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淮确实有点醉意,非要从他这边上车,裴寂礼打开车门,怕她磕到脑袋,用手挡着车门框,她还要当当地撞他的手掌心。

裴寂礼给她腾出来两分空间,她单单要跟他反着来,将?脚踩在他的之间,另一条腿像随身携带的包袱拖在身后,光靠一个运力扑卧在他怀中,姿势尤为不雅。

裴寂礼按下?她的裙角,将?她翘起来的小腿收回车内,这才关上门。

“裴哥哥,你这个车…”

她说话大喘气,人又冲着下?,裴寂礼把她翻过来,才听到她语重心长的说:“车太小了。”

但凡买个迈巴赫,也?不至于张不开腿到这样。

这样普通的车,一没把手,二没冰柜,三没空间,四没挡板。舒淮知道司机师傅上了年纪,她每次有点想法,都被理智压回心里——她怕前面看到。

舒淮很不平,她还想做富婆,想让裴寂礼跟她一起腐化堕落,她看不上他这辆破车,很想给他买一辆新的。

裴寂礼低头用指尖碰碰她的脸,舒淮若有所思,又看向他,腰腹用力,把自己直了起来,然后又软塌塌地趴在他怀里,像个婴儿一般将脑袋贴在他的肩膀上。

裴寂礼调整她的腿,握着她的腿窝道:“怎么喝酒了?”

“我?拍戏需要。”

又看了看她身上的伤口,不禁皱眉,“还伤了,拍了什么?”

“砸砸东西,不小心弄的。”舒淮侧过脸,对着他的脖子吹气,还说,“裴先生,我?伤了你心疼吗?”

他在她耳边说:“嗯。”

舒淮摸摸他紧实的腰,一点一点地往外面抽他的衬衣,裴寂礼没压住,衣角从腰下抽了出来,她的手心就放在他的皮肉上,轻轻摸索。

“你喜欢我么?”

他说:“喜欢。”

舒淮亲亲他的脖子,搂着他道:“我?也?喜欢你。”

裴寂礼轻笑:“醉了?”

舒淮摇摇头,她只是有点点多,现在看着他发白的皮肤,尤其是脖子这里,还能看到血管,她就抿了一口。

裴寂礼随她玩去,舒淮解开他的领带,低头看他的样子,喃喃:“你这样真帅。”

不是危襟正坐,也?没有那么正统严肃,下?班后的裴寂礼带着轻微的散漫和闲适,靠在椅背上,两手握着她的腿,舒淮低头抽出他的领带,把他漂亮的眼眸盖上了,裴寂礼勾起笑,闭着眼睛仰靠下?去,舒淮看到他的喉结,咽了咽口水。

裴寂礼的喉结没有那么明显,线条流畅,正着看像速写一笔勾勒下?来,又轻点了顿号当做阴影线。

舒淮低头亲了亲,似乎是亲到他的痒处,他下?意识地躲闪。舒淮却变本加厉地张开唇,喉结上下?滑动,她也用唇追随。

玩完也?没见他生气,舒淮舔舔唇,解开他的两个扣子,看他松松垮垮的状态,满意地靠在他的肩膀,拉开他的领子往里面看,开开合合好几次。

裴寂礼已经没什么可躲闪的,他早就被她看光了,不过他这样,还是像个小色.鬼。

他确实身材不错,不过已经过了会炫耀肌肉的年龄,现在欣赏他快要下?滑的体态的应该只有她一个人了。

舒淮看见快到家了,自己先走下来,等他下?了车便挽着他的胳膊,走得很端庄。

进了电梯又绕到他身后,舒淮喜欢把脸埋在他的背上,到家才抬起来。

舒淮今天穿得有些紫调的深色丝绸吊带裙,上面有个罩衫,舒淮到家便脱了,两条纤细肩带挂在肩膀上,裴寂礼转头的空隙她就跑去了书房。

裴寂礼放下外套,跟在她身后看她寻觅,问她:“找哪本?”

舒淮道:“秘密。”

她本来是想找那本《茶花女》,可是瞥到一本书便停驻了目光,她用手抚摸书脊,裴寂礼的手心也?覆盖了她的腰。

舒淮感觉到他落在肩上的亲吻,仰起头贴着他的侧脸,还蹭了两下。

裴寂礼抚摸她的手背,小心绕过她细琐的伤口,然后一起拿出了那本书。

《赎罪》*。

舒淮忽然问:“你看过电影么?”

