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端起茶,喝一口,眼角眉梢慢慢溢满笑意,轻轻说道“茶的味道还是没有变…”

 “三年前小遥与我打赌,他已灵魂为赌注,如果我们谁能拿到天山上的千年冰蚕,谁就胜出,败者将立刻死去…”

 又喝一口茶,慢悠悠的看一眼冷着脸的寒春,突然伸出手,从袖口里滑出一个竹筒,打开塞子,从里面慢慢爬出一个通体碧绿的冰蚕来,么指大小,颇有灵性,已经能够控制本身的冰气。

 “这蚕是小遥去天山拿到的,当初我被他喂了药,全身都不能动,后来真的是机缘巧合,这冰蚕并不接受座位巫师的小遥,所以逃到我身边,解了我身上的毒。所以最后是我赢了。”用指尖拨弄着石桌上的冰蚕,圆滚滚的身子打着滚,甚是好玩。

 “原本我并不想做出那些易主的事的,但是为了纯纯以后的一切,我必须换一个身份,彻底的排除异己!啊,当然,现在的整个国家都掌握在我手里,所以,我来接纯纯回去…”

 静静的听完整个故事,寒春冷笑。“你还是那么笨,撒谎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用手拨弄一些东西…”

 ---微微一愣,随即又似乎想明白似的笑笑,敲敲小竹筒,看着那圆滚滚的冰蚕爬进竹筒里,塞上塞子,男人继续笑“寒春还是那么睿智,这么快就看出我在撒谎来了。”

 “哼…”苍白着脸,显然并不想浪费时间,冷冷的看着潇洒的男人,寒春考虑要不要把人扔出去…“你想知道真相吧?但是那是秘密…”笑眯眯的说完,男人又甩下一句话,让寒春打消了所有的念头。

 “纯纯身上的巫蛊诅咒是我解开的,虽然比较麻烦,但是好歹都好了…”说罢男人起身,向着苏一纯的房间走去。木槿要上前阻止,寒春挥手示意木槿不必,看着男人打开门,然后又关上门。

 “怎么能相信他就是城主啊?”木槿这时才反应过来,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假冒的…“他没有说实话,但是也没有说假话,当初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吧,难怪三年才来,他肯定是城主,别人不会千里迢迢为了一个生死未卜的病人,并且甘愿步行翻山越岭,而且一根树枝都没有折断。”

 整座山就是一个阵法,一旦不沿着那唯一的小路走,或者破坏山上的草木,若是没有特定的方法,一定翻不过那座山。

 “这倒也是,那成浩呢?”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没有出现,木槿又有些紧张。“成浩…应该快来了吧…”如果寒春没有看错的话,城主一身华丽的衣装下,那具原本完美的身子,现在已经是满满的伤疤…

 ---精致的香炉里燃着有些些许药味的熏香,冒着淡淡的白烟,巧制的立在不甚精贵的桌子上,却独独的散发着唯一的光芒,衬着房间里其他不甚精美的家具也有了那么丝贵重…

 看着思念了三年的脸,男人不禁动容,饶是身为帝王,仍是满脸的心疼,还有,浓厚似海深的情。

 伸出手,轻轻的抚向苏一纯消瘦的脸颊,满心的自责,若是他能早来一些,便也可让他少受些苦,如今再次相逢,却是这般的叫人心痛,原来,自以为多么完美的计划现在看来那么鄙陋,甚至,千疮百孔。

 “嗯…”似乎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睡梦中的苏一纯很自然的偏了偏头,把脸紧紧贴着那个温暖的手掌,嘤咛一声,唇角上扬,不知道是做了什么美梦,还是睡得相当舒服。

 看着床上安详的爱人,城主终于放松整个身子,干脆脱了衣服,上床,把心爱的人儿一整个的抱在怀里。

 搂着细瘦的腰,甚至一双手就可以圈住,城主满心的后悔,轻柔的按摩着细瘦的胳膊,摸到硬硬的骨头,还有长久沉睡滑腻的皮肤。

 木槿端了汤药,没有敲门,直接打开,不期然,看到床上躺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人正深情的看着另一个,略一思忖,木槿了然,那般深情,怎么可能是假装的…“吃药时间到了…”

 ---少年穿着亮色的正装,长发随意的披散着,随意里,带着点那么丝妩媚,捕捉不到却又留连在眼前,于是全部思想都被那美丽的少年给吸引去了…“你看我美不?”

