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说到了小时候的那场无厘头似的偶遇,说到了迹部和忍足,说到了慈郎和岳人,不过听不二的意思,貌似慈郎和岳人还不知道他们遇上的两位就是小时候被他们整的好惨的“女王”

 和“狼”呢。自从青学与冰帝各自准备全国大赛预选赛,他们有好久都没有碰过面了,只有在电话里匆匆的聊上一两句,不知他们怎么样了呢?***“一间大房子里,住着三只熊,熊爸爸、熊妈妈,还有最最可爱的熊宝宝…”

 房间突然传出了这个用有些变态的腔调唱出的变了调的英文歌曲。寒…是什么?只见不二笑眯眯的平静起身,到自己的包包里一阵乱翻,还自言自语着。

 “不知道是谁啊,这么早给人家打电话。”呃…就应该猜到,除了不二还有谁有这个创意,而且敢于把这个创意加以实际利用呢?一滴大大的冷汗从手冢脑后滑过。

 “咦?是慈郎…今天是有佛光普照吗?这个时间,他竟然给我打电话?他不是在梦游吧?”不二置疑的看着手机的显示屏,接起了电话。“呵呵,慈郎,早啊,想念我睡不着了吗?”“是,我还在长野…啊,你慢点说…岳人他怎么了?”***

 今天早上,还不到七点,小绵羊就从被窝里爬了出来,还是好困,眼睛睁不开,但是一想到岳人,心里的担心还是压住了睡神。

 从昨天训练就不见岳人的人影,这在往常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是自己那时被迹部罚跑圈,还跑着跑着睡着了,最后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是被迹部送回了家。

 一觉醒来发现已经是深夜了,还是忍不住给岳人家打了个电话,竟然…没人接,手机也关掉了。这下小羊可担心起来,所以起了个大早,跑到岳人家去敲门,可敲了半天也没有人开。

 背靠着门,慈郎坐了下来,思来想去没有头绪,一头卷毛都不知被扯掉多少根,唯一想到的人就是不二,想到在三人中,他的办法是最多的。

 不过其实刹那间他的脑海里还有一个人闪过,但是他忽视了,没有刻意的去多想,拿起电话就拨到了不二那,听到不二说自己在长野,这才想起来不二还在合宿中。

 慈郎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现在把岳人弄丢了,不二又不在身边,怎么办啊?慈郎这边心情难过,有点语无伦次,电话那边的不二便越来越焦急,怕是岳人出了什么事?

 听着慈郎开始了哽咽,不二也开始心慌了起来,攥着电话的手也有点微微发抖?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手中的电话被手冢接了过去,轻轻宽慰的拍拍他的肩,说:“我来听吧!”

 与此同时,慈郎手里的电话也被一个路过的人抢接了过来,于是这个两人同时“喂”了一声,然后两边是同样惊讶的表情。“手冢…?”

 “迹部…?”***“怎么回事?”言简意赅的直接问出重点,是手冢的风格。“是慈郎,岳人昨天一天都不见人影,家里也没人,他很担心。”“哦,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会和那个人有关,这个大少爷,这回玩大了。”“你说的是…”手冢皱了皱眉,如果麻烦是那个家伙引起的那也就不奇怪了。

 “你还不了解他?不是他还有谁?”迹部火大的揉了揉眉心。“总之,告诉那个不二先不用担心,我这边会想办法的。”“好的…”

 手冢准备收线,突然迹部像想到了什么,忙抓着听筒喊。“喂,手冢,现在的时间应该是刚起床的吧,你怎么会和那个不二在一起?”“…你那边有时差。”顿了一下,手冢冷冷的丢下一句话,然后电话里面就是一阵盲音。

 “切…时差?竟用这种鬼话搪塞本大爷?东京和长野会有时差。”迹部愣了一下,然后就有想放声大笑的冲动。撩了撩额前的银发,嗤笑了一声。

 “哼,队员同住一个房间又没什么了不起,竟然还用得着找这么烂的借口,简直不打自招嘛!”***“迹部,电话里怎么说?”

 看到迹部变换莫测的表情,慈郎可怜兮兮的仰着小脸。“还能怎么说?那个不二人还在长野,他会知道什么?你为什么不找…我呢?”

 迹部心里有些闷闷的,终于说出刚才就想说的话。本来只是坐车经过这里,没想到却看到了倚在门上席地而坐的慈郎,拿着电话一副要哭的样子。

 下车走到了他身边,他也没有发现,只是不停的呜咽着,话也说不明白,好不容易听清楚了好像是跟不二在说岳人,一头黑线的迹部当即抢下电话。

 这种情形下想让慈郎把话说明白,那太阳也就下山了。虽然他很不想听到那个不二的声音,但是为了慈郎啊,也就没想那么多。

 (画外音:这是多么伟大的共产主义情操啊…)但是迹部心中却很不甘心,没想到慈郎竟然宁愿找远在天边的不二也不愿找近在眼前的自己?!“可以找你?”

 慈郎并不觉得自己的事情可以找迹部来帮忙,在他看来,迹部很忙很忙,而且忙得都是重要的大事,怎么会有时间给自己找人呢?

