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大家都慌慌张张地跑到楼门口,警报却莫名其妙地停了,等了好久,一个官员模样的人跑来向我们解释说,不知是哪个值班人员不小心,碰到了火警的按铃,是个误

 会。原来是虚惊一场!了解了情况以后,我们开始陆陆续续往房间走,说实话,心里真窝火!这不是故意让我们休息不好吗!不经意间看到身边的潘文莉,大家一下子笑了,有的甚至笑得捂着肚子连连喊疼。原来,慌张跑下来的潘文莉还紧紧抱着一个大暖水瓶。问她,这是什么意思啊,她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怕被火困住,带个暖水瓶到时候大家好有水喝啊。"我们一听了,笑得更厉害了。

 不过,经过这次折腾,大家后半夜都没有睡好,早上五点天蒙蒙亮时,就听见其他项目的运动员从开幕式现场回来的声音,隐约有人说:"赶紧睡觉,累死了…"羡慕他们还可以睡觉,我们却要起床了。

 几个小时之后,我们的奥运之战就要打响了!

 十六天像过了十六年

 奥运村修得很大,很漂亮,但是里面很少能看到我们中国女排的影子,我们也很难看到大家,因为每天都过着四点一线的日子,在训练馆、比赛馆、餐厅、房间之间织布一样地穿梭。餐厅和驻地的走廊里有电视,只有吃饭和路过时,我们才有心情瞥上两眼,而这时往往会听到有人通知:"开会了…"

 在那十六天里,我想我们把一年的会都开完了。赛程安排隔一天一场比赛。每场比赛结束和休息的那一段时间里,按照惯例要开4个会:总结会、务虚会、务实会、准备会。我们一共打了八场球,也就是说至少开了32个会。不管什么会,大家都要发言,总结上一场比赛的经验,分析下一个对手的特点,预想出所有可能出现的困难,再想对策。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其实早在去美国之前,我们就针对每个对手做了充分的准备,做比赛方案,画线路图,提到哪个队,几乎闭上眼睛就能想出它的威胁在哪儿,它的突破口又在哪儿,临比赛前一天还要人手一份轮次表对轮次…总之,准备工作真的细致极了,每一种可能下每一个球的处理都有预案。

 还有一个老问题在困扰我,就是我依然吃不下西餐,每次吃饭时,郎导都专门坐在我旁边监督,有时看我实在是难受,就网开一面,允许我买些麦当劳、肯德基等汉堡当饭吃。记得打完小组赛的时候,疲惫不堪的我曾站在阳台上对王怡说:"在亚特兰大这十六天真像是过了十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