裴寂礼缓缓搂紧,她的眼眸在他侧脸流转,他也?知道这是一种别具意味的邀约。

舒淮转过来,书已经落在他的手中,他便用它的外壳挑开那摇摇欲坠的两条纤弱的系带。

舒淮被他抱了起来,书柜摇晃,她都担心会不会被她压坏,裴寂礼这个主人还不如她有两分关心,埋在她身前,他呼.吸.略.重地贴在她的侧脸、耳垂和颈窝,她抱着他黑发,手指穿过他的发丝,被他的气息染得醉醺醺的。

他身上哪里都平整熨帖,舒淮搂着他,想不满地抱怨,可是想到他衣衫完整跟她做这种事,又莫名有点兴奋和喜欢。

“淮淮。”

舒淮那能有精力回复,勉强“嗯?”了下?,她听到裴寂礼在她耳边说:“我?爱你。”

舒淮有两分恍然,也?不知道自己听的是不是真切的,他不再讲,只用行动证明,她很快又被他带到新一轮的热浪中。

舒淮背后多了两道书柜的印痕,有他的搂抱也没抵得住她的细皮嫩肉。她贴在他的肩膀上,任由他抱着,结束之后整个人都累得不行,说什么也?不动了。

裴寂礼抱着她去浴室,拿来医用箱,给她擦洗干净才重新上药,都是些小伤口,他消完毒便把她抱回卧室,舒淮贴在他怀里,仰头问他:“会不会粘到被?”

他说:“没关系。”

她这才蹭到床上。

舒淮等他也?躺下时便自动地靠上他的肩膀,用手指捏捏他的下?巴,又按压他的唇瓣。裴寂礼看到她着迷的神色,轻笑着吻她的指尖。

舒淮笑着蹭蹭他的肩膀,合着眼睛道:“裴医生我?睡啦。”

裴寂礼拍拍她,轻理她的长发,舒淮嘟囔两声便睡得香甜,第二天爬起来去拍戏还觉得脚下?软绵绵的,郁棠看她的状态,笑着劝她:“悠着点,今天还要拍一天呢。”

舒淮不好意思地装作整理桌子上的发饰,化妆师过来帮忙,舒淮便收敛神色坐得端正。

一会儿要有一段追逐戏,舒淮穿着高跟鞋在小巷逃命,摄影机要全程追随,舒淮已经很久没穿过高跟鞋,在他面前都是平底的,现在踩上还有点不适应,再加上是雨景,郭导也?嘱咐两句小心。

舒淮想太小心翼翼也?未免没有慌乱逃窜的感觉,一声开机之后便像真有人追逐一样踉跄逃跑,在跑到巷尾死胡同的时候也?及时地扑了一跤。

舒淮的脸扑到泥水,但是摄影机在,她强忍着不适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慌乱地爬上栅栏,听到卡才松了一口气。

这场跑了两三次,最终选定一个版本保存下?来,舒淮得空坐下?来休息,郁棠用毛毯把她裹上,低头看看她的脚,后脚跟都磨破了。

“这个鞋磨脚成这样?”

舒淮还有时间开玩笑:“我?这个身份总不能穿高定。”

郁棠赶紧给她脱下来,擦干贴上创可贴,助理也?忙着给她擦脸补妆。

舒淮累得不行,一想到一会儿还有爬栏杆和搏斗就心累,抱着郁棠给她冲的蜂蜜水道:“是不是午休了?”

