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着,清清喉咙,凌恩逼自己移开视线,重振旗鼓地说:“我要说…一直没有发现你在我背后做了那么多的努力,真是抱歉。”

 “噢,没错、没错,我爱死你的背了。从你两边突起的肩胛骨到尾椎的线条,向来是我的最爱。当然你可爱小屁屁那边的凹槽,我也非常赞赏,总是不厌其烦地亲吻着它们。

 怎么,你到今天才发现吗?那我以往那些吻痕不都白留了?”完全扭曲了凌恩语意的男人,大言不惭地说着。一瞪。“我是认真的!”

 “我也很认真。”双手摊开,克劳顿面无表情地扬起一道眉说“认真地研究你究竟要花多少时间支支吾吾地说这些话,我又得花多少时间剥掉你的衣服,接着我们得花多少时间爱抚彼此,然后是重头戏…我究竟几分钟后才可以让我的宝刀入你的热鞘?事实上,从我们还在船上,决定要完成这件事的那一刻开始算起,我的宝刀已经预热了四十五分钟,而这还是我以最快速的方式冲回来来计算的。”

 一口气说完后,男人看了看自己的腕表。“这段话又过了三十秒,显示它就快耐不住高温,即将引爆了…好了,你“究竟”要说什么?”翻翻白眼。

 “你这么不耐烦,我说得下去才有鬼!”“说不下去?那就是你不说了?好极了,我们总算达成共识。过来我这边,恩宝贝,我想狠狠地亲吻你的嘴。与其花那么多不必要的文字说话,让你的小嘴直接和我的嘴沟通不是更快吗?”

 虽然命令凌恩过来,其实是克劳顿自己走到他面前。他话说完,人也站在凌恩面前了。低下头,以一指执起他的下颚。

 “给我一个吻,凌恩,不输你在船上强吻我的那一个吻。”低沉嘶哑的美声,哄着。喟息。迟疑地抬起手,摸摸男人扎扎的下颚,凝视着蓝瞳。

 “为什么不听我道歉完?”“为了什么?我做那些事不是要你的愧疚,而是要你的爱。要是你道歉了,不等于是同情我才爱我?你不需道歉,把你的爱给我、你的心给我,我要的就是这样…你的身体爱我还不够,我要你的人由里到外无一不爱我。”

 “万一以后我又想逃避呢?”“那我们就分手。”“啊?”凌恩有些受到打击。克劳顿一笑,捏捏他的下巴。

 “然后等有一天你寂寞到想哭的时候,我又会回到你的身边,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交往。我们起初不是就这样讲好了?不管分开几次,我都无所谓,因为我们可以一天又一天、一周又一周、一个月又一个月地爱上彼此。”原来如此。所以…“那我继续麻木不仁也无所谓吗?”

 知道克劳顿有打算重回自己身边,多少拾回一点信心,凌恩放柔了抿成一直线的唇,禁止不了的笑,蔓延。克劳顿装可怜地驳斥。

 “喂,喂!你那么铁石心肠地说和我没关系,在我这元首级防弹玻璃罩住的自尊心上,都难得地留下弹孔了,你还想把弹孔炸成大洞喔?你这个虐待狂!”

 但你看来似乎没有受到多大伤害啊…还想留条小命回台湾的凌恩,决定明哲保身地将这句话存进“良知保险箱”里。“嗳,我的吻呢?”讨论完有的没的,男人马上又想回这档事上头。看样子拖…也拖不了多久。凌恩斜睇他一眼,深深叹息。

 “该不会用一个吻做甜头把人家勾回来,却打算让我吊在这儿,不让我做吧?”诈欺,这根本是诈欺!只差没用嘴巴这么说的男人,指责地问。当然…不是这样。可是要凌恩怎么告诉他?“好,你来吧!”、“一个吻有什么问题?”

