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湖轻笑一声,捏住了他的下颌,冷笑道:“这声主人叫得溜呀,识时务者为俊杰,果然不愧是烈帝,能屈能伸。”

 宇文灼浑身颤抖,泪水纵横满面。冷湖温柔地抱住了他,温柔地在他耳边说:“你这个样子真叫人伤心哪,我又不打你,又不骂你,只是爱你罢了,还哭,不喜欢我抱你吗?”

 宇文灼用力咬紧下唇,不敢开口,只是用力摇头。冷湖用舌头轻轻地添去他脸上的泪水,柔声道:“好,这次我依了你,今晚就不再抱你了。只是…”听到这“只是”二字,宇文灼浑身一颤,知道下面必还有一场折磨。

 果然冷湖轻吻着他冰冷发白的嘴唇道:“你的认识能力太差,记性想来也不太好,为了你好,我还是在你身上留点记号吧,你要是同意,就点点头好吗?”

 宇文灼紧紧地咬着下唇,勉强不让自己崩溃,身体却阵阵颤抖。冷湖轻轻地揉着他紧蹙的眉峰,动作轻柔,似无奈又似宠溺地说:“唉,你要不愿意,那咱们再换种花样玩好不好?”

 宇文灼浑身巨颤,被他这么反反覆覆地这么蹂躏折磨之后,冷湖的温柔更是令他毛骨耸然,冷湖的话既然已经出口,怎么由得他愿不愿意?“换种花样”这淡淡地笑语后,是怎么样可怕的折磨,他不敢想象。

 “不…”自宇文灼的口中,发出破碎的哀求。冷湖停下手,邪笑着地看着他:“你要玩哪样,说呀!”

 宇文灼无奈地低声道:“求你,不要再玩花样了。”冷湖微笑着亲他:“那么,你是喜欢我在你身上留处记号了?”宇文灼微一犹豫,忽然双手已经被冷湖一把抓起,然后,看着他用丝带轻轻地捆起他的双手。

 他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为什么还要捆起他的双手,莫非…宇文灼不敢再想下去,一股巨大的恐惧感涌上了心头,猛力挣扎双手,声音已经破碎不堪:“不要,求你…”冷湖的指尖轻轻地划过他的下腹,看着他的下身因自己的手指而战栗,满意地一笑,在他耳边轻声道:“不要怕,只是给你留个记号就好。”宇文灼用力一咬牙,一缕鲜血自他的唇间流下,他嘶声道:“求你让我死个明白,为什么是我!”

 他用尽全力说出这句话来,已经是全身颤抖。冷湖撕下一块沾满了精液和鲜血的锦被,捏开宇文灼紧咬的牙关,用力塞进他的口中,冷冷地道:“你不会死的…”邪笑着在他的下身用力一捏:“至于答案,你明天自己去找吧!”

 宇文灼口中塞着那块沾满了他下体分泌物的锦帕,那股强烈血腥味和精液的气息自鼻端直冲他的脑门,羞辱之至的感觉令他直想一头撞死。

 忽然间全身一凉,竟被冷湖倒提着双脚离开床上。黑暗中,无名的冷风吹得他赤裸的全身颤抖不已,他的头跌在地下,被冷湖拖着走,他的双足,却被用力分开,高高地捆在两边的床柱上。

 顿时体内的血倒涌上脑门,被迫张得大大的下身,在凌冽的晚风中针扎似地疼痛。他紧闭着双目,忽然只觉得下腹的周围热度极高,睁开眼睛,却看到冷湖拿着画笔,冲着他一笑:“我想,在你的下身,绘一幅绝世奇画。”

 紧接着,一股巨痛传来,冷湖、冷湖这个恶魔,竟拿针去刺他的分身。顿时天塌地陷,宇文灼强烈地只有一个念头:“上天,让这个世界立刻毁灭吧!让我立刻死去吧!”