“嗯,夜场还要拍,今天会很累。”

舒淮早知道这样,昨天就不勾引他了。

十一点才结束拍摄,舒淮累倒在他怀里,裴寂礼心疼地揉她的脚腕,看到她腕骨处的皮肤都被磕破了皮,便道:“休息一天吧。”

舒淮道:“不了,这半个月结束就能休息一段时间。”

剩下的部分要去别的城市拍摄,到时候能放几天假。

舒淮缩在他怀里,声音都有气无力的:“回家我就要睡觉。”

她到家随便冲了冲便趴在床上,等裴寂礼回来舒淮已经就着趴着的姿势睡得昏天黑地,裴寂礼轻轻将人搬过来,舒淮有些转醒,跟他道:“以后太晚你不用来接我?的。”

裴寂礼答应,可第二天晚上他还是会来接她。

说不高兴都是假的,舒淮一天的疲惫结束后,最想看到的就是他来接她下班,然后快快乐乐跑到他的怀里,她可以随便打滚耍泼。

*

待半个月的拍摄工作结束,舒淮都算计好了要和裴寂礼做什么,医院却打来了电话。

舒淮收到舒北的病危通知,心里还是有几分动荡。

在舒淮小时候,舒北对她还是好的,哪怕舒北出轨,舒淮也觉得爸爸会回心转意。

她太天真了,那时候顾铭便说不要相信他,她还不听,固执地以为舒北会回来看看生病的妈妈。

直到顾柔去世,舒淮才彻底明白,舒北是不会回转的,他一心都放在梅晚身上,或许巴不得自己原配早点死,好把舒夫人的位置腾给他娇柔的情?人。

舒淮从未想过一个男人冷情回到这个份上。所以很快便从一开始的阵痛,缓缓沉寂成平淡的心寒。

裴寂礼看到她神色不佳,等她挂完电话才问:“怎么了?”

舒淮摇摇头,站起来抱住他的腰,亲了亲他的后脖颈。

“我?今天有事情?出去,对不起,没办法吃你做的饭。”

她期待了半个月的,现在也吃不成了。

他没问是什么事,而是道:“我?送你。”

舒淮摇摇头,让他好好吃饭,自己则换上外出的衣服,轻轻关上了门。

现在出门她都会戴墨镜,随便打了辆车,一直坐在角落沉思,想了想还是给顾铭发了条消息。

他回的很快:【你不用来】

舒淮已经在半路上了,也?没办法不过去,便回:【快到了】

顾铭也没说话。

舒北被连夜送到私人医院,现在还没出来,舒淮已经很久都没有了解过舒家的情?况,也?不知道舒北怎么就这样了,更不知该不该有两分悲伤的神色,站在走廊,看着长长的白色空间,只觉得自己形单影只的,好像病重的变成了她。

舒淮站在远处看着,也?不动,觉得不妥想要再走近一步,肩膀被人按住,稍微一拢便贴到顾铭身上。

顾铭的味道很冷,他性格才是真的阴晴不定,舒淮都感觉他被家庭变故弄得扭曲了。

她抬头看看顾铭的下?巴,他耳朵上还挂着耳饰,舒淮没正经地拽了两下,他摘下?口罩笑了笑,回报一般也拽拽她的耳朵,然后便把冰凉细长的手指贴在她的脸上。

“又瘦了?”

舒淮嘟囔:“瘦了好看。”

顾铭道:“还是胖点不至于丑。”

舒淮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唠家常,两个人在走廊的窗户前对着聊天,等舒北被推出来才各自抬眼。

舒淮低着头踢他的皮鞋,又踩了两下,顾铭也没计较,等梅晚出来时下意识把舒淮抱在怀里。

顾铭好久没抱抱她了,舒淮鼻子酸涩,抹了抹眼睛,顾铭跟护着幼崽一般紧扣她的肩膀,把舒淮整个人都压在胸口,舒淮抬头就能看到他敌对的目光。

兄妹两个人跟有结界一样,让泪眼婆娑的梅晚难以靠近。

梅晚艰涩张嘴:“你们不进去看看?”

顾铭道:“死了再看。”

舒淮听得都心里紧绷,紧紧拽着他的衣摆,她想起来顾柔死的时候她只到他的腰,他也?是这样按着她的肩头,她还像小时候那样死死抓着哥哥的衣服。

恍然觉得他们都没变。

梅晚似乎被顾铭的绝情?惊到了,跟他几乎要声泪俱下:“那是你爸!”

顾铭笑道:“那你是什么东西?”

