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塔想了一会,从手边的抽屉里抽出一叠照片,拿着它们走向伊恩,跨坐在伊恩身上,揪着伊恩的头发,把照片举到伊恩眼前。

 “看清楚,伊恩,这是你最后一次见到这个人,除非你愿意跟尸体作爱,不然你永远不会再和这个男人有接触。”“别把无关的人扯进来,阿尔塔,这和他无关。”

 伊恩头被向后拉扯的辐度过大,他几乎没法顺畅呼息。“我一向不喜欢别人分享我的私人物品,尤其是我每天都要使用的东西。”

 阿尔塔拉着伊恩的头发来回摇晃。伊恩觉得自己的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完全没有办法发出声音来阻止阿尔塔的侮辱。“他不会再有这种机会。”

 阿尔塔用平静的声音宣布一个人的死亡,把手里的照片扔到地上,伸手从保镖腰间抽出电棍,他低声在伊恩耳边说“你总是要我让你疼,伊恩,我一直不舍得满足你这个任性的要求,但是今天,我可以。”

 他把那表面粗糙的高压电棍对准伊恩的穴口,接着用力推了进去。伊恩发出无法承受的痛呼,他的身体随着阿尔塔手上的进度开始在刑椅上剧烈挣扎,手腕和脚踝很快因为这无用的行为磨破出血。

 阿尔塔把电棍用力捅进伊恩身体最深处,他左右转动手腕,看着伊恩的背部一下弓紧,又接着剧烈起伏。“还不够疼,是吗宝贝?我几乎听不到你满足的声音。”

 阿尔塔拨开伊恩湿漉漉的头发,吻着那大汗淋漓的脖颈,他开始前后移动的手里的电棍,每一次略微抽出一点又更加用力推入。

 伊恩在刑椅上剧烈的挣扎,扭动,身体极具力度的优美线条痛苦着运动起来。“我知道你想要更疼,我会给你,伊恩,给你比你要求的还多。”

 阿尔塔把电棍猛的向前一捅,确定以经到达了无法再深入的程度,俯身含着伊恩的耳唇,吮吸了一会,然后离开了伊恩的身体。

 他把手放到了电棍的开关上,按了下去。伊恩发出一声恐怖的吼叫,他的身体猛的绷紧又突然伸直,就像一只被扔进沸水里的青蛙,浑身抽搐着,肌肉可怕的痉挛。

 轰咙…就像有人在他的大脑砸下一枚重磅炸弹,那剧烈无比的疼痛把伊恩所有感官炸成碎片,一阵空白把伊恩卷到另一个世界…

 “心灵从不服从人们的意识,我只想藏起一小段记忆,只有一小段…让我别去想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它们一直从我的脑袋里钻出来…”

 “在痛苦之上再加上痛苦,只会让你更加绝望,治疗伤口不是在它旁边割开新的伤口,而是需要止血剂…”“那么…心灵的伤口呢?它的止血剂是什么?”“…是时间。”“…”…是那样吗?时间真的可以让我忘记?---每次艾理斯回到‘激情四射’信息公司时,总会觉得自己看上去更像个给IBM打工的白领经理。

 这栋为于市中心的27层的宏伟建筑归艾理斯的中介人哈里?爱德华那个显赫的家族所有,目前的产权属于哈里那个精明到混帐程度的哥哥。

 艾理斯一开始还以为爱德华家族盖这栋大厦是为和国家博物馆一较高下--因为它里面的陈设会让人以为这是个卢浮宫翻版。

 所以当哈里告诉他,他哥哥打算把每层按8美元每平每天的天价向外出租时,艾理斯向他保证这个计划会比世界和平还要难以实现。

 但是,乔治?爱德华先生用他精明的头脑毫不费力的解决了这个问题。他对媒体宣布‘银钻’大厦几乎租空,仅剩两层。这纯属胡扯,但人们深信不疑,因此不到半个月,这个宣传就变成真的了。

 爱德华家族的真理之一:真相如同楼宇,是可以被建造出来的--哪怕它是建在虚假的地基上。

 哈里的中介公司在顶楼27层,对此他的解释是视野开阔,不过,艾理斯和安娜都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乔治先生经常怒吼的那句话:

 “他*的,哈里,我不常骂人,但是你要是真想继续在我的大楼里呆下去,就立刻把你公司的名字改得文艺点,我不想客户一进大厦就觉得这里有家拍我该死的!”

 艾理斯的手刚放在那扇高度夸张的大门的把手上,门就被很狠狠的从里面推开了。他躲开的同时庆幸自己的好身手在关键时刻救了自己的鼻子。“今天的数目是多少?”

 艾理斯问正把一袋垃圾丢出来的安娜。“你是说我收到的情书还是哈里看过的色情光碟?”

