

说完这句,郑砚浓又趴在了枕头上。稍稍用力,窒息感传来。

别人的情感纠葛,女孩子才不管,她只想及时行乐。

见郑砚浓这么决绝,她顺手删了聊天记录。看了看联络人,就只有一个。这大概是眼前男子的某个小号吧。

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女孩子伸手摸了摸郑砚浓腰间的肌肉。才平息下去的火,又被点燃,她不介意让这空气更炙热一些。

过去十年,温琅曾想过无数种被江歇拒绝的画面。他可能因为讨厌她的暗恋而冷言冷语;可能像他大学时期拒绝别人那般决绝;当然最直接的答案不过一句‘我不愿意’。

可她没想到,以上那些都不是最让她难过的回答。

原来这世间还有这样一个词语,能够瞬间摧毁所有幻想。

及时止损。

拿着手机,温琅开始头疼,强烈而复杂的感情,让她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这四个字瞬间打碎横亘在她整个青春年少的十年,让她从最初的委屈,生出些许不甘。可不甘到底被颓然打败,直到最后相互冲击,化为乌有。

和江歇重新遇见的这大半年,温琅哭过笑过,被他给予的暧昧撩拨过,因为他眼里的喜欢而心跳不已过。

也许,这就足够了。

枯坐到天光大亮,温琅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长久未变的姿势令她腿部发麻,昨晚和早上尚未用餐,猛然站起后,眼前发黑。

温琅伸手扶住沙发扶手,晃了两晃。

肖娆从楼上下来,见温琅正站在原地。从她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可看一脸憔悴,令人担心。

“你不会昨晚都没睡吧?”肖娆见她眼圈发黑,不由走近几步。

“老大……”温琅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今天请假。”

说完,她朝着楼上走去,步子并不快。

回到房间,温琅洗漱换衣服,把窗帘严实地拉起,这才伴着阵阵眩晕躺在柔软的枕头上。

黑暗中,温琅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无声滴落,一颗颗被枕头吸纳。

一切都结束了。沉沉睡去之前,温琅发了最后一条朋友圈:回头是岸。

天光亮起,h流量的情况稳定了下来,见他神志清楚,守了一夜的江歇把负责笔录的警官请了进去。

“他现在状态完全可以配合,我现在去办公室,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我。”审讯过程江歇不便参与,他交接好便离开了。

回到办公室,他疲惫地坐在椅子上。伸手拿过手机,化开壁纸却发现需要验证指纹。仔细看了看,壁纸上是一双用铅笔画出的眼睛。

江歇猜到可能是郑砚浓无意拿错了手机,对于喝醉的人他不由叹出一口气。每次一到十二月,郑砚浓就有些不对劲。

试着联系,未果。江歇疲倦地闭上眼,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郑砚浓醒来,女孩子已经走了。他看了看抽抽巴巴的衬衫,露出嫌弃。拿起手机本想找人送新的,这才发现到,他拿了江歇的手机。

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有人手机不设密码?郑砚浓对于一下打开江歇手机这件事有些不敢相信。依稀间,他曾和一夜风流的伴侣好像用手机做过什么,可想到头疼,他都没能回忆起分毫。

揉了揉前额,郑砚浓将就穿上已经废掉的衣服跑下楼。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拿错手机了,真怕江歇揍他。

等温琅醒来,她跑去洗了个澡。眼睛还是有些肿痛,但好在心里的纷乱已然终结。

她敷着面膜下楼,见方栀言竟然在。

“言言,你是翘班了吗?”今天是工作日,温琅无故请假的代价就是被扣工资。她也就任性这么一回,却没想到方栀言竟然也没去。

见她面色如常地下来,方栀言连忙给她准备饭菜,只是心里却忍不住泛起了嘀咕,这和老大的形容有出入啊。

她之所以没去上班,是来自于老大的授意,她说温琅很可能又失恋了,需要家里有人陪着。

可任她怎么看,都没能从温琅身上看出分毫难过来。

“言言!竟然是双黄蛋。”温琅随手拿了个鸡蛋,本想放在碗里打好再递过去,却没想到是个双黄的。

她举着碗咧嘴笑,仿佛中了大奖。

方栀言转身,再度怀疑起老大的判断来。

饭后,温琅见方栀言欲言又止,和她讨了一杯热饮,缓缓开了口:“言言,是老大让你留下来照顾我的吧。”