 只觉得喉中一股黑甜直冲上来,却堵在咽喉之中,一口气上不来,立刻昏了过去。冷湖把宇文灼的下身摆放到一个便于作画的位置,再把照光的蜡烛一一摆好。

 然后,用拿起宇文灼的白色内衣,擦去下体上的血迹精液。然后,他从书桌找拿来墨水和颜料,轻沾了画笔,开始进行白描。***

 他先在宇文灼的下腹,画了蔓藤和叶子,然后,再在他的肚脐两边,画上两朵蔷薇花,然后,他看着宇文灼的分身,微微想了一下,决定依着原始形状,还是画上一朵花蕾为好,花苞尖尖地冲上顶端,更是令人血脉贲张。

 然后,延伸到后庭,在两边臀部,再白描两朵蔷薇花,一朵盛开,一朵半开半闭。然后,他开始拿起长长的尖针,进行重头戏…刺青。每刺一笔,他再用颜料及时的涂上,这样,等伤口退去后,这美丽的图案就永远保留了下来。

 美丽妖异的蔷薇花,慢慢地在宇文灼的腹部,分身,后臀,一朵朵地绽开。宇文灼痛得昏死过去,又马上被痛疼刺激地醒过来,然后,再在极度的痛疼中昏死过去。

 最最痛苦的,是在刺绘分身上的花蕾时,和分身两边各一片的绿叶。这里是全身最娇嫩的肌肤和痛感神经最集中的地方,更是欲望的集中地,冷湖的每一下针刺,都让他的下体似冰似火,直冲脑门。

 在冷湖慢慢地刺青中,宇文灼疼昏痛醒,竟达数十次之多。从古到今最残酷的毒刑,没有在这种地方施用的,没有人的私处,象宇文灼这样地一点一滴地饱受折磨。

 宇文灼的心,连一开始的惊恐、怨恨、羞辱…也被折磨得全部没有了,他痛苦得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为什么不马上死去。

 冷湖看着眼前盛开的蔷薇花,许许多多的幻影,在他的面前一一重现。宇文灼那惨烈的呼声犹在耳边:“为什么是我…”冷湖的脸上一丝惨笑:“为什么是我?”

 多年以前,也曾经有这样一个少年,惨呼:“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那美丽的蔷薇花盛开在后花园中,花墙下,父亲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字画画,循循善诱:“湖儿,冷家世代书香,家风清白。你记得:生死事小,志不可改。”

 然后,血光溅上了美丽的花瓣,母亲用力将他推上小船顺流而下,临死前的犹在耳边:“湖儿,快逃,冷家只有你一条血脉了,你怎么也得活下去。”

 那极大的床上,他被双手反绑着,那杀父仇人一脸的狞笑:“你那死鬼父亲敢和我作对,志?节?我倒要尝尝他儿子的美味…”

 一声惨呼,那恶棍手捂着下身,嘶声叫道:“把他送进媚珠阁,让千人踩,万人睡。”…媚珠阁的地窖里,他浑身是伤,无数的老鼠爬在他的脸上,一双绣鞋停在他的眼前,那女人轻笑着:“进了这个门,就由不得你了。”

 他身着锦衣登上台去,耳边留着萧大姐的声音:“为我挣够十万两,你就得回自由身。”

 他仰首:“爹,孩儿身虽受辱,心却从未屈服,冷家只有我一点血脉,我要报仇,我要活下去。挣够十万两后,我就自由了。”…他震惊地看着对方:“十万两只差一点了,我能挣到,你不能在此刻再卖了我。”

 对方冷笑:“你太天真了,就真的离了这个门,你这一辈子,也清白不了。不要以为你打伤客人的事我不知道,你老实点。太阳宫要的人,我得罪不起。他们指了名要你,自由,清白,下辈子吧!”

