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已经四十五岁了,却还没有谈婚论嫁的对象,因为任何一个男人都不愿意接纳这种女人,便是为了飞黄腾达,也没有必要将自己的一生卖给这种女人!

 恐怕,也只有晨月公主觉得王萍儿是个忠心的奴才了。

 饶得如此,晨月公主也不止一次地劝告王萍儿,要她做人更加宽厚些。

 将饶舌的王萍儿打发后,王贤开始认真考虑琰王的建议。

 (“皇兄归天之日已经不远,贤臣也该择木而栖了。”)

 

 莱特的挑拨琰王和琦岳关系的办法说来也很是简单,无非就是离间他们,嫁祸于人。

 嫁祸于人是老伎俩,只是他手法更加高明。

 午膳时间,在侍卫们的不懈努力下,主子们终于猎到了五头鹿,另有野兔、野鸡若干。

 因为主子们的不和,烤炙野味的时候,侍卫们也是各自分开的。

 也许是为了所谓的皇家颜面,他们竟然可以在一个帐中用膳!

 座位是按照地位和辈分排列的。

 地位和辈分都很高的琰王坐上首,听雨坐在他身边,两人的亲昵换得琮公主的白眼。听雨也不理睬她,只是冷静地看着外面,没有人知道他心中又在想些什么。

 太子在左侧,二皇子在右侧,两人的幕僚均坐在身后。

 杨洛凡坐在太子身侧,看听雨的眼神,有些古怪。

 琮公主坐在二皇子琦岳身畔,扭着脸,看帐外。

 炙成的鹿肉飘着香,送在四位主子面前。

 当然,送肉的侍卫也是主子的私人侍卫,他们都不看彼此。

 听雨习惯了被人伺候,自然是理所应当地等琰王将鹿肉切小块,送进他口中。琰王也是自小就宠爱这个弟弟,做这种事情,甘之如饴。

 只是在旁人看来,又是另一种理解了。

 毕竟听雨是枕在琰王的臂弯上的,看他们的喂食,总会让人忍不住想到些情色之事。

 两人的亲昵招来了琦岳淡淡的嫉妒,他直直地看着,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的注视换来琮公主的严重不满,她的脚,狠狠地在下面踢了琦岳。

 听雨眼角的余光似笑非笑地看着莱特,莱特知道他的注视,却若无其事地继续专心致志切鹿肉。

 空气暧昧而沉闷。

 琮公主看不下去了。

 她打破了这里的暧昧空气。

 “这鹿肉烤老了!我才不吃这种东西!”她将矮几掀翻,众人也不好再装平静了。

 侍卫们进入,求公主息怒,琮公主更加无理取闹了。

 “王爷,我们不用管她,回去休息吧。”知道琮公主在针对自己的听雨故意勾起琰王的脖子,于是,原本就大半软在琰王怀里的身体,就真的温柔在怀了。琰王也知道他想气倒琮公主,自然的顺从他的意思,将他打横抱起,私语中,离开了大帐。

 琦岳的眼睛一直追着他们,这让以前饱受宠爱的琮公主更加不悦了。

 “他们都走了,皇兄还想看什么?你不是也已经睡过了,也早就知道这人长什么样了?”琦岳的脸色铁青,眼看就要发作,叶风只好代自己的主子请公主回帐休息。

 

 “为什么故意和琮斗嘴?这不象是你会做的事情。”回到自己的帐中,琰王将听雨放下,好奇地问着。

 “琮只是孩子脾气,一时出言不逊,教训一下也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故意逗她?”

 “因为我讨厌她!”听雨笑着说出憎恨的话语。

 “看见她,我就会想起过去的自己。十年前的我,也是这样的骄纵任性,目中无人。你们都宠爱我,对我的骄纵,不但不斥责,反是褒奖。”

 “因为那时候的你,只有九岁。九岁的孩子,难道不能任性妄为吗?”

 “可是她不是九岁的孩子,竟然和我九岁的时候一样!这样的公主,我讨厌!我迟早要让她死在她最亲的人的手上!”听雨笑着说下去,但是琰王知道,这是认真的。

 “宇儿,你太苛求了。琮不是孩子,她要为她的傲慢付出代价,可是那时候的你只是个孩子,你为什么不愿意接受那时候的自己?”