方栀言没想到温琅竟然全都知道,她便点了点头。

“我呢,昨天和江歇发生了争执,不欢而散之后,他决绝了我的邀约,也拒绝了我。”温琅的语气淡淡,目光停留在杯中的奶茶上。

方栀言听她这么说,眼里涌出几分不信,她不敢想,江医生竟然会和温琅发生争执,此前分明带着十足宠爱。

“不过没关系,没有谁说爱恋就一定成真。”温琅见方栀言有些难过,反而出口安慰着。

“过去十年,我把他当作前行的动力,总是想以更好的姿态站在他面前。”说到这,温琅捧着奶茶,喝了一口。

“可是到了今天我才明白,我的生活其实不应该依赖任何人。”思念和助力,何尝不是一种依赖。

“我,放弃。”说到这,一丝苦涩泛起,却又瞬时被温琅强制压下。这些情绪只会让她难过,不值得。

这一次,她是真的打算听从江歇的意见及时止损,慢慢忘掉他,让他不再和自己的生活捆绑。

温琅说话语气轻松,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她的异常平静,让方栀言明白,这一次她不再犹豫。

方栀言站起来,抱了抱温琅,然后回到厨房打算做些她喜欢吃的。

只要是温琅的决定,她都无条件支持。看了看冰箱材料,方栀言拿出饼干、棉花糖还有吉利丁片,打算做个慕斯给她。希望绽放在舌尖上的甜美,能让她更快乐。

大概是心里没了挂念,温琅之后像是变了个人。她开始参与到朋友们的聚会里,时不时去喝个下午茶。虽然这间别墅里的五个人都是不折不扣的单身狗,可有彼此陪着,日子格外精彩。

日子不知不觉到了12月17号,温琅早早下班回家,今天是岳蓉的生日,他们一家三口打算出去庆祝庆祝。

“我亲爱的妈妈,全城能订上位置的餐厅随便选。”温琅见岳蓉穿着长款旗袍,眼里很是惊艳。岁月从不败美人,诚不欺她。

“要不要去鼎融?听说顶楼餐厅很不粗。”岳蓉和温若锦交换了个眼神,语气未变地回答。

“鼎……鼎融?”温琅一时语塞。鼎融是新开的七星级酒店,连她都还没去过。之前无意间见过肖娆桌上的□□,价格令人肉疼。

“要不然还是算了,我们随便挑一家也可以。”岳蓉见温琅有些为难,便假意提出了b方案。

虽然肉疼,可温琅哪里会舍不得。她年终奖就快拿到了,不怕!

低着头给岳蓉带上耳钉,温琅靠在她肩上说:“为什么算了,你的生日一年就这么一次。”

见她爸也西装革履地出来,温琅着着门外说:“出发。”

开车到达鼎融,温琅一路都在盘算着要不要给肖娆打个电话。菜价不便宜,她舍不得用钞票排雷。

见她皱着脸正在盘算什么,走在温琅前方的温父温母相视一笑,逗女儿什么的,实在好玩。

走进电梯,温琅见需要用电梯的员工都没进来。明明这么宽敞,为什么不进来呢?

她按下开门键朝门外的员工说:“进来吧,电梯很大。”

穿着鼎融制服的人看了看温氏夫妇,接收到允许的眼神,这才进来。他们凑在角落,把更为宽敞的地盘让给温琅一家。

到达顶楼餐厅,温琅他们被安排到了观景角度最好的卡座。虽然尚未点菜,可饭前小点轮番上了好多,这让温琅不得不感叹,果然一分价钱一分货。

把菜谱递给岳蓉,温琅笑着说:“仙女,随便点。”

岳蓉也没客气,根据一家人的喜好点菜,从头盘到饭后甜品,一道不落。甚至还要了一瓶红酒。听她报出名字,温琅的心悬了起来。

不知道这里接不接受分期付款。

努力调整好情绪,温琅给肖娆发去求救信号——老大,等会如果我钱不够,能借我点吗?

肖娆自然觉得没问题,追问了地点。

见温琅回过‘鼎融’两个字,肖娆不由有些迷惑。她下午打电话问过,说是包场,不对外营业。那么温琅,为什么会在那里呢?