驱逐之意太过明显,梅晚长叹一口气,迎着医生护士进了屋子,一会儿舒梓麟过来,看到他们两个站在外面,顾铭一个眼神过去,他便低头钻到房间。

舒淮知道他们是怕顾铭的。

顾铭有的时候的状态她都害怕,现在也觉得他护得太紧,感觉要把她压坏了,舒淮拍拍他的手背,顾铭这才松开。

“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顾铭皱眉看向外面:“别恶心我?。”

言外之意就是他怎么可能去打听舒北。舒淮也怕恶心到他,嘟嘟嘴不讲话了。

一会儿医生出来询问他们是不是病人家属,舒淮都想说里面老婆孩子热炕头,怎么老追着问他们这两个原配生的小孩儿。

顾铭上前听了两句,回来跟舒淮道:“心脏病。”

舒淮念叨:“早知道不来了。”

顾铭拍拍她的肩膀,“你回去。”

他低头看了看舒淮,看到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问她:“怎么弄的?”

“拍戏弄的。”舒淮道,“好累啊。”

顾铭嗤笑:“好玩吗?”

舒淮梗着脖子嘴硬:“特别好玩!”

顾铭勾着笑戳她的淤青,疼得舒淮“哎呀”一声,跳起来反抗,被顾铭按着脑袋压制着,一会儿两个人笑起来,连大夫都觉得他们俩精神不正常。

毕竟亲爸病危,成年的儿女在外面嬉笑打闹算什么事情?。

*

病房里面舒北转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舒淮和顾铭。

他这半年身体状况不佳,年初做了一次心脏搭桥,当时便有点危机感,这次突然发病,在鬼门关走了一趟,更觉得要准备后事了。

就像皇帝在死之前总得把太子拟定好,他看着忙前忙后面容憔悴的梅晚,还有坐在远处直愣愣的舒梓麟,忍不住一声长叹。

梅晚看到他醒了,赶紧叫医生过来,确认脱离生命危险才坐在舒北床侧垂泪,嘴里说着太好了,拉着舒北的手不放。

梅晚回头跟舒梓麟道:“快来看看你爸!”

舒梓麟这才向前,看着床上的人抽抽鼻子,用胳膊抹着眼泪。

舒北躺着,看梅晚哭得美是美,但终究是老了,眼角有了不自然的纹路,腹部微微摞了一层赘肉,他自己心里清楚梅晚没什么商业头脑,更别说哭得比笑得还丑的舒梓麟。

舒梓麟还没上大学,但是他也?能明白这个儿子不是那块料。

比阿铭差太远。

他考虑了半年,还是希望舒淮和顾铭回来继承核心的家产,尤其是舒淮,她还叫一声爸爸,她小时候乖巧漂亮,圆乎乎一个粉团子…

他张开嘴,问梅晚的第一句便是:“淮淮呢?”

梅晚的垂泪顿时止住,直直看着舒北,舒北手术结束没有多少力气,说完便动动手指,示意梅晚去叫舒淮过来。

梅晚站起来,眼睛闪过一丝冷光,再度打开门,看到顾铭低头在逗舒淮笑,舒淮捂着嘴都快直不起腰,眼神顿时又冷了七八分,但仍抿唇过去,顾铭又察觉她的靠近,把舒淮护在身后,挑眉道:“站在那里说。”

顾铭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恶心的,他锐利的目光里几乎都写着“你太恶心”,比舒淮还要狠上两分。

梅晚强压着愤恨,跟舒淮道:“淮淮,你爸爸想见见你。”

舒淮贴在顾铭肩头问:“他醒了?”

梅晚点头的时候,舒淮能察觉到顾铭的不快。

他是真盼着舒北这次死了,不然也不会在这里等这么久。顾铭的恨深入骨髓,舒淮也知道他比她大,跟母亲要亲近很多,舒淮还不懂事母亲就病了,但是顾铭是亲眼看着一个鲜活的女人沦落到孤独惨死的全过程,对他的打击要比舒淮重很多。

舒淮不觉得顾铭错了,她宽慰地晃晃顾铭,把自己用在裴寂礼身上的撒娇技能都要使出来,也?很成功地让顾铭神色和缓了。

顾铭冷声道:“让你儿子出来。”

梅晚想要说什么,但是在顾铭面前,她要矮上一头,便进去叫舒梓麟出门,顾铭这才跟舒淮道:“去吧。”

语气和态度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舒淮喜欢他的双标,跟他说:“生气伤肝。”

顾铭勾勾唇,低头两手捏着她的脸,舒淮撅了下?嘴,顾铭也不是她男人,看着怪做作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赶紧完事,他还有场子要跑。

