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了房间。

 在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原本合起的眼睁开了,莱特嘟囔着,站起来。

 “真是个讨厌的家伙,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只知道享受,只好我自己负责处理后面的事情了。”莱特从不被人征服,他喜欢玩各种恶质游戏,这一次,也是他的一场游戏。

 琦年太弱了,被他进入的时候,根本不会有痛的感觉,莱特不喜欢这样的男人,可是为了吃到美味的果子,也只好暂时忍耐。

 “他迟早会成为我的玩物,现在就让他嚣张一下好了,将嚣张的人吃掉,才会有些感觉。”他埋怨着,看了看窗外的月亮。

 “也不知道幽火和他的那个小情人现在正在做什么,真羡慕幽火,居然能弄到这样一个妖精。我要不把那个小妖精弄上手,就——”

 

 因为知道了受伤的事情,太后命琰王与紫苜一同进宫见架。

 与太后客套一番后,太后让幽火陪大病初愈的紫苜去偏殿休息。

 刚进偏殿,听雨就抱住幽火的脖子求欢,幽火也知道听雨的喜好,自然是从善如流。

 “外面的人不会进来的,我们可以呆到厌腻为止。”听了这样的话,也不会有几个男人还能保持理智了。

 幽火将桌上的摆设全部扫下,直接抱起听雨,放在桌上,欲将他作为美食吞下。

 “太后可是要你喂我点心的,你为什么将我作为点心吃下去?”一边这样说话,听雨的手却主动抱紧幽火。

 幽火开心地笑着,将听雨的衣服拉开,手指抚弄敏感的樱桃的时候,听雨恣意地笑着。

 “好过分…你这个混蛋…最近几天…有没有…嗯…有没有…偷吃…啊…”“雨儿的身体一点也不饿,你偷吃了。”幽火戏虐地笑着,吻住这个不安分的情人的唇。

 亲吻是欢爱的前奏,被亲吻弄得昏眩的人发出欢快的声音。

 “啊…啊…哦…嗯…深入一点…”舌尖缠着晶亮的丝,两个人分开了嘴唇,听雨怎么可能这样就得到满足,他的手指微蜷,暗示明显,幽火却装作不知道他的意思,将他的手抓起,一根根手指的舔舐。

 “你这是什么意思!”听雨的性格很直接,常人觉得羞于启齿的事情,他也会说出来。

 “我才不要你这样做,你想气死我吗?”

 “我要雨儿的手指带着我的液体伸进去,那样会更加色情的。”舔着耳垂的私语,让听雨满意地笑着,也就任由幽火的舌头和他的手指纠缠了。

 “你和琰王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幽火暧昧地问着,听雨也不给他任何可乘之机。

 “那你和琰哥哥的事情,又是怎么回事?我说过,你没有权力管我!”

 “好了好了,我们不要再在这件事情上纠缠不休了,还是快乐的事情要紧。”幽火吐出他的手指,将听雨的上身抱进自己怀中,于是腿张开了,被幽火握住的手可以触及自己的地方,听雨知道他要做什么,却也没有说什么。

 手指伸了进去。

 自己的手指伸进自己的地方,带来的刺激会更加直接,任何小小的动作,都会让手指和内侧有颤动,偏偏听雨喜欢留长指甲,原本就纤长的手指,也就更深入了。

 “自己弄自己的里面,是不是有特别的感觉?”

 “你个色情的家伙,明明是你自己想看里面的颜色!”听雨假装生气地笑着,他也感受到下面咬着自己的指关节不肯放开的急迫了。

 “你平时就是这样咬着我的,是不是开始觉得自己的下面很容易饥饿了?”在幽火的帮助下,听雨的手指从里面拔出,原本不觉得手指沾了唾液有太大的色情感,可是,当看见从里面拔出的手指上残有少许晶莹之色的时候,听雨也开始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或许真的太过了。

 “你想要做什么?”不是责问,而是微笑的询问。

 幽火也不说话,指甲在入口处搔挠,那里是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听雨喜欢这样的搔挠,他的身体也想要了。

 幽火将听雨放下,匍在他的身上,亲吻着,手指也玩着各种花样。

 细长的吻在他的身上游走,直到身体已经变得柔软,听雨却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你说,太后这一次招琰王,到底为了什么事?”听雨的问题不需要回答,幽火给他的,是更加急切的答复。

 火热的炙烈突进体内,听雨的手指忍不住抓紧桌布。

 “你为什么这么突然…啊…嗯嗯…呜…”拒绝也是一种要求,男人的东西进入体内,那里紧紧地包裹着,幽火将他的双腿也抓紧了,直刺的进入,是欲望的升华。

 “和琰王的事情,我不会再问了,你也不要再去招惹莱特,他不是善类,我怕你受伤。”听雨却假装沉湎于快乐中,不予回应。

 “太后是否有要事相商?”知道真相的人都会觉得琰王的立场很是尴尬:明知道自己的名义上的爱人和另一个人在偏殿偷欢,却也要在这里装作不知,蒙骗太后。

 “边关之事,有柳云飞忙碌,你就不用操劳了,我召见你,只是想知道,两位公主的婚事,你有什么看法。”太后将几本奏表给琰王。

 “这里的几份奏本,都是奏请成为驸马的,全是一群无耻之徒!”

