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乐意至极。”

像是天光大降的梦,铺天盖地都是他极为强烈的存在感,磨灭不去的烫感,从他眸中流露。

慕甄安静地望了他会,没等视线撞破氤氲,倏然笑了。

“笑什么?”秦宴礼伸手,自发地揉了揉她脑袋,神色因她笑意而有好转。

慕甄实话实说:“我以为你会否定我的话。”

秦宴礼看她,“否定什么?”

“当哥哥的话。”慕甄凑近了些,温热的呼吸彼此交缠,她想到那天喝醉酒后吻过他的事。

无法言说的心绪在荡漾,她顿了几秒,轻声说,“如?果可以——”

“也可以不只是哥哥。”

话落的下一秒,她呼吸微颤,双臂环绕在他肩上,仰颈靠近的同时,猝不及防地撞上秦宴礼蕴热的那抹视线。

差一点,就差一点,慕甄就要底气丧失。

但她闭上了眼,最后还是勾住他的脖颈,手臂用力,顺势将他向她的方向压了下去。

双唇的轻触,尤带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次的她没有喝酒,足够清醒。

吻他是她做过风险最高的事。

慕甄知道该及时止损,也就在几秒的滞留后,再次主动退开。

但晚了。

秦宴礼护她的手就在后面,似有若无的隔空,慕甄稍微后退,后背就撞上了他的掌心。

温热直达,触进心房。

他的眸色微深,酿着莫名缱绻,沉在她面前。贴在她背部的手也在短短一秒后,重新带了力度,压回在她身上。

他的嗓音极低,顷刻间成了仅仅她能听见的耳语:“再说一遍。”

“什么?”慕甄思绪被控,视线被锁定,再难拿出冷静的反应。

秦宴礼侧靠着坐在沙发边缘,看似慵懒随意,却又不知不觉地附带上认真热烈。这一刻,外界的一切喧嚣都被有意隔绝。

“不是说一个月,”他笑中无形没入钩子,“身份怎么能倒退?”

鱼饵撒下,现在静等猎物的上钩。

慕甄一时说不出话。

在秦宴礼面前,她再能风情万种的潇洒,装得再能在感情世界里来去自如,都会被他看透。

“都让我等了五年了,还忍心继续下去吗?”秦宴礼搂她的力道随话渐渐大了,像是禁锢,生怕她再消失不见,“我没教过你这么狠心。”

慕甄喉间微涩,望他的眼眸渐生波澜。

“那怎么,”她问得极轻,却是等他引导的意思,“才?叫不狠心?”

秦宴礼没急着说话,只是在彼此呼吸压制中,找寻到唯一的平衡点。他双手搂紧她,毫无预兆的突然用力,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慕甄就此靠进他怀里。

咫尺之近的距离,眼睫根根分明,细密却依旧没能挡住他眸底滚滚涌动的深情。下一秒,他扣住她的脖颈,蕴了浓烈的吻随即幻化在空气中。

“给我一个名正言顺。”

*

尽管慕甄嘴上没应,但行为出卖了她。

秦宴礼想要的名正言顺,她最终还是给了。

于他们而言,身份的变化和?适应是迟早的事。

她有本事周旋过别的男人,却唯独在秦宴礼这连栽跟头。这事,慕甄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

她的笑意清浅,呼吸细细碎碎地融在他眼前。

残余泪水的咸和她本身的清甜密密交织,他吻她的力道慢慢放轻,霸道褪去,温柔更甚地暧昧厮磨着。

这个吻,代表着原先五年苦等的结束。

慕甄不敢看秦宴礼的眼睛,深邃吸引地压迫着她的心跳。

扑通。

扑通。

一下比一下用力碰壁。

敏锐的感?官统统被他占据。

慕甄的手都被秦宴礼揉在掌中。她被他轻重不一的呼吸挠得心中生痒,没一会就笑着想躲,却还是被他抓了回去。

“躲什么?”他笑音极低,化在空气中像是入了蛊,“女朋友。”

心跳如鼓的感?受越发鲜明,和?记忆也再度重叠。慕甄很不争气地沉下视线,推开他时,低眼无言。

熟悉的感?觉总算回来。

现在在他面前的不是会和?他拐弯抹角呛声的慕甄,还是原先那个骨子偏软的慕甄。他又吻了下她的额头,低笑着问:“怎么不说话?”

慕甄脸都要烧红了。

她没吱声,下意识双手抬起,捂在两边耳朵上,“你说什么?我听不清。”

他拉她手,“那把手拿开,我重新说。”

“我不要。”就因为刚刚那两次亲,慕甄现在别扭得不行。

她坐在他腿上是挺舒服的,但这个动作太暧昧了,她尴尬得想要离开,但就是败在悸动后的腿软。

“谁是你女朋友。”她自说自话起来,“我都没说,你就瞎认。”

秦宴礼挑眉笑了:“难道不是?”

这话慕甄反驳不上来。

她紧张地依旧没抬眼,但话里总是妥协更多,转移着说:“你刚刚在烧什么,怎么都不管了?”

秦宴礼看出慕甄的心思。

他笑着手臂绕过她的肩和膝窝,把她打横抱进厨房,慕甄要下来,他才?把她放下来。

烧的是她喜欢的红豆汤。

慕甄表面装得淡定,心里是雀跃的。

这是连唐曼晴都不记得喜好,好像只有秦宴礼知道。

像极了他们两个的小秘密。

慕甄靠在流理台边,歪着脑袋看他,“我以前没发现,秦检对我这么上心。”

秦宴礼把汤盛好,随手放在桌上,单手熟练地控住慕甄的腰,把她搂进怀里,指腹细细的摩挲,擦出细腻的情感?。

“难道我表现得不够明显?”

慕甄心跳得飞快。

“那还需要再怎么表现?”

眼见着秦宴礼的唇又要压下,慕甄反应机敏地抬手,掌心推在他唇上,羞赧得耳根通红,“你够了啊。”

秦宴礼也没揪着她不放,笑着退开后,刮了下她鼻尖,把碗放到她手里,“自己端出去吃。”

慕甄没接话,一捧住碗,转身就跑。

秦宴礼望着她纤瘦的背影,再想到刚刚进门时,电视机上放的画面,眸色骤然压深几度。

噩梦的席卷重来,这一系列情况预示着什么?

程轩之前提醒他那个曾经是慕甄弟弟的男人即将出狱的消息。

他和?慕甄同样是那场爆炸案件的关联人。

身份不同的是,她是受害者,他却不是施害者,而只是推波助澜的中间加害人。

现在还不到他出狱的时间。

更何况电视上出现的人,也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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