 “因为我不能接受的事情太多了!”听雨转过脸,不让琰王看见自己的眼泪。

 “如果,我长得更平凡一点,如果我的性格更温柔一点,我的生命,是不是就会不一样?我不想经历这些事情,我——”

 “宇儿,你在哭。”琰王抱住他,将他的头扭过来,舌尖舔噬着,将自眼角滚落的眼泪吞下。 “你恨皇兄毁了你,也恨自己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你恨的人很多,最恨的那一个却是自己,你总觉得自己很肮脏,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脏。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我看了,会心痛的。”

 “可是我还是做不到,那些事情,是噩梦,时时刻刻都在纠缠着我。闭上眼,我就会看见他们,虽然我也知道,他们已经死了,这一切都是梦。可是,在梦中,他们侵犯我的时候,我还是会害怕,害怕得不敢睡眠!”听雨的声音失控了,他不能再保持惯用的冷淡。

 “噩梦最频繁的日子,我不敢睡着。那时候,幽火也不在我身边。我需要睚眦,他抱着我睡,这样,我做噩梦的时候,他会叫醒我,把我从梦中救出来。睚眦不在的日子,我找人交欢。做到筋疲力尽,换一夜安眠,而后,我的噩梦中,又会多出一个男人。明知道是饮鸩止渴,我却没有第二个选择。”

 “折磨你的是心魔,不要再对过去耿耿于怀了,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琰王更加温柔的抚慰着。

 “看见你这痛苦的样子,我甚至害怕自己会爱上你。”

 “那你就和我做吧。我早就无所谓了!我的噩梦,只有欲望之火才能解除,让我被你拥抱,让我在你的身下除了呻吟,什么也不想说!我受够了,我已经没有明天了!你抱紧我吧!我想要!”啪——

 一个巴掌打在听雨的脸上,琰王别开头。

 “宇儿,你清醒一下!”

 “我很清醒!”听雨捂着发肿的脸,一字一顿地说下去。

 “我问你,你还记得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病逝,咳血三个月以后,去世了。”提及母亲,琰王也有些黯然。

 “不,她是被毒死的!毒药是幽火做出来的,下毒的人是谁,我想,你也已经猜到了。”

 “宇儿,你真的不是在开玩笑?”琰王注视听雨的眼光满是狐疑。

 “这玩笑可以开不得。宇儿,回去以后,我还是把幽火叫给你诊治一下吧。”

 “不是玩笑,是真相,这件事情,梗在我的心中已经很久了。也是因为那件事,幽火打了我一巴掌,所以我记得特别清楚。”听雨缓慢地解释着,琰王也不敢打断。

 “幽火对我一直宠溺,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那一天,是我的生辰,父皇大宴群臣,为我庆祝,幽火则给了我一剂药。他说,这是一剂毒药,吃下毒药的人,十天以后才会感觉不适。我知道幽火在骗我,他从来不将剧毒之物给我,我看他不想告诉我这药的真正功效,便在宫中转悠。恰巧,我看见一个宫女姐姐端着参汤经过,我找了个借口,要宫女给我捡个小东西,趁她转身之际,我将药粉倒进参汤中,全部倒进,一丝不剩。”琰王的脸色不再温和,他的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这药粉,到底是什么!到底有没有毒!”

 “那药粉有毒,但不是剧毒。我的身体阴气太重,幽火给我的药,也是专门滋补我这样的身体的。然而,这药粉不能和阳性的东西混和,一旦混和,便是剧毒!中毒者不会立刻发作,三个月内,慢慢咳血,最终死去。”听雨还是一贯的冷静,琰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我把这事情告诉了幽火,才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可是也不能补救了。结果,幽火打了我一巴掌,要我以后再也不可以做这种事情了。”

 “只打你一巴掌还是轻的!”琰王抓起听雨的手臂,把他整个人都拉起,砸在床侧。

 “就算那不是毒药,你这样做也太过分了!何况,这副药是我母亲喝下了,我母亲就这样被你的任性害死了!你…你…你…”“我知道,我是个任性妄为的坏孩子,我不会为我做过的错事请求你的原谅的!”听雨的嘴角也有血水了,他看着琰王,眼中只有平静。

 “恨我吗?你想做什么尽管做,我不会反抗的,我——”

 “你能拿什么赔我!母亲已经死了,我就是杀了你,她也不会复活,反倒是我,会因为伤害你,更加痛苦。”琰王气愤地说着。

 “告诉我,我应该原谅你吗?”

 “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原谅我,我知道,后宫中,亲情薄似纸,父亲不是父亲,兄弟不是兄弟,唯一最能信任的,是自己的母亲。我爱我的母亲,也知道你对你的母亲的爱。我不指望你会原谅杀害你最重要的亲人的我。”

 “但是我也不想伤害你!你是我最爱的亲人了,我对幽火的感情,你也知道,但是我愿意看你和幽火在一起,因为你们是我最爱的两个人。最爱的两个人可以结合,比我得到我最爱的人,还要快乐。”琰王悲伤地嘶哑着,听雨将他头颅抱进怀中。

 “如果可以,我愿意割舍我对幽火的爱。可是,即使我离开了幽火,他也不会爱你,所以,我——”听雨停顿了少许,回答道。

 “我不能把他给你,对不起。你恨我吧,我抢走了你所有的东西,你的母亲,你的爱,全部被我抢走了,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坏孩子!”

