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大殿的内官便来请飞铭去偏典面圣。面带无奈的他跟着内官来到了沧澜院。

 沧澜院…坐落在大殿干政殿的旁边,是天帝平时会见众臣处理国事的地方。何名沧澜,到这我算是明白了,站在院门外等待召见的他打量起了这个天帝最爱呆的地方。

 依水而建的沧澜院充分体现了江南园林的特点。景致十分优美,垂柳,满树桃花,湖光水色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山水画。

 瑞德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很特别的人,这是他对飞铭的第一印象。很少有人在即将面圣时会表现的这么淡然自若。大部分的人不是小心翼翼就是趾高气昂,他去只是十分自得的欣赏山水,没有显示一点朝圣的紧张和得意之情。

 怪不得主上会命自己亲自来带他觐见。瑞德是天帝的贴身内侍,算是天帝少数的几个心腹之人。能烦劳他亲自带路的人不是天帝的心腹大臣就是国家的有功之臣,他,算是自己带的第一个平民。

 “飞铭公子,主上派咱家为您带路,请您跟我来。”打量完毕,瑞得恭敬的向飞铭说道。听见有人唤自己的名字,飞铭收回赏景的目光。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内官,他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道:“烦劳公公带路了,请吧!”

 听道飞铭淡淡而有礼的回答,瑞得的眼中闪过一抹激赏。随着瑞得的步伐,飞铭一步步的走进了天帝的身边。穿过大厅和院中的几曲回廊,他们来到了沧澜院中的临水阁。

 顾名思义的这里是院中靠水而建的一所阁楼,天帝此时正靠在临水的一排长椅上,有些高兴的看道进来的飞铭。

 当他看到飞铭要向自己行礼时,天帝天域制止了他的行为。道:“飞铭不必多礼,既然那时我是以白域的身份和你交往,那么以后在没有外人的时候,我就是白域。白是我的母性,我希望我们能以朋友之谊来往。”

 听明白天帝话中的意思,我有些惊诧的挑了挑眉。而且我也注意道了刚刚他的话中用的时我而不是朕。这说明他将以朋友的身份与自己相交,这个天帝啊!还真看的起自己。

 反覆想想,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天帝如此看的起自己。飞铭暗想到。“陛下,这…在下惶恐,这与礼不和。”先退掉在说。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立即用礼教推脱道。

 “什么时候飞铭成为了迂腐的老学究了?”预料之中的推辞,天域笑着反驳道:“我说的是无外人之时,私下我们是朋友可对外我们还是君臣嘛!这并不有违教。”

 “可君就是君臣就是臣,是是非非是做人之本。臣子怎么能表面和您是君臣,私下和您是朋友呢?这岂不犯了非是是非的错误。”

 我急忙道并为他对自己的了解而暗暗惊讶。是的,自己从来都是视礼教为无物,只要是自己认定的,违背礼教有如何呢?有些欣赏眼前的男子。为他敏锐的观察力。

 “好个是是非非为做人之本,非是是非为误人之源,飞铭你真是让朕吃惊。你让我如何不于你相交呢?是是非非不但是做人之本也是立国之本,非是是非也是误国之源呐!你说呢?”惊诧天帝对是非之说的认同,这个人,真算自己的知己。

 想起以前自己向别人说这翻话时他们的反应,不是说自己是疯子,就说自己竟说废话。分清是非乃是为人之本,把不是说成是,颠倒是非是做人误人误己的根源。

 这些做人最基本的认识为什么没有人重视和认可?如今,竟从天帝的口中听到对自己的认可,飞铭在浅意识中加强了对他的好感。但是,想起于天帝相交后,自己必然会被他牵扯到政务中。悠闲的日子就一去不复返了。

 我继续推托道:“这,陛下欣赏臣,臣当然是万分高兴,可是让臣和陛下以朋友相待这臣确实不敢逾越啊!”“飞铭不必如此,飞情是我的妃子,你我算起来也是自己人。你就不必顾虑太多了。”看我还要反驳,他又说道:“再说,难道朕就不能有朋友了吗?”

 “这…”我有些词穷道。天域乘胜追击道:“我知道飞铭你无心于仕途,所以我并没有让你入朝帮朕,我只是想以个人的身份和你做朋友,难道做为帝王连交友的权利也没有了吗?飞铭你百般推脱到底是何道理?”

 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我怎么好有怎么能推脱的掉呢?天帝这翻话对自己可谓是恩威并重,自己有怎会不知得一知己有多难。认清楚形势后,既然逃不掉自己也只能顺其自然了。

 “既然天帝陛下不嫌弃臣愚顿,那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抱着即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我与天帝就这样成为了私下的朋友。

 后来的日子里,每天只要政事一处理完毕。白域就会来飞情的梓绯轩,白天与我或静静的对饮,或下上一盘棋的斗智,有时也会问我一些对政务看法;晚上,他便留宿在飞情房中。

 一时之间,宫中上下喧哗不已,飞情又成为了宫中的红人,曾经与他有过过结的宫妃无不小心翼翼的向他示好。当然,也是有例外的。方韵就是,他不但认不清形势反而变本加厉的对付飞情。

 当然,做为他的哥哥,我也成为了被他打击的对象。哎!混乱的宫廷啊!…走出沧澜院,飞铭还沉浸在刚刚在沧澜院于白域的对话中。近来,地君方频频派人到南都来,更在两国边界上训练新兵,这样的行为说明什么,那是不言而寓的。