 或剥掉衣服说:“随你爱怎样就怎样!”…实际上,刚刚在船上主动的一吻,早消耗掉他一整年份的勇气了,他现在只想挖个洞将自己埋起来。“恩…”真是,吵死了。凌恩很想吼他“那么想做,我又没说不让你做,你干么不直接上啊!”这种无异是在邀请人家强X自己的话,偏偏这三十多年培养出的矜持,不是一朝一夕能脱得掉的。凌恩扯烂嘴,也说不出。

 “恩恩…恩恩…”想上厕所就快去啊!恩个头啦!随着他每“恩”一声,脸颊上的红晕就更红,不胜其扰的凌恩,被逼得自暴自弃,怒道:“可恶!这是你自找的,要是敢嫌我笨手笨脚,我就断了你的命根子,让你再也不必罗唆!”在男人身前蹲下,凌恩一手扯下囚禁着非比寻常、非人类等级凶器的拉链。

 “恩?!”“给我闭嘴!”“你确定?”不。在正式与“它”面对面之后,凌恩也怀疑自己是不是疯了?难得这么近看,总觉得比“感觉”

 到的尺寸还要庞大。他一点儿也不确定自己真想要这么做,但…没道理克劳顿做得到的,他凌恩做不到…我X!为什么又变大了?刚刚那不是已经到最极限了吗?

 对不起,我认错,是我太轻敌了,我死也做不到!“恩,不是我想破坏你的努力,不过我想你还是算了吧?你这样一直盯着人家的儿子猛瞧,会害他更快长大的。

 你看,他的头都兴奋得充血通红了,不是你那张小嘴能应付得了的。只要站起来给我一个吻,我就会像以往一样把你弄得舒舒服服,让你哭着解放的。”

 低级、下流、混帐变态外星人!在心中骂过一遍他最常用来骂这家伙的话后,凌恩花了三秒钟深呼吸、两秒钟考虑、一秒钟准备…

 等着瞧,我不会让你看扁我的!在雄性动物特有的愚蠢且无逻辑的自尊作祟下,凌恩以一手握住了“他”的根部,慢慢地把嘴巴凑上“他”的前端。

 “哦,恩…”男人喑哑地叹出愉悦。“我想我要哭了…我好感动…”嘴巴没空回他,不然凌恩很想告诉他,既然感动,就不要越变越大,这样子做的人会非常辛苦!这家伙究竟是知道不知道?笨拙地动着舌头,吞咽不下的唾液从唇角淌出。

 若问他第一次的服务有什么感想,凌恩空白的脑子大概只能挤出“真不知道那些拍A片的女演员是在想什么,怎么有办法做出一脸很享受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的下颚都快脱臼了啦!但很显然的,即使是凌恩生涩的技巧,依然能给克劳顿很大的满足。

 频频赞美凌恩很棒、很厉害,一边眯着眼睛直盯着他,像是随时都要把他给吞下去,克劳顿在几次摇晃腰身的动作后,迅速地抽离…“啊…”火热黏稠的液体喷溅在脸颊边,滴到了胸口。

 “对不起,宝贝。”大口喘气的克劳顿,很快地蹲下身,以舌尖舔着凌恩脸颊上被自己弄脏的地方。

 莫非这就是A片里人家所说的颜X?错愕中还有点恍神、恍神的凌恩,连骂他“不要舔这种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乖乖地由着男人像舔着冰淇淋般,一一舔去。

 “谢谢你,今天的事我一定不会忘记的,我爱你,恩宝贝。”雨点般的轻吻细细地落在凌恩的唇边,慢慢回过神的凌恩,开始回应男人的吻,他们像接吻鱼,不断地交换着啄吻彼此的唇。

 “克劳顿…”忙着在变换角度的男人“嗯?”了一声。纵使拙于表达,但凌恩至少希望自己所做的“行为”能传达给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不爱他,只是难以启齿。

 “…你不用记一辈子也没关系。”在呼吸与呼吸之间,在彼此的鼻息越来越急促之中,在他的唇占有他的之下,凌恩羞赧地说:“这是第一次,不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不觉得我做得很糟糕,以后我也会努力的。”

 哪怕做的过程不是一件能令人“享受”的事,可是凌恩却喜欢男人在过程中的愉快表情…只要他能高兴,凌恩觉得自己喜欢或不喜欢做,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恩!”蓦地,克劳顿使尽力气抱着他,紧紧地拥抱,仿佛要将凌恩整个人都揉进自己心坎里似的。“我爱你,我好爱你、我好爱好爱你!”傻气地,男人不断不断地说。

 在他怀中忍不住要微笑的凌恩,心想也许满口都是爱,并不会影响到爱的价值或影响到男人的面子。因为克劳顿说了这么多遍,自己还是一点都听不烦、听不厌,不是吗?

