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黑色奔驰紧追不舍,仍然保持在卡尔车后100码的距离。一块标示牌出现在路边,离叉路口还有250码。卡尔做好了左转的准备。就在这时,在卡尔相距路口不到50码的时候,另一辆黑色奔驰突然从路口冲出来,横在路上。

 卡尔毫无防备,他在惊讶中本能的猛踩刹车,同时极力右打方向盘,在不到半米的距离,卡尔的车尖叫着转了过去,被迫停住。

 后面那辆也跟着刹在卡尔的车边,两辆车把他夹在中间。爱!这是怎么回事?卡尔看着六名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走下车子,面无表情的靠过来。

 一个男人敲了敲卡尔的车窗,示意他下车。他掏出一张证件,在卡尔眼前一亮。国家安全局?搞什么鬼?卡尔困惑的打开车门。另一名男子突然对着他伸出手,按下手里的喷雾器。

 一阵潮湿的雾喷在卡尔脸上,鼻子刚一闻到那古怪的味道,卡尔就发现自己的意识被飞快抽离。

 根本来不及抵抗,卡尔就栽向地面。有人接住了他的身体。在丧失所有意识前,卡尔只来得及在黑暗中看清那些人黑色制服上一个奇特的图案那是…

 背负着太阳的骷髅?两名男子架着昏迷的卡尔快步走向一辆奔驰,一个人伸手按低他的头,顺利的把他推进车内,车子随之启动。

 卡尔并不觉得十分难受,他只是浑身无力,连睁开眼睛都觉得无法完成。

 他处于一种朦朦胧胧的麻醉状态,反应极为缓慢。好像漂在云层,身下枕着柔软温暖的云朵。似乎有人在耳边交谈…是两个男人?“呵…”这个中年男子的笑声有某种兽性的残暴,他接着说“你在指责我残暴、强权和非正义。那就让我们来讲讲‘正义’,你坚持正义吗?”“当然不,”

 回答他的是一个年轻人的声音“爱德华家族一向现实,我们只相信真实的利益。

 而不义的一方总是得到更多。正义往往太有原则,它要求它的信徒因公废私,或受到损失时不可从公众那索取利益。

 正义还会让人众叛亲离,因为他拒绝在不合法的事情上帮忙。如果坚持正义要面对这么多危险,为什么我要坚持它?”

 那名中年子有笑了起来,他用一种独特的低沉嗓音说:“遵循正义的东西,这是正当的,因为这个世界要有规则,而正义就是人们制定的规则;而遵循最强有力的东西,是必要的,不容置疑。

 正义没有强权往往无能为力,就要遭人反对。因而,必须把正义和强权结合在一起,使正义成为强有力的,或使强有力的成为正义的。”

 他停了一下,像在觉得这件事有趣,又接着说:“正义会有争论,强权却非常好识别而又没有争论。这样,我们就不能赋予正义以强权,因为强权否定了正义并且说正义就是它自己。

 所以,既然我们不能使正义成为强有力的,就直接使强有力的成为了正义。”“社会培养罪恶,罪犯触犯它。”

 年轻人用一种嘲弄的口气说,他语气微妙,不知道是在讽刺中年男子的自以为是,还是赞同他,讽刺所谓的‘正义’。卡尔逐渐回想起被人绑架的记忆,他努力想睁开眼睛,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他根本无力让自己的身体服从意识。他的身体似乎和意识分离,或者说,他的意识感觉不到肢体的存在。

 他在这种无力挣脱的缥缈状态发出一声恼怒的闷哼。这个声音吸引了阿尔塔的注意,他把视线移到卡尔身上,打量着这个正和药力斗争的年轻人。“是否后悔收下我的6000万,结果失去自由?”