 天下刚刚平定不过3,5年的时间,天帝地君的势力现在基本相当,若贸然行事,那天下苍生将生灵涂炭。自己虽非忧国忧民之辈,可也不愿看到这样的局面,毕竟,如果国家混乱了就更不要谈个人生活的悠闲于否了。

 更何况,白域告诉自己,据探报这几天,地君那边会派人进宫来刺探皇宫的情况。在这以前,宫里宫外都知道天帝近来一直在梓绯轩,难保他们不会…所以,他叮嘱自己要多加小心,不要让自己陷入危机中。

 其实,飞铭觉的自己并没什么好怕的,毕竟自己是天帝好友的消息,除了弟弟和他的几个心腹之外,是没人知道的。自己更担心弟弟的安危,毕竟他才是梓绯轩的主子。

 是天帝现在最宠信的妃子。担心弟弟身体的我边走边想,没有注意前面向我气势汹汹走来的一群人。

 我发现到他们是因为我被他们中一个一下子撞到在地。揉了揉被撞的有些疼痛的胸口,扶起了落地时大概被撞青的腰站好。飞铭还没开口问是怎么一回事,对面的人就大声嚷嚷了起来。

 “哎呦!是谁啊?竟然敢撞我。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啊!”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方韵。这几日,他不停的找我麻烦。真是,不敢直接和飞情对上,就拿我出气。已经懒得叹气的我只能告诉自己,尽量不要反驳,让他说完就没事了。

 “十分对不起,在下没有注意到您过来,实在对不起!飞铭在这里给你赔礼了!”配合我说的话,我还向他做了个揖。“呦!我还以为是哪个奴才这么不长眼,原来是谢公子。”方韵一脸刻薄的说道。“是,正是在下。”

 本着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原则,我选择息事宁人。“我说谢公子,就算您是谢美人的哥哥,那也不能目中无人,在怎么说我也是天帝的人,您撞了我可是大罪啊!”大罪?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种罪的。虽然心里十分不屑方韵这种人,但自己懒得和这种人计较,和他计较也他有失身份了。

 随道:“在下处到都城,对宫中各种礼仪不太清楚,我相信方才人这种宽宏大量的人是不会和我这种山野莽夫计较的。”不想在和他纠缠的我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哼!和你计较,凭你也配。”听我如此说到,方韵当然不好在说要治我罪之类的话,只好不甘的说道。“是!是!是!您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我怎么配。”我继续退步道。“哼!”方韵走进我身边,以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对我说道:“放聪明点,让谢飞情不要太嚣张了,我还是才人,怎么说也比他大。罩子放亮点。”随后对他身边的侍从道:“咱们走。”

 呼…我长舒了口气,终于可以清净一点了。想想进宫也已经1个多月了,在这期间发生的时还真叫一个多。希望未来的日子不要在这么“精彩。”了,不然自己还真有点吃不消。

 事夜,天域来到梓绯轩。刚进来就看见飞铭扶这个腰走了过来。他快步上前去扶飞铭,有些着急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腰受伤了?怎么弄的啊?要不要紧?”

 听着一连串的问题,我有些惊诧于他的反应。白域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这么惊慌过,听他刚的问题就知道了,扶着腰难道是腿伤了。真是,自己这个伤者都不紧张,他紧张个什么劲啊!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暗自调侃着他。

 “你到快说话呀!”不知道怎么了,自己没听见他对伤势的解释,感到很着急,没明的还有一些心痛。

 虽然不明白,但自己知道自己决不想看到他有一点点不测,不,想都不能想。飞铭马上安抚他道:“我没事,今天回来时不小心撞到腰了,没什么大碍。”

 我决定还是不把真相告诉他,虽然经过一个月的相处,自己已经认可他成为自己的好友,但自己可不是他的妻妾们,一有什么不如薏或委屈就去找夫君哭诉。在怎么不才,我还知道自己是个男人。

 “真的已经没什么了吗?快召太医来!”天域有些不放心的问道,随后让下人召太医进宫。“唉,你先别去,停下。”叫住前去太医院的宫人,我抬头对白域说:“真的没事,为这么点小事找太医,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既然我们是朋友,我说话当然更随便了。“你…这怎么是小事呢?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还扶着个腰,肯定伤的不轻。”

 “哎呀!我真的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了。”正在这时,柳儿那丫头突然插嘴道:“什么没事嘛!都青了呢!”

 “青了!你还说没事。”天域有些恼怒道。在看飞铭还是一副不在乎的表情,他顿时觉得自己拿他很没办法。瞪了多嘴的柳儿一眼,我说:“白域你可能有所不知。”“那你快说啊!”天域打断道。

 “是,是,是,我从小体质有异于常人,轻轻被碰或被捏都会淤青的,我已经习惯了。没事的,你放心。”

 “可是。”天域还不放心道。“没有什么可是,我真没事。再说,为一点外伤就去找太医,这也太…”看白域还有话说。我马上又道:“我保证,我没事。你不相信我?”无奈的看着他,天域点了点头,最后又道:“那如果在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召太医看看。”

 后来,为了让飞铭休息养伤,天域并没有在梓绯轩呆。交代了一些事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