 …他在内衣前襟上缝着软骨散,只要一撕,就会中毒。心中,一股恨意越积越重,十年来,他活着的唯一希望,就在将要到达之前,被人轻轻地一挥手,就完全破碎。

 好恨、好恨,生无可恋,死又何惧。冷湖一针针地刺着,他看着手底下那具被凌虐得奄奄一息的身体,心中充满毁灭一切的快感。

 如果…他绝了活下去的希望,那么,他要让更多的人下地狱。当他被那些男人压在身下时,他只有在脑海里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将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反压在身上,狠狠地凌虐,只有这样想,他才活得下去,他才不会发疯。

 他足足想了十年,而这一天,他决不会轻易地放过。他没有力量去凌虐这个世界,但是他手下的这具身体却有。

 他要借助这具身体,疯狂地报复他的仇人。白描过的花朵都已经艳丽的盛开,现在,只剩下这里…他用力按下宇文灼的后庭,那一开一闭的粉红色,似在盛情地邀请。

 “好淫荡的花心。”冷湖喃喃地道,他想到了,这里,就是最大的一朵蔷薇花的花心。

 平时,收紧花蕾,然后,慢慢地为他绽放开来。不必再白描一次,冷湖手中的长针,准确地落了下来…轻轻地擦去所有的血迹,那一幅蔷薇图已经接近完美,尤其是那一开一合的硕大花心,更是整幅画的精华。

 解开宇文灼手脚的绳子,轻轻地拉出他口中的锦帕,一股紫血同时涌出。然后,冷湖将这具冰冷而不住颤抖的赤裸身体,轻轻地抱在怀中,躺在了床上,他温柔地抚慰着对方。

 或许是那股从外界传入的暖意,使得紧闭双目的宇文灼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迷茫地看着他。冷湖贴近他的耳朵,轻声问:“还记得我是谁吗?”

 疼昏痛醒,被反复折腾的宇文灼,此时已经陷入半昏迷的状态,然而听到耳边那可怕的温柔声音,纵然是脑中一片空白,却不由自主地全身强烈颤抖着,又闭上了眼睛,眼中泪水失控地滚滚而下。

 冷湖眼中掠过一丝怜意,在他的唇上,轻轻地一吻,轻声道:“对不起,我也不想这么对你。要恨,你就恨史俣、萧媚和李霸,是他们害你成这样的。”

 宇文灼浑身颤抖,他的脑海中,在一片空白和极度痛苦中,将这三个名字牢牢地标记上“仇恨”

 二字。好冷、好痛…宇文灼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只有极度的痛苦中,却感觉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含在怀中,有一双手,轻轻地揉着他身上的伤痛处,虽然不能解除他的痛苦,然而…至少在这双手的抚弄之处,痛苦稍稍减轻了。

 冷湖拿着药膏,轻轻地涂抹宇文灼的外伤处,当他放下宇文灼时,那样极度的痛苦,忽然令得他那冰冷无情的心,也为之一滞。宇文灼受到的痛苦,已经远远超出他的过错了,然而…算他倒霉,他只是被自己迁怒了。

 冷湖将身子稍稍抽离,正准备为宇文灼涂另外一边的药膏,然而已经陷入半昏迷中的宇文灼,却忽然觉得身边的那股温暖要离开,直觉地急切地,他紧紧地抱住了冷湖。冷湖轻叹了一声,扔开药膏,也抱住了宇文灼,轻轻地吻着…

 ***宇文灼昏昏沉沉中,只觉得耳边有人在哭,有人在叫,却迷迷糊糊地听不太清,直觉得下身一阵一阵地抽痛,自己象是被世界遗弃了似地,一个人冰冰冷冷地躺在那儿,被痛楚阵阵折磨,而梦中抱着他的那股温暖的感觉,那双柔情的手,似乎已经消失了。

 好痛,好冷,他不住地向内缩着身子。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刺目的阳光终于使他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物似乎是倒置着的,眼前的人也模模糊糊地晃个不停,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度睁开。

 一个红衣侍女惊喜地叫道:“主公醒了,主公醒了!”立刻,一个白衣侍女冲到他的面前,满脸喜色:“主公,主公真的醒了,您觉得怎么样了?”

 宇文灼方要说话,才动得一下,下身一阵巨烈的疼痛,他闷哼一声,手不由地按向痛处,未伸到下身,先触到了自己小腹上凹凸不平的纹路,脸色大变,竟浑身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