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怎么知道?”李岳亮理直气壮道:“我也就跟你说说八卦而已,这些事情我都是听别人说的,不能保证可信度!”

苏轻窈无语了,她看了李岳亮几眼也歇了继续问的心思,既然连李岳亮都不知道蓝家的事情,那她就不问了。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很平静,只是柯衍愈发忙碌了,他公务上的事情,苏轻窈一向是不会多问。

一来她对这些事情一知半解,她问了也是白问,二来则是她很有自知之明,这些事情她处理不了,问了除了烦心之外,也无任何的益处。

所以她就过好属于自己的日子就好了,至于外面的事情,她一概不理会。

柯衍倒是会跟苏轻窈提几句,不过都是些重要的事情。

比如刘大人和刘寅炵被押送进京城了,刘夫人也一并被押送走了,除此之外,还有刘寅炵后院的那些女人也一并给带走了。

刘大人一倒台,陵水州府的府衙和下面的县城就大换血,毕竟府衙里面的官员很多都跟刘大人有关系,而下面县城的官员,绝大多数都是刘大人的心腹。

这样一来,整个陵水州府都乱套了,柯衍自然是忙得不行。

好长一段时间,柯衍都直接住在了衙门,没有回来。

等到他终于回家时,天气都已经冷下来了,从秋季进入到了冬季。

陵水州府的初冬,没有想象中那么冷,不过因为靠近大海的缘故,风吹来的时候冷几分,让人不想出门。

苏轻窈早就让人买了足够数量的银霜炭回来,等到天气冷了一下后,屋里炭火不断。

杳杳和昭昭年龄还小,倒是不怕冷,两人又都是从小就在北境长大的,寒冷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家常便饭。

所以当苏轻窈整个人都缩在炭盆边上取暖的时候,杳杳和昭昭倒是开始祈祷下雪了。

“姨姨,这里会下雪吗?”杳杳好奇地问道,很是向往地说道:“如果会下雪就好了,我和哥哥可会堆雪人了,到时候姨姨可以跟我们一起玩!”

苏轻窈脸色微微有些白,自从在安海县中毒事件后,她就十分畏惧寒冷,哪怕每天都有吃补药,李岳亮也时常给她把脉,都说她身体还不错,但是苏轻窈还是觉得冷,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

她手脚冰凉,不太适合去拥抱杳杳,只能笑看着她,温柔道:“好啊,等下雪了以后我们再一起出去玩耍。”

杳杳高兴道:“好啊好啊,那咱们可就说好了,对了,姨姨,住在客院的那个漂亮哥哥,今天怎么没有过来啊?”

“可能是天气太冷了,所以他才没有过来吧,而且他腿上的伤还没有好全,行动也不太方便。”苏轻窈不太确定地说道。

昭昭看了苏轻窈一眼,觉得她是在胡扯,倒是杳杳半点都没有起疑,苏轻窈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她想着那位不能走动的漂亮哥哥,觉得自己得去准备一些礼物,送过去给漂亮哥哥玩儿,让他解解闷!

端木元原本是打算来这里游玩一番,过个十来天就回京城的。

可惜伤筋动骨一百天,他刚来陵水州府就发生了这个意外,导致他没有办法按照原定计划回京,所以他只能写信回京城,让家里人给他多请一段时间的假,自己则留在这里养伤。

端木夫人得知端木元摔伤了腿,担心得不行,后来还是知道李岳亮在这里以后,这才淡定下来,不过她也收集了不少的好药材捎过来。

她交代端木元要好好养伤,这种伤了筋骨的伤,可不是短短时日就能愈合的,当然了,端木夫人对于端木元留在这里的事情很是支持!

自家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端木夫人更加了解了,就是因为了解,所以端木夫人一开始的时候就很担心端木元不过是来陵水州府走走过场罢了,但是现在知道他要留在陵水州府养伤,还是住在柯衍家里后,她立刻就放心了。

住在柯大人家里好啊,住在那里,就能随时随地见到苏姑娘了,两人日久生情,说不定这门亲事就成了!

端木夫人喜滋滋地想着,却不知道远在陵水州府的端木元和苏轻窕见面了,但是两人一见面就说起了解除婚约的事情。

这是理所当然的,刘寅炵和刘大人已经被押送走了,他们留在陵水州府的钉子和势力,经过这段时间柯衍的洗牌,也都一一清理了出来。

刘家的事情眼看就要了解了,自然他们两人也没有必要绑在一起。

苏轻窕这次也是特意来找端木元,为的就是解除婚约。

苏轻窕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她连乔家都进不去,更别说端木家了,这段时间她没少听李岳亮说起端木家的事情,知道端木家是书香门第,这样的世家,她别说嫁进去了,就是去里面当个打杂的丫鬟,怕是人家都嫌弃!

苏轻窕很清楚,自己是个没有文化的人,又不爱读书,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与其到后面让端木元开口提这件事,还不如她自己坦荡地提出。

“端木公子,你的伤还好吧?”苏轻窕端着一盅排骨汤从外面走了进来,把排骨汤放在了端木元面前后,苏轻窕便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对于苏轻窕出现在这里,端木元已经很习惯了,他含笑道:“尚可,苏姑娘今天没有去云吞记?”

“云吞记事情不多,我去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就在家里歇着,端木公子,这是我阿姐熬的排骨汤,你喝一些。”苏轻窕指了指排骨汤道。

端木元知道苏轻窈的厨艺极佳,平平常常的菜色到了她手里,也能够变成美味佳肴,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烹饪的,可以把那些菜最佳的味道给展现出来。

他拿着汤勺慢悠悠地吃着,神情惬意,等端木元吃完了排骨汤以后,苏轻窕这才说明了来意:“端木公子,我的麻烦事已经解决了,咱们之间的婚约也该解除了,这半年多来,端木公子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