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视力,听雨的身体的敏感比一般人更甚。

 他看不见别人对自己的身体的态度,只能依靠浓烈的交合感受对方的存在。

 铁矢是个强壮的男人,他张开双腿的时候,感受到了铁矢的强壮。

 听雨天生喜欢与人交欢,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天赋异禀,不管他与多少男人交欢之后,他的密处都还是张合自如,不会留下纵欲的痕迹。

 铁矢按住他的肩膀,不是害怕他挣扎,而是担心他又要玩出什么花样让自己应接不暇。

 而后,铁矢的一只手抚弄他的双臀,这样的抚摸让听雨很不满意。

 “你的手一点也不用力,我要你更加用力一点,要是你还不努力一点,我就把你踢下去。”听雨是做过这种事情的骄横,铁矢无奈,只好大力搓揉他的臀部,弄得那里的皮肤都有些红痕了,但是听雨却发出了开心的声音。

 “再用力一点,最好把舌头也伸进去,我喜欢被舌头舔。”

 “你真是淫荡。”铁矢这样说着,将双臀分开,舌尖伸进,于是被压在下面的听雨发出了醉人的呻吟。

 “再用力一点!”于是男人就更加用力的压下去,听雨发出了一声哼吟。

 “你真是的,一点都不卖力!小心我把你扔出去!”但是接下来的动作确实让他满意了,因为房间里面没有传出他的要求,只有那些呻吟之声了,以及早就习惯的,抽送的时候,摩擦带起的水声。

 幽火看了一眼里面,烛光将绞缠的身体的剪影投在窗棂上,他想要进去,却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要求听雨做任何事情。

 他只能这样静静的守护着,等待听雨的原谅。

 终于,铁矢已经精疲力尽了,他从听雨体内取出的时候,发现这醉人的妖精还在向自己微笑。

 “才到半夜就没有力气了?”伏在床上的听雨根本就不管男人的死活。

 他的手指伸进密处,微微张阔那里,将密处的液汁刮下来,放在鼻下嗅了一下,确定男人的成果。

 “算了,我也知道,男人身体的强壮,不能作为下面也强壮的证据。”被这样的美人说这种话,铁矢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但是听雨看不见,自然也不会在乎。

 “你去把外面的人叫进来,今天的后半夜,只好便宜他了。”可能是没有立刻听到男人离开的声音,听雨又问道。

 “或者说,你也想留下来,等恢复了精神,和他一起陪我?”一直闹到天明的时候,听雨还是没有满足。

 他躺在幽火的臂弯中,手指在玩弄幽火的分身。

 “你就这点能力?我还想要更多的,你居然偷懒。”幽火无奈了,若是殷勤,听雨会说自己不知道爱惜他的身体,若是收了分寸,听雨又说自己偷懒不肯尽心尽力。

 “那么雨儿的下面还想要?上马的时候,不怕被人看出来?”

 “谁说我要骑马回山庄,你就尽全力做,我可以在路上补眠。好久没有和义父交欢了,这次回去,一定要缠他一天一夜。”

 “你是为了和睚眦交欢才回去?”听雨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头,舌尖舔过幽火的肩胛骨,又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好了,我知道了。”幽火无奈的将听雨的身体从身上拉下来,按在床上。

 ——虽然一时不能提起精神进入,但是将他的身体舔舐一遍的气力还是有的。而且听雨的身体是出了名的色情,只要被男人挑逗,就会因为激动而颤动。

 听雨喜欢张开大腿,迎接任何一个可以喂饱他的男人,

 从脖子开始舔起,那里的血管被牙齿小心地咬到,听雨的身体开始微微颤动了。

 咬在肩膀上的时候,听雨将双腿竖起,非要将幽火的膝盖压进自己双腿之间。

 “你的下面已经有感觉了。”听雨直接地点出这一点。

 “我就知道你在偷懒,还不快点进去,最讨厌你这种偷懒的人了。”幽火坐起来,将听雨抱在自己的膝盖上,听雨的腰肢稍稍扭动了几下,就坐稳了。

 “我的前面也要好好弄,不许偷懒。”被自己一手惯坏的听雨这样任性的要求,幽火也没有生气,他的手伸到前面,将听雨的玉杵握紧,根据听雨口中发出的声音调整力度。

 “嗯…嗯…这样还差不多…下面再用力一点…刚才捏的地方,很舒服,再多捏一回…嗯…嗯…”天亮的时候,得到满足的听雨才刚刚睡下。

 幽火无奈的将他抱进马车中。

 在中原人的眼中,听雨这样的人便是淫荡至极,但幽火不是中原人,不会用中原人的标准评价听雨的行为。睚眦也是一样,虽然他是中原人,可是从没有遵守过中原的礼教。

 他们喜欢听雨,也知道听雨不喜欢仅是用言语表达的喜欢。要得到听雨的喜欢,不仅要有足够的爱,也要有足够的体力。

 当然,他们不会对听雨做双龙入穴,因为他们不希望被认真疼惜的听雨的身体受伤。

 听雨还在沉睡,一整夜的行为,到底还是将他弄得全身发软,娇美无比了。

 

 “睚眦。”少年走来,软绵绵的身体直接坐在睚眦的身边。

 只是看他身上散出的慵懒,睚眦也知道他是刚刚睡醒。

 “雨儿,昨天是不是又把幽火折腾了一夜。”

 “睚眦,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好不好?”听雨软绵绵地解开睚眦的外衣,舌头也湿湿地舔在睚眦的唇上面。

 “雨儿是要和我享受云雨之乐?”