 阿尔塔仔细看着那和伊恩极为相似的五官,他问哈里。“为什么?美金又不会因为它是从什么渠道来的而贬值。”

 哈里回答,虽然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卡尔,但立刻他就能确定他的身份。因为他们真的很相像。但这个正被药力折磨的年轻人和伊恩有截然不同的地方,他无疑很英俊,紧闭的双眼挣扎着想要睁开,五官比伊恩柔和,肤色也更健康红润。

 他有一种光明正直的气质。哈里叹了口气,一个未受污染的孩子恐怕要从此被推入深渊。“准确的说,BlueOrchid收了我近8个亿。”

 阿尔塔说,他露出个个冷笑,望着哈里“我听说你们情同兄弟,他一定不希望你出事。”

 哈里耸肩“婊子无情,杀手无义,我们这一行谁讲兄弟情义谁就死得早。”阿尔塔大笑,他点头说:“很有趣,既然这样…”他做了个手势,一名手下立刻拔枪顶在哈里脑后。

 “那再见了,哈里,虽然你很有趣,但你对我没有价值。”“但是,艾理斯并不相信这个道理。”哈里立刻说“我们确实情同手足。”

 阿尔塔笑着示意手下移开枪口,他站起来,走近被迫跪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的哈里。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哈里,然后露出个微妙的表情,伸手摘下了哈里的眼镜。“你很像你母亲。”

 阿尔塔用手指勾起哈里的下巴,打量着被刻意隐藏的精致五官“她是个举世闻名的美人,可惜依然成为两大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哈里对他提到自己的母亲并不奇怪,作为特里尔德家族的长女,他的母亲永远是世界的一处焦点。他甩头挣开阿尔塔的手指“我母亲是深知自己想要什么的女人,她永远目的明确。”

 阿尔塔用力钳住哈里的下颚,他强迫哈里抬头仰视他。尽管这让他很疼,但哈里没有继续挣扎,他表现出顺从的样子,因为他已经发现阿尔塔有一种古怪的欲望,如果越抗拒,他就越有凌虐的兴趣。

 缩在地上的卡尔扭动了一下,他被绑在背后的上手挣了一下。看来他要醒了。

 阿尔塔的兴趣从哈里身上移走,他放开哈里,转而盯着卡尔。突然跃进视线的景像让卡尔难以置信,他费力维持清醒,茫然的望着这奢华房间。

 那在朦胧中让他觉得如同躺在云层的东西是身下松软的兽皮。这个房间所有地方都铺着各种兽皮,虎皮,熊皮,豹皮,狐皮,色彩斑斓的兽皮一张挨一张摞在一起。

 除了一张同样铺满兽皮的软塌,没有其余陈设。卡尔以为这是幻觉,他想伸手用触觉确认,但伸手的动作并没法办到,手腕酸痛的感觉总算提醒他所处环境的真实。卡尔意识到自己的双手被绑在背后。“SHIT!”

 他不假思索的说,试图挣扎起来。但有人一脚踹在他背上把他踩在地上。

 他听到一种像野兽咆哮似的笑声,费力的抬起视线,他看到一个全身灰色的男人正低头俯视着自己。

 这个男人的年龄至少在40岁以上,他极为英俊,五官深刻,从灰色的长袍的袖口露出的手臂上肌肉硬如钢铁,铅灰色的眼睛以一种奴隶主审视奴隶的目光打量着卡尔。“你好,卡尔。”

 对方直呼他的名字。卡尔露出惊讶的神情,他的印像里根本从来没有这样一个噩梦一样让人觉得压迫受制的男人。“我的手下举止是否让你觉得失礼?”

 他面带微笑的说“如果你觉得他们没有礼貌,你就告诉我,我会惩罚他们。”那个睬着卡尔后背的人明显得颤抖了一下,他的恐惧是那样清晰明显。“你是谁?”

 卡尔疑惑又愤怒地问。他被这突如起来的绑架弄得莫明其妙,同时又因这个人公然藐视法律的态度而激怒。

 好像卡尔说了句笑话,对方大笑起来,他挥手示意手下,立刻有另名男人抓着卡尔的肩膀把他提起来,强迫卡尔跪在地上。卡尔不肯屈服的反抗,他撞开一个打手,一脚踢中另一个男人的下腹。

 但更多的人扑上来,他们拔出电棍戳在卡尔身上。高压电流通过卡尔全身,他浑身剧痛,在身体的自然反应下抽搐着倒在地上,痛苦翻腾。

 阿尔塔的坐在沙发上欣赏着卡尔在电击下挣扎,他伸手抚了一下嘴唇,轻声说:“很有趣。”