 脱了精致的小巧布鞋,拉下锦丝袜,露出白皙圆润的玉足,清冽的嗓音响起,刹那间,宁静的湖泊里开满了美丽洁白的莲。

 美啊,你很美的,是这一带最美的巫师,地位又高,自然宠溺无数,独独那个人,冷淡的看一眼美丽的少年,除了眼底的那一瞬间惊艳之外,无波无澜。

 所以少年很任性的看着那个冷着脸的男人,突然掩嘴娇笑,一干人等都看呆了,这人似完美的精灵呢。

 “今晚我陪你…”少年似乎颇为满意,点点头,就着光着的玉足,踩着厚重的地毯退回里间,客人纷纷散了,那冷峻的男人却没走,少年是巫师,要控制一个人,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坐在洒满花瓣的浴桶里,倒了些香精在水里,少年举起白玉似细腻的胳膊,仔细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干脆站在浴桶里,露出光洁白皙的上身,胸前的亮点娇嫩欲滴的艳红着颜色,坐在一边的男人看了看,又转过头。

 少年也不气,随便搓了几下身子便跨出浴桶,带着水汽,坐在男人结实的大腿上,湿漉漉的一双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娇声道“咱们这也算是缘分了,虽然这缘分是个孽…”

 红润似樱的唇吻上男人紧抿的薄唇,很快,男人主动搂住少年纤细的腰,缠在一起。白皙如玉的身子,滑落点点圆润的水滴,似珍珠滑落玉盘,又似青莲点水,怀抱着如此尤物,男人很快进入状态,坚挺硬硬的抵着少年的臀部。

 感觉到男人的坚挺,少年笑眯眯的站起身子,随手取了些膏药抹在自己后庭出,边有些讥讽的看着男人坚硬的性器。

 “我倒是以为你能坐怀不乱,谁想还不是下半身思考…”复又坐在男人腿上,少年攀住那健壮的身体,接着道“不过…我可是喜欢的紧呢…”妖娆的少年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不断的上下摇晃着身子,嘴里发出腻人的呻吟。

 男人抱起少年,站起来,少年腿攀在男人腰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那一点上,进入的更深,少年刺激的伸直了脖子,高声尖叫。

 “好棒…再深一点…”两个人如同发情期的野兽一样纠缠。满室的霪靡,从地上,做到床上,从床上滚到地毯上,不停的撞击的肉体声音,发出引人面红耳赤的啪啪声响,男人似乎还没有完的意思。

 俯下身,把少年如樱般小巧的嘴整个含在嘴里吮吸,捉住那柔滑的小舌,纠缠,拉扯出来,看着少年因为情欲而蓄满眼的泪水,男人更加兴奋。

 “啊…”尖叫一声,苏一纯突然睁开眼,刚才的场景,那个男人,那个少年不是自己,不是自己…---怔怔的呆愣片刻,方才反应过来,刚刚的只是已经过去的梦…

 身体被拥紧,熟悉的气息就在身边环绕着自己,城主的手正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暖暖的,满身的恐惧好了许多,冷汗也不再流。

 “怎么了?刚刚做噩梦了吗?”浅眠的城主在苏一纯尖叫的时候就立刻醒过来,却未说话,只是先安慰着全身颤抖的苏一纯。

 “嗯,没事,只是梦…”只是梦而已,又不是真的…“别怕,有我在。”“嗯…”是啊,就是有你在才做那些梦的吧,苏一纯乖乖应着城主,闭上眼睛继续睡…

 ---清晨,城主抱着苏一纯亲自喂了药,吃过简单的早饭,木槿搬了软榻出来,苏一纯躺在院子里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这时候,自敞开的大门外走进来一个侍卫模样的男人,只见那个人走进城主身边,小声说了几句什么,城主皱眉,挥挥手,打发那个人离开了。

 转过身,又是那副沉稳的模样,线条分明的脸上只有满满的柔情,对着苏一纯,城主才会这般,柔情为他独享。

 “若是有急事的话就去处理吧…”看着城主温柔的脸,苏一纯有些脸红,自己不能现在耽误他,免得被人说成是妖颜惑主。

 上前为苏一纯拉了拉身上盖着的薄被,面上肌肉自然的舒展,而后组成一个大大的微笑“没有的事,只是我给你造的宫殿还在建造中,不能立刻接你回去了。”

 “哦?你动用国库给娘娘盖宫殿,不怕别人找茬说闲话,风言风语?”端了些点心出来,木槿随口说道。

 “恩,不会的,我在民间又私下的产业,那个全国首富就是我,我是幕后老板…”男人略有些得意的拿过一块点心,掰成小块,放在苏一纯嘴里。

 “啊?怪不得看你挥金如土,大肆动土施工也没见到国库亏空,原来是另有私房钱啊…”笑眯眯的开着玩笑,面对这个帝王,木槿非但没有害怕,甚至还敢平起平坐,这个苏一纯以前听说过,木槿的身份不低,只是因为想伺候自己,才…

 “哦,对了,娘娘该喝药了。”说着,木槿快步进了厨房,端出一碗飘着苦涩味道泛着黑色的汤药来。

 看着那碗黑糊糊的汤药越来越近,苏一纯有些感慨,自从有记忆以来,只过了几日安稳日子,那几日与城主在一起交欢,而后身体便每况愈下,离不开汤药。

 如今这苦涩的药一天要喝五六次,当真是满身的药味。乖乖喝了药,寒春这时候出了药房,看脸色似乎真的炼出了什么丹,脸色略有些苍白的站在苏一纯身边,仔细的看着,然后捉住苏一纯的手腕把脉。

 须臾,皱皱眉“每次你来了总是不会发生好事,好了,大家收拾收拾,去后山泡温泉。”一声令下,木槿便负责回去收拾所有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