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火先生——”远处飘来呼喊,听雨有些生气了。

 但到底是在宫中,也不能太过放肆,听雨只好起身。

 身体里还残着情欲的痕迹,幽火也来不及为他细细整理,只能将一方锦帕塞进去,免得气味和液体外泄。

 “嗯…”将锦帕塞进去的时候,听雨的身体扭动着,若不是幽火自制力极强,恐怕这次又要控制不住了。

 幽火为听雨将衣服整好,听雨的手指还是一贯的笨拙,虽然可以弹奏天下最美妙的音乐,却连自己系好衣带都做不到。

 体内含着锦帕,听雨的动作有些别扭,他不自主地扶了一下腰。

 非常性感,任何知晓情事的人都看得出,他的身体刚刚被滋润过。

 幸好来人是采薇。

 “太后要你们回去伺候。”采薇面无表情地宣布着,仿佛不知道他们刚刚做了什么。

 “你先搪塞一下,我还要为他清理身体。”吩咐着,幽火将听雨的身体包入怀中,掀起了他的衣服。

 身体的重量压在幽火的臂弯,听雨自然地接受幽火的手指。

 幽火的手指伸进听雨的下体,当着采薇的面,将里面的锦帕拉出,又将流出的液体拭净。

 采薇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他们的情事了,幽火分开听雨的双瓣的时候,里面的液体留在腿上的时候,手指捏着锦帕擦净腿上的液体的时候,直到幽火为听雨将小衣弄好,她都没有脸红,更没有移目。

 “这样,就不会被人看出破绽了。”听雨亲了一下幽火,幽火也甜蜜的在听雨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听雨笑了。

 “好了,还是快些去见太后吧,太后可没有等人的习惯。”

 

 太后果然有些生气了,好在她还有更加烦心的事情,对他们的怠慢,也就没有认真。

 “哀家要你们过来,为了一件事。”太后看了一眼在她身边的白云轩。

 “哀家刚刚让白卿家为皇儿诊治,白卿家果然是妙手回春,皇儿的病情,已无大碍。”两人看见了侍立在侧的白云轩,白云轩的面色有些古怪,只怕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可是皇儿的病情太过严重,加上前些年的不知节制,身子已经亏了。若是不能好好调养身子,修身养性,恐怕——”太后的话,果然有玄机。

 “而且,皇儿的癖好,哀家也不是不清楚,他若是遇见了紫苜,哀家就不能将你还给七王爷了。到底,他是皇上,有些事情,也是由不得人的。”

 “可是,陛下不是身体不适,不能临朝吗?”听雨故作天真地说话,挑动太后的心弦。

 “陛下身体不适,太后您更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要被朝廷的事情累到了。”

 “紫苜果然体贴温柔,若不是地位差别太大,哀家确实想将你收为义子。”太后看了一眼白云轩。

 “皇儿的病就拜托你了,你要为皇儿好好调养,可不能留下什么痕迹。”

 “是的,太后,微臣会尽全力的,不管花费多少时间,都会努力。”白云轩谦卑地说着,他自然知道太后的弦外之音。

 “有些药,微臣会亲自采来,亲自准备。”太后是皇帝的生母,但是太后不只有皇帝这一个儿子。

 当年,皇后有太子华,也有三皇子夏,本是后宫最得权势的人,可惜——

 权位之争无视亲情,意识到三皇子可能成为自己最大的敌人的太子华,将自己的同父同母的弟弟逼杀。

 当时候的柳菲在外人看来,确实是稳操胜券,不管是谁得到皇位,她都是太后,但是没有人知道,作为一个母亲的柳菲,眼看自己的亲生儿子被自己的另一个儿子杀死的时候,是不是真地为自己的胜利快乐。

 这是一个已经存在了九年的心结,听雨知道,柳菲到底还是不能真正的原谅。

 只要善加挑拨,他们的仇恨就会爆发。

 

 琦年回到太子府,他的心情糟透了。

 不管看见什么,他都觉得不顺眼,拼命地砸着。

 因为知道自己的主子的脾气,仆人们都躲在柱子后面,等主子发泄完了,才敢出来收拾。

 琰妃挺着肚子走出来。

 太子府越来越复杂。

 太子将太多的江湖人物召进府中,个个趾高气扬,琰妃是太子侧妃,却连纠正他们的行为,甚至是对他们斥责的权力也没有。

 最让她不能忍受的还是那些不知羞耻的江湖女子。

 琰妃是大家闺秀,她的言行举止,无不依照妇容妇德,可那些江湖女子不一样,她们做出种种羞耻的动作,衣着放荡,丝毫不知检点。

 琰妃当然知道,太子不会被这等女子引诱,可是太子妃的位子到底还是虚空的,那些轻浮的江湖女子,只怕也是个个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妄念得到太子妃的位子。

