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夕这个犊子把云中子给捶了,暴捶。

起因是那些追着云中子从山上跑下来的修士,一见居然有个土妞居然敢脚踩他?们最爱的小云云?

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要群殴。

我去!好心抓贼还要挨揍?

那杨夕这驴货能忍?

绝对不能啊!

可?是杨小驴子纵然能打抗揍,但再猛的活驴也架不住一群疯羊阿!

眼看?着见义勇为杨小驴就要挨削,她特?别机智的,当机立断的,釜底抽薪的,一把拎起云中子:“谁再往前一步我可?揍他?了啊!”

人群齐刷刷止住了脚步。

哎呦,从没见过这么好使的人质!⊙_⊙

杨夕惊讶的上下打量这个云中子,一身狼狈看?不出半点俊俏风流,尤其?现在脸上还顶了一个“驴牌”鞋印。

杨夕看?了看?面前,或者虎视眈眈,或者泫然欲泣的师兄师姐们。

挠了挠脑门儿上的逆旋儿,这可?不好办,自己只要一放手,立刻就是个被人踩成驴肉饼饼的下场。

杨夕一点都不想变成饼饼,并且对这个奇怪的外来户,把师兄师姐们都给变得?不正常了。深表气愤!

一定是用?了什么邪术!

怎么办呢?

熊孩子自有熊孩子的主意,杨夕拎着云中子,踩着空步几?下飞跃。

“哦——”

在人群的一阵惊呼当中,冲进了斗鬼擂的赛场。

从天?而降落在两位正在比赛中的两名鬼修中间。

“什么人?”

“嘿,他?们恶意干扰比赛!”

“这场赌局可?不能算啊!”

相关的工作人员马上出来平息众怒,几?个人高马大的刑堂从空中落下来,黑衣面具,凶神恶煞,意在维护公平公正的“赌博秩序”。

杨夕束手就擒。

于是,作为“共犯”,杨夕和云中子得?到了被关在同一间“画地为牢”的命运。

待云中子的粉丝们,急吼吼的赶到,只见到杨小驴子抓着绿色的光柱栏杆,阴险的笑。

杨夕就这么当着一群粉丝的面,活活的把云中子给暴揍了。

一边儿打还一边儿琢磨,这小子都晕过去了,怎么他?那邪术还不失效?

这些师哥师姐看?起来还是怪不正常的……

云中子那遍布昆仑的粉丝,喧嚣呐喊之声几?乎突破了天?际!

那拳脚搭在“小云云”身上,简直比打在他?们自己身上还疼,不少师姐心疼得?泪水连连。师兄们则鬼哭狼嚎,一片叫嚣。

杨夕这个昆仑山的作死大户,把昆仑山一半女弟子都给得?罪了。

那个“把战部掰成女剑修最多的部门”的伟大目标,看?起来更加的遥遥无期了……

与此同时,战部邢首座和刑堂高堂主,正在与多宝阁主百里欢歌,就修真界未来几?百甚至上千年的未来,达成协议。

百里欢歌是一个气场极强的男人,他?面容并不多么英俊,身形也比邢铭矮上半头。宽袍大袖,衣衫雪白,脚蹬一双黑色木屐,太师椅上深深的一坐,生生把昆仑的会客室,坐成了自己家的地盘。

“对于景中秀那本书,邢首座有什么看?法?”

邢铭坐在他?对面,刻意穿了一身战甲撑场子,身旁高胜寒亦是难得?的穿了昆仑刑堂的常服。

没办法,彼此都知道这次的事件,算是昆仑求到多宝阁头上。态度不敢倨傲,排场上总要做足,不压下对方?几?个头,那是万万没法平等?交流的。

可?是乍一见面,邢铭就知道自己这边在场子上,其?实是输了。

不单单因为对方?那出门会友似的居家做派。

更因为,邢铭从未在外间任何一条传闻中,甚至没有从景中秀的口中得?到太多这位商界奇人的信息。所以?见面之前,邢铭做梦都没有想到,脚步踏足整片大陆的修士第?一商行,号称哪里超过十个修士的聚居,哪里就会开起崭新门面的奇迹店铺——多宝阁。

他?的背后老?板,竟然是一个凡人。

身无灵力,从未修行,却活过了三千多年的凡人。

邢铭对他?的印象不算好,那双眼睛太通透,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能牵挂他?的心神,值得?他?上心。看?人的时候,总像在看?一张工笔画上的图像。

而他?以?往的率性行事,也恰恰证明了这一点。家国,人命,天?下,财富,通通比不上一个他?高兴。

事实上,他?屡次对景中秀如?此上心给脸,邢铭几?乎觉得?意外。

邢铭两手交叠在桌面上,笑容假得?迷人:“这书绝不可?能是秀秀现写的,他?还每有这种?才华。甚至我觉得?这书可?能都不是他?写的,盖因这文中的风骨,实在不像这废物徒弟所有。

“至于这本书究竟是何人所为,他?又为什么要把一本不是自己写的书,塞进我的识海。邢某全无头绪,还请百里阁主解惑。”

百里欢歌一笑,半点人情也不顾及的道:“邢铭,您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很反感?你么?”

高胜寒大怒,几?乎当场就要拍桌。却被邢铭在手下垫了半只手掌,拦住了。

邢铭转过头来,依然对着百里欢歌假笑:

“邢铭不知道,也不是很有兴趣知道。这世上厌恶我的人太多,久而久之,也就没有心情去追根究底了。邢某只需要确定,不论多么讨厌邢某本人,依然可?以?合作谋事,也就够了。”

高胜寒嘴角抽了一下,邢老?二这份坦然自若的不要脸,他?真是怎么也学不来。

听了邢铭的话,百里欢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坐姿也变得?更随意了。

“邢首座,您真的修士当中最有意思的人。”

一语话闭,随意点评了旁人,却完全不给解释。右手拇指沿着杯沿儿摩挲了一圈,终于慢慢开口:“我和景中秀,是来自一个世界的人。我们都是,嗯,穿越者。”

邢铭早有预感?,却还是因百里欢歌的直言不讳,深深震惊。

“你们原来就认识?”

百里欢歌随意的笑笑:“并不认识。他?在我们的世界,只是个一个卖零售的小老?板,而我么,用?我们的话说,叫作红三代,官二代,商一代。讲社会地位,混得?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他?抬起眼睛,斜挑起来的样子,有点张狂的风流:“我大约和邢首座你会更有共同语言,而他?,如?果还在那个世界,站到我面前,我都不会多看?一眼。”

邢铭谨慎的没有回话,官二代这个词似乎比较容易理解。可?是红三代的意思,他?就完全琢磨不透了。

“你们的世界……”

百里欢歌却又换了话题:“邢首座猜的没错,那本书的确不是景中秀所写。那本书我的确看?过,。如?你猜测,并不是景中秀所写。它叫作《钢铁是怎样炼成的》,而景中秀,对其?中几?个部分,作出了一些有意思的改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