 “都不是,甜心,我是想先确认一下一会进去时哈里丢给我的工作会不会让我后悔从海边回来。”

 艾理斯走进这间乱七八糟的办公室,带上门。“你最好准备一个计算器来统计那个庞大的数字。”安娜把她那头漂亮的酒红色卷发别到耳后,将戴着7个钻石耳钉的耳朵露出来。

 这个性感的拉丁美人是哈里的私人助理,负责和委托人正面接触的工作。她穿着露背晚装大秀火辣身材时没有男人能守住自己的私人秘密。

 “噢,美女,请告诉哈里?爱德华先生,他的员工因为飞机失事已经离开了这个忙碌的世界,请他把‘蓝色兰花’的个人帐户转存给他唯一的亲人艾理斯先生。谢谢。”

 艾理斯小心的避开地上的文件和各种莫明奇妙的东西,他靠在一张不错的公务桌上看着站在对面补妆的安娜,又说“是那个倒霉蛋掉进了女妖的陷井?”

 “恩哼,愿上帝保佑你那可怜的亲人,不过我提醒你,他一定会以提前解约从你的存款中抽出40%作为补偿金,现在你还确定‘蓝色兰花’今天来不了了吗?”

 安娜正仔细把自己的嘴唇涂成紫色,这个古怪的妆配合她浅褐色的皮肤使她看起来就像从森林走出来的黑妖精一样妖艳。

 “那个该死的安东尼?肖特,他因为同时和2名妓女及1名妓男乱搞,上了报纸的头版,这惹怒了好面子的老头子,打算剥夺他的继承权,哈里让我把他的委托金抬高到600万。”

 “狠狠敲他一笔,我的黑玫瑰,价钱越高就越让我觉得和哈里这个吸血鬼拆伙的日子指日可待。”

 艾理斯推开了哈里办公室的门,走进去之前加了一句。“一杯咖啡,加7勺糖和同数量的奶精。”

 “在你决定和我拆伙之前,请最好记得你所有的帐户存款都是我在打理,所以,要么你别忘记付我40%的违约金,要么等着一分钱也拿不到。”

 哈里正埋头在一堆委托人的文件中,仔细把这些巨额支票加以分析,挑选出哪个是值得拿而哪些是不能动的。看到艾理斯推门进来,他推了推鼻梁上那50年代老学究的宽边黑框眼镜。

 其实,哈里的相貌酷似他那位出身名门望族的母亲,清秀精致,但他那总是懒得梳理的长发和夸张的大眼镜几乎把他的五官遮得严严实实,跟本没人看得清他的样子。

 安娜总是说,他要是在留个胡子就可去扮演《泰山》里的人猿了。“你在把我榨干。”

 “不会比夜总会的姑娘们更狠毒。”“我觉得我比你哥哥的部门经理每天工作的时间还要长。”“他们赚得没你多。”

 哈里从整理好的那一摞中抽出一份扔在艾理斯面前“这是这次的任务,委托金是800万。”

 艾理斯低头看资料时,安娜推门进来把咖啡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她看了一眼艾理斯手中的资料,撅着嘴说:“又是这个鲍伯?威特?你们可真没职业道德。”

 “两件事,安娜,第一,下次记得敲门,第二,我们一向很有原则。”

 哈里端起那杯咖啡喝了一口,立刻皱着眉头把嘴里的液体吐到一边“喔!上帝!安娜,这是什么?”

 “加了7勺糖和7勺牛奶的克莱士咖啡。艾理斯的特别要求。”“很好,艾理斯,下次你还是喝可口可乐吧,那个更适合你。”

 “第三次和这只‘蓝精灵’打交道让我觉得自己像那个坏蛋格格巫。”艾理斯喝了口咖啡,露出享受的表情“棒极了。”

 “我不觉得在收了一个人1000万后又接下干掉他的委托的杀手有什么原则。”

 安娜说“杀手的原则是开枪收钱,而不是因为瞄准镜里的目标付过钱给他就拒绝扣动扳机。

 而且安娜,上次那1000万是因为这个白痴命令6名手下用柯尔特11。4MM向我扫射,他后悔了,愿意出1000万让我收回送他的礼物。”艾理斯把委托人提供的资料装进公文包。

 “这个家伙每年用掉的安全套的橡胶比洲际公路磨损的还多,所以我们做的是…”“帮助社会节省资源。”

 哈里把他的话说完,他想了想,又说“在警察找到他之前杀了他,艾理斯,马丁把他的事告诉了警方。”

 “鲍伯?威特,白人,36岁,纽约几乎所有没破的强奸案都有他的份,这个杂种是个双性恋,经常和他的老板古斯塔夫在一起搞小男孩,这上面说最小的一个只有8岁,真是一个十足的畜牲。那颗他雇来了结他老板命的子弹怎么没同时把他打死?”

 柯利福边念鲍伯?威特的个人档案边大声咒骂。

 “看看这家伙干的恶心事,17岁强奸未遂被判在科斯林监狱服刑3年,保释后在他叔叔的修车店帮忙,20岁被发现偷车,24岁分销赃车时在长岛次被捕,噢,好家伙,这回这个畜牲麻烦大了,抓捕他的警员在他偷来的那辆奥迪A8里发现了90公斤的大麻,于是他被判在加洲监狱服刑14年,我想他一定是在那被古斯塔夫收在旗下的。

 结果因为表现良好只做了5年牢就被提前释放了。这上面说他表现良好?我敢保证,他和古斯塔夫那杂种在那不知道搞了多少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