 不过现在听了这话,小羊心里开始有点甜甜的感觉了,原来迹部肯帮助我呢,脸上也因此而漾出了大大的笑容。可迹部说完那番话,心里却感到有些不自在,毕竟让他迹部大少爷开口说主动要求让自己去帮谁,这样的事总是和他一向的高傲不相符。

 甩甩头,迹部说出并不是十分真心的话。“岳人是网球队的正选,全国大赛就要到了,本大爷身为部长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一席话说的慈郎的小脸垮了下来,果然…只是为了网球队啊。看到慈郎有些失望的表情,以为还是在担心岳人,迹部忙补充一句:“放心,我会找到他的。”

 “那…那就拜托迹部了”起得太早,慈郎又开始犯困了,在迹部面前,总是困的比平时还厉害。呵呵,让迹部知道一定气死,带着这些想法,慈郎把脸埋在曲起膝盖间,坐在地上就睡着了。

 于是无奈的迹部又当了一次免费的搬运工,看看时间还太早,只得先将慈郎运回了家。随后,迹部就直接早早的去了学校,却没想到,一进到班级,就看到空荡荡的教室里竟然已经有人先到了。

 懒洋洋的趴着,墨蓝色的发覆在课桌上,听到有人进来,却头也不抬,只是懒洋洋的说:“迹部,今天好早啊!”***“哼,你怎么知道是本大爷?”

 这家伙后脑勺长眼睛了吗?“呵呵,我是天才不是吗?”那人还是把脸埋在臂弯里,声音闷闷的说着。

 “切…天才?忍足侑士,那天才的烦恼又是什么呢?”迹部走近他。“别说笑了,会有什么烦恼?”忍足终于抬起了头,顺便带上他惯有的笑容。把手搭在忍足肩上,迹部一副受不了的表情。

 “喂,在我面前你能不能不要硬装出这样恶心巴拉的笑容啊。”听到迹部这句话,忍足嘴角的弧度慢慢的拉直,真的听话的收起了原本就不想笑的笑容。

 “这样才是真正的你,每天那样笑,你不觉得很累吗?”“习惯了而已。”难得忍足也会老老实实的回答迹部一个问题,看来他是真的有心事。

 “不想说说看吗?”迹部试探的问道。“说什么啊?”忍足别开了眼睛。迹部没说话,只是别用意味的看着他。

 “好吧,好吧。”忍足举起双手投降,在迹部这种眼神下,活该自己是无所遁形的,就像在球场上一样,迹部那敏锐的洞察力可以轻易看穿任何人的弱点。迹部没有说话,静静的等着听忍足要怎样的说。

 “昨天,我跟一个学妹亲热的时候被岳人看见了,然后他从树上摔了下来,受了伤,却不让我送他去医务室,还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跑掉了。”

 没有让自己的声音有什么波澜,忍足似乎很平静的说完了这段话。“就这样?你什么都没有做,就让他这么走了?”迹部不太相信一向对岳人呵护备至的忍足会这么让岳人走。

 “当然啊,是他要自己走的。”还是平平淡淡的语气,而目光犀利的迹部却看到他紧了又紧的拳头,看来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了呢。

 当年忍足曾用那样暧昧不明的表情说着,这是个游戏,可是两年间,迹部却似乎并未看到忍足所说的游戏到底是什么?

 只是看到了他对他的关怀备至,甚至说宠爱有加都不过分,虽然有时候喜欢捉弄他,喜欢看他生气的样子,但每次到最后都还会让他笑逐颜开。

 这期间忍足身边的女孩不断,但都是过眼云烟的角色,没有几天便立马换人,固然他对每个女孩都很好,但是那种能够持久的温柔,却好像只有在岳人身上才能体现出来。

 还有,即使忍足不停的更换着一个又一个的女友,但迹部明显的发觉,他是一直小心翼翼的刻意让岳人避而不见。

 那么说来,是那个游戏从未曾开始?还是一不留神,这个游戏就已经结束?…结束在未开始的时候…这么想着,似乎可以很简单的事,被变得复杂了起来,迹部头疼的揉了揉眉心。

 “忍足,你对岳人究竟是什么感觉?”还是和两年前同样的一个问题,还是由迹部问了出来。

 “感觉?…我不知道。”哈哈,是老天在开玩笑吗?还是同当年一样的回答。可忍足说的是真心话,就是这份不知是什么感觉的感觉让他煎熬了两年之久。

 见到他时的怦然心动,见不到他时的怅然若失。看到他开心时的欣喜,看到他伤心时的心痛,这些感觉都是什么?从来只是被人爱,却没真正爱上过别人的忍足,此时真的不知道,这就是爱的感觉,这就是他对向日岳人的爱,只是从心底害怕如果这不是爱,冒失的向他表白,到最后会伤害到他。

 扯起一抹苦笑,忍足望向身旁的迹部。“那你呢,迹部,你对那个慈郎是什么感觉?”“…”又回到这个怪圈了,当年同样的对话在两年之后又一次重现。但这次迹部却没有马上说“切…对那种笨蛋能有什么感觉?”的话。因为他对慈郎的占有欲,大家都看得很清楚,除了一个只知道睡觉的绵羊之外。

 看到半天没说话的迹部,忍足终于忍不住接口道:“会是替身吗?”啊?!迹部讶异的抬头,对上的是忍足洞悉的神色。

 “你说什么呢?”迹部终于有些不自然的别开了脸,一闪而过的惊慌表情被忍足尽收眼底。“其实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他们真的是很像呢,迹部你更加不会没发现的对不对?”忍足的眼神有点咄咄逼人,让迹部不得不放弃与之对望。