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换做从前,飞影是连陆鼎原的屋也不会离开的,但现在他知道,那里,没有他的余地。却仍是不放心的,所以改在外面守着。待飞影出去,韩量小心地避开陆鼎原的伤口,将手向被下探去。

 “是不是它拖累的你无法尽展功力。”“无碍的。”陆鼎原看着韩量一脸内疚,因着那东西至少有一成功力使不出来的事怎么也说不出口。

 “拿出来吧。”“别…”陆鼎原望向门口,怕小何子随时回来是一回事,韩量决绝的表情也让他知道,恐怕事情不仅仅就拿出来那么简单。

 “咱以后再不用了。”果然,韩量接下来的话印证了陆鼎原的猜测。陆鼎原摇头“其实没那么难受。”除去上次韩量让他带着它做的那次,其余几次那东西总还是或多或少的安抚了他仿佛永远要不够的身子。

 看着韩量一脸的严酷表情,他知道这珠子要是取出来,绝对就让韩量泄恨使了。

 其实毁去几颗夜明珠他不心疼,但总觉得如果这次让韩量毁了夜明珠,仿佛有什么事情就要结束了似的。陆鼎原的直觉半点没错。韩量毁不毁夜明珠泄恨单说,但他话里的“再不用”

 了,却绝不只是指这几颗珠子,还有他原打算亲手做的几件道具。那些东西于他,其实不过是增加情趣的小玩意而已,但如果伤了他的小鹿,就另当别论了。

 韩量不说话,挑眉无言的看着陆鼎原。陆鼎原知道那是韩量询问的意思,想要他进一步的解释或说明。但陆鼎原怎么好意思明着说他喜欢戴那个东西,只得想办法转移韩量的注意力。

 “那个,量…人有三急…”但这可真不是个好方法,虽说他说的是实话,但脸还是不可遏止的红成个煮虾子状。

 韩量轻轻一笑,打横将人抱起来,带去里面厕间如厕。他的小鹿慢慢开始依赖他了,真好!“我…我可以自己走。”陆鼎原惊喘一声,小小声的挣扎。毕竟飞影还在外面,他不敢叫得太大声。

 “别挣,小心碰到伤口。”韩量小小打了陆鼎原屁股一巴掌,终于得到了陆鼎原安静的配合。

 小何子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自家主子被韩量横着从厕间抱出来。这韩公子也真是疼人,他家主子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脚,还这么舍不得的抱来抱去的。

 小何子心里闷着笑,面上却是不露的,只轻轻招呼了声“主子吃饭”

 陆鼎原最近很乖,有了韩量的陪伴,再没了自虐的因,只想着让伤快点好,所以乖乖吃饭吃药、乖乖养伤睡觉。

 生意上的事交给夏宫带来的人去办了,江湖上的事交给飞影去办了,疗伤配药的事交给小何子去办了,换药伺候的事被韩量一手给拦过来了。

 陆鼎原觉得自己就像被养的小猪,成日吃吃睡睡的,不但伤好的极快,连肉都给养出来了,原本尖削的下巴,也渐渐丰润了些。

 对于这一点,韩量是很有成就感的,昨夜还掐着的他的脸颊调笑“终于有点肉了”所以当这里的诸多事宜处理好的时候,陆鼎原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

 最终飞影来回报,一切事情都是“天鹰派”搞得鬼。先是找人出面大批订购他们的玉石,再伪装成混混捣乱他们的石场,派高手抓他们调查的人,再去散户各家以性命相威胁不让他们采购外来玉石原石,最后催货,为的其实不过是逼出叫“应天昊”的男人,可惜来的是陆鼎原。

 “主子,应天昊他…”

 飞影偷眼看了眼小何子,不知道接下去的话当不当禀,也不知道这话如果出了口,受打击比较重的会是自家主子还是小何子?“我知道。”

 陆鼎原直接将话截了“他的事让他自己去解决。”当时他叫应天昊字的时候,飞影离得远并没有听到,所以应该并不知道其实他是知道真相的。

 “飞影,将消息传回夏宫,让他们看着办。小何子,去收拾东西准备出发。我们待得也够久了。”陆鼎原吩咐道。

 “好!”主子的伤有韩公子照料,好得极快,对于主子肯配合治疗这一点,小何子是堪称惊奇的,所以又一次对韩量佩服的五体投地。

 听说要回去了,自是高高兴兴的领命去了。主子现在不会再拿自己的身子不当事了,这点已不用他再操心。

 因为夏宫的人尚待处理善后的事宜,所以当陆鼎原他们点齐人手出发的时候,人数是来时的一半,再加上秋宫的人不喜露脸,索性让他们都隐了去,只剩陆鼎原、韩量、小何子和化妆成车夫的飞影四人走在明处。

 再不用扮成赶路的商人,也没什么急事赶着办,加上陆鼎原的伤势刚好,几人索性一路游山玩水的回去。路过大城镇的时候,韩量甚至画了一幅全套的手术刀图,让铁匠照着打了一幅。

 打刀的时候,看到铁匠铺里有各种飞器,什么柳叶刀啊、飞镖啊等等,等向陆鼎原打听过用法,才想起自己原本在现代酒吧为了钓一夜情的对象,也曾练了一手不错的飞刀绝技。

 不过别人飞的是飞镖,韩量飞的是手术刀。想到这,韩量又让铁匠多打了十几把自己擅长飞射的刀型。

 “你打这么多刀干嘛?”打这种小刀用不多久,半天的时间足够了,当韩量带着全套的刀具回来的时候,陆鼎原、小何子和飞影具是一愣。

 他要改行卖刀去啊?!韩量只是笑,并不回答陆鼎原的问题。当天夜里众人在城里睡下了,韩量不想惹人侧目,自然是和陆鼎原分要了两间房。

 陆鼎原却是不好意思再去找他的,自受伤以后韩量没再碰过他,却是对他照顾备至的,让陆鼎原也拿不准韩量的意思,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那珠子韩量日日晚间埋入,次日清晨取出,也没再说不用的事,多多少少也安抚了陆鼎原的忐忑。