 在榻榻米的地板上,克劳顿要了他两次之后,他抱起浑身被汗水与体液弄得湿答答的凌恩,来到户外的露天温泉。

 像伺候公主一样的,小心翼翼地替他全身抹上沐浴乳,再以天然丝瓜布,从脚趾尖到发梢都替他洗刷得闪闪发亮后,再帮他冲干净,送他到岩风吕(以巨大岩石雕凿出的温泉盆)里。

 全身泡在暖呼呼的热水中,凌恩满足地闭上双眼。扑通!草率地洗了个战斗澡的克劳顿,也跟着泡进乳白色的硫磺温泉里,他划着水,溜到了凌恩身旁。很自然的,凌恩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聆听着风声、潺潺流水声…

 “克、劳、顿,你在摸哪里?”真是的,误会好不容易才解开,云淡风也轻,心情好到不行的时候,为何这家伙偏要做杀风景的性骚扰色狼?

 既然被发现了,男人的大手索性沿着小屁屁,顺势搂住他的腰,咬着他的耳朵,硬拗说:“呐,再做一次嘛,好不好?”再一次、再一次,男人到底讲过多少次了?凌恩嘟起嘴,说:“不行。我不喜欢在水里头做。”

 “为什么?这儿又不冷,而且景色优美。”哈!景色优不优美和他的色狼企图,完全是两回事,谁会上当?“会有水跑进去,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喔,那好吧…”等凌恩松了口气后,男人马上狡猾地补充说:“我们就站在池边不就得了。”什么?!凌恩的“不要”

 立刻被克劳顿的动作打断。他快手快脚地将凌恩捞起,翻过他的身,让他趴在温泉池边。紧实的两块圆臀堪堪露出水平面,翻搅的泉水不住拍打着大腿,淫亵快感随之刺激着腿内的神经。

 “我不…啊!”男人说进入就进入,毫不留给他转圜余地地突击,一口气盈满他的体内,本来已经和缓下来的潮湿内襞,在无预警中受到强劲力道的刺激,迅速疯狂地收缩起来。“啊嗯…啊嗯…”短暂静止,给予一点适应与习惯的时间。“真厉害…”计谋得逞,克劳顿开始亲吻着凌恩的肩膀,一手刺激着凌恩前胸的小乳尖。

 “毕竟才做完没多久,这次一下子就进去了。”再次缓缓地前后抽动着。“啊…”噙着泪水,愤怒地回头看着他,凌恩怒道:“我不会就这样算了!我00你个XX、你死定了!”一深、一浅地穿刺。

 “哦,天啊,你一生气,那里动得更厉害,缩得好紧。”克劳顿吐吐舌说:“如果你是说这种死法,我乐意为你捐躯,宝贝。”

 “别开玩笑了!”再一吼,这回轮到凌恩自己要呻吟了。要命,他说的没错,自己喊得越大声,便越鲜明地感受到体内炙热的脉动,不住磨蹭着令他战栗的敏感地带。那种欲进还退的折腾,带起一股焦躁与苦闷。弧状扭动的猥亵节奏,渐形加大。

 “我赞同你,恩。”发热的蓝瞳雾蒙蒙一片,克劳顿加入了断续喘息的阵营。啪啪啪的撞击声在温泉池边,嘹亮地响着。高高举起的腰,在冷风中簌簌颤栗。

 后方双臀间冲击的力道,让他不得不扣紧两边的岩石,仿佛会就此粉碎在强烈的快感浪涛中,他无意识地开始啜泣了…无法再承受的肉体喜悦跟着翻滚的温泉一样,在血管里姿意奔腾着。

 “恩…”连绵不断的痉挛,自吸吐着男人欲望的窄门,直窜上脑中枢,火花迸射。不行了,要…去…晃过这念头的瞬间,突如其来的门铃声中断了他们的“韵事”凌恩紧张地回头一望。

 “喂,等等,有人来了,你快点停下来!”“啊?根本不用理他,反正一定是凌故意在闹我们的。”决心置之不理的男人,套弄着凌恩的腿间说:“不要说是我了,你也不可能停得下来吧?”“啊,你、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