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之见,天域突然感到身旁有第三个人的呼吸。快速的睁开眼“地冥?你怎么跑来了?”

 随后放松了紧绷的肌肉。地冥站在床边,凝视着那张“睡。”的很安稳的脸,半晌后道:“有消息说在中州附近曾见到过魔心神医的踪迹。”

 “什么?”天域一下子惊的站了起来。地冥看着飞铭的脸对天域道:“中州府的人去请他,可以那人怪异的性格是必不会答应的。”

 “不答应,不答应就想法子让他答应,软的不行,绑也把他绑来。”天域恨恨道。终于,地冥看了眼天域。不过那眼神,怎么看怎么带着鄙视。

 “你那是什么眼神?”天域怒道。“那样铭就死定了。”地冥就是论是道:“你以为以魔心的骄傲要是咱们来硬的,他会救铭吗?”

 “我…”天域烦躁的揪了揪他的长发。叹口气道:“对不起,我现在真的很乱。我一看到他这样,我的心就揪的疼。”

 “我也比你好不到那去。只是现在你乱了,我在乱了,铭怎么办?你是关己则乱,我是硬避着自己去冷静。”地冥淡淡道出彼此的想法。“是啊,是啊!算了,不说这了。那现在该怎么办?”天域打起精神问到最主要的问题。

 “恩,我想了。铭不能在等了,他现在的头发已经变成银白色的了。我决定一会就和浅沧上路,去中州。再怎么说魔心神医也是浅沧的师傅,我们去成功率也高点。”

 “哦…”天域点了点头,看着地冥此时望着飞铭的眼神,接着道:“你别担心,你走后,我会寸步不离的待在飞儿的身边。

 不会让他发生一点意外,不光为你也为我自己。”“我知道。”沉默了会,地冥答道。天域又道:“他的情况你也清楚,不管怎样你尽快回来。”

 “恩。”说完这话,寝室里便一片寂静。地冥深深的的看着飞铭,就像要把他的形象刻在心理一样的认真。抬起手,宠爱的抚着飞铭的五官和身体,最后像是突然下了什么决定一样将头低下,狠狠的吻着飞铭此时正泛着银光的嘴唇。

 那是毫不带情欲的吻,轻轻的而又夹杂着施吻人情绪的接触。良久,地冥抬起了头,背对着天域冷冷道:“我要走了,这里一切拜托你了。”天域此时的表情没人看的清楚,只见他用少有的严肃语气道:“你放心吧!”

 听了这话,地冥嗽的转身,利用轻功消失在天域的视线内。天域看也没看地冥的身影,只是望着那张爱恋的脸庞自言自语道:“你一定要撑住啊!我们一定会想法子救你的。飞儿。”

 窗外,月亮躲在云层后,静静的看着这两个天下之主为爱伤神。三天后,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物。只不过坐在床边的那人比三日前更显憔悴了些,而站在床前的貌美青年也不见往日的光鲜,一幅风尘仆仆的样子。

 “来了吗?”“恩,他现在正往这边走。我先用轻功回来了。”地冥看着此时的飞铭。三日,才三日不见他的眉眼也变白了。大概毒已经渗透到经脉了,在晚点就真完了。轻轻的吻着飞铭的唇,就像那日他走时一样。两唇相贴时,地冥似是叹息的对飞铭道:“我回来了。”

 当地冥刚起身,天域就见一白发老者跟着浅沧进了屋门。那老者须发皆白,(是自然白,和飞铭的银白是不同的),背略有些弯曲,但看的出来身体很硬朗,最另人奇怪的是,若是不看脸,这个人一看就知道是过了花甲之年的。

 但奇就奇在他的脸,单看他的五官,也不过30多岁而已。天域有礼的对老人做了个揖,道:“麻烦你了。”

 那老人瞥了眼天域,哼了声算是回答了天域的话。挥开在床前守侯的两个男人,他坐在床边。先帮飞铭把了把脉,随后有检查了检查飞铭变化的程度后,皱着眉沉思了半天道:“他现在中的毒已经深化到了经脉,在过不了三天,当毒蔓延到内脏就算大罗神仙来也没的救了。”

 “那您的意思是他现在还有救?”天域抱着希望问道。“恩,难说。”老人停了停,看着面露焦虑的众人道:“毕竟这种毒我也只是从医术和前辈的札记中听过,真正见这还是第一次。”说着还露出一幅跃跃欲试的表情。一听这话,天域和地冥的心都凉了一半。地冥有些失神道:“那,那他…”

 “恩,我不能保证能救好他,现在我救他也不过是试试而已。若是失败了他肯定是完了,但若是不试,在过三天他比死了痛苦,现在该怎么办,你们自己想想。”

 地冥和天域对视了半天,终于,当地冥眼中光华一闪后,他们做了决定道:“你试吧!但我们有个要求,如果失败了,请你保他不死,就算成了活死人也没事。”

 铭,这算是我们的私心,不过你放心,就算最后失败了,就算我们死了,我们的后代也回陪着你,直到有一天这毒能被人解了。

 魔心的眼中闪过惊诧,是啊!他看的出来这两个男人都很在乎床上躺着的人,不过就因为在乎,他们应该知道如果失败了,这人死了反而比或着好。

 他们却要求自己让他活着。这…年轻人的思维他还真是跟不上啊!不过:“我答应你们。”两人松了口气,地冥问道:“那什么时候开始为铭治疗?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魔心摇了摇头,看着两人道:“我要带他去江心岛治疗,那里的气候比教适合治疗,再加上那里有很多奇花异草,说不定对他的身体有好处。现在只需要你们为我准备一艘快船,我要带他走。”

 “什么?”天域惊道。要离开他们的身边吗?不“那我们…”还没等他话说完,魔心严肃的否认道:“你们不许去,去了一点忙都帮不上,可能还会破坏病人的情绪。”

 “那您一个人忙的过来吗?”天域不死心道。“放心,沧儿跟着我过去。你们没什么意见吧?”看着犹不同意的几人,魔心故意道。“不,没意见。”

 体会出魔心话中的不乐,三人忙否认道。“那就好,我需要尽快启程,所以你们派人准备好几匹千里马做马车,一个时辰后我要带他走。”魔心交代道。

 “知道了。”虽然很不舍,但已知道飞铭情况的众人那里感耽误时间,对于魔心的要求连连称是。一个时辰后,一辆由两匹千里马组成的马车离开了皇宫。当晚,车出了京城。

 2日后,车子到了琉江边,等侯多时的军船载着马车离岸。当晚,马车抵达江心岛。以后,众人便失去了和飞铭等人的联系。一晃,地冥和天域度过了彼此人生最灰暗的一年。

 因为心系一人,两人之间产生了革命同志一样坚定的友谊。一起期盼着爱人的归来。但是,在希望于失望中,一年又过去了。现在距离飞铭离开已经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