 “你能用什么补偿我!”愤怒混乱了琰王的思考,他抬起头,舔过干燥的嘴唇。

 “我是不是应该对你做很过分的事情,才能让我们之间再无愁怨!”

 “随便你吧,就算你要杀我,我也不会反抗的。”听雨反倒平静了,他看着琰王,一字一顿地说下去。

 “你动手吧。”拳头砸过来,听雨闭上眼,但拳头没有打在他的身上,砸在了木板上。

 木板飞溅,琰王的身体压下,纤细的身体承不住重量,被压在了木板的豁口出,皮肤刺得鲜血淋漓。

 琰王咬在听雨的唇上,鲜血流出,唇色变得更加艳丽了。

 伸出舌头,琰王将他唇上的血舔舐着,听雨也没有说话,只是冷静地看着琰王。

 木刺刺进了背,那里有血流出,在木上纵横流淌,最终汇在地上,将毯子弄湿。

 衣服被拉开,听雨还是直接地看着琰王,平静地可怕。

 下体裸出,听雨木然地看着,等待着。

 没有情感的行为,也不会有感觉,不管是快乐的感觉,还是痛苦的感觉,都不会有。

 听雨没有了思考,是木偶,也不会呻吟,也不会拒绝,也不会动摇,腿被拉开的时候,他的眉梢也没有丝毫动摇。

 琰王将他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腿上,接着,便是生生的进入。

 未经润滑的地方锲入的时候,干涩得麻痛,听雨的手抓住毯子的角落,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出卖自己的脆弱。

 每一次的撞击,都会让刺进背的木屑更加深入,冷静地没有情感的眼睛,继续看着自己的债主,这只是还债,没有任何意义的还债。

 没有眼泪,没有呻吟,没有拒绝,没有喘息,接受的人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他麻木地接纳着,撕开身体的痛,反倒让他得到了平静。

 下体传来肉柱撞击身体的闷声,每一声,都在将听雨的身体撕痛的同时,将琰王的眼泪逼出。

 琰王终于还是停手了,他抱住听雨的身体,伏在纤嫩的肩膀上哭泣。

 “为什么要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我——”

 “因为我欠你的太多了,我什么也没有,也只能这样偿还你。”冰冷的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狱,听雨闭上眼,很久以后,眼泪才流下。

 “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情,我不应该这么做!你打我吧,宇儿,我不该做出这种事情。”琰王流出了眼泪。

 他将听雨的身体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却看见了已经被刺得血迹斑斑的背。

 “要是杀了我,你会舒服,你就把我杀掉吧,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禽兽了。”

 “不,琰哥哥,是我欠你太多了。我一直都恨华,不仅仅是因为他屡次伤害我,也因为他将我和母亲生生分开。失去眼睛不可怕,最害怕的,是亲人和爱人都不在自己身边,没有任何援助的时刻,是最可怕的。我被那种绝望的孤独包围过,所以,我知道你的痛苦。”听雨伸出一只手,抚摸兄长有胡渣的下巴。

 “对不起,我让你更加痛苦了。”

 “宇儿,我——”听雨的手指堵住琰王的嘴,而后,他抬起身体,将血迹未干的嘴唇叠在琰王的唇上。

 “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歉疚了,琰哥哥。”羸弱的身体被琰王抱紧,这一次,是温柔的爱抚。

 琰王的手指很小心,碰在听雨的身上的,都是温柔。

 听雨接受他细密的吻,吻一直向下走,在小腹处停住了。

 “琰哥哥,不想就不要勉强。”

 “不是勉强,我想知道,怎么才能最好地品尝宇儿的味道。”琰王这样说着,手指进入细草中,调弄着色泽艳丽的珠子。

 “嗯…琰哥哥的手指…嗯…”手指被下面的毛发缠到,手指上卷着细草,细草被带起,那里的皮肤最是敏感,将这小小的刺激夸大了。

 玉柱有了抬头的迹象。

 琰王从根部开始舔舐,玉柱得到舌头的鼓励,更加挺拔了。

 但是琰王并没有将精力完全放在玉柱上,他的舌头和玉柱纠缠一番,下移,舔湿玉柱到蜜穴间的羊肠道。

 “嗯…啊…那里湿湿的…好…不…舒服…嗯…再…呜…”

 “对不起,我不该把你弄伤。”说着这样温柔的话,琰王的动作更加温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