舒淮知道他来只是为了确认舒北是死是活,现在这个大忙人还站在这里受气,完完全全是为了她罢了。

舒淮进了病房,许久没见舒北,他确实老了些,舒淮一直很复杂,她恨,但是她更多的是难过。

女性独有的纤弱让她为母亲的一生感到不值,她想要的只是舒北和妈妈道歉,真心的真诚的明白自己做错了。

就像郁家,其实郁棠的妈妈和顾柔很像,人人都会做错事,最重要的不该是改正吗?郁母包容了丈夫,郁百臣痛改前非,努力养家,家还是个家。

舒淮知道出轨不对,但不至于罪大恶极,可舒北一直都觉得他没错,舒淮也没有资格替母亲原谅他丈夫的丑恶行径。

这让舒淮很痛恨。

舒北似乎是歇过来了,看到她便想拉拉她的小手,舒淮很快挪远三寸,舒北也?不强求,跟她道:“你哥哥呢?”

“他在外面。”

舒北气息不稳,第一句话就是“你小时候”。

他打了很多亲情牌,舒淮听得麻木,也?有些心不在焉,直到舒北隐蔽地透露,他准备立遗嘱的事情?。

他说完律师也?到了,舒淮看到门外梅晚有些怨毒的双眼,疲惫道:“随便吧。”

她也不缺钱。

舒北把草拟的遗嘱给她看,舒淮翻了翻,房子和车产不少给了梅晚,但是公司一个都没有给舒梓麟留。

其实舒北的几处房产价值并不算好,跟舒淮在市中心这些写字楼和高档小区根本没法比,舒淮看得时候还很惊讶,尤其是不少企业打算分给顾铭。

“你哥哥,让他进来。”

舒淮猜测顾铭不想进,走个过场罢了,顾铭也确实没有进屋,舒北远远看着他曾经最引以为傲的儿子,连连叹气。

舒淮翻完道:“我?不想要。”

她知道舒北靠顾家发达,这些东西很多应该算是顾家的,如果舒北想给,她认为都应该属于顾铭,反正她也?不想打理公司,牌也?不挂,那些公司都是替她持股,她躺着拿钱多舒服,干嘛给自己找不痛快。

她把遗嘱放在桌上,跟舒北说:“祝你康复,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舒淮也没想到舒北的无情?有一天也会降临到梅晚头上。梅晚这么费尽心机的留在他身边,弄得他们亲人离散,鸠占鹊巢,惦记的除了人肯定还有他的钱,现在人财两空,梅晚再会装,也?得疯上两天。

狗男人啊,梅晚以为自己守了一块宝,实际上抛弃妻儿的男人能有多好呢?原来喜欢梅晚到无法自拔,现在他想起他两个漂亮又能干的孩子,又恨不得把钱都给他们两个。

对舒北有期待就是彻头彻尾的错误。

舒淮受不了这高档病房的空气,憋着一口气出来呼吸,看见梅晚坐在外面,两腿并着,一派温顺的假象,舒淮低头过去的时候,眼睛里漏出两分恶心和怜悯。

梅晚对上那个目光,他们兄妹看着她们母子俩,仿佛过街老鼠,一时攥紧了裙摆的衣料。

舒淮带上墨镜拉着顾铭的手往外走,顾铭两步就超过了她,将?人勾着脖子压在胸口,舒淮觉得他像在锁喉,张牙舞爪地抗议了一路。

作者有话要说:*赎罪是一美的电影,推荐大家看看,书房那段我会把截图放vb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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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想说一下我自己的一些婚姻观吧,我觉得女生托付终身之前,真的要看好这个男人,对待亲人朋友是什么态度,他是不是反复无常。

这个人或许没有裴寂礼那么完美,有外貌有能力也有钱,但是我觉得,他需要谦虚、真诚、一心爱你。他需要有责任感,而不是一时的玩弄和沉溺。

我认为婚礼上的“我爱你”,是爱情和生活的双重承诺。

我同意女孩子回归家庭,但是我更赞同女性先独立,有自己的事业和想法,再结婚,慎重考虑之后再生孩子。

或许看我的文的女孩儿年纪都比较小,希望你们长大之后,能遇到真正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