 “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不把我的身体喂饱,我就一直缠着你,不让你有机会说正经事情。”睚眦早就习惯了这种特别的义父子的相处了。听雨是个直接的人,他说要交欢,便是真的要交欢,他说不要,即使强暴也不能让他的口中流出一丝呻吟。

 “连幽火也不能喂饱的身体,我要喂你多久才能让你的两个嘴巴都听话?”

 “下面的嘴巴,喂的次数多了,自然就会饱。上面的嘴巴,想要喂饱,可不是用力就能做到的。”听雨将自己的衣服解开,赤裸裸的坐在睚眦的身上,双手还揉着自己的玉处。

 “你还真是直接的孩子。”睚眦将他的双手抓住,又用腰带反绑双手,于是,双手被反绞的听雨就躺在他的双臂之间了。

 “我的原则是不进去,但是用其它办法把你喂饱,还是做得到的。”说着这话,睚眦的右手伸进了他的双腿间,而在后面托住他的上身的左手,也不忘顺着脊柱滑下去,潜入山丘之间。

 “你总是这样,直到我快被你弄得受不了的时候,都不进去。”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听雨却对埋头咬噬他的胸前装饰的睚眦张开了大腿。

 “因为雨儿总是喜欢折磨别人。”

 “嗯…啊…这次叫我回来到底是为了…不要碰那里…”听雨的腰弓起来了,听到他的嘴唇因为敏感处被发出的刺激而泄出太多的呻吟,任何男人都想将自己的分身刺进这张唇色天生带着水泽的嘴巴里。

 然而睚眦不会这样做,听雨讨厌为任何男人咬含分身,虽然听雨喜欢吞下男人的分身,但是他不喜欢用自己的嘴巴中含那种东西。

 ——他是骄傲的,从来只有他命令别人,没有人有资格命令他。

 

 在极度非自愿的情况下,南宫、曲吟风、秋鸿三个人和这位孤傲女子度过了一夜。

 这绝对不是一场艳遇!

 三个男人被美女点了穴道,定在那里,美女抓过秋鸿手中的野鸡,自顾自地架在火上烘烤,野鸡的油滴在火上,火烧得更加旺了。

 “如果我冲开穴道,我一定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男人们仇恨地说着,但是他们的恨意根本不能伤到女子一丝一毫。

 她甚至连看他们的兴趣也没有。

 鸡烤好了,饥肠辘辘的三个人眼睁睁的看着美女将自己的野鸡撕开,一口一口的吃下那金色的鸡肉,每吃一口,他们就忍不住地吞下一口口水。

 “谢谢款待。”白吃完毕,美女终于想起了还在那里为她做装饰的三个男人。

 于是,她向三个人行礼,又转身离开足有丈余,这才用手中的三块鸡骨头解开他们三人的穴道。

 “下次遇上你,我一定要——”明知道即使遇上了这个女子自己也没有能力重整旗鼓,但是他们还是为了所谓的面子,说出这种陈腐的台词。

 倒是背对着他们的美女,听见他们的话,唇角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并不是每一个收到第一份的请柬的人都可以得到第二份请柬。

 得到第一份请柬的人,来到如意山庄的山脚以后,他们的一言一行便都在监视之中,在宴会正式开始的前五天,会发第二份请柬,得到第二份请柬的人,就可以进入如意山庄。

 ——可以得到第二份请柬的最多也不过二十个人!

 这一次,得到第二份请柬的人是十二个。

 南宫玄梦、秋鸿和曲吟风,都是这一次得到第二份请柬的幸运儿,其余九个人是:少林寺当代主持的师弟灰衣僧慧能之徒寞柢;麻衣道人玄空的爱徒水云子;丐帮新晋华无月;名号是三千烦恼丝的唐氏传人唐甜甜;没有来历的三胞胎姐妹莫兮莫离莫分;最后的两个人,居然是江湖中从没有见过的奇怪之人。

 十二个幸运儿上山,得到一年四季都铁板着脸的如意山庄管家玄鹰的接待。

 第一次的宴会,只有客人,没有主人。

 大厅里,两排案几,每一桌的饭食都是依照客人的饮食习惯准备。

 这也可以看出九公子的实力:每一个江湖中人的饮食习惯,他都知道。

 “诸位请自便。”没有主人的宴会,玄鹰安排了歌舞,可是主人始终不出来。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是一场考验,但是他们不敢乱动,因为他们不知道九公子正在哪里观察他们。