主菜上来,温琅举杯,和岳蓉和温若锦碰了一下:“祝妈妈安康顺意,平安喜乐。”

说完,她喝了一口红酒,基调偏甜,是她的喜好。

温若锦也举杯,对陪在自己身边三十多年的伴侣说:“生日快乐。”

虽然只是很普通的祝福,可温琅还是被父母眼中的爱意感动到了。他们在一起三十多年却还是恩爱如初,令她羡慕。

见温琅状态不错,岳蓉试探着问:“妈妈的宝贝琅,能答应妈妈一件事吗?”

温琅正切着牛排,多汁鲜嫩的肉质让她心满意足。听岳蓉这么问,她爽快地点了点头。

握着丈夫的手,岳蓉指着酒店说:“这是我的产业。”

“咳咳……咳咳咳……”温琅闻言刚想说什么,却被嘴里的食物呛到,眼看她眼泪都流了出来,这才停下了咳嗽。

“妈,你再说一次?”这句话让温琅想到了之前曾经产生过的疯狂念头,除此之外,她怀疑自己睡了一觉穿书了。

“鼎融是妈妈的产业,”说着,岳蓉指了指举目可及的另一栋高层建筑:“那是你爸爸的。”

温琅瞪大双眼,看着造型别致的写字楼,心里一颤。

“然后呢?”温琅掐了掐拇指,好疼。

“包括你上班的那栋大楼,也是我们家的。”其实如果温琅还想听,岳蓉能像报菜名一样把他们夫妻名下的产业都给温琅说一遍,可就担心这孩子受到的冲击过大,毕竟他们骗人在先。

“我失陪一下。”温琅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朝着父母颔首便朝着卫生间走去,她需要冷静。

见温琅走远,温若锦敲了敲隔壁卡座,接着,江歇走了出来。

“人,你见到了?”江歇比温琅他们来的早,这是温若锦提前安排的。

“谢谢叔叔。”说着,江歇把礼物放在岳蓉手边,趁温琅没回来打算告辞。

警方反馈的消息越多,他就越不敢联系温琅。如果不是温若锦主动提起,他可能都没有这样一个能偷偷看她几眼的机会。

“等一切过去,我也不会继续阻拦你们交往。”从江歇第一次给温若锦打电话,告诉他温琅需要保护起,温若锦便和江歇长聊过,希望他能暂时和温琅断了联系。

“我理解的。”江歇站起身来,朝着温氏夫妇颔首。

“这个周末,我们还会带着琅琅出来,你要来吗?”岳蓉感觉到了江歇身上的失落,不由叫住了他。

“我明天要去J城开会,回来应该能赶上圣诞。”说完,江歇离开,空气中残留些许柠檬淡香。

作者有话要说:说说即将到来的疫区,也算是排雷,可能有些唠叨,希望天使们能看完。

我这篇文的构思开始于去年十月,当时还没有发生恶劣的伤医行为。想写是因为咱身边有一群眼科医生,咱有人(不是。

后来发生的事大家都知道了,于是我在文中加入了一些涉及医闹的元素,希望引起大家的思考和对这种情况的重视。但还是尽量不牵扯任何原型,因为他们的优秀,我写不出来也不想编纂。

再后来,一月份开始,举国上下团结一心抗击疫情。作为不在一线的我,当时加入疫区元素的本意是想为这些付出者写点什么,用于感谢他们的付出。我写了很多版本,虽然不满意,但中心没变过:江医生是参与者,但不会有太对多光环,他不会有太多增加好感的举动,角色类似于旁观者,他参与了,我想通过他的视角去记录发生在城里的人和事。

可是,在我和生活在武汉的朋友深谈后,心里的某些念头被推翻了。对于没有经历那些的我们而言,心里是感恩感动的,但是对于在一线的人而言,那段日子,其实是他们不愿回忆起的部分。就如同伤口刚刚结痂,却有人想翻开给大家看看的感觉(可能比喻不恰当),再加上有一些人胡乱写,更是伤害了他们这些亲历者。

说到这,我放弃了不少思路,特别和你们强调一下我会写的内容:男主没有英雄光环,他是参与者。疫情小部分参考新冠,但从爆发日期,传播途径,治疗手段等等,都是我的私设,你们就当这是作者不专业的设定,不要过度联想到这一次的疫情。

如果有其他,还会补充,谢谢你们耐心看到这里,如果不符合你们所想的疫区描写,我先说句抱歉。可以等疫区部分过了再回来,我理解的。

晚安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