 只是一直这么钓着他也不是事啊!陆鼎原在屋里走遛,韩量要两间房的心思他是理解的,却还是免不了胡思乱想,直把自己逼得心浮气躁。

 他的伤已经大好了,却怎么也说不出让韩量上自己的话。只能在屋里一边转圈,一边一遍遍的低声喃着:量…量…韩量推开陆鼎原房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番可爱的情景。

 “量!”看到韩量推门进来,陆鼎原表情明显振奋不少。看来他的门没白留。

 “才多久不见,这么想我?”韩量逗他。陆鼎原脸一红,双脚却不争气的像自有意识般向韩量蹭了过去。韩量一笑,将个可人儿搂了满怀。

 “沐浴过了?”

 闻着陆鼎原的发香,韩量问道。得到陆鼎原肯定的点头,才似真似假的埋怨道:“不是说好了我给你洗,你这样很容易弄湿伤口的。”

 “我…我已经好了。”陆鼎原说着,脸更红了,不知道韩量是不是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

 韩量又不傻,也不是不识情趣的人,怎么会不懂陆鼎原话中深意。于是调笑道:“当真好了?我要检查。”

 说着,就去扯陆鼎原原本就系得松松垮垮的衣带。陆鼎原挥手运功落了门栓,便由着韩量推进床铺里去了。这一夜陆鼎原有了一次全新的体验,他从不知道,温柔也可以这么折磨人。

 韩量用了极尽的温柔对他,每一下律动都慢得磨人,只让伏在身下的他狠不得被狠狠蹂躏一番才好。

 可韩量用舌堵了他的满口,让他连哼都哼不出来,双手更是让韩量死死的按在身侧,就怕他一个挣动碰到伤口。

 说不得,反抗不得,只剩下腰腿不停的顶弄想催促韩量快一些,可韩量却借着他的每一次抬腿拧腰厮磨得更加彻底,只是速度仍是缓得让人想尖叫。

 等到深更半夜陆鼎原终于射出来的时候,人也再坚持不住的昏了过去,身子也汗湿得如水里捞上来的似的,一点也不比被韩量狂野的做一回好上多少。

 所以第二天理所当然的启程又晚了,而晚间也毫无疑外的又错过了宿头。

 “怎么感觉最近出门总是睡在外头的?”小何子一边生火一边挠头。飞影响了声暗哨,影卫们唰唰唰的已经在营地周围布好了暗防,甚至连晚餐的猎物都已经猎好了,就等着主人们享用。

 猎物是几只山鸡和野兔,因着人多,数量也颇庞大,有将近十来只左右。

 也对,算上暗处的影卫,吃这些也不算多。都让小何子一个人料理似乎有些惨无人道,于是韩量出手帮忙。

 而韩量用手术刀料理食材的方式却看得现场的每一个背脊发凉,包括隐在暗处观察他们的影卫的。

 韩量多数是不将手中的猎物弄死的,只是用根长针在动物脑袋的某个地方搅了搅,然后就开膛剖腹,取出来的心脏还是跳动的,内脏什么的也是一样样分类的详细,但速度极快,比小何子整取的还快,然后就是皮毛,整张的,不多一块不少一块的完成取下。

 看着让韩量处理得极干净的猎物,众人突然没了吃的裕望。小何子看着韩量一脸意犹未尽的料理了七八只猎物,想说些什么的,但是喉头只咕噜了一声,却突然像咽了舌头似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呱噪的本事怎么也发挥不出来。

 就在韩量料理食物的时候,一条半人长的巨蛇“沙沙”的游了过来,飞影握起贴身短刀还没来得及动手,只听“噗”的一声,韩量手里的正在切割内脏的刀正插在蛇的七寸上。

 “喝…”这下小何子终于惊喘出来。陆鼎原和飞影也是惊异非常。一直以来以为韩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却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手。“你怎么会这个的?”有资格发问的自然只有陆鼎原。

 “咳,以前在酒吧因为飞不好镖,被人抢了一夜情的对象,后来发狠练了一阵,发现只有手术刀我射得准,便一直用这个飞了。”

 他在那间酒吧为这事还变得小有名气呢!陆鼎原和飞影、小何子面面相觑,却是谁也没懂韩量在说什么。

 陆鼎原看着韩量翻飞着刀具的手,暗暗做下了一个决定。等众人终于回到陆家庄的时候,气候已经正式入冬。和陆叔还有夏天交代完了事,一行人当天就返回了广寒宫。

 “呵…终于回来了!”小何子感叹。还是四季如春的宫里好啊!“你刚刚在和夏天嘀咕什么?”

 陆鼎原却是注意到了,临出陆家庄前,夏天缠着韩量腻顾了好久。韩量笑得邪佞“这是身为攻之间的秘密。”

 陆鼎原只听懂了一个词──秘密,不禁皱眉。一路远行归来,众人自是休养生息一番,尤其陆鼎原又受过伤,更是被韩量喝令休息三日。

 但那三天韩量却是日日跑得没影儿,向秋宫的人探了口风,才知道原来这三日韩量天天早出晚归的竟都是去了陆家庄夏天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