 只有秋鸿,不知道这其中的深浅,好容易来到如意山庄,竟想看看这里的风景。

 他找了一个借口,离开大厅,才知道这如意山庄竟是个如此秀美之地。

 大厅之后是大片的秀木佳树,如云如雾般的繁华丛中,竟然看见了一个白色纤美的身影。

 那个白衣人在花海中舞蹈,披散的黑发、飘逸的衣袖、纷飞的花瓣,这一切都太美了,美得让人不敢想象这是真实。

 而花树的尽头,可以听见轰隆的水声。

 听说,因为九公子的义子身体不能受热,所以,九公子在这半山之上,开挖了一个人工水潭,还引了一条瀑布。

 那个人似乎没有看见他的接近,依旧沉醉在舞蹈中,于是他放肆的看着这个完全就是山水之灵气才凝成的美人的一颦一笑,看着那些花瓣纷飞中的美人醉倒花香中。

 也许,这个美人是九公子的爱宠。

 “咯吱——”因为专注看这个美人的舞蹈,躲在花枝后面的秋鸿压断了一根树枝。

 美人立刻停了下来,他的衣袖在花海中翻滚,扬起飞花乱雨,飞花散尽的时候,美人杳无踪迹。

 他追了出去,追出花海只看见一个巨大的湖泊。

 这湖泊是由瀑布汇聚而成,轰隆的水声就是因此而来。

 湖上满是荷叶,虽然还是暮春时节,莲花没有开,但是已经看见荷叶的舒展。荷叶深处是凉亭和楼台,唯一通往湖心楼阁的回廊上竟然看不见这白衣美人,倒是有几个彩衣婢子们嬉笑中走来。

 “嗯?”肩被人拍了一下,他惊诧中回头,看见了一个含笑而立的儒雅男子。

 “这位兄台,如意山庄的后院,只有四个男人,而你,并不是这四个男子中的一个。”这个男子温和得笑着,他的笑容让人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是着名的见死不救的无品神医白云轩。

 “夫君。”甜美的声音响起,一个蓝衣蒙面女子走来。

 “公子有些头痛,要你过去看一下。”

 “知道了,我立刻就去。”白云轩有些生气,可是他不得不前去。

 支走丈夫,残荷对秋鸿温和一笑。

 她取出一块手帕。

 “有一个人在这里一直等着你。她想见你,但是现在时机未到,所以,我先代她将丝帕给你,作为心意的证明。”秋鸿看她说的神秘,也不敢细问,倒是这丝帕,代表的是一个心意。

 回到大厅的时候,客人已经少了两个。

 据说是中途,有鸽子飞来,于是那两个没有人认识的人就离开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很是匆忙,险些将上菜的侍女撞到。

 “秋鸿,看你春风满面的样子,是不是遇上了绝色佳人?”还不待秋鸿坐下,久经情场的南宫梦玄就急不可待的追问,秋鸿脸皮薄,自然是满面羞红,一言不发。

 

 “皇太弟殿下,皇帝陛下对您一直挂念,请您随我们回国。”宴会中途失踪的两个人拉下蒙面的纱巾,其中一个俨然就是将南宫等三人戏弄的那位女子。他们是金发碧眼之人,相貌竟然一模一样,连言行举止也是一般无二。

 被他们称为“皇太弟”的人没有回头。

 “夏国公主生下的九皇子已经死了,这里活着的,只是一个江湖中人。”

 “可是——”他们两个人连声音也几乎一模一样。

 “殿下,您毕竟是我国的唯一储君,还请你顾念夏国的臣民,早日归还。皇帝殿下也不希望皇位没有继承人。”

 “你们回去吧,在中原,我还有非得到不可的人,所以,我不会跟你们回去的。”他还是没有转身。

 “看见皇兄,请告诉他,我已经死了,八年前,我就已经死了。”

 “但是,殿下,皇帝陛下已经告诫我们,若是不能将皇太弟带回来,我们也不必回国了。若是皇太弟真的已经去世,我们便要陪到地下尽忠。”

 “你们真的已经有死的觉悟?”他的声音带着淡淡的哀伤。

 “是的,即使死,也要追随在皇太弟身边。”

 “好吧,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死人了。”于是,晚上,乱石岗上又多了两具无名尸骨。

 “这一次可以说服他,还真是不容易呀。”幽火无奈的将一杯茶饮下。

 “他肯将眼睛治好,可见他开始原谅你了。”睚眦下了一粒棋。

 “你输了。”明明被下了一粒绝杀,幽火却根本不在意。

 “睚眦,想要赢我,是不可能的,因为——”他将茶放在一边。

 “我已经活了两百多年了,自然不怕任何人了。”

 “你最怕的人还是雨儿,只要雨儿生气,你就无计可施了。”睚眦将幽火的伤处揭出。

 “因为我欠他太多了,只好用这些爱情让他渐渐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