 “太后莫非对他们都很是不满?”琰王也知道这些人为什么突然这么积极,大位之争日趋激烈,不想被波及的大臣们都想找一个依靠。这时候,最好的靠山,莫过皇家公主。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权力场上的护身符,公主的品行如何,根本不重要。

 和皇家结为姻亲,是臣子们保住千秋家业的最佳选择。

 “这些纨绔子弟,一个个都是京城最着名的花花公子,哀家怎么可能将自己的皇孙女嫁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太后满面怒容,将茶震到。

 “最恬不知耻的便是这个丁谊了,京城还有哪个花街柳巷没有他的身影!这等人物,也敢上奏,自诩清白,请求迎娶公主!”

 “丁谊?”丁谊无足轻重,丁彬却手握禁军,不可不防。

 “是的,丁谊也上奏表了。哀家也不是不知道哀家的两个皇孙女的脾气,她们哪能受得半点委屈,丁谊也不是善类,她们中的任何一个嫁过去,都会闹得天翻地覆!”

 “确实,丁谊要娶皇家公主,身份是相称的,人品却未必相称。”琰王点头称是。

 “两位公主的婚事还是不宜操之过急,误了公主的终身,便是大错铸成了。”

 

 “你真是个狠毒人,这一次,只怕琦岳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故意躲在郊外的避暑山庄,琦年对莱特的毒计赞许有加。

 “我觉得我今年做的最对的事情就是将你收为幕僚,你的确是个人才。”

 “太子慧眼识英雄,得遇太子这样的伯乐,也是我的荣幸。”莱特的回答还是不卑不亢,他仿佛突然想起,提到。

 “太子殿下,您不觉得杨洛凡这个女人很神秘?这个女人,很有可能是如意山庄养在你身边的内应。”

 “如意山庄?可恶的名字!”提到如意山庄的名字的时候,琦年的言语间满是怨恨。

 “如意山庄只是江湖中人,却插手皇家之事,真是可恶!到现在为止,和我作对的,也只有他们了!他们想要得到什么,我不想知道,我只想除掉他们!”

 “那你就先将杨洛凡这个女人除掉,她是如意山庄的内应,而且她的身份是如意山庄故意告诉我的。”莱特冷笑着,将更加恶毒的话语吐出。

 “这个杨洛凡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所以就卸磨杀驴!加上他们想知道,太子有没有胆量动如意山庄的,自然不会忘记借刀杀人!”

 

 叶风给金丝雀喂食,琦岳走近。

 “叶风,你是如意山庄的人,对吗?”

 “二皇子认为是就是,二皇子认为不是就不是。”叶风将鸟食分好,小心翼翼地给金丝雀。

 “做金丝雀可真好,除了自由,它们还有什么得不到?每一天的享乐,有人喂食,有人喂水,高兴的时候唱歌,不开心的时候躲起来,真是美好的生活。”琦岳对他的话却不以为然。

 “但主人不开心的时候,它们就死定了!将生命交在别人的手上,真是愚蠢!”琦岳命人取来弓箭。

 鸟笼打开了。

 金丝雀被放出来,从未得到这样的自由的它们直到被驱赶,才扑楞着笨拙的翅膀,飞出鸟笼。

 在它们飞上天的同时,琦岳的弓拉成满月,一枝枝箭飞过去,将金丝雀射落。

 叶风没有阻止,只是旁观。

 “二皇子,你没有尝过背叛的滋味,也没有被迫成为金丝雀,自然不知道金丝雀的痛苦。”

 “你的话很难听,但是我喜欢。”琦岳将弓箭还给仆人。

 “知道我为什么射杀金丝雀吗?因为我想要的金丝雀是别人的金丝雀,所以,我才要将自己拥有的金丝雀全部杀死,打一个新的黄金鸟笼,给我想得到的金丝雀!”