 这场暴行持续了十几分钟。卡尔在巨大的痛苦中丧失了一部分意识,他无力的伏在地上柔软的兽皮上,身体大幅度起伏,大汗淋漓,明亮的栗色头发全部湿透。

 上帝,哈里祈祷,别再挣扎了卡尔,不然会更糟,别让这个畜牲对你有兴趣。

 他咬紧嘴唇,想警告卡尔,但又不敢出声。我不是孤胆英雄,卡尔,哈里?爱德华坚守家族遗传的现实主义。但真的请别再反抗他,卡尔。“你和你哥哥一样,有副淫荡的身体。”

 阿尔塔露出笑容,他的声音开始显露情欲的暗哑“这样的游戏你喜欢吗?卡尔?”

 卡尔因为他提到伊恩而猛然抬头,他愤怒又惊讶的望着阿尔塔“不许提我哥哥!”“你有一双非常漂亮的眼睛,它们是金色的?”阿尔塔说“抬头让我好好看看。”

 一旁的手下揪住卡尔的头发把他拖起来,卡尔精疲力竭还没有从刚才的折磨中恢复体力,但他仍然极力挣扎。

 他不该这样,因为这样更加激起了阿尔塔的摧残欲,那双铅灰色的眼睛微眯起来,带着暴虐的占有欲打量着卡尔。“告诉我,伊恩和他的那条野狗当着你的面干过吗?”

 阿尔塔低声问,他伸手抓住卡尔一绺湿漉漉的头发抚摸着,在接近发梢时突然用力,迫使卡尔仰头。

 卡尔因这种污辱而震惊,接着愤怒得想扑上去掐死这个男人,但立刻被人死死按住。“混蛋!”

 卡尔怒骂,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这个男人这样污辱伊恩,就已经彻底激怒了卡尔。阿尔塔笑起来,他用手用力捏住卡尔的下颚,让他无法偏头躲开自己的抚摸。“拿开你的脏手!”

 卡尔激烈的挣扎起来,被一个男人恶意抚摸身体让他恶心,可他被两名保镖紧紧压着,他们一人踏着他一条腿像要踩断它们一样用力“放手!”

 那有力的手指肆意在卡尔脸颊上移动,用慢慢移向卡尔的脖颈,按在那因激动的情绪而凸现出来的血管上。阿尔塔望着那双高度透明的琥珀色眼睛,因为愤怒,那瞳孔里的金色更加清澈明亮。

 “他们是怎样在你面前亲吻和抚摸的?恩?伊恩是如何张开大腿和那条野狗交配的?卡尔,你的哥哥在男人身底下是怎么喘息呻吟的?”

 “住口!”卡尔气得浑身发抖,他被绑在背后的双手用力攥紧。“学给我看!”阿尔塔扬手用力打了卡尔一巴掌。

 这个巴掌力量极大,让卡尔脑海出现短暂空白。阿尔塔抓着卡尔的头发来回摇晃,让他清醒过来。他冷笑着说:“学给我看,卡尔,把你的哥哥在那条野狗身底下的淫荡都学给我看。”“你再说一个字,再说一个字!我就杀了你!立刻杀了你!”

 卡尔咬牙切齿的说,他俊美的脸上满是狂怒和想要杀人的痕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因过度的愤怒燃烧成一种火焰的金色。

 阿尔塔笑出声来,他感到欲望正从腹部燃起一直把火苗传进大脑,这个年轻人正把他的摧残欲推上高峰。幼小的野兽,杀戮的本性里还带着稚嫩的纯真。他突然起身,揪着卡尔的头发咬住他的唇。

 卡尔震惊得瞪大眼睛,他从没想过会被一个男人亲吻,那粗暴的吻摧残着他的嘴唇,直到那舌头掠夺他的口腔,他才反应过来拼命挣扎。

 这种反抗立刻遭到残酷的镇压。阿尔塔的拳头砸在他的腹部,就好像一把铁锤砸在卡尔身上,这大得夸张的力气让卡尔内脏绞断似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