 据说,江湖女子会许多淫邪妖术,若是她们试用妖术,恐怕太子就真会被蒙骗了。

 唯一可以保证她的地位的办法就是早日诞下太子的骨肉,不管是男是女。

 因为担心那些江湖中人使用邪术,现在,琰妃的饮食都是由自家人处理,昨天,她更是找了个老实巴交的豆浆店老板娘陪伴。

 这个老板娘已经怀孕,所有食物均是这个女子先品尝,免得有人下药谋害皇室子嗣。

 一个目不识丁的哑巴女子,还有她那注定命薄的孩子,竟然可以为皇家子嗣试毒,这真是无尚的荣幸。

 琰妃被自己的宽厚感动了。

 她得意地笑着,对身后的人说道。

 “秋云,把这汤带回去吧。”秋云温和地笑着,她的手指抚弄着微微隆起的肚子,笑的神秘。

 

 琦岳回到府上,也很是郁闷。

 “王爷,您是不是想要些消遣?”心腹凑上来,却得到琦岳的一记耳光。

 “本王就是那么好色的一个人吗!皇叔快回来了,本王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琦岳口不对心的话得到了心腹的暗笑。

 “主子,您是在想,要怎么才能向七王爷讨要紫苜公子吧?”

 “你胡说什么!”琦岳转身,进了内堂。

 虽然给了自己的心腹耳光,可是琦岳的心中,还真的在考虑这件事情。

 “紫苜这个小妖精,看上去柔柔弱弱,捏在手上也是软绵绵的,偏偏在床上就风骚得要死,非要把男人折腾死才满足。”琦岳将手伸向自己的下面。

 他的眼前,浮现的是被他痛苦折弄时的紫色眼睛,满是水汽的眼睛,比媚药更加直接的刺激着男人的欲望。

 想象着那个漂亮的身体,他开始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迫切。

 从来没有这么想要得到一件东西的冲动,那个不知来历的琴师,竟是这样的蚀骨销魂。

 如果非要用权力才能将他真正拥有,琦岳也愿意。

 只有最有权势的人,才是可以将这个紫苜完全占有的人!

 

 将柳太后哄得很开心的听雨和幽火温柔地为太后放下纱帐,退了出去。

 一出寝宫,听雨的脸色就变了。

 “真是讨厌的老太婆!若不是现在还要利用她,我真是不能再忍受了!”听雨咬牙切齿地说着,幽火也知道他的心情,不敢打岔。

 “虽然被琦岳胁迫的时候我很难受,可是要我对这样一个老女人笑,更加痛苦!”

 “雨儿,我知道这次的事情难为你了,可是——”幽火没有将后半段说完,事情会到这一步,也和听雨的一时冲动有关联。

 “好了,我也知道,我的计划只是人的计划,总会有漏算的时候。这一次,我就没有将自己的情感计算进去,才出了这样的大茬子!”听雨认真地说着,他看着昏暗的皇宫,冷静得可怕。

 “我个人的情感,是我的计划中最薄弱的环节,我可以掌控很多事情,可是我不能掌控我自己。虽然情感是控制一个人的关键,可我怕我自己不能压抑自己的恨,做出可怕的事情。”

 “所以我并不赞同你将琰王拉进这个计划,琰王是唯一对你好的亲人,你为什么——”幽火的话换的了听雨的生气。

 “琰王喜欢你的事情,我早就知道,难道你现在要告诉我,他不是单相思吗?”

 “雨儿,你明明知道我心中只有你一个,又何必将这种事情全部抓出来刺激我?”幽火的话不完全是欺骗,听雨对当年的事情,也很是了解。

 “琰哥哥的事情,我不想再计较。”听雨将头颅埋在幽火的怀中。

 “这一次,琦岳确实伤了我,可是我不恨他,那时候的我伤势太重,若不是他将我带回去,我就真的已经死了,也不能在这里和你谈风弄月。”

 “所以你就任由他折磨你的身体?”没有醋意,只是淡淡的哀愁,幽火包容地将听雨抱紧。

 “不要再这样,好吗?你可以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可是我会心痛,还有每一个真正在乎你的人,都会因为你的不珍惜自己,感到心痛难受的。”

 “不会再有下一次,我已经…我…”听雨没有再说下去,他不想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想起那些伤心的事情。”幽火温柔地抚慰着,他的温柔,让听雨渐渐平静下来。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有苦衷的,如果不是到了绝地,你也不会接受这种侮辱的。对不起,是我没有将你好好保护,都是我的错,我——”