 “二皇子,祝你早日达成所原。”

 

 情事结束的时候,听雨满足地笑着,幽火也与他继续温存。

 腻腻的亲吻残在身上,听雨伸出手,要幽火拉他起来。

 “等事情了解了,我们就去一个不用顾忌任何人的地方,每天都可以做想做的事情,不用再这样痛苦,也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行事,好吗?”

 “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可以。”用浸过温水的丝帕擦拭听雨的身体,让皮肤上的花瓣变淡,幽火对听雨,一直都是无微不至的呵护,那将他当作珍宝的爱护,才是听雨接纳幽火的最重要的原因。

 听雨是个寂寞的孩子,他太害怕失去了,任何得到的东西,他都想占有,即使那样的占有只是一场错觉。

 回到主殿的时候,太后与琰王的事情也讨论结束了。

 原本是满面怒容,看见两个人亲密无间地走来,太后的脸上也挤出了笑容,偏偏她脸上的粉涂得极厚,微微一笑,皱纹就将粉末挤下来了。

 幽火侍立在侧,太后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对琰王的重视,要紫苜坐在自己身边。

 看太后的鸡皮鹤发和听雨的青丝红颜在一起,也有些讽刺。

 太后的手抓住了听雨的手,琰王和幽火都忍不住地皱了眉。

 听雨居然能笑出来,他确实是高手。

 “吃饱了?喜欢吗?”太后的手抚摸着听雨的手,对比太明显了。

 “非常喜欢,太后。”表现得像个孩子,可是知道他们在偏殿做了什么的人,却觉得这个笑容有些淫荡,或许这就是听雨的特质,像孩子的淫荡,无法抗拒却也不会觉得他放荡。

 “紫苜,你怎么能这么瘦,莫非是七王爷待你不好?”听雨不瘦,他长得骨肉均匀,没有骨关节的突出,也没有多余的肉,被男人的手碰触的时候,呻吟之声,更是销魂。

 “七王爷待我太好了,有时候太过频繁的爱我,也会让我的身体吃不消的。”听雨的话暧昧得紧,任何一个知晓情事的人都听得脸红。

 “你这个小东西,太会勾引人了,难怪七王爷久经沙场,却败在你这个妖精身上。”太后的皮肤已经灰暗,看见他的皮肤白皙光洁,更是感慨。

 “你的皮肤真是好,光洁细腻白皙润滑,哀家也算见过不少美人了,竟没有一个女人有你的好肌肤。”

 “我听说,二十四年前,有一位夏国公主,是个绝代佳人,她的美貌,至今无人能比。我虽也被人称赞,却也不敢和这样的佳人比较。”

 “你不知道过去的事情,哀家也不与你计较,但是你要记住,夏国公主的名字,不能在后宫提起!没有人可以在后宫提起这个名字,这是禁忌!”可能是看他脸上有些害怕,太后又温柔道:“紫苜,这事情,涉及太多,你最好不要问。哀家是为了你好,不要再问了。”

 “太后,我不知道规矩,胡乱说话,下次再也不敢了。”听雨是故意试探太后,得到满意的结果,自然也不会再追下去了。

 “太后——太后——”小太监连滚带爬地扑进来,倒在地上,禀报着。

 “太后,大…大事…大事——”

 “什么事情,这样慌张!”太后自然很是生气,对身边的总管道。

 “这宫里的奴才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你去问一下,这是哪个宫的不长眼的奴才,叫那个主子好好管束自己的奴才!再这样丢脸,哀家便要重整宫纪了!”

 “太后,他似乎是皇上身边的奴才。”采薇小声地提醒,太后也冷静下来。

 总管上前,对那个小太监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先顺口气,慢慢说!”这时候,太监也已经顺畅了呼吸,将事情缓缓禀报。

 原来,皇上今天刚刚喝了一口补汤,便开始呕吐,虽然没有大碍,但也很是危险。奴才们自然是大惊失色,慌忙禀告太后。

 “难道说参汤有毒?”琰王站了起来。

 “太后,臣请太后立刻摆驾飞天阁——”

 

 “真是奇怪,清早宣我们进宫,又是为了什么事情。”一边发着牢骚,故作无辜的琦年和确实什么也不知道的琦岳,在领路太监的催促下,赶往飞天阁。

 

 “太后,参汤无毒。”太后赶到的时候,白云轩已经将参汤验毒。

 “参是好参,我已验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震怒,白云轩也细细回答。

 “启禀太后,有人想毒害皇帝陛下,在熬制的时候,加了些东西。可惜这下毒之人,竟然不懂医理,这药虽毒,却和参汤药性相克,若不是皇上身体虚弱,恐怕连呕吐之症也不会显现。这也就是为什么明明有试毒之人,为何试毒人无事,皇上却呕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