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凰倾夙一怔,离开离开苏忆念一段距离:“苏忆念你不要命了?!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不怕被传染吗?”
那人对着凰倾夙道:“启禀王爷,现下御安王府已被封锁了,以防瘟疫传染。苏王君不顾凤君女皇陛下的阻拦,死活不肯出这疫区。还请王爷劝劝王君。”
那人又道:“王君,老奴知晓您对王爷一往情深,可是王君,您是神医,莫说皇城,就算是全天下,除了鬼医,医术无人能出您左右。现下疫病在皇城蔓延,人心惶惶,如若您染病了,那或许便无人可研制出救治之法了。还请王君三思,不要为难老奴,跟老奴回去吧!皇城所有的大夫都对此疫病束手无策啊!”
苏忆念只是疏离地道了一句:“忆念乃是王君,是王爷之夫,自然是要照顾王爷的。”
“还请王君以天下苍生为重。鬼医也说了,癔症,王爷只要醒来便无大碍。而王爷的疫病已经深入骨髓了,您……”
凰倾夙闻言皱了皱眉道:“皇城之中一向太平,无灾无难,为何无缘无故会有瘟疫蔓延?”
“这……原因尚未查清,不过民间倒是有些说法,王爷,这……老奴不敢说。”
凰倾夙抿了抿唇,难不成还跟自己有关?
“说吧!反正,如此看来本王也是命不久矣了,但说无妨。”
“王爷,民间谣传,是王爷于祭祀大典之上于天不敬,故此上天降下灾祸……而王爷和礼部的大公子也刚好是此次瘟疫最开始受染的人,亦是最严重的人。礼部负责祭祀仪式,礼部大公子昨日已经病逝,人们都道,这下一个……”
苏忆念忽然抬眸,眼眸之中点点晶莹缓缓破碎,泪滑落。凰倾夙一呆,他……
“忆念是皇城最好的大夫,怎么可能连自己的妻主都治不好呢?王爷不会死的……”
凰倾夙目光直直的望进苏忆念眼眸之中:“苏忆念,为什么?你到底是谁?为何如此熟悉?为何对我如此特别?为何一次又一次帮我?为何就算我故意对你冷眼相待,你也不离不弃?你知不知道,我没有心的!”
“因为你是啊夙,你是啊夙,这就够了。”
苏忆念语气之中的悲切那么明显,凰倾夙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头又开始发痛。
她皱着眉,扶额,脑中那声音又响起,她狠狠地敲着自己的头,为什么?总是有这个声音?为什么?
“苏忆念,你到底是谁?”
“啊夙,你莫要再想了,无用的。你我皆是初识于花轿之上,我,是苏忆念,一个十年前失了心的人,仅此而已。”
凰倾夙扶着额,头好疼,可是这一次却不似以前一般能想起一些片段,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记忆回到那日……
“你没错,错的是她!”
苏忆念闻声,仿佛在黑暗之中忽然看到了一束光一般,眼眸忽地亮了起来:“师傅!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啊夙……师傅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救救她好不好?”
来人是一个佝偻着身子的男人,脸上疤痕交错,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那双眼之中恍若上好的琥珀,与那张脸格格不入,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哼!当年我便说过,要她的心或是救她的命,你既已选择,那么便不要再互相纠缠。现下续生蛊与情蛊一同发作,入其心脉,你觉得我能救得了?”
“师傅……忆念此生多灾多难,唯有啊夙是忆念此生唯一的幸运。十年前,啊夙为了救我经脉尽毁,毒入心脉,是您救回来的。现下也一定可以!求您了师傅……”
“我当年跟你说过,就算救活了她,她也是无心的,。要不是当初有人给她下了情蛊,如今又有人给她下了毒,那么现在倒是可以救。可如今……”
“毒?什么毒?”苏忆念仿佛是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如果是毒的话……我的心头血可以救她……对!”
“你疯啦?苏忆念,为师护你这么多年为的是什么?你如今要为了一个女子便要……你可知道,你若是把心头血给她,你会变成什么样子?啊?”
“我不在乎!师傅,求求您……我不要她死……”
“作孽啊!罢了,你只要答应我,从此以后不许以身犯险,更不可让人知道你心头血的秘密,你是苏家唯一的血脉,就算你不想想你自己,至少想想你身上背着的百十来条性命!”
“谢谢师傅!我答应您。”
“这小女娃还真是倔强,即便续生蛊和情蛊同时作用封存了她的记忆,还是要拼死记起,罢了,从此以后,这段记忆她便是永生都想不起来了。这续生蛊母蛊给她吧!从此世上,再无逆天续命之术!只不过,毒,可得你自己想法子解。”
“谢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