 “算了,这一切,都只是我太冲动了,原以为九年时间可以让我变得成熟,没想到,我还是那么冲动,甚至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听雨苦笑着,将身体往幽火身上蹭。

 “是我对不起你在前,不要这样包容我,我会觉得自己很——”

 “雨儿,为什么还要这样在意世人的眼光?我喜欢你,就愿意接受你的一切,你的生活方式,在中土庸俗之人的眼中,确实是有些轻浮,可是,这才是真实的你,你——”幽火温柔的话语,和他温柔的手指,一起抚过听雨的嘴唇。

 “世人怎么看我,我早就知道。在他们眼中,我是娼妇一样的人物,淫荡而不知羞耻,我虽然总是装出不在意的样子,可我的心中,不能真的不在意。尤其是被琦岳羞辱的时候,我很想扇他耳光!”听雨的手指抓在幽火的肩上,微尖的指甲扣进去。

 “雨儿,这些侮辱,以后都会要他还回来,不要再痛苦了。”幽火抱起听雨,将他推在凉亭的柱子上。

 “如果你想要别的男人,觉得那样的生活更加幸福,我也不介意。我希望你活得快活,只要你快活,我就很满足。”

 “为什么这样说?”听雨扬起眼睛。

 “我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以为长大以后会一直和你在一起。那时候的我,总想着满了十四岁就搬出皇宫,在自己的王府里,和你做天下最甜蜜的情人伴侣。”

 “我也没有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但我想的情况和你不一样。”幽火的吻火热地从听雨的脖子上往下来,已经将他的衣襟扯开。

 “我不曾想过你会只要一个男人就满足。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雨儿是妖精。你只能被人伺候,不会伺候人,你的身边自然会有很多的男人。我,早就有了这样的觉悟了。”听雨抓起了幽火的头发,强迫他亲吻自己的嘴唇,幽火的手指也不甘寂寞,直接伸进了听雨的大腿内侧。

 “嗯…你很过分…”听雨一边扭动身体,一边将幽火的情欲挑起。

 幽火迫不及待地将他推在凉亭的扶栏上,只是一臂宽的扶栏,成为了狭窄的战场。

 幽火知道,听雨讨厌被人粗糙对待,他将听雨的腿拉在自己的身上,手指更加用心的挑逗羞涩处。

 “啊…嗯…哼…”喘息间,听雨的衣服已经被扯下大半,绫袜半挂的脚努力抬起,盘在幽火的腰上,他的腿已经赤裸,小衣被团成一团,扔在地上,又缓慢舒展。

 他身上也没有什么遮体之物了,饥渴的身体,希望得到情爱的滋养。

 “抱我,我想要…嗯…呜…”幽火舔过他的小腹,舌尖抚过细草,听雨的身体有了些急躁。

 幽火将他的东西含进口中,听雨喜欢幽火为自己作口淫,幽火的舌头很温馨,被他包在口中,确实是一种享受。

 “你好过分——”说话的时候,听雨已经忍不住将液体留在了幽火的口中,幽火满意地将他的东西吐出,又将听雨的腰抬起,刚刚得到的听雨的体液,被幽火的舌头濡进蜜处。

 菊花舒开,想到自己的液体被男人涂进自己的蜜处,听雨的身体有些别扭了。

 “不要再吊胃口了,快点进去,我——”听雨抓住幽火的头发,强迫他,将更加深刻的地方舔过。

 幽火抱起他的腰,已经不能再压抑的部分挤进去,听雨发出满意的呻吟。

 “不要抽出来,全部留在里面,我想要你的液体清洗我的身体。”得到他的鼓励的幽火更加用力了,纤细的腰在他的手中颤抖,听雨的身体完全挂在幽火的身上,直到炙热的液体将狭窄的甬道填满,他才满意地软下…

 听雨软在衣服上,他的腿上缠绕着男人的液体,可他不觉得身上沾着自己想要的男人的液体有什么羞耻的。

 身体是全裸的,刚刚欢爱完毕的身体,在月光下,反射陈年丝绸的光泽。

 幽火弄着他的身体。

 听雨的母亲是西域人,他的毛发也带着少许西域的味道。

 基本没有见过光的细草,是接近金色的茶褐色,比一般的中原人的毛发更加卷曲。

 手指玩弄他的下体的时候,婴儿一样柔软的卷曲毛发,总会让男人有将那里恢复为婴儿的光洁的欲望。

 “真想把你这里的小草全部剪光。”幽火咬着他的耳朵,听雨也不生气。

 “你不觉得我们最近都是在外面——”听雨的指甲勾起幽火的长发,放在鼻下,嘴唇微微沾过。

 “三月的天气还是有些冷的,我迟早会被你弄得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